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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格雷森打开自己今天在夏洛特房间里面装的窃听装置。
他只不过是想要听听会不会有什么有趣的东西而已。
夏洛特听起来正在跟他的同位体联络。
夏洛特：“是的，Dicky，我知道，韦恩大宅的最高安保系统已经启动了，爸爸亲自设计的那套，阿福用他的权限打开的。”
“好的，我知道啦，我今天晚上暂时不会出去了。”
“提图斯今天晚上不睡在这里，但是小氪有在陪我啊。”
“是的，是的，窗户已经换成了钢化玻璃了，我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没问题的，我今天晚上会带着万能腰带睡觉，我知道了。”
“我知道你很担心我，但是钢骨已经重新设计对犯罪辛迪加的监控措施了，而且今天晚上爸爸会待在蝙蝠洞，所以你完全不需要这么担心。”
“好的，我知道，不会掉以轻心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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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格雷森心情沉重地摘下了自己的耳机，迈着拖沓的步伐走到小托马斯韦恩面前。
心情因为刚才在超女王半遮半掩隐约透露而得到什么不得了信息而同样五味杂陈的夜枭此刻还在重新塑造自己的三观。
然后就看到自己的犯罪伙伴，表情恍若三天没有好好上厕所排泄的看着他，“托马斯。”
夜枭做了个手势示意让他有屁快放。
理查德格雷森斟酌着措词：“你知道，我是双性恋。”
小托马斯韦恩对于他的性向完全不感兴趣，他的私生活是利爪自己的问题，虽然他确实对于对方过去所有的露水姻缘都知道，用双性恋这个词来描述未免有点太过避重就轻，尽管小托马斯韦恩自己就是个私生活丰富的双性恋，但是理查德格雷森，描述成泛性恋似乎更加合适。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表示自己在听。
理查德格雷森接着说道：“但是我对你完全没有兴趣，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夜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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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枭走进了蝙蝠洞。
平行宇宙穿越门需要他和蝙蝠侠两个人的协力合作，现在是凌晨一点半，电脑屏幕上微弱的冷光打在蝙蝠侠的面甲上，为那位在哥谭一手营造了恐怖传说的黑暗骑士镀上了一层幽兰的光辉，仿佛一个鬼魂。
对于小托马斯来说，他就是一个失而复得的灵魂。
蝙蝠侠对于他来说还有戒备之心，但是小托马斯觉得没什么，他也不打算告诉对方自己的身份。
这样可能才是最好的办法，他看到了能够长大成人的布鲁斯，那些埋藏在内心里面的柔软和温情升腾而起，在夜枭冷硬的盔甲下像是吸饱了水汽的云朵，沉甸甸的化作一泡雨水，将干涸的灵魂滋润的鲜活起来。
蝙蝠侠抬起头，示意他过来分享数据，夜枭走过去，两个人无声的用数据交流，蝙蝠洞里一时空寂宁静，只能听到深处的蝙蝠振翅声音。
夜枭很满足于这种状态，如果他的弟弟长大了的话，会不会也会这样，在一个宁静的夜晚，他们两个无声的坐在韦恩大宅燃烧的壁炉旁边，听着火焰劈啪的燃烧声音，无声的分享着最近哥谭犯罪的数据。
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平和的心情，除非是使用药物之后极致欢愉的空白的时候，他才能享受降所有苦痛的记忆，尖锐的悲鸣，还有弟弟的尸体驱逐出脑海。
但是，今天好像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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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应该那么信任氪星人。”夜枭突然说道。
蝙蝠侠微微的将眼珠向着夜枭的方向挪动，蝙蝠侠冷淡而又严苛的目光并没有逼退这个不知好歹的同位体。
夜枭接着说道：“我不是说那个小姑娘。”他弟弟的女儿拥有和弟弟相似的容貌和性格，有着他们韦恩家族的血液，自然是好的，他想说的只是那些穿着红蓝色衣服，衣服自己无所不能的蠢蛋。
“氪星人强大而又不可控制，他们既然身为这个星球最强大的存在，你真的以为他们会满足于只守着一个人？”
“他们横冲直撞，将这个星球攥在手上，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和他们结合是不理智的。”
“你应该离氪星人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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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尴尬的对话被飘进蝙蝠洞里面的香气所打断。
夏洛特端着苹果派走了进来，阿尔弗雷德在临睡前将叮嘱布鲁斯补充能量的任务交给了不需要睡眠的夏洛特，“爸爸，要不要吃点宵夜？”
布鲁斯指了指旁边的桌子：“放在那里吧。”他现在没有时间吃。
夏洛特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将盘子放在桌子上，从烤的完美金黄的苹果派上切下三角形的一角，放进盘子里面，端着走到布鲁斯的身边，用叉子切下一角，送到布鲁斯的嘴边：“这是我特意去和玛莎学的。”
香甜的味道飘进布鲁斯的鼻腔，就算是蝙蝠侠的意志力也无法抵抗甜品的诱惑，布鲁斯一口咬下那块诱人的苹果派，然后松开了被他敲击的都快要不堪重负的虚拟键盘，接过夏洛特手中的盘子：“还不错。”
夏洛特看向站在一旁的夜枭：“你要不要也来一起吃。”
他才不会，他刚才还在我的面前诋毁超人，我最信任的伙伴（partner），你的父亲，这个世界上最强大又具有人性的存在，他怎么会对苹果派这种童子军带入我们家食谱的东西感兴趣。
然后夜枭说：“好。”
蝙蝠侠：“……”
这个同位体脸皮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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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枭在想：啊，这就是家人的感觉，我的弟弟过得真的很幸福。
蝙蝠侠在想：这是我女儿给我做的，你为什么要吃的那么开心？
夏洛特在想：爸爸好像真的饿了啊，怎么今天吃的这么快啊，就好像在抢剩下的苹果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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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盘苹果派承受了幸福派生不能承受之重的时候，突然一声大嗓门响彻整个韦恩大宅：“夜枭！！！给老子出来！！！！你个烂人为什么告诉超女王老子和你睡过了！！！！！”
乔纳森猛然惊醒：“发生什么了！！！！Dami！！！！起床了！！！！！有人闯进咱们家里了！！！！！”
夏洛特道：“没事！！！！小乔！！！！好好睡觉！！！！你明天还有考试呢！！！！！！”
躺在被窝里面的达米安挣扎着缩成一团堵住耳朵：吵死了，为什么氪星人嗓门都是超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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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看向夜枭，“离氪星人远一点，嗯？”
夜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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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看到因为是晚上所以神采飞扬精神抖擞的终极人，表示自己并不缺这点流量，期待他能将某些过程说的详细一点。
然而刚从外太空处理了几颗小行星回来的超人已经降临在了蝙蝠洞，将自己单纯善良温柔活泼可爱纯洁无垢的白菜护在身后，威严的表示：“你应该去睡觉了，现在这件事情由大人来接手。”
夏洛特：我虽然有流量，但是被我爹挡住了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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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米尼克埃德蒙今天刚到冰山俱乐部上班，虽然他只不过是站在门口，充当保安和审查人员的角色，虽然看上去并不起眼，但是作为一个从底层一步步混上来的街头混混来说，这是一个质的飞跃。
并不是所有红头罩的手下都有资格在冰山俱乐部工作，尽管只是看门的工作，也是他通过卓越的表现，坚韧的毅力，还经过了漫长的时间，取得了信任，并且有一点点的运气——上一个看门的被蝙蝠侠拉去关进监狱了，所以他才能得到这样一个工作。
多么激动人心啊，说不定下一步他就可以进入冰山俱乐部，总有一天，他会让boss看到自己的表现！
他控制不住自己喜悦，面对每一个进入冰山俱乐部的人都带着傻气的笑容，最终他的领班看不下去了，勾了勾手指头将他给叫了过去：“你现在是冰山俱乐部的门面，别他娘的像个招财猫一样的晃你的肉胳膊，给他们看看红头罩帮的气势！”
说的没错！多米尼克埃德蒙调整了一下表情！他加入红头罩帮就不是为了给人当赔笑小弟的！他是为了大展宏图，以后干好多欺男霸女欺男霸女霸女霸女霸女的事情！他曾经能笑的这么傻。
多米尼克埃德蒙看到有人越过那漫长的队伍，直接来到了队伍的前排，只一眼，多米尼克埃德蒙就能看出来这是个上流人家教导出来的姑娘，和冰山俱乐部的气质格格不入，一看就知道是好人家的女孩子赌气出来找乐子的，这个时候，他就不介意给对方一点下马威看看：“哎，小妞，这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刚才还教导他要拿出终结者气势来的领班笑的跟个孙子一样的靠过来，一脚踹到他的屁股上：“哎呀，老板娘来了啊。”
夏洛特操着一口哥谭上流社会的优雅口音：“我说了我并不是你们的老板娘，请不要那么叫我，请问杰森今天在这里吗？”
“在在在，老板当然就在里面，老板娘你等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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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陶德倒是没想到今天晚上夏洛特会过来，他正在冰山俱乐部楼上的私人用餐区里面，就看到他的领班点头哈腰的将夏洛特给领了过来。
杰森示意夏洛特坐到自己旁边，他正在关注楼下的动静，有人说今天有一群走私犯可能会出现在冰山俱乐部，他要看看能不能插一手分点好处，给他们点教训，“你怎么来了。”
夏洛特道：“爸爸看起来有点家庭纠纷需要处理，而我又睡不着。”
杰森：“我可以把我这本《雪国》暂时借给你。”
夏洛特：“我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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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杰森陶德主要想问的是今天大半夜的她怎么会以夏洛特韦恩的身份过来，而不是用夜鹭的身份出来晃荡。
夏洛特看了一眼酒保，用唇语和杰森交流：“制服今天被丧钟给划破了。”
杰森道：“除此之外呢？”
夏洛特看了一眼底下匆匆将桌子上面的军火和药品收拾起来，开始准备跳芭蕾舞和搬动管弦乐打算来上一曲的冰山俱乐部保镖们：“而且我还特别喜欢看他们看到我之后迅速将奇怪东西收起来的样子。”
杰森：“……我就知道。”
夏洛特道：“他们还要叫我老板娘多长时间。”
杰森翻了个白眼：“等到什么时候小红说停下，我还有好几份资料需要那小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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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的手指划过冰冷的玻璃酒杯，压低了声音“他拿到了魔法武器？”
夏洛特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不过今天夜翼和利爪一起出手将他给抓住了，魔法武器已经被送进了黑暗正义联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说。”
杰森陶德察觉出来什么地方不对，既然话题已经恢复了正常，他也就不再压着声音，反而会令人觉得可疑：“利爪，我发现那家伙特别喜欢缠着你。”
夏洛特摊开手：“嗯，其实也不算是吧，就是他真的很喜欢偷跑出来。”
杰森陶德将酒杯里最后的一口威士忌咽下去，敲了敲杯子，示意酒保过来续杯：“我感觉那混球肯定有什么目的，他三番五次的去找你，说不定是想打听什么事情。”
夏洛特看了一眼杰森，示意酒保也给她倒一杯，酒保看向自己的老板，接收了对方的眼色，最后给上了一杯无酒精的美人鱼之歌，“但是他也没和我打探过什么事情，”她将目光从杰森陶德脸上挪开，微微偏过头去看向另一边，“说不定人家只是单纯觉得我长得漂亮呢。”
听到这话，杰森陶德差点没被呛到，他咳了一声将差点进入气管的酒精给抢救了回来，直接将就被往吧台上一扔就狂笑了起来。
杰森陶德笑到一半，看向突然就没了声的夏洛特，“怎么了？”怎么这人自己说笑话还自己不笑。
他探过脑袋看向对方，一眼就看到低着头的夏洛特，对方抓着自己的小裙子，眼泪顺着眼圈在那打转，吓了一跳：“操，你怎么了，你哭什么。”
夏洛特猛地站起来，吓得杰森陶德也赶紧跟着站了起来，夏洛特一甩头，抽了抽鼻子，超大声道：“我才没，再见！”
“……莫名其妙。”杰森陶德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继续坐回去喝自己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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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真的年纪越大越情绪化，杰森陶德郁卒的喝着酒。
而且他本来也没有错，利爪那种卑鄙的家伙，怎么想都应该是别有目的。
怎么可能就单纯因为她好看就缠着她，老头子这些年算是白教导她了，怎么想东西还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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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了自家老大全操作的酒保叹了一口长气。
距离他们老大迎娶韦恩家小姐，弄死布鲁斯韦恩侵吞哥谭市最古老家族全财产，用财力招兵买马弄死蝙蝠侠，统一哥谭市的伟大理想实现的那一天，好像又遥远了好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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