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只是…
似乎这种好事从来没轮到过她的头上。
他们之间有一段无形的距离,谁超过了这段距离,撕破真相,透露出内心的声音,就会让两个人处于两难的局面。
“指不定是很早之前就有人丢在这里的…大概?”安妮很不自然地说着,其实她已经猜到了一些…可是她愿意用这种话来欺骗自己…欺骗别人。
如果只是你一个人沉浸其中,那么说透这个秘密的你,就是最大的傻瓜。
她现在有点佩服布雷斯了,他可以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并不会有丝毫的忌讳。也许是她太贪恋现在的美好了,大家每天都生活的很开心,她也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一些“预言”因素来伤害别人。
她已经伤害过布雷斯一次了…不能再犯第二次错误了。
安妮想起了布雷斯在阳光下的那张微笑着的脸,那双坚毅的眸子…他确实是一个看的很透的人,没有在她用那么“扯淡”的理由拒绝他的情况下和她翻脸。他们还是朋友。
她换位思考过,如果是她自己的话,估计都懒得和对方说话了。
西奥多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只不过她够不上罢了,能和他做朋友已经是庆幸了。
安妮抓狂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怎么她总是在担心这种事情啊!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绝对是自己想多了啊!
安妮·帕尼克你是脑子里装了什么才会去想这些啊!人家写情诗关你什么事啊!说不定人家在对阿蒂亚辛格定理或者微分方程“深情表白”呢?
而且现在关键的不应该是这个吧!
你现在就像一个恋爱脑的无知少女…哪里还记得“拯救”计划啊!
“你最近…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情?”米里森疑惑的看着一会儿抓狂一会儿冷静的安妮,表示自己真的被吓到了…
安妮这孩子怕不怕傻了吧?还是说比赛的压力太大了?
这不还有三个多月嘛…完全不急的啊?
“那个…米里森,现在我要问你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安妮一脸认真地说道,“最近我有一个朋友,遇到了一点情感问题…她呢…和小T是朋友,小T呢,是非常优秀的学霸,就…就突然有一天我觉得…”
安妮在米里森投来迷惑的目光的一瞬间改了口,“就我的朋友!她觉得…小T可能…也许…大概…maybe…对她有那么一点点…一丢丢…的好感…你说我这个朋友该怎么办?”她捏了捏手指,表明真的只有一点点!!!
安妮生平第一次觉得“无中生友”还真是门技术活。
“嗯…”米里森托起了下巴,两腮鼓在外面,“虽然我不知道这句话当讲不当讲…但是你这个朋友…她是不是有毛病?”
噗…安妮表示她多年才泛滥一次的少女心居然被鉴定为“疾病”。
“啊…这…从何说起?”
“如果喜欢,那就大声说出来好了,不喜欢那也说出来啊…据你说这个小T既然很优秀…那么他到底哪点不讨你喜欢了?”
“他不是优不优秀的问题…他真的是那种…很少见的那种…”
糟糕…经典语录没控制住。
果然…米里森的表情和吃了青蛙卵一样…“所以说你根本那个传说中的“朋友”对吧?”
“嗯?”米里森你不该有此等智力!
“我刚刚说的是…哪点不讨“你”喜欢。”
名侦探米里森继“兜帽杀”事件之后,又开始调查起了“无中生友”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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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巴蒂·克劳奇最近果然在搞事,尤其是沉迷传授黑魔法知识,他的行为之间总是流露出一种疯狂的气息,大家总觉得这是正常的,因为他是“疯眼汉”嘛!
“大家一定要注意这些邪恶的…黑暗的咒语,它们能轻易地要了你们的小命。”穆迪教授在学生之间走来走去地,第三视角的画风大概就是…
骨干教师咋咋呼呼恐吓学生,霍格沃兹众人瑟瑟发抖。
校园安全触目惊心,教师何时才能规范“师德”。
“教授,为什么魔法界没有“群攻”魔法啊?这样的话效率不是会高一点吗?”安妮举起了自己的手,这倒是让拥有多年食死徒实习经验的小巴蒂一脸懵逼。
“啊…这…”
这就触及他的文化沙漠了。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如果把阿瓦达索命开发到群攻,那岂不是…哦…不行!容易伤到自己人,指不定就打到lord了。
“这个复杂的问题,帕尼克小姐可以在下课之后和我讨论,现在继续上课。”
安妮表示计划通她得和小巴蒂“交交心”。
虽然说是来这里执行任务的,但是咱食死徒的面子不能丢!排面得跟上!
小巴蒂在这节课的剩下的时间里在思考“群攻”魔法的问题,虽说单体“输出”确实比较安全,但是效率低是是真的低…
下课后的小巴蒂想领导约谈一样给安妮倒了一杯茶,“帕尼克小姐,你说的那个问题啊…”
“教授,你工作一定很不容易吧?”安妮突然对着他说,他先是愣了一会儿。
“帕尼克小姐,你在说什么?虽然你现在是学生,但是我也有理由让你在阿兹卡班呆上几天。”小巴蒂威胁性地说着。“不要过问太多!”
安妮套着近乎,“教授,你说摊上一个天天只会发脾气还不给工资的领导,何必呢?”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小巴蒂的心。
就是啊!每天就知道“开大会”!“训下属”!还拖会!一不小心还会有生命危险…
他叹了口气,谁叫他是底层人员呢…
等等…好像不太对。
“嗯…邓布利多有给我发工资…”他转动着魔眼,打量着安妮。
这个小丫头屁事还挺多…
“你的父亲是怎么混进来的…?”他缓缓地开口问道,他在舞会上的时候就一眼认出了威廉·帕尼克,他的相貌和以前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多了几分苍老。
凭什么他能家庭圆满…他应该生活在悔恨和痛苦当中的。
埃文·罗齐尔你看到了吧,你的老朋友早就把你忘的一干二净了。
“您怎么知道…”安妮惊诧地望着她眼前还是穆迪外貌的小巴蒂·克劳奇。
他是从哪里得知的呢?还是说…他们俩不会也是老同学吧?
“他是担心我所以才混进来的,教授,您千万别说出去好吗?”她没想到小巴蒂的眼神居然这么毒啊…
小巴蒂把拐杖放到了一边,“这就是所谓的…“父爱”?”他的语气中流露出不自然的僵硬,“很有意思的词。”
安妮回想了一下小巴蒂的身世,他好像是个“缺爱”男孩,同样是从小“缺爱”,怎么哈利就没心理扭曲变态!
“教授…”
“如果说一个人利用一份爱来杀死别人,你觉得这是正确的吗?帕尼克小姐。”小巴蒂的手翻开一本上了霉的书,霉菌的味道和书本的墨水味混在一起,像极了他的生活。
腐烂和书本。
他明明做了那么多,却永远得不到父亲的鼓励…或者是一句夸奖。而身边的人总是能轻易地得到这些…他从来都不敢开口和父亲提出要求,因为那会让父亲生气和失望。
“你太不懂事了。”父亲总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他以为优秀的学习成绩可以得到父亲的赏识,实际上也的确如此,他的十二个优秀的owls证书让他的父亲内心无比骄傲,但是面上还是沉静的湖水。
他羡慕那些在车站有父母接送的学生,他们可以接受母亲的拥抱,父亲的关怀。
然而他的父亲从来不会来到这里,他的母亲也不能从病榻上支起孱弱的双腿,伸出手臂去给他一个拥抱。
“用“爱”杀死一个人,和为“爱”而死,哪一个更加悲伤呢?”他又情不自禁地问到。
母亲死在了阿兹卡班,那是为了他,为了救他出去。他是一个丢尽了克劳奇脸面的人,但是那个时候的他已经不再像孩子一样因为父亲不爱他而感到伤心了,他恨透了这个高高在上的伪君子。
他不配做一个父亲,他不是他的父亲。
手臂上的刺痛让小巴蒂·克劳奇回过了神,他强忍住那股如火焰一般的灼烧感,“你可以走了…走吧…我现在有一点事情。”他握紧了手里的魔杖,手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是时候该杀了他了!他挣脱了夺魂咒!
“教授!我还有问题!”安妮拽住了小巴蒂的长袍,桌上的发霉书本扬起一层薄薄的灰。“您听说过“无声的爱”吗?”她盯着小巴蒂诧异的眼睛。
“有些人一辈子都说不出“爱”这个词,他们习惯了用坚强的外壳伪装自己…但是,他们的很多细节里都拥有他们自己的情感。”
爱,但只是不说。
小巴蒂把自己的长袍抽出来,“我不是孩子。”他说完之后关上了门,手心出的汗包裹着魔杖被握住的木头。
他不会再抱有一丝丝幻想了,他已经走上了这条路。
他的幻想全都湮灭在了儿时的生活,而现在他将孤军奋战,亲手了结这一切。
爱…他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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