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狐告别了无支祁就离开了不周山,有那样一尊大佬坐镇,她是半点也不担心禹司凤一行人,正想得入神,忽然眼前一亮,她没反应过来,身体猛然一重,狠狠摔在了地上,差点把牙给磕断。
“出个结界而已,至于将我扔出来吗?摔死老娘了!”她喃喃说着,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忽然一道黑y烟缠上她的腰肢,竟是动弹不得了。
“谁?是谁偷袭老娘!”
忽听头顶一人笑吟吟说道:“这么久不见你这一身毛皮还是这般水亮。”
紫狐愕然地看着眼前人穿着青袍,面上戴着一张狰狞的修罗面具,面具后目光灼灼,堪比天上的星子。
“你…”她有些眼熟,突然想了起来,尖叫道:“你是离泽宫的人!你为什么抓我?不对,你是?”紫狐只觉得愈来愈熟悉,“你是!你是元朗!”紫狐恶狠狠地瞪他。
元朗轻笑一声,脸上面具消失正是她找了一千多年的仇人元朗,“真的是你,就是你这个贱人害了无支祁,我要杀了你!”
元朗笑吟吟地抬手将她回复狐狸真身,抓着紫狐的后顶皮将她提了起来,放在眼前看了看,笑道:“啧啧,一千多年了,你这臭脾气还是没改,也是无支祁把你宠坏了!你不如和我说说,这晶石上的防护结界是何人所设,我本打算让禹司凤永远留在不周山,可没想到这结界我竟破不开,说说吧,要不然这被火烧的滋味可不好受。”说着手中一朵黑色的火苗靠近了紫狐的尾巴。
“你个混蛋,你杀了我也不说,你欺负我,无支祁不会放过你的。”
“算了,杀你还脏了我的手,正好簪花大会要开了,你就做那朵被摘的花吧,省了很多功夫。”副宫主笑道,“你不说也没关系,少阳那几个人被我的人引走了,他们进不周山不可能全身而退,我就在这祭神台外以逸待劳,禹司凤的命我要定了。”副宫主脸上笑容不减却是有几分担心,若不是飞龙印被盗,自己又怎会等在这里,所幸有禹司凤在,这些不会伤害雪儿,只要雪儿安全其他的杂碎被救走就救走吧,他无所谓,至于雪儿,只要魔煞星复活雪儿也会回归自然会想起他们的一切。
想着元朗把她往袖子里一塞。
紫狐气得在他袖子里破口大骂,都是一些闻所未闻地脏话,令人匪夷所思。副宫主先时还能含笑听,听到后来却有些厌烦,在袖子上轻轻一拍。紫狐只觉他的真气透过袖子刺过来,一口气顿时堵在喉咙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大事可不容你破坏。”他低声说着,回头望向祭神台上的金色晶石。看得片刻,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堂主,少阳派的人都被引开了,不会再注意这边,属下已经命人将这周围团团包围,他们出来一个我们杀一个。”
元朗长袖一挥,将这名下属击飞了出去,“我要的是禹司凤的命,其他人可有可无,还有你们若伤了雪儿半分,提头来见。”
黑衣下属捂着胸口,怯懦道,“是,属下这就下令绝不会伤了雪儿姑娘。”自己怎么怎么没有眼力见,那位姑娘可是堂主的心头肉。
不周山圆月高悬,天地间依旧阴沉沉的,几人无比顺利的将一行人救了出来,顺利的让人有些难以置信,钟敏言扶着玲珑跟在几人身后,面色阴沉不知再想什么。
洛霖将亭奴和乌童收入袖中,一个是水族,一个送信有功,加之两人都行动不便,“马上就到不周山出口了,我觉得此行太过顺利,也没有看到天墟堂总堂的妖魔,大家还是多加小心不要放松了警惕。”禹司凤道,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钟敏言目光游移了一番最后落在洛霖的袖子上,不知在想什么。
“我先出去吧,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也好应对。”洛霖道,旋即迈入阵门,洛霖只觉得眼前忽然一亮,伴随着一道金光,猛的闪身躲了开去,定睛一看竟是一道缚仙网,几道身影瞬间穿透虚无,直接出现在洛霖面前,洛霖右手虚空一抓,一柄四溢着冰寒之力的玄冰剑骤然出现,向着几名妖魔一扫,剑光如水波般荡漾开来,带着萧杀之气,所过之处妖魔皆化为黑烟消散一空。
电光火石之际,一柄黑色羽扇挡下了洛霖的的攻击,元朗飞身与之战做一处,一应妖魔又奔着刚出现在祭神台上的几人而去
“小银花,保护玲珑和梧桐!”禹司凤喝道,手中白芒飞出,闪身避过缚仙网,落在地上,剑光在手上乍闪,一面巨大的圆形符印出现在祭神台上,挡下了妖魔的攻击,为柳意欢等人争取时间,片刻后所有人出了阵门,见此情状也纷纷挥剑抵挡。
洛霖更是以一挡十,妖魔被他杀退一片,只见的黑芒与蓝芒交织一片,元朗与之对战几个回和,已是不敌。
这时,钟敏言喊道,“洛霖上仙,我来助你!”几个飞身已至洛霖身旁,击退几名妖魔后与元朗战做一处,却在靠近洛霖时剑锋一转刺入洛霖胸口,另一只手探向洛霖袖中,于此同时另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司凤身后,禹司凤只觉得胸口一凉,一柄剑贯胸而入,耳畔传来两声惊呼,是小银花和柳意欢。
洛霖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剑,扫了一眼这个临阵倒戈的少阳弟子,皱眉,只见那剑寸寸如碎冰般断裂,洛霖眼中寒芒一闪,探向袖中的那只手掌直接被削断,又一掌拍在钟敏言胸口,只听得咔的一声钟敏言胸口内陷了几分,被击飞了出去,又一道蓝芒击向若玉,将他拍飞了出去。
遂即周身冰雪之力涌动,整个祭神台瞬间化作冰雪世界,一应妖魔遇冰则散,元朗双脚也开始被冰雪缠绕,猛地一击黑火打散冰雪之力,喝道,“撤!”黑袍一抖瞬间消失。
这番变故不过是呼吸间,却已是震惊了众人,玲珑更是泪流满面。
见妖魔退去,洛霖这才飞至禹司凤身边,为之注入灵力。
“为……什么?”钟敏言呕出一口血,萎靡的道。
洛霖撇了他一眼,“我是神体,你一凡人岂能伤到我,不自量力。”
禹司凤捂着胸口看着若玉,道,“你…又是为了什么?”
“对不起……”若玉别开眼轻声道。黑烟一过瞬间遁走,“我杀了你!”小银花怒道,就要追去。
“小银花,回来!”
“敏言!玲珑!”褚磊几人姗姗来迟。
“咳咳,师父,我失败了,没能带走锦觅,咳咳。”
“你在说什么?谁让你做这些了?”褚磊惊道,他们发觉是妖魔调虎离山之计恐敏言等人出事匆匆赶回却看到了这番情景。“噗。”钟敏言喷出一口血,昏死了过去。
“你少阳派的账他日我必和你们清算。”洛霖冷声道,蓝芒闪过带走了禹司凤、柳意欢等人。
褚磊等人,看着呆呆流泪的玲珑,昏死的敏言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离泽宫
“你不是什么水神吗?这出去一趟还能让我徒儿受伤回来,你也太没用了。”大宫主没好气道,他就看不惯这些道貌岸然的神仙,偏这人又是臭丫头的爹,又不能打,只能没事怼一怼,看他变脸,心气都顺了。
洛霖白了他一眼,这样的岳家真的欠抽。。。
“这还要问你了,你门内出了一个叛徒,背后伤人还怪我保护不力。”洛霖扫了他一眼淡淡道。
大宫主一噎,他已经听小银花说了是若玉出的手,面具下的眸光暗沉了几分,“哼,我的门人我自会收拾,你说再多也掩饰不了你看护不利。”大宫主昂首不屑道。
洛霖袖中的手摩挲了几下,一甩袖,背过身走到锦觅床榻前。
“师父,仙上,我没事,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解开觅儿的锁仙爪吧?”禹司凤心疼的看向侧躺在内室床上的锦觅。
洛霖叹了一口气,这锁仙爪对觅儿的伤害太大了,这一番折腾竟也没能让她被吵醒,“我去一趟少阳派将那个昊辰废了,他废了这爪的禁制便会失效。觅儿这几日便由你看顾。”
“老洛,去什么少阳啊,他们都在浮玉岛准备这一届的簮花大会呢,到时候咱们一起去。再说了你闺女现在肚子里怀着个小的,还需要你时不时供给一下神力,这孩子在腹中吸收足够的神力这出世以后天赋也能好一点不是。”大宫主笑盈盈道。
老洛?!洛霖眉头紧皱对上大宫主真的十分头疼,为了觅儿和孩子,不和他计较。
“爹爹,簪花大会我也要去,我要看爹爹为我报仇!”锦觅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环顾四周,见禹司凤唇色暗淡,脸色苍白,急忙跑到他榻边,抓着他的手道,“司凤儿,你怎么了?你受伤了?爹爹,司凤这是怎么了?”锦觅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洛霖捏了捏额头,“他没事,小伤,我已为他治疗过了,休息两日便好。倒是你这番根基损了不少,要好好调养一番,觅儿你好生休息。爹爹为你去熬药。”又警告一般看了一眼禹司凤。
禹司凤看明白了老丈人的意思,这是让自己不要打扰觅儿休息,想了想道,“觅儿陪我一同小憩一番如何?”眉眼间浸染着淡淡的柔情,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洛霖见此心中一堵,一甩袖,走了。
大宫主嘿嘿一笑,给了禹司凤一个大拇指,意气风发的走了。
锦觅侧躺在禹司凤身边抱着他的腰道,“司凤儿,那日我好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怎么办?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禹司凤心头一紧,锦觅未曾详谈过那日情景,可禹司凤每每看到她背上黑爪,如何想不到她受的苦楚,揽着她的手不由的紧了紧,在锦觅发心落下一吻,“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锦觅正要说话,但见爹爹端了壶药过来,嗯……爹爹动作好快。
“觅儿,先喝药吧。”洛霖柔声道,丝毫不觉得自己打扰了两人。
“这是你的药。”说着扒开禹司凤揽着锦觅的手塞了一碗药给他。
锦觅给了禹司凤一个无奈的小眼神,禹司凤嘴边含笑,端着药一饮而尽,却在入口的瞬间脸有些抽搐,额……好苦……不由得抖了抖,看了一眼满脸慈爱的老丈人,心中叹了一口气。
“司凤儿?”锦觅见他情状疑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爹爹手中的药,好像很苦的样子。
洛霖揭了壶盖,细心吹了吹,这才递给锦觅,“趁着药温按时喝了才好。”
锦觅接过药汤,一脸就义的捏了鼻子一饮而尽,皱眉,苦~,洛霖笑着递了颗甘甜的冰糖塞入锦觅口中,见她眉目舒展,方安下心来,慈爱一笑,满目星辉。
禹司凤,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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