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下巴抵住江月兔柔顺的秀发,眼眸垂下盯着江月兔那双肉乎乎白嫩细滑紧紧抓住她衣袖的手。
她这是害怕嘛?何星烺心想到只有江月兔害怕的时候才会紧紧的抓住她,仿佛她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而她享受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她视若神明的女孩此时此刻只能看见她这个卑微又虔诚的信徒。
神明唯一的信徒,失去了信徒的景仰供奉神明就会泯灭,她的存在对江月兔是多么的重要啊。
何星烺扯开江月兔抓紧的衣袖的双手,皱褶的袖子上遗留着对方的温度。
手心握着的微型手电筒被何星烺藏了起来,她悄悄的把手电筒塞到校服裤袋中,感受到手电筒稳当的滑落在口袋里面再无被发现的可能性。
明明只要她一打开手电筒,橘色的灯光就会如同萤火一样照耀周围,两个人便能顺利的回到教师中,她并没有这样子做,挣扎过一秒说要放过江月兔,只是看不见对方心态就会扭曲黑暗,失去了信仰她存活在这世界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亦如初一那年她早就做好准备离开这个世界。
她站在走廊准备跳下去的瞬间被这双手拉住后,她就只能紧紧地追寻着她。
何星烺抱起微胖软若无骨的江月兔,她轻轻的拍江月兔的背部安抚,语气却烦躁不堪:“哑巴了嘛?”到底谁敢欺负她的神,漆黑的眼瞳带着戾气消散不掉。
“没有人欺负我,是我问完老师题目有点晕。”江月兔娇小的趴到何星烺怀里头慢慢的靠在何星烺的胸膛上。
“你真的是麻烦精。”
“题目那么简单能难到你晕。”
“小白痴,放着第一名不要去找第二名辅导。”
呼吸之间只剩下江月兔身上橘子味道的香水味道,类似于不得言诉的爱,酸酸苦涩后一丝清甜。
她用了她送的香水。
她身上的味道是她赋予的味道。
何星烺低下头就看见江月兔白皙的脖颈,皮肤吹弹可破能清晰看见皮肤下的血管,美丽又脆弱。
江月兔依靠着她像小猫露出后颈部位信任着大猫。
内心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涌动,黑暗邪念打败了理智,何星烺脑子里面浮现出一个念头——亵神。
当神明不再远在天边,你的信仰唾手可得,谁不想把她藏起来摆回家日夜供奉。
我即地狱。
何星烺抱着江月兔的手收紧,她炽热的呼吸吹到江月兔的脖颈处,江月兔像小猫炸毛一样皮肤上的小绒毛立起。
算了,何必把神明拖入炼狱。
她如此想着,搂着江月兔的手却是越来越紧,想把怀里的人融入骨血之中。
江月兔闷哼一声,她冰凉的双手挂在何星烺脖子后,腿盘缠在何星烺腰上像一只树袋熊抱着树。对方炙热的呼吸喷落在她冰凉的肌肤上,冷热相遇交替刺激她敏感地颤抖了一下。
江月兔脑海浮现起老师的话语,软若无骨的小手拽紧何星烺的脖子把何星烺耳朵拉到嘴边,犹豫不定地问道:“我们。”
她话音落下顿了顿,心大起大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捏住,小声开口道:“我们还是朋友吗?”
也许明面上是敌对,但对方心中任然悄悄把她当成闺中密友。
老师口中的何星烺总总所作所为无一指明,她们还是朋友。
江月兔心中回想起初中时候两人争吵绝交敌对。
想起初一两人拉钩决定一同考进重点高中,初二后何星烺晚自习辅导她做作业。
想起何星烺扔掉她送给初中副班长的生日礼物,讥讽她送的礼物丑陋廉价没用心。
高中时候她学习差,何星烺以老师名义默默付出为她整理学习试卷。
难道有两个何星烺?精神分裂症?死对头or好朋友
夜色正浓,月色盈盈。
夜盲症的江月兔看不见她拉扯何星烺说悄悄话时候,何星烺耳尖晕染上淡粉色。
何星烺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江月兔想和她做朋友。
而她不需要普通朋友,她需要女朋友。
“和我做朋友,你配吗?”何星烺轻蔑的语气说反话,她身在地狱不配和神明做朋友啊。
周围漆黑一片,风声心跳如雷的声音。
江月兔觉得有滚烫的液体要从眼眶涌出,她拼命压抑着调整心态,她无法承认何星烺是在说反话,难不成何星烺还能说自己不配和我做朋友。
何星烺呀,她还是那么尖刻憎恶的一个人。
她让江月兔觉得十分可怕。
活着只是为了打击她,甚至花那么多时间来辅导她功课就是为了把她放在眼底下讥刺嘲讽挖苦。
花那么多长时间出试卷,题目如此简单就是为了她做不出答案那一刻,骂她白痴笨蛋的快乐。
早知道就不听班主任洗脑,又在死对头面前丢脸了。
江月兔伸手用力支撑开两人的距离,她从何星烺怀里挣扎跳落到地上。
何星烺早就料到江月兔会生气反抗,她小心翼翼地护住江月兔腰部看江月兔稳妥地落到地上,手伸进口袋里面拿出微型手电筒对着江月兔的脸蛋照耀。
橘色的荧光十分温柔并不刺眼,江月兔眼睛周围猩红一圈,秀气的鼻子吸了吸气,嘴唇紧紧闭合委屈愤怒的样子。
何星烺把手电筒在江月兔眼前晃悠两下,她面无表情地塞到江月兔手心里面,“用这个自己回去课室。”省得她摸黑害怕又倔强的自己一个人走回教学楼。
眼泪并没有涌出,江月兔接过手电筒照耀着前方的走道,同手同脚地往教学楼高三一班走去。
可是江月兔人矮个,不论她迈多大的脚步,何星烺都能慢悠悠的跟上她。
气煞江月兔也。
无奈路只有一条,两人只能一路同行,穿过长长的走道,爬上高高的楼层到达高三一班。
橘色的一束荧光照耀进教室里面,人去楼空。
江月兔小步小步地走到开关按钮去“啪嗒”打开白昼灯,刺眼的白光照明整个教室。
白灰色的墙壁上挂钟显示时间,七点四十分。
课桌上铅笔盒镇压着的试卷她还没做完,江月兔抿了抿嘴冲过去自己座位上用身体盖住试卷。
千万不能被何星烺发现小绿还没辅导她做完作业。
不然今天又要被何星烺在学识上羞辱一番。
江月兔身体压在桌子上,一双圆圆的眼睛用余光斜看向何星烺的位置,何星烺正在整理书包没有注意她这边的情况,她松了一口气试卷叠好连忙塞回书包里面。
大白兔书包的两个耳朵垂下,江月兔背着书包冲出教室,她手心还拿着何星烺给的手电筒,看着教学楼走廊外漆黑的路,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身把手电筒递给身后的何星烺,语气冲冲说道:“还你。”
何星烺接过手电筒,她眼眸抬起锐利的眼神逼人,不自觉的吞咽一口唾液,喉咙上下滑动,“我去找你之前看见了。”日夜辅导的习惯好像融为了身体的本能,陪伴。
江月兔:???
何星烺:“试卷作业没做完。”要不要她辅导,这样子就有两个人安静呆一会的时光。
江月兔:!!!
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质问过来了,她想羞辱我江月兔,我是不会给她机会的。
江月兔可不想在学校呆到凌晨,被羞辱完还得因为夜盲怕黑委曲求全的拜托何星烺送她回家。
江月兔手指捏紧衣摆,她眼神飘忽慌张地说道:“我有徐亦然补习辅导不用你。”
何星烺捏紧手上的手电筒,“砰”轻微细小的爆破声,塑料外壳制成的手电筒被她捏破,尖锐的塑胶外壳划破了她的手心,湿漉漉温热的液体流下,她把手背到身后,上翘的下三白垂下遮掩住自己眼眸的情绪。
江月兔粗心大意的一个人根本没有发现何星烺情绪的不妥,她背着小白兔书包走路回家,不时回头看身后的何星烺。
幸好她们两个回家的路大致相同,身后有人陪着。
江月兔大着胆子伸直手探索着走路,待到去到灯光明亮的路途时,身后的人越过她的身影往前走去。
江月兔看着何星烺高挑的背影跟在她身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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