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是怎么样的存在?
如果是自来也老师的话,是要成为下一代的榜样。
他实力强大,性格坚忍,行事自由奔放,还有:
“女人有两种,一种是喜欢我们的,一种是我们喜欢的,其他的都不算女人。来吧水门,一起去女浴调查一下可动人偶的三围……”
接着,纲手大人就会适时出现,一发升龙拳送自来也老师上西天。
等到波风水门自己也要当老师的时候就发现,自来也老师这种作风,他实在模仿不来……很难作为参照。
就很伤脑筋。
他想当个好老师,像自来也老师照顾他一样,照顾好自己的学生们。一开始只有卡卡西一个,然后有了带土跟琳,可惜战争让他们连话都没多说几句,就面临着生离死别。
而他还来不及伤心,又得继续投入到更激烈战争中去,然后又是成为火影,玖辛奈怀孕,九尾之乱……
大起大落来得太快,简直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龙卷风,把生活搅得七零八碎,差点把他整个人都给打懵了。
等回过头来,只剩下无尽的怅然。
而扬羽……又是另一种温柔的负担。
这孩子不单是可爱的学生,还是重要的人柱力。扬羽和玖辛奈有相似的地方,但更多的是不同的地方,偶尔会玩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花招,好像在刻意证明,自己和他人是同类。
虽然有可能是他想多了……
波风水门的目光落在桌上摆的相框上,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照片中,漩涡玖辛奈的笑容灿烂而恣意。如果她还在的话,一定会大声嘲笑他的吧。
于是,他的脸上也挂起了和煦的微笑。
“‘考试要加油哦’,”一色扬羽模仿道,“水门老师这么说,然后,就把我赶出了办公室。”
话音落下,他无奈地耸了耸肩。
“可能是四代目大人相信你的实力。”宇智波鼬从口袋里拿出从南贺神社求来的护身符,上面写着“合格”两个字。“手。”
“谢谢。”一色扬羽伸手接过护身符,眉眼弯弯,“这下,更有信心了呢。”
“只要我们正常发挥,就不会被淘汰。”宇智波鼬顿了顿,“母亲说的。”
“就是这个。”一色扬羽打了个响指,“也就是说,考试随机性不强……”
其实,就算到时候真的要拼运气,扬羽也不认为他们会输。中忍考试作为国际考试举办了这么多届,真有什么太大的漏洞,必然会被舆论倒逼及时填补。
一路走来,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中忍考试。忍者要展示实力,商户要抓住商机,大半个村子都被动员起来了。外村人来了好多,到处都是生面孔,明处的警务部队和暗处的暗部们都把神经绷得死紧,集中精神维持秩序。
“……哇,护身符!”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名金发蓝眼的少年正指着他们,一副咋咋呼呼的模样。
他个子挺矮,看起来比鼬的年龄还要小,身上并没有带着标明身份的护额。
“真有趣,”少年自来熟地凑过来,“我也想要!”
一色扬羽反手就把护身符收进怀里:“自己去南贺神社求取啦。”
“南贺神社?在哪里?”
“……那边。”
“谢谢!啊,这张脸……你是扬羽对不对?”少年睁大眼睛,向他伸出手,“我是迪达拉,初次见面!”
一色扬羽没感觉到恶意,犹豫了一下,握了上去:“初次见面。”
但当他想要抽回手的时候,迪达拉却把另一只手也放了上来,身体前倾,双眼因兴奋的情绪闪闪发光。
“我早就想和你认识一下了!”迪达拉语气欢快,“你的尾兽炮实在太帅了!”
一色扬羽:“……”
一色扬羽:“哈?”
“‘嗙’得好几下,炸得我们人仰马翻……可惜我没有亲眼看到。”“我们”这个用词就很精彩,这说明他是土之国的岩忍。“什么时候我也能做出那样的炸弹就好了!”
因为迪达拉的发言诚恳得恰到好处,一色扬羽一时间搞不清,他到底是在真心称赞、还是在阴阳怪气。
“还有,就是这只手吧,”说着,迪达拉把扬羽的手举到眼前,“把汉给捏碎了的那一只。”
瞬间,一色扬羽的眼神变了。
“手型好漂亮,”迪达拉好似什么都没察觉到,“像艺术品一样……”
不管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再继续这个话题,只会破坏他此刻的心情。
一色扬羽张开口,刚打算说些什么,却忽然掌心一湿——
“啊咧?!”
他吓了一跳,用力把手抽了回来,拽得迪达拉微微踉跄。
宇智波鼬立刻甩出一排手里剑,逼得迪达拉不得不及时后跳,和他们拉开距离。
“怎么了?”宇智波鼬问。
“……不知道,”一色扬羽低头看着掌心,“好像被什么东西……”
那种又酸又痒的感觉,像是、像是,被舌头舔了一样!
也确实是被舌头舔了:
“啊哈哈,别紧张,”迪达拉抬起双手,掌心裂开像嘴一样的缝隙,从中伸出两条舌头,“打个招呼而已嘛。”
一色扬羽先是呆住了,然后大惊失色。
他一把握住手腕,向宇智波鼬求助:“水!”
为了不扩大污染面积,他连印都不想结。
宇智波鼬会意,结完水遁之后,还从忍具包里拿出医用酒精,帮他消毒。
迪达拉在一旁看着,鼓起了腮帮子:“喂,有必要那么嫌弃吗?!”
“当然有必要。”一色扬羽额角迸出青筋,“谁知道你的口水里有没有牙垢,会不会带病毒……”
“才不会咧!”
宇智波鼬动了动手指,牵动钢丝,回收手里剑:“总之,请不要轻率地做出这种……失礼的行为。”
“不关你的事——痛!”
另一名岩忍头戴护额,出现在迪达拉身后,一个爆栗敲在他的脑壳上。
这一位,外貌敦厚,正是岩隐村派来的考生之一,赤土。
“你怎么到处乱跑,大家都在找你。”他皱着眉头,“这里是木叶,不是岩隐。”
“吵死了,有什么关系!”迪达拉不高兴,“你凭什么管我!”
“给我老实点。”赤土警告道,“你本来就是偷跑出来的,再惹事,小心我回去就告诉土影大人,让他关你禁闭!”
“我可是凭实力跑出来的,不要你管!”迪达拉挥开他的手,“赤土大笨蛋!”
说着,他冲着赤土吐了吐舌头,气呼呼地转过身,拔腿就跑。他的瞬身术用得很不错,一个错眼,就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见状,赤土匆匆丢下一句话:“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等他们回答,他就赶忙追了上去,生怕再次把迪达拉给弄丢了。
一色扬羽目送他们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很有趣的人吔……居然直接找上门来。”
“的确。”宇智波鼬应声,把目光投向附近的树木,又转向电线杆的顶部、商店的招牌,“不过,比起偷偷摸摸的其他人,还是迪达拉这样的,更讨人喜欢一点。”
他特别注意过的几个位置,藏着好几个外村人,也不知道是来提前侦查的考生、还是心怀不轨的间谍。
不过,哪一种都无所谓,反正他们肯定不敢现在就出手,暗部正大大方方看着呢。
“说得也是。”一色扬羽转了转眼珠,看向一旁斜靠着墙、拿斗笠遮脸的陌生忍者,“那么,你又有何指教呢?”
闻言,这名忍者把斗笠拿下来,露出了护额上的云朵标志。
“指教不敢当。”他笑眯眯地说,“初次见面,我是新一代的‘希’。”
话音落下,一色扬羽和宇智波鼬都愣了愣。
“希”这个名字,还真是如雷贯耳。
上一代的希,作为云忍使团的一员,在忍头诱拐日向宗家嫡子、继而引发火之国与雷之国边境冲突的事件中,担负“挑起云忍村和木叶村之间矛盾”的责任,毫不犹豫地以自裁谢罪了。
平心而论,上一代的希给他们留下的印象不差;正因为此,当新一代的希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更显世事无常。
“哎呀呀,居然都露出了这种……唏嘘的表情,”希笑了起来,“你们对于前辈的死,难道心怀同情?”
一色扬羽慢吞吞地说:“唔……应该算不上同情。毕竟,我们没法站在你们的角度上考虑事情。”
宇智波鼬接上:“就是觉得,有点可怜。”
这些话语冷静又柔软,包含着孩子们对生命的珍重、对同类的善意,以及,泾渭分明的立场。
同情意味着“同化感情”,可怜意味着“可以怜悯”,二者的重量是不一样的。后者相比前者,多了一丝傲慢,少了一丝包容。
但作为曾经的敌人,他也不能要求更多了。
“果然像前辈说得一样,是认真端正的好孩子呀,你们两个。”希叹了一口气,“搞得我接下来,都不好欺负你们了呢。”
他虽然和上一代的希长得不像,但种种表情,却极为相似。
一样的自信,一样的……实力撑不起自信。
“……不要说得好像我们一定会被欺负一样啊。”一色扬羽指了指自己,“你认真的吗?我是人柱力吔。”
希脸色一僵。
一色扬羽:“你不考虑好好拜托一下,让我手下留情吗?”
“这个,我相信你自有分寸,”希的额角挂起一滴冷汗,移开视线,“我带的下忍们也不是吃素的……”
“咦,你不参加这次考试吗?”
“喂喂,我这个年龄怎么可能还是下忍,早都是上忍了好吧。”
“是吗?完全看不出来呢。”
一色扬羽看起来很遗憾,希有充分理由怀疑,他是在遗憾不能把大放厥词的自己教训一顿。
“……乱讲。”他果断不再继续纠缠下去,转移话题,“那么,祝你们考试顺利。”
“谢谢。”一色扬羽和宇智波鼬对视一眼,“请期待我们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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