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康熙揉了好一会儿,姚舒瑜觉着不疼了,便赶紧说道:“皇上,不疼了,我们来下棋。”
康熙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瞧上头的印子消了许多,只能无奈地答应了,小丫头顶会磨人。
想到上次下棋的场景,他对她的保证实在相信不起来。
康熙微微俯身,冷哼一声,在姚舒瑜的下唇上咬了一口,这才吩咐梁九功将棋盘摆好。
姚舒瑜被咬了也不生气,反而是踮起脚来,粉嫩的脸蛋仰起,凑到康熙唇边快速地亲了一口,然后唇角弯起,双眸里如盛满了星光般璀璨,耀眼至极。
康熙见此,突然觉得面前娇气的人儿撒娇耍起赖来也不算什么了,反正她撒娇的对象是他,受益的是他,就把下棋当成二人的情趣也不错。
棋盘摆好,这次姚舒瑜老老实实地与康熙下了一盘,结果惨烈,她感觉还没开始自己就输了,皇上的技术要比爹爹和兄长好太多了。
看着棋盘沉默片刻,她突然……又想耍起旧招了。
第二盘棋开始,同上次一样,很快,姚舒瑜就发现自己要输了,她手里执着一枚黑子,迟迟没有落下去。
见状,康熙薄唇微勾,稍稍往后一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姚舒瑜试着落子,可发现落在哪里都不行,她脑海里争斗一番,很快,就泄气般地看向了康熙。
康熙眉毛轻挑,看着舒瑜,等她开口。
姚舒瑜想着自己方才做下的保证,迟迟不说,只是微露贝齿咬着唇,美目含着希冀看着康熙。
康熙眉心微动,笑道:“你若是亲朕……”朕就让让你。
“皇上,您教嫔妾下棋吧。”巧得很,在康熙开口时姚舒瑜也开了口,直接让康熙的下半句话没能说出来。
两人话音一落,姚舒瑜疑惑问道:“皇上,您方才要说什么?”
……
康熙手握成拳抵在唇边,有些微尴尬地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道:“朕没说什么。”
她明明就听见皇上说了什么,姚舒瑜目光在康熙脸上逡巡,想要看出什么破绽来,可康熙这样的人岂会这么容易被看透?他不动声色,神态从容,凤眸里还隐隐含着笑意。
姚舒瑜撇撇嘴,知道自己是看不出什么了。
她又提起自己方才说的话:“皇上,您教嫔妾下棋可好?”
“朕教你下棋?”
“嗯嗯。”姚舒瑜连连点头,反正在宫里每天也没多少事情做,还不如学着下下棋呢,或许有一天她还能赢了皇上,毕竟‘青,取之于蓝而胜于蓝’。而且,她也有借口与皇上多相处相处。
“呵,”康熙轻笑一声,目光略带轻佻地从上到下扫了姚舒瑜一遍,最后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嘴唇红润诱人,似樱桃一般,让人忍不住想吃下去,“朕教你,你能给朕什么好处?”
康熙这般作态落在姚舒瑜的眼里,就像是一个浪荡风流的富家公子,觊觎着她的美色,她嘴角微微抽搐一阵,复娇声嗔道:“皇上要什么没有?怎还惦记嫔妾的东西呢?”
“可是……朕想要的,只有你能给。”说完,他的眼神已然是表现得极清楚,视线赤|裸裸地落在姚舒瑜身上。
姚舒瑜被他灼热地目光给看得全身羞红,仿若自己身上已经失去了衣裳的遮蔽,她心中暗骂,原来皇上还会这般,如同一个登徒子。
她忿忿看着康熙,提高了声音道:“那嫔妾不学了。”
不学了?不学也得学!
康熙自然不会就这么放过了她,他上半身往前倾,半压在棋盘上,直到嘴唇与姚舒瑜的嘴唇还剩一个拳头的距离才停下,目光幽深,瞧不见底,他低低地笑着,漫不经心道:“朕最是看不得半途而废,你既然提出要学,自是要坚持下去。”
“放心,这报酬你付得起。”
说完不等姚舒瑜反应过来,他往窗外看了一眼,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夜幕低垂,只余一轮弯月洒下一地银辉。
“现在天色已晚,朕明日再教你,今晚,你就先付了报酬吧。”
康熙推开两人之间放着棋盘的小几,一手握着姚舒瑜的手臂将人拉到自己怀里。
淡淡的龙涎香萦绕在鼻尖,姚舒瑜在康熙怀里软下了身子,反正晚上都是得被皇上折腾的,既然皇上一次作为教她下棋的报酬,那她也随便了,总之不亏就是了。
可事情岂会如她想的那样简单?
第二日,康熙一早起来准备去上朝,床上的人还是第一次没能起来替他更衣,屋内的细碎动静没能惊扰她分毫。
康熙在梁九功的伺候下穿好了朝服,出门前,他往床的方向看了一眼,神色温柔,弯了弯唇,吩咐着殿内的宫女不必将人叫醒。
睡到自然醒的姚舒瑜只觉得眼皮子重得很,睁不开眼睛,怕是昨晚上哭肿了眼睛。
一想到昨晚,她就恨得牙痒痒,若是皇上还在身边,她定会一口咬下去。
他太坏了,昨晚上要得太厉害了,还美其名曰是报酬,分明就是私欲作祟,将她折腾得不行。
“巧月。”这一出声,她嗓子还是哑的。
守在外头的巧月应声走了进来,“小主,您醒了。”
她掀开纱帐,将姚舒瑜扶了起来。
姚舒瑜瞧见外头已然是天光大亮,低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主,现在已经是辰时了。”
姚舒瑜眉头微皱,“怎么不叫我起来?”
说到这儿,巧月笑起来,道:“小主,皇上特意吩咐不让奴才们打扰您睡觉呢。”
闻言,姚舒瑜轻哼一声,还算他知道疼人。
姚舒瑜起了身,道:“替我更衣吧。”
洗漱梳妆完,姚舒瑜走出内室,一眼就瞥见了靠墙的软榻,她俏脸一红,似能瞧见昨晚两人在上面做的荒唐事。
她赶紧移开视线,正要快步走出去,乾清宫的一位宫女走了过来,恭声道:“小主,您在这儿用了早膳再离开吧,这是皇上吩咐了的。”
姚舒瑜压下心中的遐思,轻点下巴,她还未尝过乾清宫的早膳呢,想来是要比她的丰盛许多。
延禧宫
此时姚若萱刚从惠妃那儿请安回到自己殿内。
她坐在方杌上,一手搭在桌上,细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脸上带着些许的烦闷与不甘。
方才在惠妃那儿,惠妃明里暗里都在敲打她,话里意思就是说她无用,不得皇上的宠爱。
虽然她对惠妃这番话厌恶得很,但其实她自己也是担心的。
明明之前皇上瞧着也挺喜欢她,第一次侍寝她和姚舒瑜一样,连着侍寝了两次。
可是现在,皇上像是彻底地将她给忘了似的。
一旁的素心是陪着姚若萱去向惠妃请安的,自然也将惠妃的话听在耳朵里。
现在瞧着自己主子烦闷的模样,她也想出出主意,若是成了,既能让主子得宠,又能让主子对她多信重几分。
“小主。”素心轻声喊道。
姚若萱正烦着呢,听见声音不耐地看过去,冷声道:“何事?”
素心看了眼姚若萱,抿了抿唇,道:“小主,您不若送些东西去乾清宫吧。”
姚若萱微顿,这法子好像不错,至少可以让皇上记起这宫里还有她这么一个人。
素心见姚若萱思考起来,趁热打铁道:“小主,您看上次王庶妃往乾清宫去,被皇上留下了侍寝,昨日,姚贵人也去了乾清宫送点心,之后也被留下侍寝,这个法子应当是可行的。”
姚若萱神色柔和些许,是啊,姚舒瑜都可以的事情,她自然也是可以的。
不过,之前王庶妃的事可是让宫里的人笑话了许久,所以,她是不能选那个时间去的,那样也将自己的心思弄得太明显了。
“那你晚些时候拿些银钱去御膳房要两样点心来,到时候咱们去乾清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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