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苏塘看的仔细着呢,秦婕妤掐着点到外头晒太阳,碰着韩美人说话,两个人心里互相记恨的紧,面上姐姐妹妹笑眯眯的,心里头别提多恨。
而韩美人心里装着事,嘴上也不积德,但似乎不想和秦婕妤吵的太凶,乘着空隙就想走。
秦婕妤说话却有些难听,她本来就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一来二去便起了争执。
这下正中秦婕妤下怀,她接着劲把自己往地下一摔,当即摔出了事。
苏塘快速调整好情绪,抬头瞪大眼睛看秋梨,手攥着裙角,咬紧了下唇,显然是担心的模样,落在地面上的脚都是晃晃的,估计要不是皇上在这,她直接错开走了。
“走。”
李筠很快做了决定,带着人去长春宫。
“二公主,奴婢有空再陪您玩吧。”苏塘急切道。
二公主瞥了瞥嘴,她见着父皇那么急切,知道这事情估计挺严重的,也就放过了她。
长春宫里已经乱作一团,太医早早便来了,还有很多听到风声的嫔妃,一个个的看似无比关切。
萧贵妃喝了一口茶,瞧着面前不动如山的韩美人,忍不住轻蹙了眉头。
韩美人脸色冷的几乎把人冻僵,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不认命的气魄,骨子里的傲让她身板挺直,弯折不下。
见她这副模样,萧贵妃也不免有些不悦。
“错了就是错了。”
她不管秦婕妤和韩美人到底闹得是什么矛盾,但秦婕妤怀了龙子,出了事就必须有人负责,这是不争的事实。
韩美人若是说两句体面话,她还能酌情帮帮她,可韩美人这副嘴脸,饶是她看了心里也不舒服。
“妾身没有推她,是她自己.......”
她话还没说话,便听见外边通知皇上到了,众嫔妃起身外去迎接,眸色间带着三分光亮。
天色有些阴沉,看上去莫约是要下雨,李筠突然往后看了一眼,眉峰轻轻皱了皱。
他很快回过神,往里走去,“不必跪了,说情况。”
“是。”萧贵妃紧随着他的步伐,自然道:“皇上放心,太医说虽是磕着了,流了血,但幸好孩子没事,这会秦婕妤在里面歇息,瞧着似乎是有些吓着了。”
秦婕妤一瞧见李筠眼泪便不停的往下落,怔怔的看他,抽泣了一声,叫人心里不禁产生怜惜之情。
旁的嫔妃见她这副模样,面上显露些同情的神色,也不知有几分真假。
“韩美人呢?”李筠问。
萧贵妃往后看了眼,示意下韩美人的位置。
那道烟蓝色的身影僵在原地,接着走向这边,也不说什么,看样子有些问心无愧。
“还不知错?”萧贵妃在旁边敲打她。
韩美人把之前那话说的完整,完全没有半点心虚之态,“皇上,妾身没有推秦婕妤,是她自己要往地下摔去的。”
“笑话。”秦婕妤抹了下脸色的泪水,虚弱无力有些有怒急攻心的说:“我平白无故的,为何要自己摔地下去?”
韩美人冷笑,“我怎知你怎么想的,一头脏水泼在我身上我就会认?”
“韩美人!”
萧贵妃出声呵斥。
床上的人面色病白无力,瞧着越来越气,哑声道:“妾身在宫里待得好好的,这些天不闹事不惹事,从未与诸位姐姐妹妹们发生过什么争执,就是想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妾身这般嫁祸于你,能有什么好处?”
话是说的面面俱到,把韩美人嚣张的气焰扑灭了一大半,她心里清楚,秦婕妤就是奔着她来的,她两发生争执的时候,旁边没一个宫人,谁都没办法给她作证。
“皇上,妾身不曾推过她。”她柔了眸光,侧目去看李筠,目光是异常坚定。
苏塘自然不敢轻易进去的,她可不想当靶子,用着技能瞧了会便由她去了,转身到后面给秦婕妤煎药。
前面的人忙成一团,后面给秦婕妤煎药的就有好几个人,瞧着笨手笨脚的,苏塘便道:“你们下去吧,我来就好。”
“是。”
苏塘说话还是有几分重量的,转眼这些人便应了声,下去了做别的事了。
苏塘瞧着外面渐暗的天色,停下了摇扇的手,半响后又晃动起来。
月夕问她怎么不开技能,苏塘便道:“没什么好看的。”
确实没什么好看的,秦婕妤受了伤,她早就计划好了便不会有什么证据,韩美人就算是再冤也只能把这锅抗下。
只不过,苏塘低低的笑了一声。
皇上会不会信呢?
等她把药端出来的时候,便看见韩美人在宫门口处跪着,脸色十分不好看,隔的老远都能看清她咬紧了牙关,脖颈间露出清晰的青色经脉。
苏塘瞧了一眼便进了偏殿。
诸位嫔妃还没走,一个劲的在那安慰秦婕妤,李筠坐在一旁看着,面上的表情及淡。
居然不走。
他不走,各位嫔妃自然也不会走,和秦婕妤姊妹情深装的面面俱到。
李筠似瞧见了苏塘,微敛起眼角。
苏塘行了礼,再端到秦婕妤面前,她舀了一勺药,朝着药面轻轻的吹了一口气,仔细温柔的喝秦婕妤喝,目光中带着几分心疼。
“主子,当心烫。”
她手腕又细又白,手也是,但却不细腻,看上去有几分粗糙,显然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人。
喂下第一口药后,李筠便起身要走,秦婕妤扒开苏塘喂药的手,恳切的他:“皇上陪陪妾身吧。”
药碗晃了晃,滚烫的药便溅了出来,落在苏塘手背上,小指可见的蜷了蜷,睫毛打颤。
李筠看过来,把这些尽收入眼底。
半响后他抿唇道:“好好喝药养胎,知道自己怀了孕却毫不在意,惹了事还要旁人为你操心。”
秦婕妤脸色大变。
旁边的妃嫔也僵住了,怎么皇上突然就这般说秦婕妤?但瞧着她面上难看的表情,又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李筠也懒得多言,抬脚离开了长春宫。
皇上走了,剩下那些妃嫔自然是不愿意多留,若是现在追出去说不准还能截着人呢。
不多时,人散尽了。
秦婕妤自李筠走后便一直僵着不动,直到苏塘唤她,“主子,喝药吧,凉了药性便差了。”
秦婕妤双目无神的喝下了药,把暗涌的心思藏的及深。
到了夜里还有些发高烧,苏塘守在秦婕妤身侧,等到她睡了才放松下来,双眸困顿无神。
她想叫秋梨来守着,便出了房门去寻,但却一点踪迹也无。
正奇怪着,月夕便疑惑的出了声:“秋梨怎么去御书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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