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使纸片人降临

    薛定谔的猫之领域在一片虚无中，这里常年茵茵绿草，霞锦灼灼，宏伟神殿散发柔柔白光，周遭一片繁华景象。此处是系统总部，在编系统生活与休假的区域。

    陡然，天降金芒，一道悬浮屏现世。

    ——【滴。恭喜no.1主神级别游戏系统莫十成功完成S级委托，帮扶危险世界提升等级。】

    “吓！”公告打破领域的静谧，皮肤各异的系统哆哆嗦嗦，目瞪狗呆。

    “我莫神牛逼啊！不久前横空出世，势不可挡，才几个任务却每一个都是S评价诶！！！”

    “谁说不是。你说我一个小作精辅助系统啥时候能成神！好想像莫神一样哦，这样我就能堂而皇之靠近莫神大大咯。”小精灵扑棱着透明翅膀，亮晶晶的眼底溢满憧憬与敬畏。

    神殿外统声鼎沸，莫粉与有荣焉，快乐的要疯了。

    殿堂内肃穆庄严，然而全统偶像莫十却并不如外人臆想的高贵冷艳。两双翅膀随意摊开，指尖“哒哒哒”扣着理石桌面，平整光滑的眉心隆出两个小山丘。精致的五官皱巴巴的，气咻咻鼓着脸颊，毫无偶像包袱。

    任务完成了，声望壮大了，积分增加了，翅膀也多了两只，可他的晋级失败了。

    “先生，我有一个建议。”助手看不过去，自从回来以后先生就闷闷不乐。

    助手的形象是棵巴掌大的发财树，它点开任务栏，任务栏上写着“世界扶贫组织”，系统接受世界意识委托，此刻，页面第一条是来自A级世界意识的任务请求：“试试接个简单任务？先生看这个？”

    莫十斜睨，略感意外：“什么任务？jh31？我第一次任务的小可怜？”

    “Jh31诚意十足，除了一滴世界本源，还有三百年免费入境游。先生，您现在正处于瓶颈，不如换个环境放松心情，没准biu地一下晋级了。”

    好像有点道理。

    少年额间纹印熠熠生辉，银发滑落肩头，姣好的五官一扭。

    莫十心动：“……嗯。”

    “我现在将任务发给先生。”助手乘胜追击，枝杈上一片独苗苗叶左右摇摆。

    Jh31的委托是救治命运之子，掰正脱离正规的世界线。莫十点开命运之子的照片，“啧”了一声，照片里这人吧又瞎又瘸，满脸血糊糊的。

    不知原版命运之子如何光宗耀祖，现在看起来丑挫穷。

    就，有点惨。

    等传送到新世界，莫十见到了叠了三层毒、头顶四种debuff的丝血命运之子，小脸皱成了包子，想和jh31的世界意识真人battle，——亏了，亏尼玛大发了。

    隐身悬浮于空，莫十俯视被命运碾成残疾的顾文渊，神色复杂。

    看一眼，丑。

    再看一看，尼玛的，更丑了。

    一片焦黑的废墟有五人，四人躺尸，一人站着。顾文渊瘫在布满倒刺的藤蔓上，倒刺戳出一个个血窟窿，衣衫被鲜血浸泡，俨然一片刺目猩红。刺上的毒阻止生物凝血，小血人持续掉血debuff。

    顾·命运之子·文渊身边瘫着三个身量不同的拥趸者，拥趸望向唯一站着的青年，愤恨咬牙：“原来是你，你为什么背叛主人？！”

    莫十来的刚巧，正是剧情高d潮。

    助手从莫十衣领冒头：“先生快奶命运之子一口，照这掉血速度再有三分钟他就血尽人亡了！”

    幸好先生选绝版天族皮肤，自带种族天赋——治愈术。

    莫十若有所思：“先看看。”

    青年红眼金发，达成一个包围四人成就：“没想到吧顾文渊。你一直找的内应是我！换了能源的是我，贩卖军情也是我，我还偷偷打开内舱门，让我们进入死亡星球。”

    “除了我没人能救你了顾文渊，答应和我在一起，你知道的，我医术很好，我做你私人医生十年，没人比我更了解你，我能救你。”青年双眼阴鸷，满是偏执与热烈的疯狂：“只有我，你现在只有我。”

    “你他妈疯了！”拥趸破口大骂，目眦欲裂，哇哇吐血。

    莫十饶有兴味：“泼天狗血。”

    助手抓耳挠腮急坏了，忍不住提醒：“还有两分半。”

    被友人背叛落到绝境，顾文渊浑身剧痛，四肢逐渐僵冷却面不改色，周身气势阴沉，看不出一丝落于下风的颓势：“不可能。”

    莫十惊讶。顾文渊血脸唬人，声音却低沉顺耳，是让人耳朵怀孕的音色。

    助手忽然犹豫：“我刚算过，得给命运之子抬三分之一的血，驱逐持续掉血debuff才能保住他狗命。咱们能量槽只有二分之一，如果都给他，先生就没办法维持完美形态了。”

    但不救命运之子，顾文渊立马死球。

    无解。

    生气气。

    “回头任务完成，必须管jh31多要一倍能量。”助手气不打一处来。

    被世界算计的莫十点头，调动能量开启治愈术。

    亲人的追杀、朋友的背叛接踵而至，如附骨之疽让人痛不欲生，绝望如影随形。不过，他顾文渊死，那人也活不了，不知道那人会不会后悔想杀他，呵。

    顾文渊幽幽一笑，没有焦距的乌瞳仰望苍穹，眼前是粘稠无际的黑，就像是他的人生……嗯？？影影绰绰的深渊出现一抹金，隔着虚空他仿佛不期然撞上一双烟色杏眼。

    顾文渊心跳一滞——这是他失去光明后第一次见到光，死亡之光？

    不给顾文渊反应时间，那抹金光化作小箭，biu地一下没入顾文渊心口，顾文渊眼睁睁看着金色小箭消失在他体内，瞳孔剧烈地震。同时，清越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我是主神系统，健康，劳动力，城市，乃至荣耀我都会赐予你。”

    心下微沉，顾文渊呼吸一窒，缄默不语。

    “你将在两分钟后死亡，是否与我签订契约，按照我的要求完成任务，晋级世界之光。”

    顾文渊危险地眯眼，掩住暗藏的惊涛骇浪，心中哑然轻语：“金箭是你？”

    谁贱？

    “那是治愈术。一句话，签不签？”莫十螺旋不爽，想到凭空丢失半管蓝就闹心，也懒得伪装高冷形象。任务高风险低回报，命运之子还长得丑，顾文渊要不知好歹他立马撤资，爱谁谁。

    莫名从少年音中听到一缕怨念，顾文渊沉吟两秒，低哑应诺：“好。”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应允的瞬间，一股暖洋洋的力量像溪流在四肢百骸流淌，温暖他逐步僵硬的身体与冰冷的心。

    【契约条件达成，恭喜宿主顾口口绑定主神系统**，此后同舟共济，共创辉煌。】

    莫十看着顾文渊头上那抹绿，爽了。他和顾文渊绑定后，与顾文渊同一阵营或友好者头上会显示绿名，比如三个半死不活的拥趸。而医生头上赫然是属于“敌人”的红名。

    宿主完成任务后，主神级别系统准许抽二成能量，莫十心思一动，点开医生的面板，确认他的种族后，眼珠一转咧了嘴，发布了第一条任务。

    【滴。支线任务一：找出背叛者并击杀背叛者（0/1）。任务成功奖励：血魔犬牙。任务失败惩罚：裸奔十分钟，失去系统。】

    顾文渊：“…………”

    助手不明觉厉，偷偷咬耳朵：“裸奔？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系统，话说先生真要解绑？”

    莫十嫌弃：“这么简单都完不成，那他不配支撑一个世界。”

    主线任务未开，这是新手考验。

    背叛者显而易见，医生都自爆马甲，在一旁阴冷狞笑了。至于击杀医生这一项，于中毒debuff的又瞎又瘸的命运之子而言，虽然不简单，也绝不是做不到。

    强弩之末的顾文渊握住了从天而降的救命稻草，古井无波的心海掀起滔天波澜。他晦暗的瞎眼投向虚空，嘴角噙上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宿主阴恻恻的，莫十好奇他脑袋瓜子想什么，“我会保护你不让你死。毕竟我们是合作关系，你死了我也会很困扰。”

    顾文渊心尖一颤，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

    绑定系统不过短短一分钟，在外人眼中，顾文渊是绝望发呆六十秒。

    医生满眼风雨欲来的阴翳，舔了舔血红的唇，他如恋人般温柔地抚摸顾文渊的脸，冰凉的手粘腻潮湿，像淬了毒的蛇：“想好了吗？亲爱的。你的血真香啊。”

    莫十看了眼丑丑的顾·命运之子·文渊，又看了一眼，一言难尽。

    不愧是你，血魔，这都下得去嘴。

    “想好了。你过来。”顾文渊不做反抗，嗓音沙哑，垂下眼帘掩住眼角一闪而逝的锋芒。

    “哦？我知道你一定会……呃……”血魔医生愕然地低下头，望着心口上那只手，“哇”地吐出一口血，不可思议又惊惧交加：“你，杀我？你也会死……”

    顾文渊手腕一剜，顶着鲜血艰难坐起，露出骨子里的矜贵：“我一直没说，我百毒不侵。”

    “什么？！这不可能……唔哇……”

    血魔想反驳，可下一秒，他凉了。维持着瞪大双眼回头的样子，脸上残留不敢置信。他背心是一截银色金属手臂，手臂外表皮脱落，露出银质电路。

    瘫在地上的拥趸之一空荡荡的右臂膀火花四溅：“主人，没事了。”

    看看金属手，他短时间内得做个独臂侠了。

    【滴。恭喜宿主顾口口完成支线任务一：找出背叛者并击杀背叛者（1/1），获得血魔犬牙两颗。】

    顾口口：“…………”

    谁是口口？

    莫十：“这是系统默认，你等级太低无法显示，等你完成一项主线任务，会拥有一次改名权。”

    顾文渊：“……嗯，你叫什么。”

    说了你也不知道。莫十叉腰哼哼：“**，如果你被屏蔽，还是你等级太低。”

    顾文渊心下一哂，从善如流：“星星。”

    “…………”滚。

    “奖励怎么领？”顾文渊默念，心中已有猜测。

    莫十：“血魔的牙拔下来就是。”

    “…………”顾文渊沉默以对。战利品需要自己挖，他的系统有点抠。

    这都怪谁？！空蓝的莫十瞪了眼顾文渊，感到最后一丝能量要耗尽，又瞪一眼后钻入了他的光脑开启节能模式：“支线任务一完成，可以正式开启主线任务了。你准备好了吗？”

    “嗯。”

    “现在有几条前期发展线供选择，一《梦想城镇》、二《保卫萝卜》、三《星际争霸》、四《我的世界》、五《植物大战僵尸》。”莫十一边介绍，一边巡视光脑，参观未来的后花园。

    顾文渊沉默几秒：“都是什么？”

    “游戏具现化。”

    莫十站在顾文渊的光脑主页中央，发现他除了严肃的会议视频外啥也没有，不得不佩服顾文渊业余生活的贫瘠：“倒计时结束，宿主未选择，系统自动读取《梦想城镇》发展线。”

    【滴。想要成为一名梦想城镇镇长，首先你要先有一块地。主线任务一（1）：请开辟一块1*1的地基（0/1）。任务成功奖励：一座小屋的图纸（可居住五人）。可选1.恢复视力0.01%（永久）；2.系统化身可见（永久）。任务失败惩罚：虚弱十天。】

    顾文渊怔了一下，口中咀嚼“可见”两字，心脏蓦然快跳两秒。

    助手瞟一眼，感慨莫十套路深，“先生，系统化身本就契约后宿主可见，你也太……机灵了吧。”先生玩的一手骚操作，纯粹空手套白狼。

    一旦宿主选择“系统可见”的任务奖励，任务完成产生的能量都会被莫十揣进兜里。

    莫十正经脸：“系统可见是双向确认，他单方面想看我不交能量吗？我不比动物园里的猴子更难能可见？”

    再说，他也不算黑心，这人吞他半管蓝，导致他能量不足，只能待在光脑中当个纸片人。

    他都从三维掉到二维了，还不够良心？！

    助手：“…………”

    好有道理，不知道该夸先生自比猴子不拘一格，还是给命运之子点蜡。

    开辟一块地。顾文渊若有所思地垂眸。胸腔憋闷胀痛，一股郁气直冲天灵盖，他及时收敛所思所想，呕出口血沫子，舒坦许多。

    三个拥趸不清楚莫十的暗中交易，只见面色刚有一丝红润的主人“哇”地一口鲜血，吓得魂飞魄散，五脏六腑火烧火燎：“主人，你怎么样？”

    吐出淤积的血，顾文渊通身舒畅，被鲜血浸润的殷红唇瓣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没事。”

    这还叫没事？！

    肯定是事情大发去了啊！

    主人濒死，可三人中了毒，四肢绵软无力，他们焦急难捱，无能狂怒。真恨不能生啖了医生，将血魔撕成一条条当门帘子随风飘摇。

    顾文渊观察三人，神色幽幽。

    三头身的Q版小天使在顾文渊的光脑里巡视一圈，仿佛逛了个假街。顾枯燥的生活太匮乏，光脑里没有任何娱乐和游戏，莫十吸收新游戏的想法破碎，无语地扑棱小翅膀飞上图标像面包的文件管理，吧唧坐了下来。

    莫十捏了捏，别说，长得像面包，坐着也软绵绵的。

    顾文渊：“阿尔塔，地貌。”

    被唤作阿尔塔的青年正是协助顾文渊击杀血魔的独臂侠，不需要多沟通，多年默契让阿尔塔在只言片语领悟主人的意图，环视一周，道：“北草原南森林，这里是亚热带。”

    他们正处于一块十几米高的战舰废墟上，周遭百米存在灼烧的痕迹，地上一片焦黑。

    顾文渊：“驻地。”

    “东两百米可行。”阿尔塔的蓝眸闪过一道道幽绿数据流，两秒后有了答案。

    这世界的光脑外形酷似手表。听见阿尔塔的汇报，冥思苦想的莫十从镶嵌了碎钻的表盘冒出个小脑袋，沿着阿尔塔的指示眺望，有那么一点点满意。

    助手啧啧称奇：“这人选的位置不错呀，再东行千米就是条溪流。”它在能量充足时查探过，方圆五公里，阿尔塔指出的地方是最适宜的。

    莫十点头，斜睨阿尔塔，点开他的个人资料：

    【阿尔塔（智能族，伪装恶魔）中毒debuff，管家，武力值（缺失右手）八千，忠诚度六十（随风转舵）。】

    助手惊呼：“哇好低才六十？岂不是随时可能背叛？”

    “嗯，像极了忠诚。伪装得挺那么回事儿。”惊讶于阿尔塔勉勉强强刚及格的忠诚度，他忍不住伸出小胖手，查看另外两人的面板。

    【温博（虎头人）中毒debuff，厨师，武力值五千，忠诚度九十八（死心塌地）。】

    【艾莉（森林精灵）中毒debuff，护卫，武力值三千，忠诚度八十九（忠心耿耿）。】

    莫十：“…………”

    顾文渊是真的瞎，武力值低的做护卫，高的做文职。

    真瞎顾文渊颔首，拾起阿尔塔的手臂不知按了什么，手臂“咔嚓咔嚓”解体，变成一把炮弩，只听“轰轰轰轰”连续四声炸响，二百米外被扫出一块百米见方的基地。

    莫十：“…………”

    这是个什么玩意，有点惊艳到他了。

    顾文渊隔着层层黑暗都察觉到莫十的诧异，好心解释：“专门负责开辟驻地的小工具。”

    “算完成任务了吗？”语气顿了顿，顾文渊鲜少冒出一丁点期待。

    莫十：“……算的吧。”

    还能怎么办。给他啊！

    “可选的奖励你选哪个啊？我建议你选我，这样我们以后交流更方便。”莫十双眼发亮，盯着任务完成产生的十点能量，夹带私活。

    顾文渊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嗯。”

    亏了的心思持续到十点能量进入他的肚皮，莫十砸吧了下嘴巴，肉嘟嘟的小脸红扑扑，正式发放奖励。

    【滴。恭喜宿主顾口口完成主线任务一（1）：开辟一块1*1的地基（1/1）。获得一座小屋的图纸（可居住五人）；系统化身可见（永久）。】

    随着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脑海响起，顾文渊的双眼一阵灼烫，这种状态持续近一分钟，漆黑的世界再次镶入一抹金。光芒逐渐扩大，瑰丽的色彩呈现在眼前。

    最先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块熟悉十足的光脑表盘，随后是表盘上一个拇指大的小脑袋。光芒扩散，可见范围扩大到小家伙之外半米。

    他就像是一抹光，他周身半米的地方都被照亮，能让人清晰看到那一份绚烂。

    顾文渊的瞳孔剧烈收缩，近乎屏住呼吸。

    莫十顶着一头小银毛扭过头来，露出粉雕玉琢的小脸儿，与顾文渊那双乌瞳对视一秒，“嘿呦”一声蹦出光脑，扑棱两双翅膀飘到男人目光齐平稍高的前方，插着腰奶里奶气地道：“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主神系统。”

    三头身的莫十像精雕细琢的艺术品，精致明艳的脸透着软萌，外加两对儿洁白小翅膀，萌出天际。且圣洁天使自带光环buff，在顾文渊眼中，无异于一份独属于他的奇迹。

    就，可爱到爆炸。

    顾文渊目光深沉，那瞬间的悸动几乎化作汹涌的骇浪淹没了古井无波的灵魂将他溺毙，他连忙收敛多余的炸裂情绪，勉强稳定心神，“我是顾文渊。”

    顾文渊血糊糊的也看不出个人样，但瞳孔聚焦后，这对黑眼珠倒是怪好看的。莫十默默地想，态度稍缓地伸小手：“我们要一起共事好久，合作愉快了。”

    小手细细嫩嫩、白白软软，一丁点大，顾文渊首次踟蹰，伸出食指轻轻触碰：“……合作愉快。”

    莫十从包包里掏出房屋图纸晃了晃：“你现在接收吗，还是先放我这？”

    “你帮我先存着。”他深深看了眼莫十，身体与灵魂的双重折磨减轻了，被背叛的愤怒莫名淡去许多。

    “成！第一次存免费，以后要支付能量的啊。”莫十敏锐察觉宿主的心态平稳了，适宜做任务。

    助手偷偷扯扯他的衣领：“高能预警！这个星球三十六小时后将出现黑暗风暴。”

    莫十：“！”

    莫十拧眉询问：“多严重？”

    “三级。”

    别看级别不高，但对于现如今的毒弱病残命运之子队来说，两级濒死，三级约等于死亡车票送他C位出殡。

    莫十诡异沉默：“……低级免疫结界多少点能量？”

    “五十点。”

    莫十：“…………”

    他刚得十点能量，转头就得私掏腰包几十点，这尼玛，又亏大发了！

    【滴。想要成为一名梦想城镇镇长，光有一块地基是不够的，你还需要有一座居住的房子。主线任务一（2）：请建造一座小屋（0/1）。任务成功奖励：随机种子*100。任务失败惩罚：失去一名家人。】

    【滴。支线任务二：救治中毒者（0/3）。任务成功奖励：低级免疫结界卡（十分钟）。任务失败惩罚：发际线拔高两厘米。】

    顾文渊：“…………”

    助手：“？？？”

    先生！发际线拔高什么的真是太凶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