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红姑姑和点睛谷的掌门来了。
两位长辈了解情况之后,一致认为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小孩子家家小打小闹罢了。
看到乌童被打伤,影红姑姑让温酒给乌童道歉,温酒一开始犟着不愿,不过看到乌童被压着给璇玑道歉之后,才不情不愿的赔不是。
事情到此就了解了。
正要跟着影红姑姑回去见掌门时,温酒看到了地上有一块令牌,捡起来一看,就是刚才禹司凤证明身份的令牌。
正面写着门派姓名,背面写着,出生年月日。
嗯?巧了。
这禹司凤跟璇玑同一天生日。
温酒拍了拍旁边的璇玑,把令牌递给她,“这是禹司凤丢的,找机会还给人家。”
璇玑接过令牌,翻看了一眼,惊奇地说到:“禹司凤居然跟我同一天生辰,好巧!”
温酒笑了笑,不打算理这个傻乎乎的人了,快步跟上队伍去。
不一会儿,掌门大殿内,褚磊气哄哄地背过手站在堂上,三个小女孩颤颤巍巍的站在下边,清瘦的身躯显得弱不禁风。
褚磊才酝酿好言辞,转回身子正要开口斥责。
褚磊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自己的次女天生没有六识,让人疼惜,可是她这不上进、给少阳派丢脸的样子总是让他生气。他不想眼睁睁就看着自己女儿荒废了这一生啊,自己难道还是保护她一辈子吗?
但每一次想狠下心去教导璇玑,督促她修炼,每每确是以自己心软告终,就像这一次。
自己还没说两句,大女儿玲珑就先跪下哭喊着娘亲了,平安也跪下来附和玲珑,就差一起哭了。
褚磊当然玲珑是装的。
只是女儿一提起亡妻,自己总会内疚难耐,如果不是原则性的错误,很快也就放过她们了。
褚磊闭上眼睛摆摆手,让几个人赶紧走。
侥幸过关的几个人,松了一口气,离开掌门大殿,回到弟子的大堂里。
玲珑对璇玑感叹:“只要一提到娘,爹就不舍得骂我们。”
温酒垂眸,回忆久远的记忆中温婉美丽的舅妈,对呀,这样美好的人怎么能不被人爱,被人念。
正说着,六师兄端着一盘寿糕走了进来。
今天是玲珑璇玑和温酒三人的生日,准确来说是,只有璇玑出生在这一天,两个姐姐让着妹妹,特意把生日延后一起庆祝。
温酒吃了十六年的寿糕,每次看到这东西都想吐槽一番。纯白的长方体,正面印着一个大红的寿字,有点像麻将牌。
味道很普通,只是个带了点甜味的糯米糕。
温酒吃腻了这个糯米糕,这次的生日她准备了个惊喜。
“等等,你们少吃点寿糕,我准备了个东西,比寿糕好吃多了,等我一下,千万别吃饱!”
话音刚落下,温酒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了自己精心准备的蛋糕和特制的蜡烛。
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水果蛋糕,但温酒试验了多次,调整材料比例和手法,做出了她认为最好的味道。
把蛋糕放在桌上,点上数字蜡烛,温酒给她们讲述了之后吹蜡烛和许愿的步骤。推脱说在书上看到的,愿望也许能灵验。
几个人觉得新奇,倒也愿意尝试一下。
烛光下,女孩们闭上眼睛双手合握虔诚地许愿。
温酒的愿望:希望生活变得有趣一些。
在山上修行了十几年,日复一日的练功,修炼,重复着一样的生活,温酒心里其实已经有些烦躁了。
这个世界娱乐活动极其匮乏,因为太过无聊,她还曾经自己做过象棋、五子棋、纸牌等各种娱乐工具。
被长老们发现后被批评玩物丧志,棋牌通通被销毁,还被罚了好几天禁闭。
后来温酒只能寻找其他找乐子的方法,比如养花,比如利用上一辈子学的知识把搞发明创造。
这个世界虽说是修仙界,可数理化定理还是通用的。
目前为止,她已经把发电机都做出来了,电器什么的指日可待。由于温酒创造出来的许多东西修仙者根本用不上,她怕被长老们再次发现被罚,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暗中进行。
吹完蜡烛,玲珑好奇地问温酒:“你许的什么愿?”
温酒俏皮地眨眨眼:“说出来就不灵了。”
六师兄很快就把蛋糕切好了,几个人吃着,赞不绝口。
璇玑没心没肺地跟大家一起笑,温酒晓得她尝不出味道,还这么傻乎乎的,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
璇玑突然问道:“平安,我突然想起来,今天也是小结巴、哦不,禹司凤的生辰,我能不能给他送块蛋糕过去?顺便把令牌也还了。”
温酒当然应允。
“你陪我一起去吧?”
“.......啊?”
.........
温酒和璇玑并排走在路上,璇玑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盘子。
温酒有些奇怪:“你什么时候送个东西也要人陪了,这哪里像是你会说的话?”
此女子天生没有六识,天不怕地不怕,何况是在自己家里,更是横着走。
难道是怕名声有碍?更不可能,她哪里会知道这个。
“小结巴是个好人,他是我在山外认识的第一个好朋友,我也想让你们认识,让你们也做好朋友。”
温酒听完这句话,立马顿下脚步,璇玑处处没有逻辑,也许只能符合她浆糊一般的脑回路。
此次前去,应该会面对一张冷脸。
温酒赶忙甩下一句:“不必了。”转身离去。
璇玑却像早有准备一样,一把扯住温酒的衣袖。
耐不住璇玑不自知的撒娇和不断的央求,温酒抚额,问了一句:
“为什么不是玲珑或者六师兄?”
璇玑一脸无辜:“因为我觉得你会最能和小结巴聊得来。”
...........
算了,温酒认命的跟着璇玑的脚步前去。
到了离泽宫居住的客房,璇玑一只手拖着盘子,一只手敲门,应门的弟子听了两人的来意,把禹司凤叫了出来。
果然不出温酒所料,禹司凤对两人十分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
只收了令牌,还澄清了,他和璇玑不是朋友。
璇玑给禹司凤介绍温酒:“这是温酒,我爹的徒弟,我们都叫她的小名平安。平安的法术可好了,是我们少阳派最有天赋的弟子。”
禹司凤正色,对温酒点了点头,温酒拱手回礼。
“在下、禹司凤。”
温酒笑了笑,“我知道,刚才刚见过。”
璇玑又把蛋糕递给禹司凤,“这是平安为了庆祝生辰,亲手做的蛋糕,玲珑他们说可好吃了,你还是尝一尝吧!”
也许是看在温酒的面子上,禹司凤收下了蛋糕。
温酒看着禹司凤勉为其难的样子,又看着璇玑璇玑笑得这么开心的样子,真想动手打人。
“你还有、什么事吗?”禹司凤淡淡问道。
璇玑摇了摇头。
门就合上了。
温酒简直没眼看,拉着还有点愣的璇玑走了回去。
离泽宫的客房内,禹司凤象征性的用叉子抿了一口蛋糕就放下了,片刻之后,又拿起叉子,吃了一口,再吃了一口........
全少阳派的人都知道。
温酒总是在院子里倒腾花。
褚璇玑总是在桃树上睡觉。
要找她们去这两个地方准没错。
这天温酒院子里搞创造,精神有些困乏了,便出门散散步,养养神,不知不觉就走到桃林了。
远远的就看到璇玑在树干上睡觉。
也远远的就看到有人在树下煮茶。树下的人,有点眼熟,是禹司凤?
两人都处在对方的视野盲区,应该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温酒站在远处有些犹豫,还是别过去了吧。
温酒绕过这颗桃树,又往桃林其他地方走去。
走出了一段距离,温酒停下脚步。
眼睛敏锐地扫视着四周,不对,这感觉不对,这桃林,有古怪,好像是,阵法?
回首望去,进来的景象全都变了。
这阵法精妙,却没什么杀机,温酒谨慎地行走在桃林里,寻找出路。
不一会儿,温酒听到一个略带惊喜的声音,
“平安?”
她望向声音的方向,是璇玑和禹司凤。他们也被困到阵法里来了?
温酒正要朝两人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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