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同一地点,陆时晏同款震惊上线了。
四喜脑洞大开地看着躺在他沙发上睡觉的林以忱,眼前顿时闪过了N个林以忱离家出走的可能,当然,这些可能都和陆时晏有关。
咋肥四鸭?四喜挠头,这俩人最近关系不是挺好的吗,忱哥为什么突然离家出走?
晏哥嘴欠了?把忱哥逗生气了?
还是忱哥嘴欠?被晏哥赶出家门了?
四喜的求知欲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
但,他不敢问,于是以一个做贼般的姿势,蹑手蹑脚往房间外走。
拉开门的瞬间,差点儿被狗狗祟祟蹲在墙角的一大一小吓起飞。
四喜双手捂嘴,把险些脱口而出的尖叫声捂回了肚子里,嗖嗖往后退了两步,惊魂未定地看着陆时晏和陆时晏身旁的小男孩,小声说:“晏哥,你想吓死谁?”
陆时晏神色自若,缓缓站起身,仿佛拉着弟弟听墙角的人不是他:“林以忱在你这儿?”
四喜好像懂了什么,审视地目光在他脸上打量了个来回,放下了捂着嘴的手,指着客厅的方向低声说:“你把忱哥逗生气了?”
陆时晏不置可否,懒懒散散倚在门框边上,侧头往里边看了一眼:“他在睡觉?”
四喜“嗯”了一声,注意力从林以忱离家出走的事儿上转移到了陆时晏旁边的小男孩身上:“晏哥,这谁?长得好像你···我靠!”
他吃惊地张了张嘴,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时晏:“你儿子?”
陆时晏冷淡地撩了他一眼:“你儿子。”
四喜惊恐地看着他,非常认真地摇头:“我没有这么大的儿子!”
陆时晏嘴角抽了抽,非常想晃晃他脑袋,听听里边是不是有水声:“这是我弟,亲弟。”
“哥哥好,”陆知意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个好像不太聪明的哥哥,“我叫陆知意,今年八岁了。”
“你好,”四喜摸摸他的头,“我是四喜哥哥。”
“四喜哥哥好,”陆知意眨了眨眼睛,欲言又止道,“哥哥,你是不是没睡醒?”
“嗯?”四喜搓了搓脸,“我看起来像没睡醒吗?”
“你看起来不像没睡醒,”陆时晏闭了闭眼,“像起床起太急,把脑子丢枕头上忘带了。”
四喜:“···”
四喜挑眉,反击道:“你都把忱哥逗生气了,还有心情在这儿损我呢?”
陆时晏表情凝固了一瞬:“生气了吗?”
“这还用问吗!都离家出走了!”四喜瞪着眼睛说,“肯定是生气了啊!”
陆知意不明所以,拽拽陆时晏的手:“哥,谁生气了?”
“忱忱哥哥,”陆时晏垂眼看他。
“忱忱哥哥?”陆知意茫然地眨着大眼睛,“忱忱哥哥和谁生气了?”
“和你哥我,”陆时晏啧了一声,抬眼看四喜,意有所指,“你打算一直在门口呆着?”
“不啊,”四喜说,“我打算去吃饭。”
陆时晏把他从房间里拽出来,轻轻带上门,手抄着兜下了楼。
路过餐厅的时候,四喜喊了他一声:“晏哥你不吃饭啊?”
“一会儿吃,”陆时晏说,“先去找经理。”
“行,那我先去吃饭了,”四喜往餐厅里进去了。
“忱忱哥哥为什么和你生气?”陆知意扯了扯陆时晏衣服下摆,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碎碎念,“忱忱哥哥怎么会和你生气?你干什么了?”
“嘿,陆知意小朋友,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也太明显了吧,”陆时晏挑了下眉稍,回头看他,“你忱忱哥哥给你灌迷魂汤了?”
“什么迷魂汤,”陆知意撅撅嘴,“忱忱哥哥看起来脾气很好啊,你不招惹他,他干嘛和你生气?”
“你从哪儿看出来他脾气好的?”陆时晏乐了。
“不知道,”陆知意诚实地说,“反正感觉忱忱哥哥脾气好,对我也好。”
“怎么对你好了?”陆时晏懒洋洋道。
“给我吃零食,”陆知意说,“还让我看电视。”
“你也太好收买了吧陆知意,”陆时晏屈指弹了弹他脑门。
客厅里,经理正盘着腿坐沙发上吃水果呢,余光瞥见从客厅里拐进来的陆时晏时,随口问道:“醒啦?吃饭了吗?”
“没呢,”陆时晏把身后的陆知意往前带了带,“经理,我弟过来了。”
“哟,弟弟来了,”经理放下果盘,笑眯眯地看向他旁边的小朋友,“弟弟是叫知意吧?欢迎来我们基地玩。”
“叔叔好,”陆知意露着小虎牙冲他笑,挨着陆时晏坐到沙发上,视线扫过经理身旁那只悠哉悠哉甩着尾巴的胖猫时,眼神亮了亮,拽拽陆时晏衣摆,兴奋道,“哥,猫。”
“嗯,猫,”陆时晏歪在沙发上,看着他跃跃欲试的小眼神,提醒道,“这胖猫最近脾气可大了,跟个小狗似的,生气了会咬人,劝你别瞎招惹它。前几天它跑进训练室瞎蹦跶,教练就把它抱出来了,手刚松开它,这小屁猫就给教练一口,咬完人撒脚就跑,特别记仇。”
陆知意愣了愣,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警惕地看着胖猫:“咬破了吗?”
“没咬破,”经理笑着睨了眼陆时晏,“听你哥吓唬你,这胖猫下嘴的时候心里有猫数,也不咬疼你,就意思意思咬你一口,告诉你它生气了。”
“那我能摸吗?”陆知意不害怕了,期待地看着经理。
“能摸,”经理笑着往旁边让了让,拍拍空出来的位置,示意他过来坐。
陆知意欢天喜地的坐到了经理旁边,先是试探地摸了摸蒲公英的小脑袋,听它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之后,才放心大胆的把它抱到了怀里,边撸猫边瞪陆时晏:“骗子。”
陆时晏无奈了:“谁骗你了。”
真不是他吓唬陆知意,蒲公英这小祖宗最近被大家惯的都没猫样了,说它是只猫,不如说它是只狗更贴切,那天基地里来了个快递小哥,这胖猫站门口冲人家呲牙咧嘴,跟只看门狗似的,对陌生人充满了敌意,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竟然愿意搭理陆知意,态度还特良好,也是稀奇了。
“猫叫什么啊?”陆知意没理他哥,仰着头看经理。
小朋友眼神亮晶晶的,很招人疼,经理没忍住捏了捏他小脸蛋:“叫蒲公英。”
“你好,蒲公英,”陆知意低头亲亲猫。
猫仰着头冲他呼噜呼噜。
陆时晏啧了一声,和经理说:“他还挺有猫缘。”
经理笑笑:“我把你和忱忱对门那间房给知意收拾出来了,但是知意这么小,自己不敢住吧?”
“我敢住,”陆知意挺着自己的小胸脯说。
“这么胆大啊?”经理笑着看他。
“胆大个屁,”陆时晏一笑,“做了噩梦就得来敲我门了。”
“不做噩梦还是敢的,”陆知意反驳。
“那你就和知意住一屋吧,”经理说,“给知意收拾出来那间房阁楼小,放不了两张床,我琢磨让忱忱去知意那屋住几天,你和知意就睡你和忱忱现在那间。”
“不用那么折腾,”陆时晏说,“陆知意不占地方,我们睡一张床就行。”
“单人床,”经理白他一眼,“你挤不挤无所谓,我怕你把知意给挤地上去,我和忱忱说,你不用操心。”
说完,手一挥,站起了身,不给陆时晏一点儿反驳的机会:“走了,吃饭。”
四喜不愧是个喇叭,吃个饭的功夫,就把林以忱离家出走这消息扩散了个遍。看经理过来了,又要给经理扩散,嘴刚张开,就见陆时晏牵着陆知意也来了,他赶紧闭上嘴,把八卦咽回了肚里。
“这个小可爱是时晏的弟弟,陆知意,”经理介绍道,“知意,他们都是基地里的哥哥。”
“哥哥们好,”陆知意笑着打招呼。
“欢迎小可爱,”两队队员异口同声道。
他们早从四喜嘴里知道基地里多了个小可爱的事儿了,打完招呼,目光齐刷刷地朝着陆时晏集中过去,满脸的求八卦,求剧透。
丸子试探道:“晏哥,听说我忱哥离家出走了?”
经理拽椅子地动作倏地僵住:“忱忱离家出走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啥时候走的?去哪儿了?”
两队队员:“···”
两队队员集体翻白眼,懒得理他。
陆时晏也没接话,淡瞥了眼四喜,拉开椅子坐下:“你可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大喇叭呢。”
四喜乐了,把盛好的米饭递给陆知意:“这不是为了帮你出主意吗,人多力量大这个道理懂否?”
被当成空气的经理:“···”
咋肥四鸭?都不理我是几个意思鸭?
经理暴躁了:“忱忱都离家出走了!你们还有心情吃饭!”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一道散漫的男声传来:“谁离家出走了?”
两队队员:“···”
陆时晏:“···”
“你啊!”经理回头,一句话说完,感觉哪里不对,“你不是离家出走了吗?”
“我往哪儿走?”林以忱睨他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慢悠悠地往餐厅里进来。
经理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帮孩子在玩什么,索性不管了,坐下吃饭,人没出走就行。
两队队员整齐划一地看向陆时晏,疯狂冲他使眼色,那个表情好像在说:上啊!你倒是上啊!
陆时晏盛米饭的手悬在半空中,整个人仿佛石化。
“哥哥,”陆知意拍拍旁边座位,喊林以忱,“坐我这儿吧。”
“你上午那个眼神,我以为你要把零食当饭吃了呢,”林以忱笑笑,坐到了他旁边。
“没有,”陆知意笑眯眯的,“我很听话。”
林以忱摸了摸他脑袋,正要说什么,就听砰地一声,一碗米饭放到了他面前。
两队队员惊了,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陆时晏:我们让你哄人呢!你这是干什么!挑衅呢!
陆时晏本人也惊了,赶紧解释:“手滑。”
林以忱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了两秒,收了视线,不咸不淡道:“谢谢。”
两队队员面面相觑:这么客气,事情一定不简单!
丸子喝了口西瓜汁,给自己压了压惊,小心翼翼地瞅了瞅林以忱:“忱哥。”
“嗯?”林以忱挑眼看他。
丸子清了清嗓子:“我昨天刚买了一包夏桑菊,泻火的,给你冲一包?”
林以忱最近是有点儿上火,熬夜熬的:“好。”
丸子:“···”
丸子朝着陆时晏投去一个“你完了”的眼神。
陆时晏:“···”
“忱忱,”那边经理突然说,“我给知意安排那间房床太小了,怕时晏晚上睡着把知意挤地上去···”
“我睡知意那间吧,”林以忱打断他,“知意睡我们那间。”
“行,”经理点点头,在少年们的死亡凝视中继续吃饭。
“你们那屋床那么大,”四喜说,“其实也不用分房睡。”
“对对对,”丸子接下话茬,“床那么大,你和晏哥睡一起都没问题。”
林以忱听到这儿,突然有些想笑:“我自己睡一间房碍你们事儿了?”
四喜:“···”
丸子:“···”
四喜和丸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往陆时晏那儿甩了个眼神过去:自求多福。
桌上其他少年:希望你人没事儿。
陆时晏:“···”
陆时晏心下叹气,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我先去训练室了,你们慢慢吃,”林以忱把碗筷放到洗碗池里,去了训练室。
“晏哥,”一桌人还没散,丸子凑近陆时晏,上上下下瞅着他,“你到底干嘛了?”
陆时晏往后靠在椅背,不知道该从哪儿解释,想了想,抬眼看兔神:“他为什么不喜欢看手机?”
兔神挑了下眉稍,少年们集体愣了愣。
“离家出走和这个有关?”兔神没有要回答他那个问题的意思,不该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事儿就不能说,这和他们与陆时晏的关系好坏无关。
“嗯,”陆时晏点了下头。
“哥,”丸子复杂地看着他。
“嗯,”陆时晏掀了掀眼皮,从兜里找了支烟点燃。
“你踩雷了,”丸子说。
“会死人吗?”陆时晏吐了口烟雾。
“会,”少年们异口同声。
靠,陆时晏挑了下眉稍,心里大概有数了。
“这边建议你找个搓衣板先,”兔神拍拍他肩膀,收拾好桌上碗筷,一起放到了洗碗池里,去了训练室。
“这边建议你找颗榴莲先,”熊猫拍了拍他另一边肩膀,跟着兔神走了。
“这边建议你还是用键盘吧,”樱桃拍了拍他的背,边往外走边叹气,“不伤膝盖。”
“你要是想跪榴莲也可以,”芒果跟上了二队的脚步,“我可以帮你作个弊,让基地里阿姨给你缝个跪的容易之类的。”
“滚蛋,”陆时晏笑骂。
“当事人陆时晏同志,”四喜拉了个椅子坐他旁边,手撑着下巴看他,“我能采访一下你吗?”
餐厅里这会儿就剩他和四喜丸子三个人了,陆知意那个小没良心的一吃完饭就跟着经理出去撸猫了,陆时晏啧了一声:“采。”
丸子:“如果上天再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
陆时晏冲他吐了个烟圈,打断道:“我会对那个男孩说三个字···”
四喜扬眉,看着他那个眼神好像在说——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我爱你,”陆时晏懒洋洋地补充完下半句。
四喜:“···”
丸子:“···”
“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陆时晏半眯着一双桃花眼,云淡风轻道,“我希望是,一万年。”
“操!”丸子咆哮。
“自生自灭吧你!”四喜喊道。
陆时晏看着四喜丸子往外出去的背影,没忍住乐了,乐了好一会儿,从兜里找出了手机,指尖径直点向某宝,戳着屏幕输入关键词。
搓衣板,榴莲,键盘,跪的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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