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雁栖看完消息，默了几秒，没什么表情的关掉手机，拿起衣服去了卫生间。
用水浇了半天脑袋，还是莫名觉得心烦。
霍雁栖用毛巾把头发擦到半干状态，然后拿起手机，坐在沙发上给青姐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问：“青姐，上次我看的那个剧本，你已经回绝导演了吗？”
青姐：“嗯？还没，我这段时间忙完，就给导演打电话让他们重新选角色，怎么了？”
霍雁栖敛下眼，睫毛在下眼脸洒上一片阴影。
“你别回绝，我录制完回来，重新说件事。”
青姐诧异：“你不是准备休息一段时间吗？怎么一下改变主意了。”
霍雁栖笑：“闲着也没事啊，在家休息还不如拍戏。”
青姐没怀疑：“行吧，那等你回来再说，不过，你要真想给自己放个长假，也不是不可以，你身体也不是铁打的，就没有见你休息过，别那么拼。”
“嗯。”
“对了。”青姐提醒说，“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回来给你。不过我看你已经不需要我的礼物了，视频里的你很开心嘛。”
青姐看了网上的视频。
霍雁栖眨了眨眼，笑意扩大：“意外也有。”
青姐道：“我倒觉得这样的你更好，像是……解放了自己的天性哈哈哈，你一直都是用实力征服粉丝的，别给自己套一堆人设在身上，像这样开开心心的。”
听到电话那头的笑声，霍雁栖抿抿嘴，低笑了一声。
挂断电话，霍雁栖给霍军回了消息。
【霍雁栖：我现在在录节目，回去去银行给你转。】
那头回复的速度就像是一直在等他的消息似的。
【霍军：哈哈哈好啊，你多转点，每个月跑银行多麻烦，别那么抠，你一个人能用多少钱，我听他们说你接一部戏轻轻松松月入好几千万。】
霍雁栖没回了。
这些话已经听习惯免疫了，现在就跟看垃圾消息似的，一点波澜都不会有。
他搓了搓脸，仰头看着天花板，转了转眼珠，目光又不自觉放去生日礼物上。
脑袋里闪过青年的脸，还有总喜欢说的话。
-“老师不会看不出来吧，你是我偶像啊，偶像的要求，粉丝肯定都会满足的。”
霍雁栖腾地直起身，拿起腕表，表盘里做了精巧的装饰，内配备万年历和三问，还有星空图，秒针正在旋转。
霍雁栖看了几秒，不用查也不知道价格不菲，但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身上，那儿来这么多钱啊，不是因为在偶像面前，就打肿脸充胖子吧。
.
翌日，节目录制结束后，并没有急着赶去下一个录制点，因为听导演说，投资方在三亚旅游，也是金主爸爸，刚好召集大家聚在一起吃饭。
金主爸爸叫蒋立，将近五十的中年男人，但看起来像四十出头。
饭桌上，蒋立坐在主位，导演和编剧分别坐在他两边。
霍雁栖和沐云意到得较晚，只有苏然旁边有位置，两人落了座。
吃饭时，也不知道是不是霍雁栖错觉，感觉蒋立的眼神总往他这边看。
导演正和蒋立说着话，察觉到了，便微微倾着身子靠在蒋立耳边说了句什么。
蒋立听着便抬手打断导演的话，摇了摇头。
导演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立刻懂行地端起酒杯，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霍雁栖微微皱眉，用筷子戳了下碗底。
“老师，”耳边传来熟悉的嗓音，“我去抽根烟，一会儿回来。”
霍雁栖看着他，小声道：“你把饭吃了先。”
沐云意低着头，像是怕见人似的，他啧一声：“吃不下。”
说完，就起身出去了。
霍雁栖不知道沐云意是怎么了，明明再来的路上就说饿了，但坐下也没见他怎么动筷子。
“哥。”苏然就在他身边，问：“沐哥怎么了？”
霍雁栖：“？”
“不是我看他进食的状态，还以为这些菜有毒呢。”苏然说，又示意夹在碗里的菜，“你看我最喜欢这个口水鸡了，都不敢吃。”
刚说完，身边悠悠传来一句：“你不是看我吃过了，没死。”
苏然咬牙，看了眼许南天，嘟囔：“那可能是还没发作吧。”
霍雁栖没听两人斗嘴，放下筷子，正要起身想出去看看，结果视线瞥见坐在对面的人先他一步起身。
他不是很想和蒋立对上，主要在桌上那股视线。于是便等了几分钟才出去。
他直接走去吸烟区，然而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你现在身上很缺钱？”
这声音……
霍雁栖脚步一顿，皱眉，蒋立？
他还没来得及想，便听到沐云意的声音。
“怎么这么说啊。”
“那你跑来录什么节目，是我们养不起你还是闲得无聊，单纯体验生活？”
霍雁栖倏地睁大眼。
什、什么养不起？
这中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里头还在争论。
“啧，我现在能自己赚钱了。”
“呵这会儿嘴巴倒是硬，有你软的时候，总之这期节目录完别录了，少在外面抛头露面，我会给节目组说。”
霍雁栖站在外面，手指缓缓捏紧，回忆起在桌上，蒋立一直看他，等一下，难道并不是看他，而是看沐云意。
一瞬间，他把青年刚才不对劲的反应对上了。
霍雁栖吞咽口唾沫，这种事在圈内太常见了，只是没想到会落到自己头上。
他抬手摸着腹部，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
回到饭厅，霍雁栖坐在位置上，端起茶杯，先压了压惊。
现在他暂时能想通卖那支表的钱是从哪儿来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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