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绿帽子这个事,陆思贤是不介意的,不去的话,秦若浅肯定半夜又要爬她窗户。
思来想去,她决定带着青竹出门去酒楼。
她惯来坐车,骑马还是不会,看了一眼青竹的座骑:“有空教我骑马。”
青竹不明白:“国公夫人道您会骑马。”
“我忘了怎么骑,行不行?”陆思贤郁闷,这个高手中的炮灰为什么智商这么低,作者塑造人物,这是全凭双手、不动脑子的炮灰?
青竹被她瞪得不敢再说话,默默委屈点头。
陆思贤这张脸在京内青楼楚馆、酒楼茶馆几乎无人不知,一踏进酒楼,掌柜就殷勤招待。
原主也是傻缺,每次玩乐都是她付银子,面对掌柜的吆喝,吓得她又缩回马车。
宇文信眼线多,知道她过来,必然会惹事。
看着握着配剑的青竹,青衣劲装,简单的耳环发髻,她灵机一动,打发青竹去成衣铺子里买一身女装。
青竹不明白,但等这位女主换了一身裙裳出来的时候,惊得合不拢嘴:“您怎地比女子还要女子……”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寻七公主。”陆思贤看着曳地杏色裙裳,下车时候一个踉跄,差点跪倒在地,“你就不能买件短的?”
“不是我买的长,好像是您个子有点矮……”青竹无辜。
陆思贤冷眼看着她:“会不会说人话?”
青竹狐疑:“人话、我说的是人话,您看您都听懂了,应该就是人话。”
陆思贤拍自己的脑袋,狠狠瞪了一眼,提着裙摆往酒楼里走去,青竹又喊一句:“世子,面纱。”
陆思贤接过面纱给自己蒙住,这次掌柜地没有再喊她了,跑堂的引路去了秦若浅定下的雅间。
外间无人,她敲门而进,就见一红衣背影。
这个妖孽这么喜欢红色,每次见面都是红色的衣服,她抬脚跨门槛,裙摆碍事,没提上去,一脚踩上去,整个人跟着往前一扑。
秦若浅转身就见到一个杏黄色的人影从眼前闪过,视线往下就见到杏黄色裙裳的女子。
陆思贤心中骂人,还好没摔出内伤,摸摸膝盖,一阵疼,抬首就见到满目震惊的人,没好气道:“没见过人摔跤啊。”
“没见过漂亮的女人摔跤,你这身衣裳是从哪里来的,不伦不类。”秦若浅将那份惊艳掩下,伸手就将人扶起来。
明艳的颜色穿在陆思贤的身上,丝毫不觉得艳丽,反将她的肤色衬得愈发白,欺霜赛雪。
墨发粉颜,清光舒朗下,淡淡的光萦绕,越发显得她明亮雪白,就连唇角都跟着嫣红。
秦若浅拽着她的手腕,将人拉入怀里,毫无征兆地亲上嫣红的唇瓣。
陆思贤:“……”他么我不是送上门来给你亲的,说好的谈正经事?
秦若浅的手扣着她的腰际,堵住她后退的路,另外一只手落在她的后颈处,将人压入自己的怀里。
柔软的唇角如她这个人一样,清爽的气息十分感觉,似除去污尘,似白莲不染泥垢。
轻舔慢吮,不放过送上门的猎物。
急促的呼吸后,陆思贤陡获新生,大口大口喘.息,不忘吐槽面前的女人:“你的呼吸、怎么、那么长,我都快呼吸不了了。”
“嗯,以后多练练就行。”秦若浅移开视线,不再去看。
眼前的猎物的吸引性太大,多看一眼,就会情不自禁地凑过去,她坐回桌旁,心口的悸动无法消失,指尖敲了敲桌面:“那个颜氏女可知道名字?”
“她改名苏锦。”陆思贤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恶狠狠地瞪着镇定自若的人。
这个女人事业心还挺重的,和书里不一样,书里的女子只想着怎么和男主谈恋爱,心思放在内宅上。
是不是她穿进来后,女主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比如性相取变了?
比如从手无缚鸡之力变成武功高手?
比如从单纯可爱变成腹黑妩媚?
这么多变化,还是她看到的女主吗?若非这里的人物都能对上号,不然她还以为自己穿错书了,哪里都是对的,唯独就女主不对,真是奇怪。
她颤惊惊地在秦若浅对面坐下,察觉到对方眼波中的深邃,愈发觉得女主不简单,事业心膨胀了?
一堆问号在心里闪过的同时,秦若浅一番筹谋后才道:“我今日约见宇文信,你若想听听就听,不听也罢。”
横竖见到人了,亲都亲过了,也算是占了便宜,现在离开也可。
闻言,陆思贤翻了白眼:“你喊我来就是为了占我便宜?”
“我还好奇皇后嫁给圣上之前的夫婿是谁?”秦若浅瞬息改变话题,等着小世子的回答。
“我怎么知道是谁。”陆思贤几乎要拍桌,书里没写的事,她也不知道作者怎么安排,反正不是齐国公。
秦若浅拿筷子敲了敲陆思贤的手指,眉眼宛如春风漾过,十分温柔:“那你再掐指算算?”
“呸,遇见你,我掐指一算就没有灵过。”
“那就算了,听说齐国公夫人在聘礼上花了大血本?”秦若浅见她真的不知晓,也就不再追问。
凭着陆思贤的年岁,这些秘密怕都是从齐国公那里得来的,皇后夫婿涉及到皇家颜面,只怕齐国公作为皇帝的左膀右臂,不会轻易说出来。
秦若浅心思两重天,陆思贤就简单多了,只想打发眼前的人,抱着男主大腿,护住自己的小命。
对于聘礼一事,陆思贤压根就不知道,翻了翻眼睛才说:“我不知道,你觉得我二人成亲会天长地久?”
“又想把我推给宇文信?小绿的想法很特殊,这个要不得。”秦若浅故作一叹,眸色漾着诱人的光色,轻轻眨了眨眼,水光涟漪,叹息道:“等有空做一只金色的笼子,你再有这个想法,就直接关进去,省得我煞费苦心地去翻窗户见你。”
变态的妖孽。陆思贤不理睬她,起身就想走,不想知道她与宇文信之间谈些什么事,好生无趣,不如回去睡觉养生来得小命长久些。
“小世子这么快就走了,我有礼物送你。”秦若浅将人惹毛了,当即放下身段去哄。
陆思贤不想要,抬脚就走,身后妖孽又威胁她:“你如果走了,我今夜去找你,将你欠我的东西讨回来。”
“我欠你什么了?”陆思贤不解,水灵灵的眸子莹然,白瓷的肌肤绵软,诱得秦若浅想伸手捏一下,手伸到半空中又缩了回来,不好将人再吓到了。
手收回来后,她才一本正经开口:“我刚刚亲你了,所以要讨回来,不然就吃亏了。”
“什么奇葩思路?”陆思贤呆若木鸡,被轻薄的是她,怎么搞得好像她得了太大的便宜。
这个妖孽有病,目测还病得不轻。
“奇葩是什么?”秦若浅再度被她的奇怪用语所迷惑,小世子脑袋里没有大智慧,小手段倒是层出不穷。
面对她的霸道不讲理的攻势,陆思贤闭紧嘴巴,彻底没招了。
秦若浅不折腾她了,取出一枚玉,质地如何不好说,只是玉只有一半,配以红色精致流苏,道:“送你的,不可丢了。”
又怕陆思贤不受重视,添了一句:“本是一方玉,我费尽心思得到的,后分成两枚。”
话语里又与方才趾高气扬不同,带着点滴讨好的意味。
陆思贤见她低声下气,没好意思拒绝,收下放入袖袋里。
这时外间侍卫匆匆来报:“殿下,宇文世子到了。”
秦若浅淡淡的笑意微敛,整理好衣襟往外走,还不忘留住陆思贤:“你站在这里,可听到隔壁的谈话。”
“我不想听。”陆思贤趁着门开启,提着裙摆就想跑了,她素来不爱管闲事,留时间给她们打情骂俏。
她要跑,秦若浅皱了皱眉头,低声道:“今夜去找你。”
陆思贤再度一个踉跄,险些倒了下去,今夜让青竹守好门。
她一走,宇文信就来了,面色凝重,见到红衣俊俏的小郎君,嘴角弧度微微扬起,“殿下还有这等爱好。”
“总比宇文世子盯着旁人家的妻室好,至少孤光明正大。”秦若浅回讽,从桌上拿起一份礼单,递给他:“这个换你退出禁卫军,你若退就可,不退,母后就会送至圣上面前,贿赂国母,你觉得罪名是大是小?”
宇文信面色骤变,礼单上的珍品都是宇文府上的,联想近日父亲所为,心中大骇.
秦若浅单刀直入:“名单是皇后给我的,意思如何你该知晓的。”
“皇后给的?”宇文信眼中陡然迸发冷冽,皇后是太子的母亲,皇后所为即太子所为,他勃然大怒,见到七公主眼中的得意,迅速镇定下来:“殿下何不让我宇文家为九皇子所用,这样更为迅捷。”
“不,孤需要宇文家的兵力,你尽管去投入太子门下,孤不稀罕。”秦若浅当即拒绝。
宇文信从未见过如此固执的女人,就连圣上都对宇文家器重,偏偏她一副爱答不理,他忍耐道:“殿下这是以退为进?”
隔壁又跑回来的陆思贤眼睫一颤,秦若浅这是在设计,他二人还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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