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玑,你在哪儿荼玑?听见应一声。”
“院长,这么大雨荼玑不会又跑出去了吧!”
大雨瓢泼里,一众人拿着手电筒几乎将整个精神病院翻个底朝天,可就没找到那个叫荼玑的病人。
“不会不会,荼玑答应过再也不会未经允许就跑出去的。”
他们都知道荼玑虽然是个精神病人,可从来都说话算话,智力方面虽然没什么问题,可整个人一看就是那种蠢傻呆萌类,这种人最好骗了。
被荼玑坑过的其他医护人员:院长,可能也就只有你觉得荼玑蠢傻呆萌好骗了。
院长目露担忧,就怕那个傻荼玑分不清轻重趁着雷雨天又去干他那啥种萝卜大业去了。
暴雨雷鸣中,院长突然听到不远处的一棵黄果树上传来声音,举着手电筒仰天一照,刚举起来就见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树懒一样趴在树上,正伸着爪子去够什么东西。
“荼玑!”院长大惊,雷雨天爬树要不得啊,“你快下来,梯子,快去搬梯子。”
身后的人连忙去找梯子。
“咦?院长?”树上的荼玑偏头一看,就见院长举着手电筒一脸慌乱,他看了看树上那根断了的树杈上飘着的一块碎布,“我的尾巴跑树上去了,屁股好疼。”
院长看了眼他的屁股,可不得疼吗?树桠子给他屁股勾掉了块皮。
得,今天傻兔叽不种萝卜,改找尾巴了。
院长准备好言相劝,虽然未必有用,就见一道闪电“啪”地一下击中了树干。
刺眼的光亮加大地震动带着火光劈着了树,一帮医护人员都以为自己要死了,再睁眼就见树上趴着一具焦黑的尸体正燃着火。
院长直接坐在了地上,身后的医护人员惊叫着……
——
从昨天晚上开始,江狂就发现白秋风有点不对头,半夜嚷着他的尾巴不见了,直喊屁股痛。
江狂扒开他的裤子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屁股掉了一块皮,赶紧找了医生来看,看着人家穿着白大褂就叫院长,把人医生弄得怪不好意思的,最后贴了个疤才睡着。
今天早上起来不找尾巴了,吃了饭一个人吭哧吭哧地扛了把锄头在院子里翻地,把草坪翻得坑坑洼洼,叫他他也不应。
中午的时候硬要躺在茶几上,直接把果篮翻过来扣上当枕头,叫他给他扎一针。
江狂:???
此时正是下午,白秋风午睡起来后就坐在客厅看电视,他就在旁边处理工作。
“白先生,该吃药了。”保姆张姐顶着一口带口音的普通话朝他道。
却见白秋风突然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把玩具枪抵着张姐的头,“别动,我是XX星际派来地球的特工,交出你们地球的秘密,我可以请求上级给你留条命。”
江狂被吓了一跳,毕竟这是白秋风今天一天中说的第一句话。
江狂默默转头,他电视里正好放着星际特工类电影,一脸疑惑,不是抑郁症吗?这属于抑郁症吗?
张姐被白秋风滋了一脸水,接着还把枪对准了江狂,“别动,别以为你们有XXX武器我就不能对你怎么样,双手抱头,靠墙站好。”
江狂配合的双手抱头,一脸迷茫,接着就感觉白秋风把枪抵在了他后脑勺。他突然欺近,“嘿嘿”笑了起来,让江狂有种自己遇上了大/色/狼的既视感,“哟,小样儿,还挺帅。”他话音未落,江狂就感觉自己被人狠狠抓了一把屁股,当即就黑了脸,还没等他反应,就听白秋风说,“靠墙,站好,撅屁股。”
江狂没动,他想转头,却被一手肘打在太阳穴,狠狠摁在墙上。
电视里这时候突然传来暧昧的声音,那流氓的汉语文字,让江狂生出了不好的预感,完全没想到白秋风看的片子居然还有这种情节。
他想转身,却被白秋风反手一扭,“哼哼,小样儿,还敢反抗,看我不操/死你。”接着江狂就感觉身后的白秋风在脱裤子了。
江狂忍不下去了,猛地转身,就见白秋风裤子已经脱了一半,看样子还真准备干/他。
“白秋风。”江狂怒瞪,白秋风一脸坏笑,还带着阴狠,直接抬起手肘抵在他咽喉狠狠一摁,后面的张姐已经看傻眼了,完全不知道她们家白先生这是怎么回事,默默退了出去。
“你想干什么?”江狂一脸无奈。
白秋风看了看自己脱了一半的裤子,“难道我表现的不明显?”接着握着枪的手又把裤子往下拉了拉。
江狂完全不敢大声说话,害怕刺激到他,只能轻声细语地说,“秋风,你该吃药了。”
白秋风扭头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药,再次看了看自己的裤子,电视里这时候正好播到反派完事儿了,他放开江狂,流氓似的提上了裤子,跟着电视里说了句,“滋味还不错。”
江狂:……
他看着白秋风一边走还一边提裤子的模样,碰到屁股上的伤口还哆嗦了一下。
白秋风走过去把药吃了,狠狠灌了两口水,就坐在沙发上不动了。
江狂被他这么一弄,联系了许艺,说了白秋风今天的表现。
许艺的回答是,“虽然这种情况挺特殊,不过代表他在进步,你看他以前只知道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基本不出门,什么都不想做,还经常焦虑,今天从你的描述中看来今天他并没有焦虑,对别的事有兴趣了,话也跟你多了许多。”
江狂看着手机上那长长的一串字,稍稍放下了心。
他看着呆坐在电视跟前的白秋风,里面正在放逃亡兔,看着看着一个人就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笑得东倒西歪。
江狂看了一会儿,笑了一下,继续做他的工作了。
等他忙完,外面天色已经暗了,餐桌上放在饭菜,还是温热的。
而白秋风已经换了一部动漫,还是后/宫类,一个人看得目不转睛。
“秋风,洗手吃饭。”江狂喊了一声,就听见坐在沙发上的人“咚”地一声摔了下来。
他一惊,连忙跑了过去把人扶起来,“没事吧,怎么样?”
白秋风整个人泪眼汪汪,好在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就是鼻尖发红。
“我是不是流鼻血了?”白秋风痛的感觉鼻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没有没有,就是有点红。”江狂安慰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给他吹了吹,牵着他就去洗手。
白秋风看着江狂牵着他的手,感觉这只手好像跟以前摸他的手不太一样。
怎么说呢?
不粗糙,很温热,还挺大的。
他下意识地捏了捏,却被江狂反手捏住,走到洗手池边,江狂挤了洗手液帮他洗手。
白秋风看着手里的泡泡,一抬头,就见镜子里江狂双手从后面揽着他,给他洗得一脸认真。
白秋风突然偏头,转身,伸手勾起江狂的下巴,“怎么样?今晚是你想怎么伺候我?光是洗手可不能满足我。”
江狂:……
他认真地看着面前的人,唇红齿白,眼角一颗血红的泪痣,笑起来带着几分狡黠。
自从患了抑郁症,他有多久没这么笑过了?江狂深深地看着他。突然想起刚才路过电视的时候里面播放的片段,可不就是这副场景,只不过一男一女换成了他跟白秋风。
江狂把他掰了回去,握住他的手,“洗手。”
白秋风暗搓搓的偏头瞧他,目光□□的。
江狂:……
洗完他就把白秋风拉出去吃饭了。
吃完饭江狂还有个视频会议,白秋风就在自己玩儿。
就在江狂视频开到一半的时候,白秋风突然打开了门,穿着一身睡袍,头发都还是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
他迈着妖娆的步子进来,江狂“啪”地扣下屏幕,就见白秋风撩起了自己的睡袍,里面啥都没穿。
“我在开会。”江狂揉了揉眉心,就听白秋风说,“开会重要还是我重要?”
没关的门外就听到了电视里吵架的声音,江狂觉得,他要是接下去,白秋风今天能学着电视给他吵起来。
“乖,听话,我还开会呢。”以前白秋风压根儿不进他的门,今天居然还穿着睡袍差不多给他裸/着进来的。
“不行,你今天必须满足我。”白秋风撅着嘴,可那眼神怎么看都不像委屈的样子。
江狂:……
“好,你想我怎么满足你?”
“衣服脱了。”
江狂:……
见江狂没动,白秋风亲自上手扒。
电脑另一边的公司高层们:……
他们看着黑掉的屏幕,听着电脑里传来的声音,谁都知道他们总裁家有个患有抑郁症的小少爷,可那个妖娆性/感的男音是怎么回事?
而且刚才他们总裁开会的背景,是以前跟他们开会时常见的背景吧?是的吧?
“诶诶诶,你裤子没脱。”白秋风见江狂朝他走了过来,连忙指着他的裤子,江狂没理他,替他理好滑到肩膀的浴袍,揽着他就往外走。
众高层听着那声音一时寂静,他们能理解江狂作为一个黄金单身汉的需要,可这样当着他们的面这么光明正大好吗?
最重要的是对方还是个男的?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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