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今的情况之下,那个错觉八成也就是只是错觉了。
毕竟就如今的这种情况,真的斩了,那反倒是一件大事情了。
乔麦手上拿着酒杯,见乔麦没动,赵政当即开口道,“你不是渴了么?”
对于那句话,乔麦是真的没说,不过嘴上看起来因为忽冷忽热导致的干燥也是真的,不管怎么说算得上正中下怀。
面对赵政所说的话,处于信任,乔麦也不多说什么,索性试探性的尝了尝,如果说酒有什么味道,那真的就跟后世的酒不太一样,准确一点来说,是今天的酒,跟白开水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了。
甚至于里面还挺好喝的,暖胃是真的暖胃了。
而面对赵政这个举动,简直就是真的把自己当来参加宴席的了?!
把你叫过来,不知道要发生什么的么?!
他们想看的无外乎就是那么些事情,弱小,可欺,甚至于面对着如此人员众多的情况下瑟瑟发抖,仿佛阴沟里的老鼠遇见了猫,随手一拍猫就能够把那阴沟老鼠碾压撕扯到血肉横飞。
咎纹如今要趁着这个事情,把自己的面子给拿回来,至少要踩着赵政上位,哦,如今还有那个有眼不识泰山,两个眼睛仿佛就跟没长一般,只会攀附蛮夷的臭丫头。
众人一双双眼睛就这么盯着中间的那两个人。
更是让咎纹直接弄出来一肚子火,咎纹咬紧了牙,鹿肉在口中,一下一下的咀嚼着,此刻,就恨不得口中的肉,不是什么鹿肉,而是赵政了,脸色阴沉到跟锅底好像也差不了多少了。
咎纹站起身来,“很好,很好!”
“嘭——”的一声,木案直接被咎纹踹翻,上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怎么这些日子,当一个不见天日的老鼠,在阴沟里面走,如今反倒是有胆子明目张胆的站在此地,就不怕被人踩死?”咎纹站起身冷声道,脸上却也写满了讥讽,更是让人不可忽视的狰狞。
“表面看着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但是怎么看着怎么都是写着——”
“狼,子,野,心!”
“蛮夷不通人事,到了此地也不经见礼,我能够理解,毕竟虽然是有爹有娘,但是吧,其实跟没有也是一样,你们说呢?”咎纹说着,随即目光投向在场的其他人,面上嗤笑一声,随即笑声更大了。
在乔麦的耳朵里面不得不说极为刺耳了,自己废物的情况下,话怎么就那么多?!
说话这么厉害也没见到披挂上阵真的去打所谓的‘蛮夷’,一展赵国威风!
怎么还被打到了邯郸?
反倒是跑到身为在赵国为质的嬴异人之子的麻烦?
这是赵国笑话么?
那这个笑话可真的好笑,好笑的让人想直接笑出声。
有些东西,就这么摆在眼前,很显然真的就是膈应的人想吐。
真就是欺软怕硬呗?
要不是如今不想惹出什么事情出来,乔麦还真的想把这个家伙套麻袋,让他自己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欺软怕硬。
等一下,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这个具体操作上可能是有一些难题,但是不是不能够就这么迈过去的。
乔麦暗搓搓的想着。
不过如今站在这里,到底不是来当受气包的,只是在外人看起来是合情合理的融入而已。
至于里面是一个什么样子,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重要。
赵政其实还真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听见这还挺熟悉的话来着。
阴沟里的老鼠?狼子野心?蛮夷?
好上一次的时候,这位也是用着这个词吧?
如今看起来好像没怎么改,还是那么似曾相识。
如今咎纹的话,仍旧还在继续,赵政就这么听着,偶尔好像还有些听不下去的垂下眼眸,掩盖了眼底的一切情绪,顺便在这个过程之中又填了一杯跟水一样的温酒。
这幅态度,在咎纹眼里不亚于是心虚、愤怒、憋屈等等一系列情绪,而在在场的旁人眼里也是这样,这一场宴会好像就是狂欢,一个嘲讽秦国,嘲讽秦人,更是在嘲讽赵政的狂欢。
讥讽嗤笑的笑声在耳边一声又一声,“秦国?也不过如此吧!”
“秦人也不过就是马夫,如今就算是成了国,照样是马夫出身,不过区区弹丸之地,就想要染指中原?!还放出大话称帝?西帝?这是笑话吧!”
而此刻,乔麦目光看向赵政,反倒是感觉赵政好像没有那么生气,因为角度问题,旁人看不见,乔麦这边是能够看得清的。
就如今的这个情况,看起来好像多得是一种让人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并没有那么复杂,也没有那么让人看不懂,甚至于给她一种好像没有那么在乎的感觉。
手上的酒杯仍旧挺暖手的,火光闪烁,周围的温度都变得有所不同。
红色的火光映照在身上,映照在脸上,好像在气氛上都变得更加热烈了不少。
赵政注意到乔麦的目光,四目相对,乔麦更是对于自己心中的想法,如今好似坐实了不少。
眼下,赵政掐算了一下时间,好像也差不多了。
如今在场的众人,仍旧人声鼎沸,乔麦见赵政如此,紧紧地抿着嘴唇,尽量的不去听那些话,也试图不让那些话真的气到她。
虽然……
就现实的情况而言,用处不大【。
作为廷尉家的三公子,眼下也是面上因为此时的气氛感染,面上倒是起了些微红,不同于鼎中有些微甜的酒,他喜欢烈一点的,故而是直接要来其他的酒,此刻拍案而起,众人说的兴起,反倒是有些忽略了赵政本人,虽然时不时的就会回归到赵振身上,当即指着赵政道,“你们看他,连反驳都不敢反驳,哈哈哈哈!”
就这,笑声好像都有些停不下来了似的。
而现在说到兴起,带也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作为廷尉家的三公子,不是长子嫡子,也不是最幼小的那个,更不是最受宠的那个,位置有些不尴不尬的,在家中都是有些不吸引眼球的那个,如今面对这个场景,一时间着实有一种希望更加万众瞩目的想法。
因为这个念头,烈酒也在冲击着大脑,好像希望在这个基础上更进一步,更进一步,更进一步!
在如今的这个气氛之下,又有烈酒助兴,一时间这种感觉着实是有些比之平常来说,更为上头。
就这么站在这里,再加上赵政也不过去是一个区区是一个废子,别说他了,就算是他爹,也不见得是好到哪里去。
有些事情,虽然不是摆在台面上的,但是都在这个范围之中,哪里是什么一点也不清楚的事情?!
废子这两个字简直就差被打在脸上了,要不然如今这些也不至于是这个待遇,更不要提什么母家了。
不过就是个商家女,手上沾着财,却不是什么权贵。
别说他不放在眼里了,在场的任是哪一个,能够把这么个人放在眼里?!
事实上,就是没有。
而赵政如今在这里,在他眼里,其实也就是一个随意欺压之人,哦,准确说,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并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情况。
一切就这么摆在眼前,仿佛是一个出气筒,仿佛是一个随意欺压,不会出现任何负担的东西,就这么放在眼前,更别提一同羞辱的话,能够得到不少的视线。
仿佛也成为了众人中心,仿佛一样意气风发,不带着任何的憋屈感,一步步走来,至于那个跟着的那个臭丫头,如今走进来看,好像长得也不是那么丑陋,甚至于还挺好看的,让人食指大动,反倒是想要多做些什么,只是如今到底是在宴上,故而在这个基础上退了一步。
一双眼睛里面,装满了令人恶心的欲-望。
就那么明晃晃,丝毫不加以掩饰,整个人笑的还特别狂妄,嘴角勾着,充满了又丑油腻。
眼眶都有些发黑,脚步也有些虚,整个人算不得多胖,甚至于还有些瘦,算不得什么皮包骨,但是也显然没有好到哪里去,俨然就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乔麦芯子虽然是个成年人,但是外表货真价实的就是一个小丫头。
就这个目光。
这尼玛还是个□□?!
乔麦此刻俨然有一大堆不可说的,此刻都想说出来。
“跟着他有什么好的,他是阴沟里面的老鼠,如今连个话都不敢说的废物,给不了你想要的,不如跟我一同,我保证你日后吃香喝辣的,每天有想不到的美妙所在,如何啊?”说着露出了一个自以为无往不利的笑容,好似手一抖,一块金石直接甩在乔麦身边,落在地上。
其他人俨然是一副看好戏的态度,其中咎纹见此也笑出声来,若是答应了,岂不是更好?
啧啧。
面对这个,乔麦闻着对面那个人身上有些不知道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劣质脂粉汇聚在一起的味道,在对上那张脸,乔麦一个没忍住,随即忍不住直接弯下腰吐了出来。
“呕——”
面对如此打脸,那人脸一下子就黑了,就算是锅底怕是也不过如此了。
手抬起来,就要抓,人确实被赵政直接给拉住乔麦的手腕,把人往后一拽。
那人见此,更是攥紧了拳头,当即手直接指着赵政,这边还未开口,赵政那边确实率先开口道——
“听闻曾经虐杀良家女童,其中还有颖川公家的小女儿,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啊?”
怒气发作的脸上,听到这个声音,脸上的因为喝酒出来的红晕顿时消退,当即煞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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