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看着盘子里的东西，不仅盘子眼熟，就连里面的东西也很眼熟，可不就是小爱宅急送的招牌菜—‘仰望地狱’吗！
她想起之前那一周里，哪怕进不了厨房也想法设法投喂他的作死行为，托夜巡的芭芭拉给她买回来的小锅还在系统空间里放着呢。
这么想着，她不由得抬手捂住了心口：“...我不饿。”她试图拒绝。
狂笑之蝠歪了歪头：“是吗？”语气带着一丝杀气袭向她。
爱丽丝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转身跑到铁牢另一边：“我不饿！”打死她都不吃。
他可是被阿福盖章认定了的厨房杀手，他做的能吃？
饿死她算了！
狂笑之蝠淡定的端着盘子打开铁牢：“甜心真调皮，那我亲自喂你好了。”
爱丽丝：......
她不停的后退靠在了铁栏杆上，见他过来了，眼皮一跳，顺着铁牢边缘跑了半圈，看着对面的狂笑之蝠，语气十分真诚且充满了求生欲：“我真的不饿，真的！”
狂笑之蝠站在原地看着她：“过来。”
爱丽丝捏紧手指：“...行。”
不得不怂，他把蝙蝠镖都拿出来了。
她乖乖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伸手拿起盘子上的刀叉，看着这道招牌菜，捏着刀叉十分迟疑：‘我吃了这个是不是就要读档了？’
【里面没什么东西，但你的胃恐怕接不住他的爱。】系统233也不确定。
“甜心在犹豫什么？”狂笑之蝠的声音带着笑意，轻轻的询问她。
爱丽丝看着招牌菜，实在是没法下手，想起之前他掀桌子的操作，有点心动。
【我劝你好好做人。】
她按下想一把掀翻盘子的冲动，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他：“可以不吃完吗？”
端着盘子的狂笑之蝠对她露出血腥的笑容：“甜心的爱居然这么浅薄吗？都不愿意吃完？”
艹！
爱丽丝切了一小块叉在叉子上，视死如归的放进嘴里咬了一下：......
“哇！呕！”
怪异的味道让她瞬间侧头吐出来，黑色的‘焦炭’在地上转了一圈，沾上了灰尘，把叉子甩回盘子上转身就想溜，狂笑之蝠淡定伸手一把扯住她头发拉回来，他一手端着盘子，一手卡在她脖子上，微微低头：“甜心跑什么？”
爱丽丝被迫仰着头，红眸中映出他带着刺甲的头盔，艰难开口：“布...鲁斯，唔？”
圈着她脖子的手一下收紧，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她看着他：？？？
狂笑之蝠可爱的歪了歪头，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甜心濒死的模样真漂亮。”
爱丽丝：......
他把从戴安娜那顺来的真言套索拿出来，动作熟练的把她捆在铁栏杆上，低头认真的切了一块吃的举起叉子放在她嘴边：“乖，张嘴。”
爱丽丝：“...我不吃！”
狂笑之蝠盯着她看了看，突然凑近，在他眼中的爱丽丝干净的像是一块剔透的冰，一眼就能看透她，他想看看这块冰融进淤泥里的时候，是不是还能这么干净。
戴着手套的手拿起银白色的餐刀，冰冷的触觉贴在她苍白纤细的脖子上，爱丽丝忍不住仰头往后躲避。
餐刀顺着她脖子的曲线慢慢往上，停在她脸上。
狂笑之蝠轻声叹息：“甜心的眼睛真好看。”
像是最上乘的红宝石。
爱丽丝：……
想起之前的惨状，她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嗷！！！”
捏着餐刀还没下手，‘无辜’的狂笑之蝠：......
他看着爱丽丝哭的毫无形象的模样，额角青筋蹦了蹦，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在哥谭街道躲猫猫的时候，耳机里突然传来的号啕大哭。
狂笑之蝠皱着眉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闭嘴。”
爱丽丝被他吼了一声过后更委屈了，哭得更大声了：“你还吼我？你是不是脑子有泡啊？！”
她毫不逊色的吼了回去，还伴随了一声哭隔。
狂笑之蝠语气危险：“你说什么？”
“骂你死变态啊！！！痛唔！”
爱丽丝也好想闭嘴，然而真言套索还在不断唆使她说出真心话。
狂笑之蝠看着她，沁着水色的红眸加上脸上的刀口看起来很是凄惨，他十分淡定问她：“还有什么？”
他到想听听甜心的真心话。
爱丽丝甜心忍着脸上的痛，洗脑自己：这是蝙蝠侠不是笑笑，表白他！不要骂他！
“你这个讨厌的...小宝贝，我想让你死...在我的心里...”
痛了两个小时，她就哭着胡言乱语了两个小时。
狂笑之蝠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手里的餐刀被他捏到变形。
化工厂回荡的惨兮兮哭声结束了，爱丽丝安静的靠在栏杆上装死。
铁牢里的气氛十分凝重。
“甜心。”狂笑之蝠带着笑意喊了她一声：“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爱丽丝抬头虚弱的看着他：“我他妈爱死你了。”
fuck batman.
******
“克拉克...”
“不要...！”
“爸爸！”
叼着丝卡牌香烟的金发男人靠在门上，看着床上紧皱着眉头的克拉克，忍不住啧了一声：“麻烦。”
还没等他走过去，克拉克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滑下去，露出完美的身材，他的眼睛上围着厚厚的一层纱布：“...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伸腿勾过椅子，撩开风衣坐上去，把香烟从嘴里拿出来，抖落的烟灰掉在地上，整个人懒散的靠在椅子上：“这才多久没见你就要玩完了。”
别说他了，哥谭都要没了。
克拉克：“还在哥谭吗？”
“对。”
他吸了最后一口烟，然后丢在地上抬脚踩灭，重新拿了一根新的出来点燃，蓝眸微眯，问他：“魔法生物把你打成这样的？”
克拉克：“...布鲁斯。”
康斯坦丁挑眉：“我以为你们感情不错？”
他沉默了。
康斯坦丁见他这副模样抽了抽嘴角，友情提醒他：“哥谭有魔法能量波动，你知道什么不？”
克拉克思考了下：“这个人我应该认识，她叫爱丽丝。”他并没有见到巴巴托斯，所以只能猜测是不是说的爱丽丝。
“她？爱丽丝？”
康斯坦丁沉默了一会儿：难道我情报过时了？黑暗之神什么时候换人的？
克拉克表情认真的点了点头：“她是个好女孩。”
康斯坦丁神色变得诡异，忍不住打量了一下看起来没有说谎的克拉克：“...你认真的？”
黑暗之神是好人？
他该不会是被蝙蝠侠一起挖掉了脑子和眼珠子吧。
克拉克听着他怀疑的声音，为她辩解了一句：“她很好，还救了我们。”
“...我证明，小爱真的很好。”
蝙蝠女孩从窗外翻进来，紧随其后的是夜翼和红罗宾。
康斯坦丁头顶缓慢的冒出了一个‘？’：“你们怎么找到这来的？”
啪———
他看着推门进来的黑发女人了然了：“你来了？”
扎坦娜对他笑了笑，看向门外：“杰森。”
杰森拖着被打晕的黑面具走进房间，随手甩在地上：“女侠被老蝙蝠洗脑了。”
跟在他身后的达米安看着康斯坦丁和扎坦娜：“你们找的人是爱丽丝？”
扎坦娜询问康斯坦丁：“爱丽丝...是黑暗之神？”
康斯坦丁摊手：“应该？”
杰森听见这句话皱了皱眉：“黑暗之神不是她。”他思考了一会儿，想起爱丽丝变异前阿卡姆的第一次翻车。
那个和狂笑之蝠定下约定的斗篷人。
他在房间里翻出纸笔，贴在墙上画画：“这个应该才是你们要找的黑暗之神。”
白纸上那一坨看不清人形，看不清脸的黑色墨团，是黑暗之神？
提姆沉默了下：“到底是你画画技术不好还是它就长这模样？”
他用‘它’来称呼黑暗之神，显然也没看懂这到底是男是女，是不是个类人生物。
杰森把画翻过来，看着自己非常写实的杰作，确认的点头：“他就长这模样。”
一直假装自己是透明人的克拉克出声：“他？”
杰森看着他闭着的眼睛，轻轻吐出一口气：“他和老蝙蝠有个约定，但是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
康斯坦丁和扎坦娜对视一眼，神情若有所思。
哥谭夜色降临，蝙蝠家族离开安全屋去夜巡了。
ACE化工厂里的好女孩爱丽丝站在牢房里，央着路过铁牢的戴安娜让她照照镜子，戴安娜面无表情的拿着镜子让她照脸，等看清脸上的伤口过后，她倒吸一口凉气：“……”
妈的好想弄死他。
戴安娜收回镜子看了眼她，转身离开，顺着楼梯去了化工厂楼上新建好的实验室。
爱丽丝扒在铁栏杆上郁闷的看着她的背影：‘女神到底什么时候变态的啊？我和她睡了一周我居然没发现！’
【好问题，我也不知道。】
她叹了口气，转身靠着铁栏杆蹲下抱着双膝：‘我好饿啊……’
爱丽丝幽幽的看了眼旁边的仰望地狱，狂笑之蝠甚至还贴心的给她换了一副干净的刀叉，她用手揉了揉扁扁的肚子。
‘笑笑怎么这么狠心啊！’
她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的闭上眼睛睡觉，睡着了就不饿了。
啪嗒———
化工厂的灯光熄灭，世界回归黑暗。
狂笑之蝠站在黑暗里看着牢房角落里那可怜的小小一团，轻轻笑了笑，转身离开化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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