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笑渊的表情实在太古怪, 阮锦白微微皱了皱眉,不疾不徐地拿指节轻敲着桌面,“好了, 修真界修的是长生大道,男女情爱之事不过是修行中的调剂, 鱼水之欢自然好,然并非必不可少,安心修炼,切莫东想西想。”
男主这是小生活过得太滋润了吗这都无聊到来关注他的私生活了。
姜笑渊一时有些面红耳赤, 鱼水之欢这样暧昧的词,居然从他师尊口中风轻云淡地吐了出来。
翌日。
清晨。
无域廊是皓月宗大名鼎鼎的功法库,里面有各式各样的功法, 功法分为天地玄黄, 而这里就连天级功法都有好几本,虽说不一定比得上皓月宗宗主亲传弟子才能修炼的天级心法九劫阴诀,但好歹也是天级功法啊
不过这天级功法太讲究缘分, 姜笑渊也不指望自己能好运气到一来就是天级功法, 不过好歹给他来一本地级功法吧, 姜笑渊是这么想的, 不过命运给他开了一个玩笑。
一行五个人,宣若涵、危澜以及玉千绮三人是妥妥的前五,而另外两人就是抢了魁首的姜笑渊,和那个对阵法颇有见解的练气大圆满。
他们这前五,宣若涵最后抽中是天级冰系功法,危澜和玉千绮也都是极品的地级攻击功法, 与天级也就一步之差, 就连另一个练气大圆满的师姐也是地级防御功法, 然姜笑渊这个魁首却是不尴不尬的只得到了一本玄级功法。
当然一行五人来到无域廊前,就有长老对他们说了,适合自己的功法会化作星光飘到他们的面前,一般而言光芒越亮也就说明越适合,不过也同样讲究运气。当时宣若涵与危澜等人身边围满了星光,而姜笑渊人见人厌,只有几点微弱的星光围在他身边,与其余人形成了鲜明对比。不过不要紧,就像宣若涵第一个选择了功法,对方没有选择最亮的星光,反而选择了一个远远看着她,似远似近闪着蓝光的星光,看吧,直接就是天级功法。
然姜笑渊此次运气却极差,身边就那么星光两三点,根本就没什么选择,当时危澜说有一个看着像地级功法让他选,姜笑渊也本欲选它,没想到却有一个胖胖的小光点如同迟到了一般姗姗来迟,当然也有可能是太胖飞不动。
其一来到姜笑渊身边就慢吞吞地在姜笑渊眼前旋圈圈,兴奋地就如同把“选我选我”写到了光点上,看着这么灵性的小光点,姜笑渊自然二话不说的选了。然后很好,玄级下品雷系功法,至少还属性对称,姜笑渊如是安慰自己。
这个结果让危澜等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就连本来还有些不悦魁首被姜小子抢了的玉千绮也有些同情起姜笑渊起来,这什么运气
姜笑渊没拿太多的时间懊悔,已成定局的事也实在没有必要过于后悔,再怎么说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带着自己的功法他就与宣若涵她们告辞了。
彼时阮锦白正在垂钓,一回到凌云峰,姜笑渊四下找了找,才在一处隐秘水潭旁找到垂钓的阮锦白。
清风吹拂,水面泛起阵阵涟漪,白衣素雪的高挑女子容色绝美,清雅如九天玄女,静坐于水潭旁垂眸钓鱼,姿态淡雅,带起一种无名的静,让人不经放慢脚步,生怕惊扰了对方。
姜笑渊安静站在一旁,清风徐来,似乎还能闻到阮锦白身上特有的冷香,清清淡淡,似松脂又似雨后薄荷,沁人肺腑,令人神魂恍惚。
姜笑渊猛然回神,有些不可置信自己那一瞬间的孟浪。
他默默将视线从阮锦白身边艰难挪开,微微低下了头。
这处水潭有许多的游鱼,然阮锦白不知道钓了多久,一条也没有钓起来。姜笑渊不确定这时候该不该叫对方一声示意他来了,但他很快又想起以他师尊的实力他怕是一回来对方就知道了,怕打扰到对方,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先离开,等会再来,反倒是一直安静垂钓的阮锦白先开了口。
“既然来了,不如陪本座坐坐。”略低的声线缓缓响起。
姜笑渊轻轻“啊”了一声,立马应声过来,就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心情不错,看来在无域廊的收获应该极合心意,阮锦白如是想。
“师尊钓鱼为何鱼钩是直的。”在阮锦白身边坐下的姜笑渊按耐住微有些不正常的心跳后,很快就眼尖的发现。
阮锦白自然不会说他看这里这么多鱼,所以想试试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是什么感觉,不过说出来对方应该也不懂,阮锦白只点了点鱼竿并未言语。
又过了好一会,大概是觉得那群灵鱼是不会傻到自投罗网,阮锦白主动开口道“如何”
虽说只有两个字,但姜笑渊已懂阮锦白的问题,他掏出自己的玄级功法,在信任师长面前也就不隐藏自己有些微低落的情绪,垂头丧气道“是一本雷系玄级功法。”
阮锦白略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梢,本来还以为以男主的好运气怎么也得是天级,结果怎么是一本玄级功法。
他神色略敛,抬起一只手揉了揉男主的头,稍稍算是安抚对方,不过手感怪好的,像在撸一只大型猫咪一样。
诶,被师尊突然摸头杀的姜笑渊兴奋的要冒泡泡了,高兴地反蹭了蹭师尊。
阮锦白沉默了一下,唔,收回前言,还是更像一只小狗狗。
揉了揉头发过后,阮锦白接过男主手中的雷系功法查看了一下,面色微动,“没想到竟然是隐藏的成长型功法。”
听他这样说,本来有些丧的姜笑渊面上不觉就浮现出了一丝期待,“听起很厉害的样子,这么说其实这功法还是没有那么糟糕的对吗”
何止是厉害,随修炼者成长而变强的成长型功法最是珍贵,虽说早期肯定比不上那些天级功法地级功法,可只要修炼的人慢慢成长起来,实在是未来可期,仅凭这功法说不定就足以让人一路修炼到渡劫飞升。
阮锦白收敛了情绪,将功法还给了姜笑渊,“这功法不错,好好修炼,定有所成。”说完就又微微垂目,继续钓鱼。
看着师尊这不掉上一条就不打算离开的架势,姜笑渊心下有些忍俊不禁,就连距离感都因此缩小了不少,索性自作主张的也拿了一个鱼竿和阮锦白一起垂钓,见阮锦白默许了他的行为,就更加肆无忌惮了一些,放心钓鱼,时不时偷偷摸摸看师尊两眼。
阮锦白是不在意姜笑渊那些小动作的,面无表情地钓他的鱼,然到最后他却险些嘴角抽搐,一样的都是直勾钓鱼,为何姜笑渊居然还真能把鱼钓上来阮锦白第一次体会到了来自天道的深深恶意。
“渊儿。”
阮锦白这么一叫姜笑渊险些惊得掉下水潭,“师师尊,怎,怎么”
阮锦白眉梢微扬,只是叫一声昵称,对方怎么弄得都结巴起来了,不过倒是挺有意思。
“你的修为已到练气九层,本该在皓月宗好好巩固基础,不过本座却另有一个想法。”阮锦白缓缓道。
“师尊的意思是”
见有一条鱼咬上鱼钩阮锦白本欲将其拉起,却不想那尾鱼儿咬下鱼饵就快速游远了,阮锦白终于放弃了垂钓,开口道“本座想让你出去历练,磨练一下心性,顺便把炼制筑基期的主材料找齐。”
“历练”姜笑渊有些不可置信,毕竟一般弟子出去历练也大都是筑基期或者金丹期,倒是少有让才练气期的弟子就独自出门历练。
“师尊,弟子还不会御剑飞行,恐不便远行。”姜笑渊下意识不想离开师尊太久,试图挽救道。
阮锦白面无表情地抬了抬头,不甚在意道“无碍,你大可带上仙鹤一同前往。”实不相瞒他凌云峰就连仙鹤也少说是筑基境界,危险时刻说不定还能把男主给叼回来。
阮锦白这话虽然说得有些冷酷无情,但当姜笑渊真正出门历练时,阮锦白还是给了对方不少灵药灵符防御阵法,就连飞行法宝也给对方放了一个,不过这飞行法宝自然是能不用就最好不用,这东西太容易招人眼热了,练气期的小朋友可没有能力保护这些东西。
只是陪师尊钓个鱼,就身受师命,于是乎才刚刚大比完的第二天,姜笑渊就打包好行李准备出宗闯一闯。
还不能御剑飞行的姜笑渊坐着仙鹤离开了皓月宗,自然不知道来自师长的“谆谆教导”才刚刚开始。
已经把男主提前打发出去了,阮锦白就要开始自己所谓的长期闭关了,不过思索了一下,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和他师姐说一声。
与师姐明说他会出宗一段时间,阮锦白就开始“闭关”,逄菡尊者无奈纵容了任性师弟,然却也还是有些许高兴,对方本可以直接闭关,可阮锦白却对她直言是要出宗,闭关只是一个幌子,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信任。
阮锦白出宗过后就将修为压制到了金丹初期,不紧不慢地按照姜笑渊的方向慢慢前行,已是化神境界的他装起金丹小萌新起来倒也得趣,他并不急着去追姜笑渊,自顾自地游历起来,倒是也做了不少扮猪吃老虎的事。
外面雨下的正大,一个俊朗的黑衣少年顶着一片硕大叶子,抱着仙鹤匆匆赶到了一家客栈,少年一把推开了客栈木门,俊朗的脸上被雨水弄得有些狼狈,怀里抱着一只同样有些狼狈的雪白仙鹤,雪白仙鹤高高扬着头,似乎是被抱的有些不舒服,还动了动,重新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已是初冬的季节,北域更是严寒,这乍然推开的大门带入一股寒流,寒风一吹,刺骨寒意就袭上好不容易热和一点的身体,坐着大门边的不少人不悦地骂骂咧咧了几句,少年慌忙快速关门,将寒风挡在门外。
修真界的城镇,哪怕这里并不是最繁华的城镇,那也是遍布修士,不少人还是知道谨言慎行,这种骂骂咧咧的大多都是一些堪堪练气,或者根本就是普通人的武夫,姜笑渊倒也不计较,笑着向他们抱歉,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群人倒也就只是说了两句,就自顾自继续吃喝,当然也有识货的认出了其怀中仙鹤品种优良,难得一见,这人怕是哪个大宗门出来的弟子。
姜笑渊快速给自己和仙鹤用了一个清洁术烘干身上雨水才走进了客栈,手中还不忘拿着那找了好半天才找到的硕大叶子。
“小落汤鸡这是打算等下再出去感受一下寒风暴雨的疼爱吗”一道略有些低沉的揶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只是一道声音却已十足的好听,让人听之难忘,不过这语气却略有些轻浮,姜笑渊微一凝眉,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青年,坐在窗边,身穿一袭淡青色锦缎长袍,修眉俊目,五官精致,鼻挺而唇薄,俊美冷峻,气势强盛,然一双眸子却是随意一瞥都带着倾倒众生的风情,这青年倒是少见的俊美男子,哪怕在最是美人如云的修真界都是惹人惊艳。
那人在姜笑渊看过来时唇角微挑,眼光透着股漫不经心,俊美的脸上表情淡淡,一手执了个茶杯饮了一口茶。
姜笑渊在看清这人面容时脸色微微有些不可思议,这人眉眼与他师尊居然有几分相似,一样是凤目狭长,不过他师尊眉目中尽是冷淡,而这人却是慵懒艳丽,薄凉无情,早听闻修真界可以用幻术或者易容改变面容,没想到他居然会遇上一个男人易容成与他师尊有三分相似的模样。至于为什么姜笑渊不觉得这人就长这模样,那当然是姜小朋友丝毫不认为会有人和他师尊那样的天人之姿长相相似,所以这人百分百是用了其他法子。
而这锦袍青衫的男子正是阮锦白,乍然遇上男主,就连阮锦白都还挺意外,不到一个月的样子,居然就让他遇上了男主,他本不欲过早与男主相识,不过看见男主顶着一片叶子抱着一只仙鹤的狼狈样子,阮锦白还是愉悦地决定与对方提前认识。
“已经满座,道友可要与我一同拼桌。”阮锦白友好道。
姜笑渊看了看对方的桌子,桌上只摆了一套茶具,倒没什么多余东西,对方应是在煮茶,比起其他摆了一桌酒菜的桌上,这的确是一个好选择,姜笑渊也不矫情道了一声谢就和对方坐在了一起,他只点了两样吃食,不过客栈很忙,倒是半天也没有上来,姜笑渊就这样和对方干瞪眼了好一会,只要一看着那张和师尊有些相似的脸他就觉得别扭,虽说每个人的长相都与他无关,且这张脸是很美不错啦,可是一想到这张脸与他师尊有些相似就挺上头。
看着姜笑渊各种不自在,阮锦白心下莞尔,少有的主动开启话题,“在下景云,不知道友可否告知名讳,又是师从何派”
这名字分明就是阮锦白与凌云尊者这个尊号的结合体,不过姜笑渊没有想那么多,对着阮锦白爽朗一笑,见了一礼,“云道友,小子姜笑渊,至于师从何派,小子不过无名小辈,亦是师从无名小派,不足挂齿。”
姜笑渊笑容明朗,丝毫看不出搪塞的意思。看来小朋友也只是在他面前才说不来谎话,阮锦白颔首,淡淡叫了一声“姜道友”。
只不过他家男主虽然现在有了一定防人之心,没有直接报出门派,然其却不知道姜笑渊这个名字就已经暴露了不少信息,这名字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的,虽说传闻中一直是说凌云尊者收了个男徒弟,疑似男宠,没有直接说出姜笑渊的名字,但还是有不少消息流通的人知道姜笑渊的大名。
阮锦白本来想身披多个马甲来玩坏男主,不过又觉得在获得一个人的信任之后再给其最大的背叛才能让男主学乖吧,所以打算直接双管齐下,不过他计划还没开始,就提前遇见男主了。
简单自我介绍一下,两人之间就又冷场了,阮锦白并非话多的人,姜笑渊十分自来熟,本该主导话题,然因为阮锦白这张与本容有些神识的脸他反倒是有些放不开,弄得比阮锦白还要寡言少语一点。
姜笑渊犹豫一二,到底还是心下别扭,忍不住道“道友你脸”
阮锦白俊美面容上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但只倏忽即逝,便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他为姜笑渊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递到了姜笑渊面前,问道“我脸怎么了”
姜笑渊就算再无礼也不能说你脸是不是幻化或者易容过后的,我看着你这模样感觉挺别扭的,你能不能换张脸。
“没什么。”他堪堪收回险些脱口的话,多看了阮锦白两眼,由心夸赞,“道友这脸甚美。”
其实一旦看多了,这张脸虽说比不上阮锦白那样精致清雅,却也是俊美无俦,带着一种男子特有的英气。
一听这话阮锦白面容微僵,他本就男生女相,自末世前就生着张颠倒众生的脸,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夸美,之前女装也就算了,这次穿回男装他可是还用修真界的“黑技术”让自己变得更加男子气概了不少,居然还是被人说美了,看来姜小朋友还是少一点教训。
阮锦白脸上带出和善笑容,缓声道“道友可否再说一遍方才风太大我未听清。”
姜笑渊本能的感受到危险,立马改口,“我说云道友生得真是丰神俊朗,光风霁月,是我等所不能比拟。”
阮锦白略满意,暂时放过姜小朋友。
姜笑渊暗暗松了一口气,就连阮锦白给他倒的茶也未喝,这男人可真喜怒无常,且给他一种极危险的气息,大意了,他应该更加谨慎一点。
之后的交谈姜笑渊明显就更加少言了许多,阮锦白不动声色地继续煮茶。
他在防备我这很好,不过他的防备不该直接这样表现出来,这样的行为反倒是更容易让一些脾气古怪的人直接原形毕露,少年到底是少年人,还没有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阮锦白略微思索了一下要不要直接发难,不过看着姜笑渊还宝贝着自己那片破叶子,以及抱着怀里不放的仙鹤后,阮锦白还是决定放弃了这不错的机会,对方还是一个刚刚经历了暴雨的落汤小鸡,他或许应该更宽容一点。
姜笑渊怀中仙鹤自姜笑渊坐在这后就时不时看阮锦白几眼,仙鹤早已开了灵智,更何况它还在凌云峰呆了数百年,不说别的,峰主绝对是它最熟悉的人,而这人看起来分明与峰主完全不同,但给它的感觉却又是峰主本人无疑,仙鹤挥动翅膀,想要招呼抱着它的笨小子对这人客气点。
似乎是看出仙鹤的意图,阮锦白竖起修长食指在唇边轻轻触了一下,仙鹤意会乖乖呆在姜笑渊怀中梳理羽毛。
眼角余光瞄到阮锦白动作的姜笑渊吸了一口刚刚到的面条,抬了抬头,嘴角还留有一点油渍,“道友你在作何”
阮锦白看了姜笑渊一眼,忍住蠢蠢欲动的洁癖,重新开始泡一壶茶,淡然道“没作何,但是你一直偷偷看着我,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了吧。”
“狗屁,胡说什么小爷会看上你”姜笑渊险些想对着这青衫男人呲牙示威,他会看上一个男人对方这是哪来的自信。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姜笑渊反应会这么大。
阮锦白微微蹙了蹙眉,“小孩子说脏话可不好。”他倒是不知道他所以为被他养成小可爱的男主居然还会爆粗口。
“你才是小孩子,小爷十六了,反正我是不可能看上你的,你就死心吧。”涉及到喜欢问题,姜笑渊就像炸了毛一样。
他死心什么,阮锦白都要气笑了,所以男主其实是恐同吗难怪对方那天会那么惊讶,不过刚刚还有点稳重的模样,这分分钟破功可不好,阮锦白释放出金丹初期的威压,死死将男主压在座椅上动弹不得,他唇边带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小家伙,今天哥哥就教你学学乖。”这慢条斯理的话再陪上那温柔的笑,本是俊美好看到如同一幅画一样,然这话的内容,可就一点也不友好了。
阮锦白穿越前也才二十五,自称哥哥倒也顺口,见姜笑渊还试图用意志反抗他,阮锦白无声加强了威压,笑容更加和善。
姜笑渊被压得险些趴桌子上,一脸憋屈,这实力差距,对方少说都是筑基大圆满往上走。
“知道错了吗好好和哥哥道一个歉,我就原谅你好了。”阮锦白语调轻缓,如同只是在说什么最普通不过的事。
“不道,我又没错。”姜笑渊咬牙切齿。
他才不想和一个调戏他的变态道歉,令死不屈,然在阮锦白一句“不听话的小孩可是要被打屁股的哦”中憋屈的服软了。
阮锦白不满意,他想要的是道歉。
向一个变态服软已经是姜笑渊的极限,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瞧姜笑渊那横竖不配合的模样,阮锦白叹了口气,“看来你是想我亲自打你屁股了,想要就直说,不必如此扭扭捏捏变着法儿。”这副模样就如同认定了姜笑渊是对他一见钟情,这些都不过是故意引他注意。
艹,这也忒不要脸了,姜笑渊总觉得这时候他要是真被打了,说不定还会被人觉得是故意的,就为了吸引对方注意,于是他可耻的道歉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阮锦白点了点头,勉为其难的原谅了不懂事的男主。
匆匆吃完晚饭,姜笑渊就拉住了一直忙来忙去脚不沾地的小二,小二只是个普通人,见人三分笑,被姜笑渊拉住后也笑着问“客官什么事”
“请问这还有没有空房”姜笑渊如同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匆忙问道。
知道自家仙鹤不需要吃食,只需要早晨饮一些晨露就好,姜笑渊一吃完饭就抱着仙鹤离开阮锦白,他只想快点去休息一下,最好之后都不要再看见那什么景云了,这人实在恶劣,给人感觉不仅高深莫测还喜怒无常,简直像个魔修一样,他还是有多远离多远的好。
一听到是问客房,小二就为难了起来,“客官实在不好意思,半个多时辰前我们最后一间房就已经被人定下了。”
突逢暴雨,姜笑渊已经找了好几家客栈都已经没了空房,到这家之所以没有问有没有空房也是因为当时刚好被景云给吸引去注意力了,结果真的又没有,难道他今天只能要么干坐到雨停要么出去再找下家。
还不待姜笑渊想好,一袭青衫靠近,那个名叫景云的男人刚好过来,站在不远处淡淡看了看他,见姜笑渊看了过来,挑眉,眼中带起一点玩味笑意,调戏道“怎么小落汤鸡跑这么快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
不好意思个毛线球,本来还有些迟疑的姜笑渊决定了还是找下家,还好他的叶子还好好的,没有任何损坏。
外面雨下得正大,姜笑渊却准备要出去,要知道北域这边的雨下起来就连仙鹤也不想飞,阮锦白歪了下头,见面以来第一次真心诚意道“这最后一间房是我定的,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考虑与我同睡,我会勉强让自己不嫌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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