杀……进去?
我的大脑一瞬间有些空白,一时半会有些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福泽社长,你的意思是我们杀进港黑总部吗?”
如果是真的,这也太……刺激啊!!!
我感觉心底一片火热,该怎么说呢,真不愧是当年政府麾下最锋利的一把刀——暗杀者银狼啊,哪怕正面对敌一点都不退却。
杀进港黑总部……虽然最开始并不是我的本意,但是事到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不,”出乎意料的是,福泽谕吉摇了摇头,“我们不去港黑总部。”
不去港黑总部?那是去哪里?
似乎是看出我的疑问,福泽谕吉冲我微微颔首:“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福泽谕吉带我来到了一家位于擂钵街边缘的破旧的诊所面前。
我看着眼前的有些破旧的小诊所十分惊讶:“这是……?”
福泽谕吉看着诊所,沉声道:“进去吧,他在里面。”
这个“他”是谁简直不言而喻。
记得森鸥外和我初次见面时说自己开了一家诊所……原来当时不是忽悠我的啊!
不不不,更让人惊讶的应该是明明已经成为了港黑首领,但是他的诊所似乎还在营业没有废弃。
我把心底的惊讶很好的压了下来,然后默不作声地跟着福泽谕吉踏入了诊所中。
诊所并不大,长长的有些昏暗的走廊里堆积着各种各样的杂物,墙壁上也沾染着许多污秽,我小心翼翼地穿梭在这群障碍物里面,防止碰到它们上面的灰尘被弄脏衣服。
简直不敢想象,如果不是福泽谕吉亲口告诉我,我绝对猜不到这个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正经诊所的地方居然藏着现任港口黑手党首领。
福泽谕吉在走廊尽头一扇破旧的木门停住了。
他伸手推开门,有些木门推开时底部和地面发生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几缕阳光争先恐后地从里面涌出来。
我下意识眯起眼。
和外面昏暗的走廊不同的是,诊所的房间更亮一些,巨大的窗户透进些许光线,将不怎么宽阔的房间分割成为明暗两部分,左手边的墙壁前立着一个巨大的书架和一个药品柜,里面塞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和药剂,右手边的墙壁前靠着一台老旧的书桌和几个杂物柜,完全处于光线的死角,隐藏在黑暗里。
森鸥外就坐在书桌前,似乎在桌面上写着什么,看见我们过来时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微微侧头,紫红色的眸子微微眯起:“终于来了。”
“啊啦,居然被森先生猜中了。”突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下意识地看过去,发现太宰治就蹲在书桌旁边的那几个杂物柜下面,似乎在翻找着什么,他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色西装外套,把瘦削的身影很好的笼罩在那一片黑暗下,如果不是他开口我可能一时半会注意不到他。
再次见到这一对屑师徒,我发现自己意外的心平气和:“中也呢?”
太宰治背对着我,左手往左后方随意的一指,示意我往那看。
房门的左侧堆叠着好几个箱子,加起来差不多有半个人高,我仔细的瞅了会儿,在纸箱后面发现了一顶黑漆漆的……帽子?
我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唤道:“……中也。”
帽子动了动,然后缓缓上升……露出了一个熟悉的赭色脑袋。
黑色的小礼帽,choker,黑色风衣,灰色小马甲。黑色皮手套。
换下了原本那身可笑的不合身的衬衫长裤打扮后,中原中也换上了新的服饰……也变得更像一个黑手党。
中原中也有些紧张地看着我,钴蓝色的眸子里满是不安:“……黄尚?”
中原中也黑色的choker轻轻环住了他的喉结,说话时随着喉结微微颤动,配上胸前交错的绑带带着一丝色气,我的目光在他的choker上轻轻扫过,转而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的衣服谁给你挑的?”
“啊?”中原中也有些茫然,下意识回答,“是boss说应该穿西装所以……”
“福泽社长,”我心中了然,立刻换了副悲愤的表情然后转身向从刚才进来时就一直安静地等着我的福泽谕吉告状,“森鸥外果然对我家中也有不轨之心!”
中也还是个孩子!森辣鸡你把他打扮成这个样子是想干什么!!!
森鸥外原本淡定的表情差点没绷住,他有些无奈地开口:“黄尚小姐,鄙人只喜欢十二岁以下的幼女……”
“说不定是你的口味变了呢!”我振振有词,“之前中也女装的时候你的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在他身上!变态!!!”
中原中也表情裂开了,有些恼羞成怒道:“黄尚!”
“中也!”我有些恨铁不成钢,“我不需要你为我牺牲,所以和我走吧,福泽社长在这里,他会带我们离开的。”
“真意外啊福泽殿下,”森鸥外玩味地看着福泽谕吉,“你居然会掺和进来。”
“既然是委托,哪有不接的道理,”福泽谕吉语气平稳,“森医生,你不应该插手这件事,是去是留应当让他们自己决定。”
“哦,福泽殿下有何指教?”
福泽谕吉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怀里的长刀,意思不言而喻。
那边老对手之间暗潮涌动,这边我还在苦口婆心地劝说中原中也。
“中也,现在我们三个人在这里,完全可以解决他们两个,毕竟太宰治是个战五渣,三个打森先生一个也是可以的……”
“小尚我还在呢!”太宰治忍不住插口道。
“不想被我扔出去就给我闭嘴,”我冷冷地威胁道,看向中原中也时忍不住放缓慢了语气,“中也,现在猎犬已经不会盯着我了,我们暂时安全了,只要趁他们反应不过来时离开横滨就可以了。”
中原中也有些犹豫:“可是我已经答应了森先生……”
“你和黑手党讲什么道义,”我气不打一出来,“中也,趁现在森鸥外顾不上我们,赶紧走吧。”
那边森鸥外和福泽谕吉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很快就在这间有些狭小的屋子里动气手来,福泽谕吉的剑术很强,凌厉的剑气从他的刀上散发出来,森鸥外只能狼狈躲开,不一会儿身上就被割得破破烂烂,只能拿着手术刀艰难抵挡。
“福泽殿下还是因为与谢野的事情不肯原谅我吗?”森鸥外嘴角挂着一丝疯狂的微笑,他朝着福泽谕吉扔出三把手术刀,被对方直接挡下了,“无论是与谢野还是中也君,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横滨……为了三刻构想,你为什么总是来阻止我啊。”
“他们都是孩子,无论如何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福泽谕吉冷冷地说,挥刀砍向森鸥外被对方用手术刀艰难格挡住了,“至于你,森先生,我当时说过不会让这一切重演了!”
与谢野……与谢野晶子吗?想起侦探社那名飒爽的女医生我忍不住皱眉,听福泽谕吉的口气似乎对方和森鸥外有过一段纠葛……只不过现在两人分开了而已。福泽谕吉愿意帮我估计不是因为相信我说的理由,而是想起了当年的与谢野晶子,不愿意让旧事重演。
这么一看森鸥外果然辣鸡到了极点啊。
就在两人越打越激烈,到最后甚至往我们三个人藏身的地方打了过来,太宰治身为在场战斗力最低的战五渣,只能拼命往我后面躲,中原中也则是有些警惕地上前一步,把我护在后面。
我终于忍不住了,想在后面偷偷下黑手暂时解决掉森鸥外。
就在这时,我听见门口处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你们两个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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