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一天,从给花园浇水开始。
如果能有更多的人听懂植物说的话,就知道真正的八卦之王该形容他们,幽灵们简直小巫见大巫了。
“听说你很快就要和拉文克劳进行魁地奇比赛了,”毒藤摇着他的叶片,“你可得争气点,我把未来的幸福押在你身上了。”
你就一棵草啊,想得比我还长远。
我无力吐槽,“押了什么?”
“一次和椒薄荷小姐授粉的机会。”
噫,你们真会玩。话说椒薄荷不是在霍格沃茨另一头吗,中途让多少草给你们传话了喂。
“奥翡,你怎么在这儿?”
金妮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困倦地揉着眼睛走进暖房,“这不是草药学的教室吗?”
我记得和她解释过一次,可能她忘记了,“我问斯普劳特教授在旁边借了一块地方种花,作为代替偶尔会过来帮忙照料植物,虽然她说不需要,就当作来挣学院分。”
“噢。”她慢慢睁大眼睛,“我给忘了,你说过的。”
“还有就是,”我对她的健康状况非常担忧,好好的黄花大闺女怎么熬出黑眼圈了,“金妮,你记错了时间,一年级是明天的课。”
斯普劳特教授特地给了我一张全年级课程表,以免我白跑一趟。
“我……我不知道,我是说……噢,该死,”她敲敲自己的脑袋,“我总觉得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非常…危险,但那是我做的!”
见她越来越语无伦次,我连忙制止她胡思乱想,“你肯定晚上没睡好才会分不清梦和现实,我也老觉得斯内普教授在梦里骂我,实际上他就是现实骂我。”
所以说格兰芬多的寝室绝对是设计最不合理的,那可是塔楼啊,太阳一升起来就贴脸火烤,任何一丝睡回笼觉的机会都不给。
看把孩子累得说胡话了。
“也许你可以试试看我做的安神茶?”我说,“睡觉过程中不受任何人干扰,一群巨怪对着吼都不会醒。”
说来很惭愧,安神茶的第一个实验对象是塞德里克。
他也对我提出了这个困扰,于是我兴冲冲地摘了自己种的花草泡茶,我发誓,他就喝了那么一口,整个人犹如被石化咒定身咚地倒下去,幸好身后有个沙发。
我想尽一切办法,连没成熟的曼德拉草借来对他尖叫,仍旧不为所动。
过了一天一夜才醒,再晚点,我就以为自己后半辈子要在阿兹卡班度过了。
所以说塞德里克不愧是公认好人,闹出这么大事还愿意尝试我的各类新品料理。
“喔,奥翡,你真贴心,”金妮紧紧抱住了我,抬起一双明亮的眸子,“你母亲艾哈特女士一定是一位温柔的女士。”
我嘴角抽搐,不敢对上小天使金妮纯洁向往的目光,“还……还行。”
我亲妈温柔不温柔不知道,但是菲丽芭·艾哈特绝对不是。
可拉倒吧,就她那种记了十年仇,忍气吞声,终于等到机会砍了对方的头的性格,一向把“阴险狠辣”作为赞美词来听的。
不管怎么说,能够帮到她就好。
睡前,为了验证这次的安神茶绝对不是上次那种糟心玩意儿,我以身示范尝试了一下这个配方,万一有差池多对不起人家。
【系统温馨提示,默念“阿兹卡班”,奖励生存点数1,不做将扣除一半积分】
还不如都扣光呢,假情假意的。
我念着阿兹卡班入睡了。
梦里的我身形轻盈缥缈,穿梭过大海和迷雾,于风浪中徜徉,徘徊电鸣雷光。
还挺唯美……个屁啊!
穿着破烂袍子繁殖能力堪比蘑菇不是摄魂怪是谁啊!世界上还有第二座噼里啪啦打着闪电还笼罩着乌云的塔吗!
假的,都是假的,没错,都是梦。
我努力催眠自己,想着阿兹卡班就来了不是做梦是什么,岂不是巫师人手一杯茶就能监狱一日游了,直接改了名字叫爱国教育基地吧,预防犯罪从小孩抓起。
可是我还在飘,半透明的灵体穿过了石砖,脚下是长了霉斑的稻草,老鼠乱爬,空气里充斥着海腥气和更加无助的绝望。
冷静下来,奥翡,梦都是假的。
我不由自主地穿过一间间牢房,终于停在了某一间。
从走廊的尽头传来铁链稀里哗啦碰撞的声音,一个男人被强拽着扔进了这里。
记者举起摄像机拍下了他的表情,强烈的镁光灯映照出不可置信、愤怒、憎恨。
他们说:“待着这儿忏悔吧,小天狼星·布莱克。”
似乎他们看不见我,我就凑到上下翻飞的羊皮纸边看写了些什么。
“出卖了詹姆·波特及其妻子莉莉·波特……杀死一名巫师和十二名麻瓜……”
詹姆·波特不是哈利他老爸吗??
时间线是十二年前的事情??
我抬眼,正好和他的眼神撞了个正着,即使他是透过我看向后方,我还是倒吸一口凉气。
就这么浑身冷汗地醒来了,身上还盖着我喜欢的拼色被单,壁炉安静地燃烧着。
以至于在魁地奇球场遇到来训练的哈利时,面色已经不仅仅是“复杂”了。
他被我盯得毛骨悚然,“奥翡莉亚,你还……好吗?”
“没什么,”我沉重地拍拍他的肩膀,“我只是觉得,你还活着真是太幸运了,想开点,人生很美好。”
陪着一起来的罗恩和赫敏交头接耳。
“看吧,她就是被斯内普扣分扣傻了。”
“不,我非常理解奥翡,我在其他老师赚来的学院分完全不够你们俩在魔药课上扣的,她现在才傻很不容易了。”
你们俩注意一点,我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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