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失效第一晚

    今日份的问问神奇海螺的问答[节选]——

    问:海螺海螺,为什么每当我上学就变得异常犯困呢?

    答:因为学校是梦的开始。

    ****

    清晨的由森鸥外发出的直球,看似避开了海罗疑似山路十八拐的脑回路,却难免在海罗的心里泛起阵阵涟漪。比如,海罗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地闪烁其词拒绝了爱丽丝的请求。

    罕见被拒的爱丽丝不由得瞪大了双眸,比星空还要璀璨万分的眼眸里充满了委屈的情绪。未等爱丽丝使出撒娇卖萌之势来解决摆放在他们面前的困境时,海罗一口气成功地找出合适的理由——

    “我…我今晚带小鹦鹉去找他的迹部爸爸。”海罗摸了摸被他cue到的歪头瞅他的小鹦鹉,话从喉咙里跃出来后,海罗渐渐地找到感觉理直气壮起来。

    “正好,安抚一下小鹦鹉被太宰治欺负得脆弱不堪的小小鸟心。”海罗为自己的反应能力点了个赞。

    小鹦鹉挥了挥它的毛茸茸翅膀,笑嘻嘻地附和着海罗,“找景吾景吾~”

    见已经成为定局的爱丽丝无可奈何地同意了,她转头恨铁不成钢地注视着森鸥外。啧啧啧,林太郎,你究竟能不能行啊!?

    替自己主人操碎了心的人形异能爱丽丝倍感心累。

    爱丽丝依依不舍地领着自家不成器的主人森鸥外远走,她边牵着林太郎的衣角,边不满地碎碎念抱怨着。

    “枉我偷偷地当墙角的野花听了半天,就这?”爱丽丝满脸不高兴地嘟囔起来,气鼓鼓的她顺理成章地骂起了森鸥外来,“笨蛋林太郎。”

    森鸥外面容挂着被打击到的落魄神情,与之不同的是他的眼神里分外的冷静,嘴里甚至开始说起了疑似萝莉控的奇怪话语,惹得爱丽丝伸出小短腿恶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哼。”甩头就走的爱丽丝,留给森鸥外一酷酷的身影。

    “海罗?”迹部景吾给小鹦鹉顺毛的同时,顺带呼唤着走神走到国外去的海罗。

    海罗猛地从今早的记忆里脱身而出。虽然拒绝了林太郎的示爱(?),对于林太郎的莫名举动,海罗总觉得对方似乎对他的感情并非那么纯粹。

    但是人类的情感总是复杂的。

    爱恨交杂。

    林太郎真的…是在认真地喜欢他吗?海罗小小的螺脑袋并没有思考得出个所以然来。

    海罗很快释然了。漫长的螺生告诉他,想不明白的就放着,放着放着就会忘却。

    “笨蛋海罗。”小鹦鹉从迹部景吾的手心里飞走,啄了啄海罗的发型,它的豆豆眼里鲜少地流露出担忧的神色,尽管对于鹦鹉而言,人类的爱情是件不能与它共通的事情,但是海罗才是最重要的。

    回过神来的海罗抱歉而又讨好地笑了笑,他把小鹦鹉留在了迹部景吾的身边,自个打算跑回女巫塔里玩一玩,去塔尖伸手触摸随即可得的星光。

    等到海罗长腿一溜烟地跑得无影无踪时,迹部景吾摸了摸主动蹭过来的小鹦鹉,微微蹙眉地开口询问,“海罗是怎么了?”

    小鹦鹉晃了晃脑壳,小小声地说出自个的见解。

    “海罗,被人追求。”

    “但是…”小鹦鹉迟疑了片刻,“我总觉得和偶像剧里对不上。”小鹦鹉偷偷地琢磨着,难不成是因为林太郎看起来长相老成、不符合电视剧男主身份?

    迹部景吾哑口失笑,“嗯啊,现实世界里的感情哪有和电视剧发展走向一致的啊?”他的手指挠了挠小鹦鹉的下巴,略为宠溺地对后者说道,“小笨蛋。”

    ****

    跨过犹如少女被掀起头纱后的羞红晚霞,海罗一腿迈进了渐浓夜色的巫师塔中。他蹭蹭蹭地一路蹭上了闪闪发光、充满魔幻色彩的塔尖。

    塔里的女巫有感而悟,她抬头看了看悬挂在上方的会掉毛的蒲公英灯。日常只留白天在她这里的海罗怎么今晚悄咪咪地来了,还独自上塔尖处吹夜风。

    女巫提起裙摆,顺着蜿蜒盘旋的楼梯顺势而上。

    梯板随着人的步步走动发出光芒。

    晚风调皮地吹起了海罗半长不短的黑发,他的眼睫毛在星光的闪烁下在脸颊落下阴影,颤动的睫毛宛如蝴蝶微微扑腾的翅膀。

    明晃的、洁白的美少年在月下仰头独望,好比盛开在深夜里的昙花,带着短暂易逝的美感。

    听到脚步声的海罗回头望去,来者显然是巫师塔的主人。

    “女巫大人。”海罗回了个浅浅的笑容。

    海罗的笑容多数为灿烂明媚的富有感染力的、亦或者是专业的职业微笑。他极少地在外人面前流露自己过于浅淡的真实情绪。

    女巫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还是小瞧了人类男子的魅惑力。女巫不明白,人类男人总是有千奇百怪的魅力,引得她的徒弟们思绪万千,大徒弟毅然为爱出走,成为了他后宫中的可有可无而又随处可见的花朵。小徒弟看似没心没肺,然而已经开始思考起来追求者的意图了。

    “我不是很懂…”海罗顿了顿,他的语气轻柔得被风吹走就散去,“掺杂了别的因素的…”

    海罗不太确定地形容,“爱情?”他回想起许多以往的曾经。

    很久以前的林太郎,注视着他的眼神…

    和现在凝视着他的眼神…

    是相似却不同的。

    海罗不明白。

    女巫亲昵地拍了拍海罗的头,随手一划,递给后者一杯温暖、适宜入口的可可。海罗微微瞪圆了眼眸,转而眉开眼笑地接过女巫的心意。

    他轻啜一口,热气吹散了海罗心头的雾霾。

    女巫转念一想,既然呆头螺有心思烦起了感□□件,那不如让他——

    “既然如此有闲情逸致地来塔尖,不如来继续熬制魔药?”虽然女巫的话语是以问号结束的,但是她的和善如水的表情透露着非同凡响的意味。

    海罗脸上的神情彻底凝固了。

    女巫简直是魔鬼的低语啊,真令螺后悔。

    拯救海罗的显而易见是突兀的手机铃声。海罗松了口气的同时,借机接起了电话开溜。

    居然是上司中原中也哎?

    中原中也在电话的另一头含糊其辞,听得海罗半天反应不过来。

    “你过来一趟就是了。”中原中也匆匆地结束了来电通话。

    海罗顺着体内的被他深渊巨口异能所吸收的神力,慢慢摸索着前往寻找神明的道路。只是,住宅处的两位保安大哥,墨镜下被隐藏很好的神态总令海罗觉得对方不是什么正经人,一点都不严肃,疑似在八卦吃瓜。

    等等?他有什么问题?海罗摸不着头脑地转头把疑惑抛之脑后。看样子,吃瓜不仅是猹的天性,亦是人类的爱好。

    刚到中原中也家门口的海罗尚未来得及按门铃,门内就传来稚嫩的声音,“门没锁。”

    一进门,就看到幼年版的三等身材小肉团中原中也,海罗愣住了。他半蹲下来与幼年中原中也四目相对,“中也?”

    中原中也心情郁闷地点点头。起初增高魔药是以火箭班的速度见效,他尚且未来得及开酒庆祝,接着就成了这个鬼样,比最初的他还要娇小。

    “要不我去问问那位神奇的万年小学生名侦探,有没有更好适应小朋友身体的方法?”小学生名侦探柯南,他的案情有点复杂,根据海罗的占卜结果得知,对方处于被封印不可解除的状态。别问,问就是世界支柱的锅。

    “……”

    海罗见好就收地认真思索起解决方法。

    不如问问神奇的自己。

    “中也来个占卜吧?”

    按照海罗的严格规则来了一套。这回的占卜结果显而易见地出乎海罗的意料。

    “为什么…”海罗的脑袋缓缓升起了问号君,“这回的身高结果显示是变换的?一直在变动。”

    “甚至还出现了小数点后六位数。”

    结合增高魔药效果来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大抵是神力与魔力的冲突,导致药效不稳定,时而失效时而灵敏。

    比如现在,中原中也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骨骼迅猛地变化。

    海罗机智地转身背对中原中也,顺势念叨起穿衣魔咒。不用夸,他海罗就是如此贴心的神器。

    避开了公开处刑的中原中也松了口气,原本涌上耳朵的红晕悄悄往下爬,瞬间恢复正常的自然神态。他摆弄着手腕处的袖口,边满意地把自己从头到尾扫视了一圈。

    现在的中原中也,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被青花鱼俯视的小个子了。现在的他,是钮钴禄(划掉),是身高一米八八的中原中也了。

    海罗琢磨着时间差不多,就转身回头。

    “中也,真的气场和身高同步了哎。”见风使舵的海罗对着中原中也情不自禁地吹起了彩虹屁。

    简直是行走的衣服架子,满屏幕的大长腿。

    “帅!”海罗蹦出简短而又真实的夸赞。

    深受造物主宠爱的精致面容上扬起了不受控制的嘴角,中原中也拼命地克制住内心的受用,“也没有。”嘴角又自己想法的往上弯起。

    “等我回头问问女巫,如何稳定效果。”

    实在不行,海罗就去敲敲金大腿世界准则的大门。

    海螺日记——

    海罗:我的神明上司超帅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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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丽丝日记——

    爱丽丝:日常辱骂林太郎一百句(已完成)

    追妻第一步,成功地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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