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开业第二天

    今日份的问问神奇海螺的问答[节选]——

    问:海螺海螺,帮帮我,这篇文章的作者为什么描写蓝色的窗帘,有什么意义在里面吗?(附文)

    答:参考答案——略。

    ****

    海罗元气满满地拉开窗帘,又是新的美好一天,才怪。一回想起昨日份的不愉悦霸王餐事件,海罗就把自己气到变物种——河豚。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小鹦鹉一早就在祸害被海罗精心照顾的小花小草们,并且试图火上添点油地幸灾乐祸叽叽喳喳着,“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

    “笨蛋海罗。”

    ……

    海罗和颜悦色地把小鹦鹉威胁了一番,让后者保持复读机状态,给他在店铺门前重复——中原中也是王八蛋。

    小鹦鹉弱小无助仿佛尖叫鸡被掐住了脖子似的,弱弱地点头同意了。

    海罗和善而又温柔如水地轻轻拍了拍小鹦鹉的脑袋,转身跨世界回去给女巫熬制魔药去了。

    这就是为什么海罗的店铺只经营夜间时段,因为白天他在给女巫打零工,准确而言,是打白工,没有小钱钱的那种。

    落日余晖逐步被月色淹没得一干二净时,海罗的小店铺照常升起了月牙灯。店铺门前的工具鸟,兢兢业业地履行它复读机的任务,甚至还为这句话编了个不伦不类的曲调。

    “我是一只小海螺小海螺~被中原中也骗财了骗财了~”

    勤勤恳恳地熬了一天魔药的海罗,手撑着下巴、手腕抵在桌上,不由得昏昏欲睡过去了。临睡时,海罗心想要不今天先暂停一天吧,反正没人来。

    嗯?为什么小鹦鹉唱着唱着戛然而止。海罗内心感到不妙地迷迷糊糊睁眼,风铃一阵晃荡,发出清脆的动静。

    来者是位矮个试图带帽来增高的美少年。

    有客人了。海罗发自内心地瞬间精神起来,未等他的欢迎光临四字说出口时,美少年带着周身逼/迫感,像极了黑帮老大巡街视察的样子向海罗靠近。

    由于距离拉得愈发的近,海罗甚至能闻到美少年身上的烟酒气息。

    “你为什么说我的坏话?”美少年中原中也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海罗不明所以,“还把它唱成歌。”

    “我没有说您的坏话,只是说昨夜来占卜后嚣张地拒绝还钱、并且留下自己名为中原中也的男人坏话啊。”海罗一口气地解释着。

    “哈?”中原中也不可置信地发出疑问,转而说道,“我才是中原中也。”

    事情对峙到如此地步,已经变得清晰明了。

    海罗和中原中也同时陷入了四目相对、相顾无言的尴尬局面中。

    “我给您道个歉。这事也是我没弄清出欠债人的真实身份。”海罗小心翼翼地道歉。配上他面容的真挚神情,中原中也接受了海罗的道歉,“也不能怪你,都怪那个该死的青花鱼。”堂堂的港黑干部没有钱还威胁人小店主,说出去中原中也都替他感到丢脸。

    “青花鱼?是您的搭档吗?”海罗眨巴着与中原中也同款蓝色的双眸,好奇地发问。

    中原中也被海罗看得有些别扭,他不由得反驳海罗的话语,“才不是,那个混蛋才不是我的什么搭档。”

    哦哦哦,海罗懂了。估摸着两人是跳水双人组吧,看看昨天那位明显与奖项无缘啊,怪不得这位看起来运动细胞很强的中原先生这么生气了。

    “他欠你多少?”中原中也冷不丁地拐了个话题。

    闻言的海罗双眸自发地变得亮晶晶的,天边的星辰都比不过他的眸光。中原中也不自在地挪开视线,又耐着心重复了一遍问题。

    “盛惠¥20500,给您抹个零头,给我¥20000就行了。”果然老话说得好,金钱使人愉快(出自几百年前的海罗语录。)

    中原中也爽快地掏出钱包递出卡,咦,这不是昨天的卡。

    见海罗犹豫状,中原中也不禁问出声,“怎么?我的卡有什么问题吗?”

    “您的卡没什么问题。”海罗微微停顿了,斟酌了下说道,“只是昨天看见过。”并且输入三回的密码无不显示密码错误。

    “可恶,该死的太宰治。”中原中也忿忿不平地心情不爽中。

    原来是叫太宰治啊,海罗表示这回他真记住人了。

    庆幸的是真正的中原先生记得住密码,不然海罗表示他弱小的心脏承受不了刺激。再让金币长腿跑了,海罗会窒息。

    海罗喊住了替搭档还债后即将离去的好心中原中也,“中原先生。”

    “中原先生,我请您喝点什么吧?”海罗言笑晏晏地邀请中原中也留下,“我们这里有柠檬水、玫瑰花花茶、醒酒汤,您想喝点什么?”

    从被中原中也逮进门就安分守己当玩偶的小鹦鹉,突然扯着嗓子叫唤,“海罗偏心,你偏心。我啄玫瑰花你凶我,你现在居然请人喝花茶。”

    “稍等。”海罗和颜悦色地笑着把小鹦鹉提到角落里,慈眉善目地开始教训熊孩子(鹦鹉)。

    中原中也只零零散散地听见炖鸟之类的话语。

    告别了角落里装死的小鹦鹉,海罗温和地笑着回来。

    中原中也显然对前两样敬谢不敏,他选择了醒酒汤。

    一起喝着醒酒汤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聊天。

    气氛带着微醺气息的恰到好处,直至海罗突然提及……

    “中也,平时跳水训练是不是很辛苦?”虽然中也是位黑手党,但是这和他身兼多职比如跳水运动员没什么冲突。要知道海罗以前可是看过某位黑手党首领还在勤勤恳恳地上学,还有那位弱小的神明只要给他五元钱什么都干哪怕送外卖、送快递。

    面对海罗突如其来的问题,中原中也差点没忍住口中的醒酒汤。他艰难地问道,“海罗,你为什么这样想?”中原中也转念一想,怕不是问题出在昨夜的太宰治身上。

    “是太宰昨晚瞎说了什么吗?”中原中也放下手中的空杯问道。犹记得上回混蛋太宰治可是假借他的名头去勾搭女性。虽然最后结局是爆炒青花鱼,但是中原中也每回一想起,他的拳头难免越发地蠢蠢欲动起来。

    未等海罗的回复,中原中也就捏紧了他硬邦邦的拳头,自顾自地斩钉截铁说着,“我知道了。肯定是他该死的又给我安了什么人设。”上次给他安的人设还是不良jk少年,当场中原中也就打宰了。毕竟话说得好,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海罗笑着跳过这个话题,转而向中原中也安利起自己来,“中也,来都来了,你不试试我的占卜吗?很准的,我保证。”海罗仔细思考了下,补充了句,“给你打折哦。”

    许是来都来了这句话实在是充满了魔力,中原中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点头答应了。

    “那么,中原先生,请问您需要占卜点什么吗?”海罗露出营业的标准微笑,“什么方面都行。我一定尽我所能。”

    只听见中原中也把头凑过来,压低了声音充满着期待地问,“我还能长高吗?”

    海罗闻言摆弄起他的海螺,他边说边比划着——

    “根据海螺反馈的信息,您还能长高约莫半厘米。”

    听到结果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难免失落的中原中也轻声应了句嗯。

    “别难过。”海罗安慰了下新认识的小伙伴,“四舍五入大家都是两米的人。”见中原中也不自觉地盯着拿来占卜的海螺看,海罗试探着拿出另一个海螺,递给中原中也,“送给你哦。”毕竟前一个不仅是他的本体还是他的讨饭工具(?),海罗是不可能送出去的。

    彼此指尖触碰的瞬间,柔和不刺眼的白光突兀地跃出,映在了中原中也不可置信的脸上。

    “你……”出自中原中也口中。

    “我……”出自海罗口中。万万没想到,新认识的小伙伴中原中也背景这么结实,居然是荒神。海罗微妙地僵住了神情。

    随即,海罗弱弱地举起手来,“我可以解释一下的,毕竟方才刹那之间,中也看得见我是如何成/精的。”

    没错,当年的海罗还是一只无忧无虑的小海螺时,他被女巫逮住带回家准备熬制成魔药。可惜,事情完全地出乎女巫的预料,锅里精心准备的魔药配上小海螺之后,导致原本即将熬制成功的魔药所包含的魔力,一滴不落地被海螺吸收干净,然后他化成了人,成为海罗。

    “所以刚刚触碰的那瞬间,我不是故意的。”海罗也没想到自己的能力依旧这般霸道,连神明的神力也敢吸取。

    海罗乖巧地眨巴着眼睛,安静如鸡地等候着神明的审判。

    得了吧,他的能力干脆不要叫平平无奇的吞没好了,应该叫深渊巨口,(又名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中原中也翻看了反馈在他脑海里的关于海罗的几百年资料,心情复杂地问道,“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几百年来给女巫老老实实地熬药的理由?”

    海罗羞涩地点点头,这可不吗,当场在魔药锅里被人赃并获,就给女巫打白工,硬生生地把自己从熬药工具人变成了熬药老工具人。

    庆幸的是中原中也只是简单地啧了几句,便轻描淡写地放过海罗。

    告别了神明后,海罗松了口气,虽然他不敢查看方才那瞬间,因自己有着霸道总裁血脉的深渊巨口能力,而被神明反过来签订了什么契约。

    总不能是什么坐骑类契约吧。谁会想着将海螺当成坐骑?毕竟神的坐骑一般不都是什么白虎、青龙之类的?海螺降低了逼/格。

    “放松,小海罗。”从装死状态中蹦跶起来的神采奕奕的小鹦鹉,发出笑声,“往好点想,没准是把你当成储备粮呢。”

    谢谢,有被安慰到。海罗捂住脸给自己鼓气,真正的勇士勇于直面血淋淋的螺生。

    哦哦哦,简直是吓死螺了。幸好神明心软,只是把海罗签成他的神器。

    这样一想,海罗觉得自己赚到了,毕竟有些人万年不遇神,不像他,一来就成了神器。

    今日份的营业日记——

    开店三小时,实际营业两小时。

    收入:¥40000

    获得:新认识的神明一只以及不小心吞噬了其部分神力

    新身份:神器

    海罗兴高采烈地完善着手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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