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起给金子贵煮早饭的金莲想着昨天发生的事心中是越发的恨了,经过一个晚上的无声发酵,她心里头的恨意不仅没有沉默下去反而是越发的高涨。
她重重地剁着菜板上的菜,眼睛发红,她名声就这么毁了,以后还怎么再找一个好人家,她如今已经没了美好的未来了,凭什么还要牺牲自己为这个没人关心她的家做贡献。
金子贵身为她的父亲,一点也不关心他,她凭什么要为他煮早饭伺候他。
金生财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懒汉子,不仅对她的未来一点帮助都没有,还只会拖累他们的家,她的未来,因为金生财这么懒惰还会赌博,导致她今年到了说亲的年龄,都没有多少人家上门来说亲,前来的那些家庭情况比起他们家还不如,只是想要将她娶回去压榨她的劳动力。
她如今还没说好亲,金生财在其中占了多大的成分,现在她名声毁了,彻底没了好出路,凭什么还要伺候金生财这个没用只会拖后腿的东西。
金莲沉着脸,菜板剁的是越发用力响亮了。
凭什么这些都要她受过,凭什么就连那个赔钱货金钱儿都能比她过得好,都比她有机会嫁一个好人家。
对,金钱儿那个小贱蹄子凭什么还在躺着,不过就是生病罢了,有什么活不能干的,他以前不是照样干的起劲吗?
贱蹄子就要有贱蹄子的样子,他吃他们家的住他们家的,凭什么不干活,既然在他们家一天,就得要干一天的活,就算生病了也得干活。
金莲想着狠狠将刀一把剁在菜板上,怒气冲冲地杀向了金钱儿的房间。
靖阡出门的时候把门都关好了,就怕不小心给露馅了,这会金莲凶神恶煞地站在他的放门口,将他的房门拍的啪啪作响。
“金钱儿,滚出来,你个小贱蹄子!”
“快滚出来,赔钱货,你是死在里面了吗?”
金莲闹出的动静很大,嗓门也很大,没一会儿就将金子贵和金生财吵醒了。
金生财一直起床气都很严重,王翠花从来不吵着他,都是让他睡到自然醒的。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被吵醒,当下就恼怒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对着金莲骂道:“大早上的吵什么吵,昨天还没疯够吗?”
金生财虽然被王翠花宠着,但金莲并不怕他,加上她被金生财戳到了痛处,当即也不客气地骂回去,“再疯也比你这个赖子强,好吃懒做就知道玩,这个家你有做过一点贡献?娘对你那么好,站在还躺在我房里,你有过去看过一眼?”
金莲看了一眼金生财满脸不屑,“一个大男人,要做什么都不会,都几岁了,连媳妇都娶不到,这可是村里头一号呢,也就你拿你自己当回事,还以为自己是大少爷呢,等着饭来张口,照照镜子吧,呸!”
金莲这一通骂句句踩着金生财的雷,将他本来就七分旺的起床气给点燃成了十分的怒气,当即就从当即冲出来要揍金莲,给她好看。
金莲见金生财要过来揍她,在金生财人还没靠近的时候发出一声尖叫,一边跑一边继续怒骂,“还打女人,活该你娶不到媳妇,你这个赖子,不要脸。”
金生财怒火高涨,抄起旁边的一根木柴,抽向金莲。
金莲到底是女的,哪里躲得过金生财,硬生生被抽了一下,疼的她又是一声尖叫。
在房间里面一直忍着怒火的金子贵这下子被吵的实在坐不住了。
他猛的将门推开,怒喝道:“吵什么吵,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了!”
金莲和金生财两个人同时条件反射地缩了下脖子,实在是平日里金子贵对他们的教训太贵深刻了。
两人一下停住脚步,乖乖站好,一如既往地垂头等批。
不过金莲在被金子贵痛骂一顿又被金子贵抽了重重一巴掌,而金生财完全没事人一般后,她之前在厨房的那些想法陡然又冒了出来。
这想法一出,她就再也制止不住。
于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顶了金子贵的话。
“你凭什么打我,我做牛做马还不够?你这个好儿子他做了什么?看你们能养他到几岁。”
在场的两人被金莲突然的爆发弄的一愣一愣的。
就连金莲自己也被她刚刚居然敢于和金子贵顶嘴这翻举动给震惊住了。
她看着金子贵逐渐涨的通红的脸,心知不妙,急中生智之下将靖阡这个无辜不在场的人拉来挡枪。
“爹,女儿只是不愤金钱儿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还一点活都不干,就知道躲在房间偷懒,这才去拍他的房间的,家里的活他已经好多天没做了,站在娘又生病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金莲的嘴巴动的飞快,“爹,我们可不能养一个白眼狼啊,家里情况已经很不好了,哪里还养得起一个闲人。”说这话的时候金莲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金生财。
不过此时被金莲话语吸引了主意力的金子贵根本没有注意到。
他阴沉着脸,问:“金钱儿人呢?还没起来?”已经是完全忘记了靖阡前两天装晕的事了,被金莲引导的只以为金钱儿这几天都在躲懒。
他想到这几天好像都没有见到金钱儿人,越想越觉得金莲说的有理,再加上昨日他家发生的糟心事,他一直没有将心中的怒意全部释放出来,这会被这么一点,只觉得找到了出气了的口子,要拿金钱儿立立威。
“你去将他叫来,问他还想不想呆在这个家了。”金子贵指着金莲,让她去敲门。
金莲有些不忿地看了一眼金生财,怒气冲冲地敲金钱儿的房门。
她敲了半天没有反应,又想去推,这房门在靖阡出门的时候为了防止不小心被风吹开,动了一点手脚,没有点力气或者是技巧完全就打不开。
金莲试了半天没法,转头向金子贵上眼药,“爹,看来如今我们都管不了金钱儿了,房门锁的这么严实,指不定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说着她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巴,“金钱儿不会在房间里面藏男人了吧。”
她的眼角藏着恶毒,既然她已经没了名声,嫁不到一个好人家了,金钱儿有凭什么可以有机会嫁一个好人家呢,不如,不如将他的名声也坏了吧。
金莲越想就越这么想干,恨不得将金钱儿在房里藏男人的事昭告全村,让整个金家村的人都知道金钱儿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双儿。
如此她才能解气。
这么想的金莲却忘记了金子贵是一个爱面子的男人,他的婆娘和女儿已经坏了名声了,儿子懒汉的名声在金家村也是人人皆知,他如今已经是没了多少脸面了。又哪能容金莲再败坏他家的名声。
而且偷男人这个罪传出去不仅金钱儿会被吐口水,就连他们家也要在村里抬不起头来的。
金子贵自然不能允许这个情况出现。
他想也不想地在金莲说出金钱儿偷汉子的话后呼了她一巴掌,“不要乱说话,你还想不想嫁人了,你娘怎么教你的。”
说罢金子贵一脚将金钱儿的房门踹开。
金莲捂着脸怨毒地跟在金子贵的后面,打算将这一巴掌的帐算到金钱儿的身上。
她怨毒的目光的扫进金钱儿的房里,下一秒她伸着手指尖叫出来:“这个小贱蹄子不在屋子里!”她偷眼看金子贵的神色,不怕事大的上眼药,“爹,金钱儿不会真的故意偷懒借口不舒服跑出去偷会男人吧。”
金子贵本就看到房里空空的很是不高兴,这会被金莲这么一添油加醋,怒火一瞬间就燃烧到了极致。他皱着眉头一副风雨欲来,让一旁上眼药的金莲都有些害怕的瑟瑟发抖。
金子贵觉得家里的人如今一个个都不听话了,就连之前一直胆小的金钱儿如今也敢欺瞒他了,竟然偷懒不干活偷跑出去,真是胆子肥了。
他真的应该立立威了,免得家里一个两个的都爬到他的头上,给家里丢脸。
一个双儿就这么跑出去算什么回事,就从金钱儿的身上先开始立威吧。
金子贵将站在外面的金生财叫过来,吩咐他去将金钱儿找回来,不管是捆着还是拖的都要将人带回来。还特意嘱咐避开村人。
到底金子贵还是害怕金钱儿真的出去幽会男人让他在村人面前丢脸。
金生财出门后,他将金莲撵去干活,自己寻思着去找了一些藤条,打算用来收拾金钱儿用。
金莲心情有些转好,她快速的将厨房的活干完,然后跑回房间里,找王翠花将金钱儿偷跑出去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番。
王翠花本来还躺在床上装重伤病人,想让金子贵低头请她回房,这会听了金莲的话,顿时连装都不装了,直接从床上爬起来,整一个像突然起死回生的病人一般,将还在上眼药幸灾乐祸的金莲给吓了一跳。
整个金家因为靖阡的失踪,他们突然变得和谐起来,目标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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