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你真跟陛下和皇后娘娘摇色子赌大小?”石坚一脸不敢置信。

    “我是想跟他们打麻将推牌九呢,可惜他们不会,只能摇个色子了。”陈元摘着荠菜,“总不能跟他们比他们会的吧,那我不就赢不了了。”

    石坚不懂:“为何帮二殿下?”

    陈元斜他一眼:“你觉得呢?”

    石坚琢磨了下,恍然一笑:“明白明白,小孙少爷的真情真是日月可鉴。”

    陈元:“……”

    “把荠菜洗干净!”陈元不大高兴:“我对他有何真情?”

    还不是为了任务!为了保命!

    石坚笑着洗荠菜。

    陈元骂道:“你懂个屁!”

    “表哥,你跟我说,我肯定懂。”踹花椒的李耿凑上来。

    陈元瞄他一眼:“你这头只会吃的小猪更不懂。”

    几个人一阵忙活,热腾腾的荠菜鸡蛋水饺端上桌,陈元端上一大碗去了李稷那。

    李耿是个不懂:“表哥对二哥真好。”

    夜好,月好,香喷喷的荠菜饺子也好,可惜人不怎么好。

    看着被打翻在地的饺子,陈元皱眉:“小孩子家的怎就这么大的气?”

    李稷板着脸:“别以为你帮了我,我就要感激你。”

    “我压根就没图你感激我。”陈元蹲下收拾好地上的狼藉,站起身朝李稷投了个眼神:“我若说当日轻薄你的不是我所为,你信不信?”

    李稷冷冷往陈元身上一瞟,薄唇轻启:“滚。”

    陈元自然不想惹急小刺猬,转身走人。

    一切步入正轨,专心做一名书院在院学生,陈元深刻感受到,他不是练武的料,不是骑马射箭的料,也不是跳崖的料。

    “开什么玩笑?跳下去,再攀爬上来?”陈元一脸震惊,“有病吧?这一下子不摔成肉饼?”

    “你不会轻功吗?”李稷高马尾,迎风而站,发带飘逸。

    陈元看向他:“表弟,一个月了,你可算跟我说句话了。”

    李稷不理不看,一脚将陈元踹下崖边,接着拉紧绳索跟着跳了下去。

    跳崖攀崖训练结束后,陈元连滚带爬的找系统去了。

    “能不能别把我跟他分一组?”陈元濒临崩溃,“那小子就是个自虐狂!”

    系统端起架子:“请叫我系院长。”说着瞄向跟他下象棋的杜修平,“杜老师,怎么看?”

    杜修平要笑不笑:“全书院垫底的学生,自然是要有个资质好些的学生带,这次年末考核,你们组过了,再考虑换搭档。”

    陈元气冲冲回了住处,明儿腊八,任务又下来了【做一碗充满爱意的腊八粥,若不然就是风险警告】

    这是威胁!过去一个月,摔多少盘子碗了,浪费多少好粮食了。

    “噔噔噔”李耿欢快的跑了进来,停到陈元面前就问:“表哥,今儿院长又给你什么好东西了吗?”

    陈元眉头一皱:“整天就知道吃!这次年末考核能过吗?”

    “没事,不还有你跟我垫底嘛。”李耿到炉边倒茶喝,“上次月末考核,你和二哥全院垫底,这事你忘了?”

    陈元才不在乎,接下来年末考核能通过才是重要的。

    系统已经把腊八粥的材料备好,一大早陈元就起来熬粥。

    石坚纳闷:“书院厨房有熬,拿着碗即可去领,小孙少爷不知道吗?”

    陈元专注盯着炉子上的砂锅:“炭没多少了,你再去要些来。”

    石坚微挑眉,背起竹筐走了。

    香喷喷的腊八粥熬好,炉火调小,陈元就去了隔壁找李稷。

    书院的宿舍是按资质和考核成绩分配的,又因他和李稷同组,自然就住在了旁边。

    李稷刚穿上衣服,陈元就进来了。

    “洗漱完,去我那喝粥。”

    “谁允许你进来的?”李稷不大高兴:“阿叶!”

    “别喊了,阿叶出去了,我就是看他出去才进来的。”陈元不拿自个当外人,拿了把梳子,“我给你梳头。”

    自打知道李稷是因左胳膊小时候摔断落下病根抬不起,才时常头发披散,他没来由有点同情面前倔强的小刺猬。

    李稷冷漠看他,一月相处下来,这个叫陈元的对他好的有些过了,似乎有什么目的。可依照陈元父亲和爷爷在朝堂的势力,断不会来巴结他这个不受待见的二皇子。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陈元指了下脚边的凳子,“坐下,梳头。”

    他到底想从我这里要什么?李稷这么想着便开口问了。

    “我什么都不图,你怎么就不信呢。”陈元摁他坐下,细心地给他梳头:“跟你说句大实话吧,若我不对你好,系统不愿意。”

    “院长?”李稷扭头看他。

    “别动。”陈元把他脑袋摆正,“是,院长说……”总不能照实底喽说,况且,即便说,想来这古代小刺猬也听不懂,于是满口胡言道:“我来这儿本就是因犯了错事,院长铁面无私,给我下达的任务,你也知连你父皇都要给院长几分面子,我爹又与院长一个鼻孔出气,自然我只能乖乖听话。”

    这番话倒是说得通,李稷听后没再多言。

    陈元哪里会扎头,笨手笨脚扎个不成样子的高马尾,绑上月牙白发带。

    李稷竟没嫌,他自个胳膊不便,旁人给他扎成什么样都无妨,他起身理了理衣衫,敲了下桌,阿木和阿焰从房梁上下来。

    陈元不禁纳闷,这两人一个哑巴,一个瞎子,天天睡房梁上,毛病。

    又想,李稷腿脚不好,他的四个小护卫除了阿叶之外,多少都有残疾,嗐,可怜倒是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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