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兔肉乎乎的手抓紧试卷,一双大大的眼眸瞪大盯着班主任,不敢置信地说道:“这试卷不是老师给我特地布置的学习作业吗?”
怎么会是和何星烺有关?难道死对头为了折磨她,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
她不分节假日全年无休的出试卷试题。
只是为了折磨我?江月兔第一次对何星烺的智商产生质疑。
这到底是折磨我还是折磨她自己。
试题浅入深出,深怕她写不会。
这么多年,这些试卷积累下来放在家里面的书房,试卷加起来比江月兔这个微胖体重都要重,比她本人都要高。
虽然她也不是特别高就是了。
大家都是一米几,江月兔一点都不自卑。
深蓝色的天空,夕阳彻底下山。
高三一班班主任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六点五十分,老婆还在家煲汤做好饭等着他回家,他慈爱又着急地看着江月兔说道:“老师出的作业当然是全班统一,你的试卷是何星烺特地给你准备的。”
“上次老师去教育局开会,撞见你的初中班主任。”
“她说你能考上重点高中全靠何星烺。”
轰隆!江月兔定住仿佛整个人被雷劈了一般,“我考上这里全靠我自己努力关何星烺什么事情?”
“我初中又没有写何星烺的试卷。”
高三一班班主任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江月兔这个白眼狼,“那时候初中,下课后何星烺不是每天都教你做作业嘛。你初中班主任亲口和我说当时没有人和何星烺玩,只有你和她玩,哈哈哈她一度觉得你是馋何星烺做免费补习老师。”
“天黑不早了,同学放学回家路上注意安全。”高三一班班主任拐弯抹角说道。
潜台词真实话语:老师要回家了,你别耽误我下班时间,强迫我免费加班在这里闲聊。
江月兔眼眸写满疑惑,她呆呆地对班主任告别:“老师再见。”
班主任穿着黑白条纹衬衫,他腋窝夹着教案行色匆匆的离开教学大楼往家里面赶去。
风在世间上游离飘荡,它吹起江月兔头顶的绒毛碎发,江月兔头顶一小撮头发在风中摇摇晃晃如同她内心的世界观摇摇欲坠。
快要崩塌。
何星烺她到底图啥?
初中的事情她都不太想回忆。
她在初二时候和何星烺绝交后,何星烺的确是以老师命令监督她做完作业才给回家。
初中这么多年,她不停的逼我做作业。
高三这么些年,她不停的给我出作业。
真是有够恐怖的,江月兔蠢的看不懂何星烺目的到底是为啥。
图她蠢图每次她做不出来答案的时候耻笑她?
每次她做不出来作业何星烺都是极其嫌弃的说:“你能不能快点。”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被老师要求监督你做作业。”
江月兔呆住站在教学大楼一动不动,她在风中凌乱。
她认识的何星烺和老师嘴里面的何星烺,是两个人。
一个是日日月月年年,不辞劳苦的辅导她学习,带飞她考上重点高中的何星烺。
一个是被老师要求辅导她学习,耻笑她老是做不完作业,恨不得和她老死不相往来生死不复相见的死对头。
教室里,白昼灯亮起,风扇呼呼转动,嘀嗒嘀嗒秒针转动,墙壁上的挂钟发出白鸽咕咕咕的声音。
挂钟设定成七点准时会叫提醒同学差不多要回家了。
围绕着何星烺的同学看了一眼时间散开,异口同声感激地道:“谢谢大佬指点。”
“听大佬一讲题,茅塞顿开。”
“何星烺的脑子和我们的就是不一样。”
“江月兔都能被辅导进一班重点班,何况是我们。”
“要是天天被何星烺这样子辅导我指定能报读上心仪的大学。”
“你可真敢想。”
“要是何星烺愿意天天辅导我,我无以为报愿做牛做马,每次何星烺值日我可以去倒垃圾。”
何星烺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揉晴明穴,她清冷的声音简明扼要说道:“不必,辅导到此结束。”
何星烺冰山脸面无表情,点头表示接受同学们的感激,她当然不会天天辅导其他同学,今日已觉疲累丝毫没有平日看着江月兔奋笔疾书学习的快乐。
她视线忍不住看向邻组江月兔的位置,空无一人。
同学们收拾书包离开课室。
徐亦然趴在桌子上沉睡补眠,他昨天晚上又熬夜打游戏现在困极了。
学校课室睡觉特别舒服沉稳,在校一条大懒虫回家打游戏一条龙。
回家就不会睡觉为了充足睡眠,徐亦然会在学校睡饱再陪伴他的青梅后桌一同回家。
徐亦然旁边江月兔的位置,课桌上摆放着没写完的试卷,试卷中心位置铅笔盒压着,试卷边角不时被风扇的风吹动发出纸页翻动的声音。
江月兔的小白兔书包歪歪扭扭的靠着座位上。
她要是回家绝对会带上书包,她没回家那么晚人去哪里了?
何星烺长腿一迈跨过座位障碍,直线走到徐亦然面前。
“徐亦然,江月兔呢?”她伸手拍徐亦然的肩膀,弄醒徐亦然。
徐亦然睡眼朦胧地睁开,他眼睛溢出生理性泪水伸手揉了揉眼角,一手捂住嘴打哈欠,慢悠悠的回忆起睡前的事情说道:“她太蠢我教不明白,她拿着试卷去问老师。”
徐亦然定眼一瞧,江月兔座位上没有人:“可能她回家了吧。”
何星烺阴沉着脸,嘴唇失去血色,江月兔有夜盲症外面的天都黑了,她能去哪里?
何星烺往她座位跑去,她伸手往书包里面掏出一个微型手电筒,大步流星地跑出教室。
教学楼方向,墨黑如同夜色的短发身穿蓝白色校服少女拼了命地奔跑。
教学楼门口,江月兔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脑子很乱有两个派系在打架。
派系1:江月兔承认吧,其实何星烺一直把你当成朋友。
派系2:初二的时候她是怎么无情的要和你绝交,你们就是死对头。
黑影笼罩住江月兔,江月兔抱着脑袋抬起头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
何星烺站在江月兔面前,她弯着腰喘气,声音狠戾地说道:“你白痴吗?蹲在这里干嘛,不会蠢到被欺负了吧。”
江月兔眨了眨眼,她伸手揪住何星烺的衣袖。
明明眼前的人看起来像是要毁灭一切的可怕。
可是江月兔还是莫名其妙的觉得她在说:是不是有白痴蠢货欺负你,你说是谁她必定要对方百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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