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周边流着一圈黄油美味可口咸蛋黄似的太阳照耀着大地,道路两旁延绵的观赏绿化芒果树不时砸下一两个熟透了的果实。
果实由于皮厚完好无损啪嗒的掉落在地上,椭圆形的绿芒果滚了两滚给自己找了个坟墓归宿点。
这种观赏树的好处就是树干挺拔,遮蔽性好,易管理,不长毛毛虫。
江月兔每次路过路边都忍不住抬头看向树冠上,硕果累累的绿化芒十分茂盛,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她嘴馋的吞了吞口水,低下头继续蹑手蹑脚尾随着何星烺。
两人来到精品首饰店,显然是何星烺这家店的熟客。
精品店老板娘见何星烺到来,刹那间眼神发光似看见金主,连忙放下手上的活计从玻璃橱窗柜子里拿出准备好的手电筒热情招待着让何星烺挑选。
江月兔穿着淡粉斗篷凑到去何星烺旁边,仰着头显露出修长的脖颈,眼神专注的看着何星烺,脑海中浮现一句话:她今天真好看。
窗外的光并不比眼前的人耀眼。
夏末天气还是这般的炎热,室内开着空调呼出凉气,知了声穿透过白墙传到耳边。
何星烺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垂落在肩膀上,精致冷艳的面容,厌世的黑眸,淡粉如同樱花花瓣的唇,江月兔最喜爱的手办玩偶美貌也不胜于她。
在幼年期自己的强烈要求下,何星烺最终还是没有剪去长发。
何星烺很听她的话,甚至到达一种病态言听计从的地步。
精品店因为何星烺的到来蓬荜生辉,她气质冷艳似雪,肌肤如冰霜莹白,今日装扮明显特地打扮了一番,嘴唇上涂抹上了水光潋滟的口脂带着水蜜桃甜甜的馨香,身上的衣裳是一件艳红色旗袍从膝关节处开叉走动时若隐若现露出均匀细腿,像画家艺术灵感爆发涂抹画出来美不胜收不食人间烟火的中国娃娃。
何星烺如此盛装全因江月兔
江月兔的十四岁生日宴会邀请了她最要好的朋友何星烺,幼年的她并不把自己的生日看得多重,反正每年都有,她和母亲在家吃一顿丰盛的饭菜再把蛋糕蜡烛点上,许愿吹灭,这便是过完生日了,今年多增加了一人而已。
为了出席这场生日宴会,何星烺询问过无数次幼年江月兔,她妈妈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穿什么衣服比较讨人喜欢。
江月兔回想起妈妈给她买的旗袍,她肯定的给何星烺推送了妈妈常去的那家旗袍店,亲自挑选这件旗袍拍着胸口给何星烺保证道,“你穿这个我妈妈肯定喜欢。”
这条裙子,两个江月兔都肯定是妈妈喜欢的风格,就是莫名的有点眼熟。
不过江月兔没太在意这点小事,她正兴奋的跟着何星烺准备回五年前的自己家。
何星烺收到了江月兔的生日聚会邀请,她显然比两个江月兔更要看重得多。
何星烺隆重的打扮了一番,她连生日礼物都给江月兔准备了十四份,担忧江月兔的家人不喜欢她,还为了讨江月兔母亲喜欢苍白的唇抹了蜜似的粉,对着镜子练出讨人喜欢的微笑,一副礼貌得体的姿态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演练登门拜访的开场语:“阿姨好,我是兔兔的好朋友何星烺。”
幸好她孤僻,只有江月兔一个朋友。
否则要别人瞧见了,还真得取笑她像是媳妇见家婆一样郑重。
然而这一切都被江月兔瞧见了,她忍俊不禁得看着何星烺,何星烺紧张的模样逗得她乐不可支,脑海停止胡思乱想,现实中嘴角也按耐不下的上扬,美目弯弯见何星烺付款结账。
精品店老板娘手指快速数钱,她好奇闲聊问道:“你买那么多手电筒,是自己喜欢收集吗?”
何星烺冰冷精致的脸眉眼间带着些许的温柔,她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声线压低喉咙间发出细微不可闻的笑,摇头说道:“家里面有只怕黑的兔子,她有夜盲症,手电筒是给她买了准备着的。”
这细碎撩人的笑声还是被江月兔准确无误的捕捉到,她脸颊浮起红晕,心中傲娇吐槽道:“切,还没和好在一起呐,谁是你家兔子。”
自从何星烺与幼年期的自己相遇,何星烺就开始收集手电筒,她的书包口袋都摆放着备用手电筒。
啧啧,江月兔咂舌。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闷骚之人。
江月兔一言不发地看着何星烺这人挑选购买了三四个手电筒,她对何星烺这种购买行为嗤之以鼻,微微摇头情不自禁地发笑,心中感叹:“买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反正何星烺又不会拿出来用。”
夜盲症的江月兔在何星烺家拿了一个手电筒,她给手电筒穿上了阿江给的小外套,手电筒也可以消失在这个时空,方便她夜晚跟紧何星烺的脚步。
于是,某人冷艳形象惨烈翻车。
在无数个夜晚中,江月兔借着微弱橘黄色的灯光亲眼目睹何星烺口袋里面备着手电筒。
到达黑暗没灯的路途上,那厮修长的指尖伸进去校服裤口袋中摸索片刻犹豫纠结,手指正想把手电筒给拿起,神色突变眉心颦起敛了敛眼眸中的痛苦,犹豫再三最终顺应心意不把手电筒拿出来,舒展眉眼苍白的嘴唇微张呼出一口轻松的气息。
何星烺趁着夜色幼年期的江月兔什么都看不见,她那张冷艳的脸显露出奸诈狡猾,嘴角勾起心满意足的微笑,她目的达成抿嘴想压下上扬的嘴角,无奈压抑不住的开心最终表情管理失败,怀中抱着柔软似棉花的幼年期自己步行回家。
嗯,很恶趣味。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江月兔也不敢相信相识六年何星烺背地里是这种人。
好像被什么冲昏了头脑,江月兔眼中的何星烺很可爱。
在这一瞬间,她喜欢我,而我穿越回来发现了这些事情,我也喜欢她。
比喜欢更要浓郁长久,江月兔冥思苦想最终确定是爱情。
天空如同碧玺透彻,云锦霞光夕阳日暮。
何星烺怀中抱着给江月兔准备的礼物,整整一大包。
她从家中出发往江家走去,何星烺家就在江月兔家邻栋,十分相近。
何星烺江月兔两人并肩往家中走去时,一只羽毛发亮浑身淡黄毛的鸡从天而降飞到何星烺脚下,伴随着这只鸡的是江月兔妈妈柔柔弱弱的尖叫声。
“绑住鸡脚都能飞?”江月兔妈妈惊呆了,她声音好听像珠玉清韵,“帮我拦住这只鸡,谢谢。”
鸡的求生意志很强,无奈它刚刚逃出虎口又入狼窝,何星烺一手捏住鸡身两翼,她抿了抿嘴淡淡对面前的女子说道:“给。”
“妈妈。”江月兔轻声呼唤道,她就这样子看着妈妈和何星烺第一次相遇,咳咳。
魂体的江月兔看着她至亲两人友好交流中。
江月兔妈妈从何星烺手上接过那只绑着脚的土鸡,她抬眼看向眼前的女子眨了眨眼,女子身上的旗袍是亲子装,她与月兔也有一套不过不是这个色。
江月兔妈妈心中“哇”了一声,眼前的女子身形高挑,眼眸盯着对方的脸看了半天思索道:看起来面相十分年轻,那么年轻就有孩子啦。
江月兔妈妈眉目柔和轻声说道:“谢了,看你年纪挺小的。”她微张着嘴感叹道:“咳,没想到家中都有小孩了。”
江月兔一脸茫然:???
偏生,身旁的何星烺还真回答:“嗯,是有一个。”
江月兔:???
她脑子突然划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身边的人还在边走边交谈。
江月兔妈妈:“你家小孩听话吗?多大了?”
何星烺:“很听话,她还挺小的。”
救命,这两人鸡同鸭讲偏生还能脑电波诡异重合讲到一块去。
何星烺身上这件旗袍无怪那么眼熟,她和妈妈也有一件一模一样的亲子装!
江月兔被尴尬得当场同手同脚走路,差点左脚绊倒右脚,幸好她平衡感良好稳住了身躯,面色纠结耳畔边两位至亲十分有共同话题交流如何养她这个小孩。
神啊,江月兔实在受不了,连忙加快脚步往家里面跑去,把何星烺和妈妈抛在身后。
听不见,她就不会尴尬得窒息。
江月兔连蹦带跑得往家楼梯跑上去,她拿斗篷捂住自己的脸颊,佩服幼年期的自己这选的啥衣服。
她这大义凛然的数落幼年期自己的时候,丝毫不反省自己本人当时在旗袍店也对这件旗袍赞不绝口,摸着心口肯定妈妈绝对喜欢。
这可真是太喜欢了,喜欢的自己都有一件,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事情了。
江家在三楼,这种老旧房子没有电梯。
江月兔走到二楼转角处时,她与幼年期的自己相逢,身躯僵硬,眼眸中写满呆滞。
她错了,比这更尴尬的事情出现了。
幼年期的自己身上穿着那件亲子旗袍,何星烺也穿着这件亲子旗袍,尴尬的是妈妈没有穿!
这算什么事,江月兔自己调侃自己,无奈笑了两声,要不她把斗篷脱了一人一个江月兔小孩算了。
转角处,幼年期的江月兔正开心的下楼去接妈妈还有何星烺,她没有留意身后有一位比她高半个额头的姑娘,她狭长的眼睛写满心怀不轨,伸手轻轻一推。
“哎!”幼年期的江月兔突然重心不稳往前倾去,手舞足蹈却无法阻止自己楼梯凹凸不平的阶梯上滚下去。
江月兔下意识的想护住年幼的自己,可惜她是魂体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以脸砸地的姿势向下滚落,脑海划过早晨那颗绿化芒坠落的画面与自己十分相同。
何星烺刚刚走到楼梯口,下三白眼抬起只见自家兔子滚落,身体比脑子反应更迅速,修长的腿一步三台阶双手环抱住江月兔,巨大的冲击力导致两人一同坠落倒向后。
淡粉旗袍的江月兔护住何星烺后脑勺,她被何星烺捂在怀里严严实实,不过两三秒,心脏随着落地那瞬间骤停一刻,身体仅仅的贴合耳边是何星烺隐忍的闷哼疼痛声,“唔。”
“你没事吧。”江月兔妈妈走在何星烺身后,她吓得脸色发白,手上的鸡忘记抓紧,又给飞了。
何星烺后背擦伤火辣辣的疼,她紧跟其后地问道:“你没事吧。”
江月兔被护得严严实实牢牢固固,她就是手背磕到地上有些疼,不过幸好是她疼何星烺没事,瘪嘴快要哭的表情:“我没事,何星烺你没事吧。”
江月兔妈妈扶起摔落在地上的两人,她细细的柳眉向下压了压,道:“你们两认识?”
何星烺抱着自家兔子,她给路遇的女子解释道:“嗯,这是我家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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