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可卿将车停在自己的车位上,熄了火,看着白夕有些发呆。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临近零点,地下停车库只有他们两个,安静地能让陶可卿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
他看着那张脸,抑制住想要上去摸的冲动,陷入了在将白夕送回家,和带她回自己家之间的犹豫。
因为他之间看白夕的态度,好像并没有让陶可卿知道他俩同住一个小区的打算。
还是送回她的家吧,做个好O,不要乘A之危。
陶可卿叹了一口气,下了车,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帮白夕解开安全带。
“别动。”
当他想要将白夕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的时候,白夕迷迷糊糊地抓住他的手呢喃了一句,陶可卿一个踉跄扑在了白夕身上。
白夕的信息素立刻将陶可卿包裹住,让他顿时上了头。
闻着那淡淡的清酒味,他觉得自己置身于夏日深林的幽泉里,涓涓细流流入心,清凉舒适,又像置身于软软蓬松的天鹅绒里,软乎舒服。
“糟了,一下子忘了白夕住哪里了?!算了,还是送回自己家吧。”
陶可卿自欺欺人地当即就改变了注意,贪婪地深吸了一口白夕的信息素,醉醉呼呼地扶着她就往自己家走。
“大姐,你真的有点沉啊!”
陶可卿好不容易将白夕拽上了楼,将她放在沙发上,喘着粗气给自己灌了几杯水。
等他冲好蜂蜜水站在白夕面前的时候,看着那个胸前被啤酒弄湿的一大片,一时间心动万分,空气中的提子味信息素更浓了一些。
这样也不舒服吧,要不换一件T?陶可卿心跳加速,红着脸想。
“白夕,你要不要换一件上衣啊?”
他将蜂蜜水放在桌上,伸手便要去解开白夕的衬衫扣。
可是打湿的衣服扣子很滑,黏着衣服有点难解,陶可卿下意识地靠近一点,颤抖着手,眯着眼给白夕解衣服。
就在他做贼心虚,强压自己的紧张的时候,突然就被一只手揽过腰,白夕将他拽到自己怀里。
“你、你醒了?”
陶可卿愣了一下,看着白夕半睁的双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陶可卿尴尬地笑了笑,就要从她怀里挣脱出来。
“别动。”
白夕扣住陶可卿的腰,不让他撑起来,然后双手慢慢地收力,将他圈在怀里。
一只手慢慢地往上摸,一路摸到了后颈,停在双耳后侧。
“白、白夕……”
陶可卿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势吓得直咽口水。
他这下觉得自己可能要晚节不保了,因为这捡回的不是醉猫,是头饿狼。
他紧张地拽紧白夕的衬衫,喘着粗气伺机逃脱。
可是当白夕越往他身边靠,她身上溢出的信息素就越浓,陶可卿被撩拨地就越是心痒,抓着白夕衬衫的手,慢慢地松了松。
不行了,这个信息素太舒服了。
陶可卿感觉白夕的信息素有毒,将他心底的情欲全都撩了起来,而且自己的信息素偏偏作死一般,竟然主动撩拨,变得更加的浓烈。
两股信息素缠缠绵绵绕在一起,白夕靠近陶可卿,在他颈弯吹着气,陶可卿红着脸,意识开始模糊。
“我的。”
白夕呢喃了一声,在陶可卿的腺体上舔了一口,他立马打了个寒颤想要将白夕推开。
“不、不要......”
似乎感觉到自己的猎物要逃走,白夕下一秒就将陶可卿压在沙发上,双脚扣住他的腰,摁着他的双手,抵在头顶,俯下身子,就咬上了那腺体。
要、要被标记了?!
白夕的动作极快,直到那尖牙刺破腺体,陶可卿才反应过来。
他虽然喜欢这信息素,白夕为他出头这事他也感激,但他还没有到可以以身相许的地步.
顿时,心里徒生出些许的委屈,毕竟第一次被标记,竟然是对方酒醉的情况。
我不!我特么的就不要!
陶可卿不情愿,咬破嘴唇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一抬腿,直接踹在白夕的大腿根部。
白夕迷迷糊糊中感到疼痛,缩起身子中断了标记的过程。
陶可卿趁这个机会,赶紧从她身下挪开。
坐在地板上,委委屈屈,哆哆嗦嗦地直灌自己蜂蜜水。
这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陶可卿接了起来,哑着声音说:“阿泽。”
—
第二天,白夕睁开眼,迷迷糊糊中才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个小毯子。
她晃晃悠悠地爬了起来,盘坐在沙发上,剧烈的头痛让她抓着头发,一脸生无可恋。
这时她才发现面前桌上放着自己的手机钥匙,旁边还有个便利贴。
白夕重重地叹了口气,伸手拿了起来,入眼是可爱且娟秀的字体。
【早上好,白医生,这里是陶可卿的家。
我熬了点小米粥放在厨房,厕所里也放有一次性洗漱用具。
家里的东西你可以随意用,我先去上班了。
19967423198,这是我的电话,有问题可以找我啊。
对了,你的车停在F区335,开车小心。】
不过是几行文字,白夕因为喝酒过多,注意力涣散,看了许久,她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她接通后按了扩音,光着脚下了沙发,闻着自己一身的酒味摸进了浴室。
“老白?老白你没事吧?!都十点了姐姐,快来医院,出事了!”
“好。”
白夕挂了手机,放在洗手池旁边,打开水龙头,想洗把脸,这时她发现自己嘴边有东西。
她皱了皱眉往镜子前靠近了一点点,多年的临床的经验,让白夕立刻意识到那是点点血渍。
昨晚咬上陶可卿腺体的那一幕突然浮现在眼前。
我把人给标记了?!
她瞬间瞪大眼睛,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深吸了一口气,懊悔自己喝酒误事。
白夕烦躁地赶紧洗了把脸,离开浴室,抄起桌上的东西往地下停车场走。
匆忙地回家洗了个澡,随便收拾了自己,白夕就往医院赶。
“白医生,昨晚那个视频,你真的好厉害啊!”
陆唯唯看白夕风风火火地踏进来,赶紧迎上去,跟在她在后面噼里啪啦地说着她的好。
白夕只是“嗯”了一声,头也没回地就走进了办公室。
“大姐,你可算来了。昨晚的英雄事迹都传遍整个医院了。不过不是这件事惹麻烦了,是你在停车场把高行周打了那事被人拍下来了。”
顾欣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处理自己,所以提前给她倒了杯温开水和止痛药,白夕一进办公室就塞了给她。
“所以,现在要我去一趟院长办公室?”白夕双手撑着桌子,微微喘着气问她。
顾欣点点头:“你头痛吗?吃了早餐吗?”
白夕摇摇头,将顾欣塞过来的药给吃了,就往院长办公室走。
顾欣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啧啧”两声,赶紧拿出手机给她叫了份早午餐。
—
“白夕,你看看这照片。”
白夕从叶院长手里接过他的手机,微信界面上有几张昨天她打高行周的照片,还有几张高行周在餐厅拿出戒指,却被她置之不理的照片
“你怎么也沉不住气?!这明摆着就是高行周找人阴你,毁你名声,影响你评副高。”
听着院长义愤填膺的说辞,陶可卿内心也烦躁,毕竟这是职业规划的问题。
不过她还是安慰院长说:“院长,没事。我有实力在手上,评副高这件事不用怕。”
“不行,这次你要是评不上,高行周评上了,那得压着你打!我知道前几个月,你们有点感情纠纷。就他这小人姿态,让他爬上来,还不得弄死你。不行,你让照片上那小子明天来一趟。”
叶院长一拍桌子,一脸坚定地看着白夕。
“让他来为我作证?”
她拼命想远离这个人,老天爷就拼了命把他们绑在一起。
真是造化弄人。
白夕心里有些尴尬,且不说昨晚那个事,就是去约陶可卿,她都是很不愿意的。
“对啊。他是在场唯一能说清楚的。且不说他跟你有啥关系……”
“我跟他没关系,院长。”白夕心虚,打断了院长的话。
院长摇摇头:“那我就不信了。昨天还为人喝酒了。你要说没有半点意思,至于这么拼命吗?”
“不是,那是紧急情况啊,院长。”白夕现在真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总之,你明天就把人给我带来。”
院长下了最后通牒,白夕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回了自己办公室。
—
“子禾!”
自由活动时间,陶可卿看见子禾在课室里搭积木,想着昨天她跟白夕的场景,便把她叫了过来。
白子禾看见卿卿老师,也很开心地蹦跶出来,但是她走进陶可卿的时候,却皱了皱眉毛,后退了半步。
“怎么了,子禾?卿卿身上有什么味道吗?”
陶可卿摸了摸自己腺体上的抑制贴,虽然昨天白夕只是咬破了一点,灌了一点点的Alpha信息素,但是他也怕被人闻出来,惹得两个人都尴尬。
“卿卿是喝了酒吗?”
白子禾一靠近陶可卿,就回忆起了自己的Omega妈妈葡萄酒的味道,她的眼眶顿时就红了。
正当陶可卿有点手足无措的时候,白子禾突然搂住他的脖子。
“卿卿借子禾抱抱,卿卿身上有妈妈的味道,子禾想妈妈了。”
白子禾窝在陶可卿颈弯里嘤嘤嘤地流着泪。
陶可卿以为白子禾说的是白夕的清酒味道,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下就坐实了白夕是离异带娃的现状,他拍了拍白子禾的背,安慰她。
不多时,白子禾就从他颈弯里爬出来,陶可卿赶紧掏出纸巾给她擦擦眼泪,白子禾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我没事了。谢谢卿卿。”
看着白子禾离开的身影,陶可卿想自己有这么大的一个女儿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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