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厕所,风不时发出诡异的嚎叫声,呜呜嗡嗡给夜色增添了几分灵异恐惧感。
江月兔抱紧怀中的何星烺,絮絮叨叨壮着胆子说:“我不怕不怕世界上没有鬼的。”转念一想她都穿成何星烺的小抱枕了,世界上有鬼也不出奇,内心恐惧感剧增。
时间流逝,江月兔怀中的何星烺皱着眉头不时咳嗽发抖,她把脸贴着何星烺额头,冰凉的肌肤和炙热的肌肤交叠,肌肤的热度快要把她脸颊烫化了,心想道完犊子不能继续在这里耗下去了。
一来江月兔害怕,二来何星烺烧得确失厉害。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穿回了何星烺小时候还是怎么样,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万一现在发生的事情是真的那何星烺岂不是要烧成傻子,何星烺父母双亡家中无人她傻了怎么死都不知道。
江月兔看着周围,她仰着头看着实木门上方那细小的缝隙可以容一人爬过,要是何星烺骑着她身上爬出去开门,她们两个就能出去了。
“何星烺你醒醒。”江月兔连呼几声,怀中的人只有呼吸没有意识。
江月兔想尽一切办法头都要秃掉了,这扇实木门上方缝隙较为高,她个子矮没有借助工具的情况下根本爬不出去,早上她飘进来的时候发现门口被那群混蛋放了施工清洁的黄色三角立牌,该不会要呆到早上吧。
时间流逝,两个小时过去。
何星烺才迷迷糊糊地张开干燥的嘴唇说道:“水。”
江月兔伸手轻轻拍了拍何星烺滚烫的脸颊,轻柔的声音呼唤道:“喂,醒醒。”
“水。”苍白的嘴唇没有血色映衬着肌肤越发的病弱,何星烺察觉到有个温暖的怀抱抱着她,她撒娇得蹭了蹭江月兔微胖丰腴的胸膛,温暖湿润如同花瓣带着橘子香味的果冻覆盖上她的唇,带着馨香湿润的水源从舌尖传递给她。
江月兔嘴唇覆上何星烺的嘴唇上,死对头像鱼发现水域无意识的索取。
黑亮的双眸在夜空中亮起,鼻尖蹭着对方的鼻尖,何星烺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婴儿肥的脸颊,小鹿似的眼睛紧闭着。
何星烺身体后仰,她迷糊地说道:“你是谁,你也被她们关进来了吗?”她指尖抚上自己的唇,干燥没有水分的嘴唇因为对方而变得闪着水光。
“我是你未来大佬知道吗,我可是来拯救你的。”江月兔睫毛扑闪上扫显露出小鹿般的眼眸,她高兴地拍手,“太好了你醒了,看见实木门那条缝隙了吗?”
何星烺对面前这个大姐姐的话半信半疑,她觉得这个姐姐也是被班上那些社会太妹关进来的,眼眸含着水雾点了点头,声音清冷但带着软软易推倒的气息“看见了。”
江月兔扶着没有力气的何星烺,她蹲下叮嘱道:“你骑着我脖子上面用手抓住实木门上方爬出去,能做到吗?”
一个萝莉叮嘱另外一个萝莉。
偏生江月兔说的很有自信。
何星烺泪花泛起,鼻子酸酸,坚定地对大姐姐说道:“我可以的。”虽然她很害怕,可是她没有回头路这是唯一的办法她必须做到。
实木门那头到底会不会有洪水猛兽未知的等待着她。
江月兔蹲下让何星烺骑着她颈肩处,死对头瘦得可怜她轻易就稳住了身躯站起,“加油,何星烺你可以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难到你。”
何星烺颤抖的腿间夹着江月兔的脖颈,她颤颤巍巍伸手往上探去抓住实木门,风吹过她的指尖让人心生发寒,用力一撑上半身从缝隙处挤出去,门外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洪水猛兽。
空无一人,甚至班上那群小太妹走的时候还没有把物品放回原地。
厕所格子外,地上摆放着塑料红桶还有深褐色的木椅子。
何星烺上半身挤出来,她消瘦的身体调整位置让左腿先迈向外面,风吹过腿间白净光溜溜的下半身,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穿裤子。
何星烺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委屈绝望问道:“是她们把我裤子脱下拍照了吗?”班上的小太妹十分成熟,听说六年级就开/苞给她的社会男友,惹到她们的女生还有她们不喜欢的女生会被她们逼到没有人的角落用刀子威胁脱衣服拍照,她们用这些女生的裸/照来长期恐吓对方。
江月兔:!!!
是她,是她做的。
江月兔被缩小版学霸哭得头疼,连忙否认。她的声音带着大姐姐特有的温柔,哄人道:“她们没有,是我脱的。”
“你看你衣服都湿了又还在发烧,穿着湿哒哒的衣服万一捂成肺炎怎么办,我就帮你脱了。”
何星烺将信将疑,还在哭。
面前的大姐姐给了何星烺安全感,她哭得崩溃又大声仿佛要把心里面的委屈通过哭声告知面前的大姐姐自己的恐惧害怕。
江月兔总觉得这个世界太过魔幻,该不会是什么平衡世界吧,冷酷无情妖艳短发又A又飒的何星烺在五年前是一个小哭包?
江月兔继续温柔说道:“我的外套给你穿了能盖住腿当裙子的啊,裤子就一条我不能给你穿吧,我自己也要穿啊。”
“真的。”何星烺抽噎打了个哭嗝,“真的吗?”
“真的呀,你看你身上的衣服是不是我的。”江月兔拿出哄小祖宗的语气说道。
何星烺低头打量自己身上蓝白色的校服外套,止住了哭声不停的抽噎打哭嗝,她肯定的说道:“嗯嗯。”
五年前的死对头比五年后的她更难搞,江月兔声音轻柔,“好啦,你乖先爬出去开门。”
脚尖颤抖发软的踩着深褐色木椅上,何星烺整理好校服衣摆,她上翘的眼角因为哭泣染上了红晕,鼻子不通畅,微张着薄唇呼吸,消瘦的皮包骨的手扶着椅子稳住身体缓慢地踩在地面上,伸手拿开桎梏住实木门的拖把木棍。
吱啦的开门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的刺耳。
江月兔逃出厕所格子才反应过来,@#¥%连五年前小哭包何星烺她都搞不定,死对头边哭边骑着她。
......
江月兔眼神上下打量眼前比她矮一个头的何星烺,死对头小时候格外的软萌,她伸手掐住死对头的脸蛋,一点肉都没有。
此时此刻死对头应该是父母刚刚去世,她记忆只记得初一的时候她和何星烺成为好朋友。
那时候何星烺虽然被孤立,但是她像一头独狼凶狠无比谁都不敢惹她,她带着孤注一掷地的态度对待周围,仿佛谁要闯进她的领域她就要和对方拼命一般。
那时候江月兔认识的何星烺好像不准备要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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