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九点,白佐尧加班归来,客厅漆黑一片,他开了灯,居然有种惆怅感。
想起蕴酒说过,暑期要回成都,可能一个月不在北京。算算时间,下次再想上蕴酒,可能要等到一个月以后。如果被蕴酒知道他有这样的想法,绝对会跳起来大骂渣男或者是禽兽。
每每看到蕴酒眼里流露出的异样情绪,他真有点舍不得,和前几任男友分开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反而会很轻松。
蕴酒太好看了,尤其是在他怀里哭泣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若不是昨晚情况特殊,他绝对会按着人搞到天亮。
面对蕴酒,越来越色了怎么办?
白佐尧脱下外套的短暂时间,就已经在脑海里勾勒出许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餐桌上还摆着没收拾的碗筷,汤圆在上面蹦来蹦去,落了一片白毛。白佐尧用肩膀夹着手机放置耳旁,一边清理战场一边打电话给蕴酒。
两遍没人接,又打给了白一鸣。
五秒钟后,电话另一侧传来年轻的声音:“二哥,你是下班了吗?”
白佐尧“嗯”了一声:“你回家了吗?蕴酒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我没回家,蕴酒在我旁边。”
“很晚了快回来,要不要我去接你们。”
“不用,我们自己回。”
“注意安全。”
“知道了哥。”
白一鸣一如既往的乖巧,刚打算撂下电话,旁边又传来蕴酒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也太怂了,他说什么你都听?”
“呃...他是我哥...”
“呵!不是好人...”
白佐尧幽幽叹口气,吩咐道:“一鸣,电话给他。”
白一鸣道声好,迅速把手机递给旁边的人,蕴酒接过,语气特别凶:“干嘛!”
“......”白佐尧按了按额角,柔声说:“宝贝,回来吃饭。”
一句话,让蕴酒灭了火,也没了回音。
白一鸣可以察觉到,这一路蕴酒脸上都挂着红晕,进门以后更是严重。
正自好奇,白一鸣措不及防的被蕴酒揪住衣领,随后温热的气息靠近耳边,传来蕴酒咬牙启齿的声音:“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
白一鸣举双手发誓:“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网吧那么吵,他确实没听清楚,不过蕴酒这不打自招的大红脸,不得不让人往歪处想。
见他还算有诚意,蕴酒慢慢松了手,转头便对上白佐尧别有深意的眼神。
对方微微一笑,问:“去哪里了?”
蕴酒低着头换鞋,不吭声。
白一鸣怕起争执,老实回道:“今天去网吧练习反应速度。”
旁边的蕴酒嘴角一抽,满不在乎地嘟囔道:“打游戏就是打游戏,还练习反应...”
白一鸣:“......”
意外的,白佐尧没有不悦,而是依旧面带笑容:“挺好的,劳逸结合需要偶尔放松,何况你们已经放假了。”
白一鸣松口气,对哥哥悄悄竖起拇指:“谢谢二哥理解。”
“呵...”蕴酒用简短的声音表达不屑。在他看来,白一鸣是没出息那一伙的。
吃过晚饭,蕴酒面临一个很尴尬的问题,白一鸣留宿,那他睡哪里?
昨晚是不清醒的状态下跟白佐尧睡在一起,可今天不一样,他既不想跟白佐尧睡,更不想跟白一鸣挤在客房。
纠结片刻,蕴酒决定抱着毯子睡客厅,正好可以搂着汤圆。
白佐尧没同意,关好窗户,拉好窗帘,然后把客厅的蕴酒抱回卧室压在床上。
蕴酒是骂娘的心都有了,他就不应该嘴欠说一句明天回成都,不然白佐尧不会这么禽兽。
这种感觉很不同,白佐尧太用力了,他有些受不了,反对无效只能小声求饶,最后他没有绷住那条神经,羞耻的哭了出来,不仅是因为白佐尧略感色.情的床技,最重要的是隔壁还睡着白一鸣。
做完以后,白佐尧去阳台抽了一根事后烟,回来后发现蕴酒还没有入睡,有些意外:“不困吗?”
蕴酒抿着唇,脸蛋还红红的,“上我很爽,对吗?”
“......”
白佐尧感受愉悦的同时也有些后悔,就他们俩还好,可惜隔壁住着白一鸣,他知道蕴酒不喜欢这样,可他还是做了。
至于为什么,白佐尧不想承认。
打电话的时候,他知道弟弟跟蕴酒一整天都腻在一块,这让他非常不爽,尤其是两人回来时还亲密无间的说着悄悄话。
明知道白一鸣不可能对蕴酒怎么样,可男人这该死的占有欲不能忽视。
白佐尧不免自嘲的勾起嘴角,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小心眼了。
沉默片刻,蕴酒低低说了句:“白医生,你以后会结婚吗?”
白佐尧过去坐到床沿,摇摇头:“不会。”
“因为是同性恋?”
“这还不够吗?”白佐尧莞尔一笑,“彦彦,这个理由足够了。”
蕴酒侧了侧脑袋,不去看对方,过了几秒,才道:“那你以后会找一个长期的男朋友吗?”
白佐尧弯下腰,亲了亲青年的脸颊,柔声说:“不知道,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我不敢夸下海口去保证什么,没意义的承诺说出口反而会带来伤害,这对自己和他人都是不负责的行为。”
蕴酒把脸埋在枕头里,鼻尖的酸涩感越来越浓,过了好大一会儿,他闷闷地声音响起:“渣男...”
白佐尧轻笑,上了床,从背后搂住他,“如果我现在找一个女人结婚,那才是渣男。”
蕴酒不说话了,纤细的上身微颤,还有那掩盖不住的吸鼻声,很细微,如若蚊蚋,迷离脆弱的直击灵魂。
白佐尧心漏了一拍,蕴酒也许是哭了,他将人抱的更紧,在对方耳边悄悄说了句:“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似乎比“我讨厌你”还来得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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