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彤把这些都记下来,然后上网查了一下韩氏的消息。网上关于韩家的事不多,只报道了韩家董事韩士忠意外死亡后,整个韩氏暂时被聘请的高级经理人接手。韩氏的大量股份仍然属于韩家,但是韩家好像除了韩士忠一个儿子外,没有别人了?
但韩士忠的儿子去哪了?多大了?他在原书里起到什么作用了吗?一直纠缠管家的大.麻烦,是指韩士忠这个儿子吗?
白诗彤翻了一会儿网页,没能找到更多想要的,不由十分烦躁。她在那个黑暗空间里,只知道原书大致的剧情,具体的,她没有参与的细节没有告诉她。
她背着手在屋里走了一会儿,外面传来钢琴的声音。
钢琴房里,还穿着校服的白少渊半垂着眼,纤长漂亮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悦耳的钢琴曲正是从他的指尖传出,这幅画面就如同从少女漫中印拓出来一般,还挺养眼的。
白诗彤靠在门边欣赏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少渊,你知道……那个谁,现在在哪儿吗?”
“谁?”白少渊弹完一曲,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白诗彤轻咳了一声,说:“就是、就是……爸啊。”
白少渊无语地收回目光,重新开始他的钢琴曲练习,一边说:“不知道。”
白诗彤:“……”那我要你这个弟弟有何用!
她听着白少渊不断重复着一首曲子,不断不断重复,刚开始还养眼的画面,现在只觉得有点沙雕,心想要是让你的那些迷妹们知道你在家也会一遍遍练习同一首曲子,会不会觉得偶像光环碎成渣渣!
应该也不会,之所以有偶像光环这种东西,当然是因为他有一张帅脸啊!有一张帅脸的男人就算当众表演胸口碎大石,肯定也会有一票迷妹追着他跑的!
好在白少渊弹了几遍就不练了,又回房间写作业。
白诗彤磨磨叽叽跟在他身后,白少渊拿笔写字,白诗彤就趴在旁边扒拉他的笔盒,她把一堆笔从笔盒里倒出来,然后又装回去,然后再倒出来,不断制造躁音。白少渊嘴角抽了抽,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诗彤立马坐直身体,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他。
白少渊:“……?”他猛地有一丝不妙的感觉。
果然就听白诗彤问道:“弟呀,你现在是不是时常会去、去那个谁的公司旁听高层开会?”
白少渊谨慎地问:“……所以?”
“能不能带我也去听听?!”白诗彤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我也想去我也想去”。
白少渊:“……”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面前,被她反复□□糟贱的笔盒,毫不客气地说:“你这样的只会被保安扔出去。”
白诗彤立刻竖起三根手指向他保证,“我保证我一定不会发出半点声音,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弟弟,我就是想去感受一下在公司上班什么样的嘛~”边说边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摇来摇去。
白少渊半点不为少女的撒娇所惑,冷血无情地说:“想感受上班什么样,你可以去肯德基报名当服务员……你别扯我的书!”
白诗彤双手抓住他刚写的那本课外作业,以眼神威胁道:“你答不答应!不答应我可就撕了它哦!”
那本课外作业白少渊都快写完了,是父亲给他安排的,会有专人检查。白少爷从小就是个讲究人儿,无法忍受自己的作品被人撕得乱七八糟又粘回去,再送去给别人检查,他脸都绿了,怒道:“白诗彤,信不信你再闹我就把你从窗口扔出去,行行行,你别撕了!!!”
白诗彤得到满意的答案,停下手中的动作,讨好地放回他面前,还用手在书页上顺了顺,说:“没撕没撕,你别生气,就是吓唬吓唬你的,你看你早点答应不就好了吗?”
白少渊的眼神能杀人,白诗彤缩了缩脖子见好就收,扔下一句,“我去做饭,咱们晚上吃、吃炒饭,你等等!”说着一溜烟从他房间里跑了出去。
晚上,白诗彤果然炒了一锅卖相看着可以,但味道稀奇古怪的炒饭贿赂白少渊。白少渊脸色仍然不好看,但仍然吃掉了大半炒饭,然后用二字口头禅做出评论:难吃。
白诗彤的愿望被满足,也不跟他计较,哼着歌挑去公司上班穿的衣服。
白氏集团总部设立在海市市中心区域,总部大楼设计得方方正正,玻璃外墙倒映了头顶蔚蓝的天空,折射着太阳的光芒,十分耀眼瞩目。
白诗彤在白少渊的强烈要求下,把她的超短裙换成了裙摆超过膝盖的连衣裙,鞋子也换成正常的凉鞋,才被他允许跟他一起进公司。
公司里的员工都已经认识了白少渊,倒是对白诗彤不太熟,跟他打招呼的时候,好奇地打量白诗彤,一边心里偷偷感叹:好漂亮啊!
白诗彤笑眯眯对他们说:“嗨,你们好,我是少渊的女朋友,以后请多关照……啊!白少渊你干嘛踩我的脚。”
白少渊耳朵通红,再也顾不上形象,当着众人的面强行把她拖进了电梯,咬着牙问道:“你乱说什么!”
白诗彤对着镜子一般的电梯壁整理了一下裙子,重新挽住他的手臂,笑眯眯说:“我开个玩笑嘛,这就害羞啦?”她心想,要是真有这么帅的弟弟当男朋友,还要什么管逸凡啊!
白少渊根本不想搭理她,但还是警告她说:“你别在公司高管面前乱说话,要是让爸爸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白诗彤吐了吐舌头,白少渊沉默了一会儿,又加了一句,“如果你还想进公司的话,就不要想着跟爸爸做对。”
白诗彤有些意外,她悄悄打量他,发现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和别扭。如果换作上一世,她一定会认为这个弟弟肯定是不想让她进公司,不想她分走家中财产,对她这个姐姐不安好心。
但是,这两天这个弟弟为自己所做的,还有那张照片,无不在告诉她,他爱她,特别特别爱她,只是他别扭的性格让他不会将内心的感情表露出来,那么他这样说,就真的只是担心她惹怒父亲,也是在告诉她,如果她想在公司有立足之地,和爸爸闹翻不是明智之举。
白诗彤心里一时又热又暖,暖烘烘的烧得她的眼睛都开始泛酸了,于是掂起脚尖在他的头发上揉了一把。上一世她到底是眼瞎到什么程度,连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都视而不见,还让他被原书剧情虐待。
“一会儿开会你好好听高管们怎么说的……你别抓我头发!”
“我是在给你顺毛。”
“谁要你顺,我不是你的狗!”
“对,你不是狗,你是我的猫。”死傲娇的猫。
白少渊每周都会抽时间过来参加会议,他现在虽然是白氏的继承人,但是没有什么权利参与高层决策,倒是偶尔会在开会后提出自己的意见,如果白逸海看过他的意见后觉得不错,会要求他写详细的报告,阐明自己的见解和解决办法等等,后面还会有老师给他的报告打评分。
看起来并不难,但是白诗彤在这精神力高度集中的会议上坐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坐不下去了,这种会议都是头脑风暴,高管们一个个飞快抛出自己的问题,然后还要在会议中尽量解决,否则拖慢了某个部门的工作进程,其他部门也会跟着受影响。
她听得瞌睡连连,但是她记得进会议室时,白少渊要求她不能在会议上做出损害白家形象的事,努力强撑着。
“……这位是白少姐?不知道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白诗彤正在跟睡魔做斗争,忽然被点了名,她整个人猛地清醒了,可是却只能一脸迷茫地看着对方,“……啊?”
“郑经理,她不懂这些,有事你问我就行,我认为……”白少渊站起来,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白诗彤悄悄吐吐舌头,见刚才问自己问题的人对自己善意地笑笑,她也赶紧对对方笑了笑。
一场会议终于结束了,白诗彤明明什么都没做,却累得腰酸背痛,但白少渊却还要去总经办开小会,说是父亲今天要视频连线过来,问她要不要去。白诗彤连连摇头,说:“我在外面等你就好。”反正她的目的也不是来占领白氏紫荆城的,开不开会无所谓。
白少渊担心地看着她,白诗彤对他摆摆手,在秘书的领路下,去了休息区域。
这边的休息区域时常有员工过来接水买饮料,借此机会休息一会儿或者聊聊八卦。白诗彤在旁边偷听了一会儿,知道了公司不少八卦,听得津津有味的。
又过了一会儿,白诗彤看到刚才那个郑经理端着茶杯过来接水,赶紧对他招了招手。
“白小姐,您叫我?”
“郑经理您好,我听少渊说您是市场部的经理,我想跟您打听一件事儿,您坐。”白诗彤请他坐到沙发上,亲自去给他接了水,顺便给自己也接了一杯。
“谢谢,白小姐想问什么?”这位郑经理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但是身材保持得不错,精气神丰沛,显得他干练精明。
“是这样的,您知道韩家的事吗?”白诗彤知道公司的高管都是忙人,于是也开门见山。
“韩家?”郑经理好奇地说,“是韩氏吗?”
“对对,就是韩氏集团。”
“您想知道关于哪方面的呢?”
“嗯,”白诗彤斟酌了一下用词,说道,“我想知道韩士忠的家事,我听说韩氏股份的唯一继承人,是他的儿子,您知道关于他的事吗?”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做为市场主管,因为韩士忠突然去世,韩氏的市场规划受得极大影响,白氏也因此连续开过好几场重点会议调整市场,说白了就是趁韩家无力之际,对他们的地盘能抢多少是多少,反正他们不抢,别人也会抢,他说道,“韩士忠的儿子名叫韩臻,但现在他尚未成年,所以目前没办法管理公司,也没办法继承这些股份,韩氏未来怎么样,现在来看还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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