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回答不出来。
手下的触感太柔软了，夏染不自在地吞咽了下口水，连忙收回手，羞窘地推了推压着她的顾清姿。
没什么力道，倒更像欲拒还迎。
顾清姿勾了勾唇，伸手按了床头的开关，房间骤然一亮。
夏染抬手遮住了眼睛，好一会儿眼睛才适应明亮都光线，五指微微张开，透过指间的缝隙，她清楚地看见顾清姿睡衣的纽扣有四个都被她解开了。
随着顾清姿俯身的弧度，衣服半敞开，里面的光景一览无遗，瓷白的肌肤上还有她啃啮的痕迹。
夏染微微抬眸看向顾清姿那张精致的脸，白皙的脸上微微透了红，微抿着的淡色薄唇是她刚刚亲过，高挺的鼻是她刚刚碰过的，那双凤眸里的眼神有点委屈…
委屈？！？
再看看顾清姿的模样，确实像是被她欺负了的小娘子，但现在被压在身下的却是她。
夏染只觉得一阵没脸见人的羞耻感席卷而来，她拽着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完了完了，又没喝酒怎么会莫名其妙做出这种事，万一顾清姿排斥她反感她怎么办。
“呵。”顾清姿见她这副缩头乌龟的样子，冷笑了一声。
心凉了一截，夏染不敢露出脑袋看顾清姿的神情。
盖在脸上的被子被下拽了一点，夏染慌忙扯住被子，两人像拔河一样扯着被子，最终还是夏染败下阵来。
当被子被拽下露出一双水灵灵的杏眼时，顾清姿开口了，“姐姐，你是不准备对我负责么？”
“......”夏染眨巴了两下眼，面露喜色，顾清姿似乎没有反感她。
顾清姿扬了扬眉，在夏染恍神时眸中闪过一眸促狭，面上表现得更加楚楚可怜。
“姐姐。”
夏染猛然回神，一见顾清姿委屈巴巴的样子不由地心软，暗自腹诽自己太过禽兽。
她坐起身帮顾清姿将睡衣扣子挨个扣上，眼神飘忽着不敢多看衣领里自己留下的痕迹。
扣到最上面的扣子时，顾清姿擒住了她的手腕，“姐姐，我自己扣就好。”
声音轻飘飘的难掩失望。
夏染见她冷了一张脸忙解释道，“我，我会负责的！”颤着手将最后一个扣子扣上。
“姐姐，你想怎么负责？”顾清姿凑近了些，注视着夏染，那双杏眼里葡萄似的的瞳孔转动着，始终不敢与她对视。
夏染抿了抿唇，心里的想法实在难以启齿。
“嗯？”顾清姿又贴近了些，鼻尖碰上夏染的鼻尖，蹭了蹭。
声音轻柔，似风拂过耳畔，夏染受不住地缩起肩，往后挪了挪，背部贴上床头板，才发现退无可退。
夏染闭了眼，清了清嗓子，“你……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我和姐姐，不是一直在一起么。”眸中划过一抹异光，顾清姿有意勾着夏染说得再直白点。
“……”说一句就耗了不少勇气，夏染垂眸，“你把灯关了。”
面对顾清姿灼灼的目光，她只觉得更羞窘，哪里还说得出口。
“不关，姐姐先说怎么负责。”
夏染转身去碰灯的开关，还没触碰上便被顾清姿一把拽住臂膀，力道不小，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仰倒在顾清姿的腿上。
入目是那双缀了璀璨星河的双眸，深邃得像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脸上烫的厉害，夏染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呼吸渐渐急促，她咬了咬牙道，“谈恋爱么？”
顾清姿把玩着夏染垂散的青丝，柔软的发死缠绕在手指上，她不疾不徐道，“谁和谁谈恋爱啊。”
“你和我……”夏染的声音渐弱。
“哦，姐姐和我，”饶在指上的发丝缓缓散开，顾清姿扬了扬声调，“做什么？”
夏染这才发觉顾清姿有意逗她，倏然气恼，手撑着床就要坐起身，又被顾清姿给按着肩动弹不得。
“姐姐，你是不想负责了么。”
按在肩膀上的手微微用了些力，这是在提醒她回答问题。
夏染欲哭无泪，痛觉自己被顾清姿拿捏得死死的。
“你要不要和我谈恋爱！”夏染一口气说完，觉得实在羞恼，便抬了双手捂住脸。
“姐姐，你是害羞了么。”语气里满是笑意。
废话！夏染心里恼着，捂着脸无视她。
“姐姐，你不想知道我的回答么。”顾清姿伸手握住夏染的手腕，一点一点地拉开她的手。
夏染愣怔地对上那双满是笑意的眸，离她越来越近，细碎的吻落在额头、眼角、鼻尖、唇上。
夏染茫然地眨了眨眼，随着细细密密的吻落下，心跳越来越快，仿佛不是她的一样，怎么都不能让它平稳下来。
屋里安静，呼吸声越来越重。
“姐姐，你知道我的答案了么？”
“唔……”话语淹没在唇齿纠缠间。
直到顾清姿离开，唇上的酥麻感清晰，夏染恍惚中觉得自己被套路了，可回想了一遍，也确实是她动嘴在先。
怎么总有一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夏染是在懵逼中睡着的，临睡前又被顾清姿捞在怀里嘬着唇不放。
“......”用小狼崽子形容顾清姿一点儿都没错。
第二日夏染睡到近中午才醒，一睁眼发现顾清姿还躺在身侧，即便是放假顾清姿也很少像她这样睡懒觉。
夏染伸手推了推，“起床啦，懒虫。”
顾清姿拧着眉顺势窝进夏染怀里，埋头蹭了蹭，“疼。”
声音很轻，像是没什么力气。
疼？夏染坐起身看了眼顾清姿，脸色很不好，惨白得厉害，本来颜色就淡唇上更没什么血色了，屋里空调开的很低，顾清姿额上却沁了些汗。
“姨妈痛？”
顾清姿先前的饮食作息都不规律，体质弱得很，每月来例假都要遭一番罪。
“姐姐，痛。”腹痛得厉害，顾清姿蜷缩成一团。
夏染抿了抿唇，抽了纸巾擦拭掉她额上的汗，“等我一会儿。”
顾清姿皱了皱眉，没什么力气地“嗯”了一声。
楼下方奶奶正和陈姨聊着天，夏染拨弄了下头发，皱着鼻子嗅了嗅，“鸡汤么。”
陈姨应道，“是啊，今儿炖了鸡汤。”
“清姿呢？”方奶奶回身看了一眼，发现只有夏染一人下楼。
“她不舒服。”夏染翻出了热水袋灌上热水，“我先上楼啦。”
方奶奶急道，“怎么不舒服了？是不是空调开太低感冒了啊？”
“来例假了，估计她没什么胃口，奶奶你先吃吧。”夏染边上楼边道。
方奶奶点了点头，“那等会儿让小陈盛了鸡汤给你们送上去。”
屋内顾清姿窝在床上，闭着眼，眉头微微蹙着。夏染用干毛巾将热水袋包裹起来后放到她的小腹上，“再睡会儿？”
“姐姐。”顾清姿睁了眼，眸里像蓄了一层水雾，生出几分朦胧的美感，“要揉揉。”
难得的娇声娇气，夏染呆滞了片刻，见顾清姿拧紧了眉头，当即将热水袋拿开，伸了手覆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揉。
眉宇舒展开，顾清姿勾了勾唇角，未笑，脸色依旧苍白。
夏染坐在床边给她揉着肚子，轻声地问，“好一点么？”
手贴在小腹上，依稀能感受到掌心的纹路，夏染的力道刚刚好，不重不轻。
顾清姿双眼迷蒙地看着面前精巧素雅的脸，嗫喏地唤了一声，“老婆。”
揉着小腹的手猛然顿住，昨日的事历历在目，面上微微泛红，夏染不自然地咳了两声，一手拿过热水袋重新放在顾清姿的小腹上。
“饿不饿？陈姨炖了鸡汤，我去给你盛一碗。”话音未落，人已经起身。
手腕被握住，顾清姿没用多少力，但事出突然，夏染毫无防备地被拽倒在顾清姿的怀里。
热水袋隔在两人中间，热意自腹部传开蔓延全身，夏染连忙用手撑着床拉开了些距离。
“姐姐。”
夏染闻声抬眸，四目相接，对上那像笼了一层薄雾的双眸，愣怔时顾清姿的手攀上了她的肩，微凉的指尖触上脖颈，微微用了力。
顾清姿轻柔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姐姐，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肚子是不疼了么。”
贝齿在唇上轻轻地啃啮了一口，似是威胁一般。
夏染妥协，支支吾吾着回应她。“恋……恋人。”
舌尖在唇瓣上划过，夏染绷紧了腰背，她知道顾清姿想听什么，可总羞赧地说不出口。
顾清姿也不急，慢条斯理地磨着她的唇瓣，等得不耐了才不轻不重地咬啮一口。
“那姐姐，你应该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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