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男爵们的继承游戏(14)

    由于屠伯的语气太过生动,导致许清河一下就明白了所谓的遗产,就是继承之前伯爵的意识,成为“真正的伯爵”,而不是像现在的路浔一样属于残次品。

    也就是说整个游戏的副本编排,要么全死要么活一人成为替身,这种团灭副本居然在他第二次游戏就遇上了。

    注意事项中也说了所有NPC和玩家必须按照游戏剧本行事,可这其中并没有玩家全部存活的方式。

    正想着要不要撕毁剧本算了,停了好一会儿的播报又接上了。

    【获得关键奖励道具:增值遗产——可将伯爵的遗产转换成三份与伯爵相关道具,获取后拥有道具将其视为伯爵,受古堡规则保护。】

    【已将“屠伯的照片”、“皮特的纸条”、“伯爵的怀表”转为伯爵遗产,请玩家尽快寻找并持有,目前进度(3/3)。】

    许清河之前听名字还有些懵,当看到后面的进度时才反应过来三样物品已经全部持有了。

    “小心点,钟楼很高掉下去会死的。”

    许清河闻言抬起头与屠伯对视一眼,对方的瞳仁不知何时变成了红色,此时他脸上的笑容颇为和善:“祝男爵能获得最后胜利。”

    说完屠伯就下去了,许清河看着停止转动的时钟,发现表盘上的分针已经从8退到了5。

    “4:25?”本以为之前的数字是个诏示,可现在时钟上的时间却在后退。

    撇去心中的诡异感,许清河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也回去好好休息了一番,所有人等在等着夜晚审判的到来。

    到了规定的时间,所有人就像有种无形的默契一样坐在了餐桌前。

    许清河和孙严几人早已绑票,潘宁和路浔身为同一阵营必定也会跟风确保冯如出局。

    “我早就料到了。”冯如的表情有些过于平静,“相信大家都还有自己的任务,如果觉得自己能平安离开就大错特错了。”

    说完他就回去收拾行李走了出去,看起来是真的要离开一样。

    这一次许清河注意到了他的行李箱,和之前周新文的一样是黑色镶金边的箱子,之前只是觉得有些诡异,现在看起来非常眼熟,就像钟楼内摆的那几口棺材一样。

    “好了,接下来请各位贵客好好休息,希望今晚会有上帝来保佑各位吧。”屠伯的语气不再似之前那般客气,甚至带了点戏谑。

    就好像这群人知道了许清河他们的计划,却也看破了之后的悲剧。

    许清河还在想三个遗产该如何分配,孙严肯定是要给的,林霄在后期帮了不少忙按理来说也应有他的一份,潘宁虽说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件事,但也算是他的红娘。

    不过如果给了潘宁,许清河就没有了,而且他不确定现在不被屠伯认可的路浔是否也需要道具。

    本以为这个答案他思考到白天也得不出结论,可是回到房间还没过多久答案就送了上来。

    房间再次出现了人形黑雾,只不过很快对方就瘫倒在地。

    “林霄?”许清河有些不明,林霄分明说过可以选择不行动,为什么又来了他的房间,难道对方想反悔?

    雪白的墙上突然出现了一行血字,上面写着——

    【今晚死的是“林霄”,你有一瓶毒药是否要用?你有一瓶解药是否要用?】

    这是对女巫说的台词,尽管他是平民也知道这个流程,只是他有些奇怪这行字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

    房间里他拥有的东西都清清楚楚,能被称为解药和毒药恐怕……他拿出了上次从冰柜里拿出的两瓶饮料:“难道是这个?”

    墙上的字似是为了回应它,血字上的液体渗出更多,甚至有些直接从墙上垂落下来。

    许清河很想说救,但是他并不是女巫,如果回应游戏做了女巫的事情恐怕会被剧本抹杀,如果想救他就只能自己选药,但是……

    “这两瓶谁是解药谁是毒药?”

    许清河没忍住想吐槽,尽管是真人狼人杀,但给女巫两瓶药还不写标签,逼得别人藏进冰柜里,万一被人喝错了岂不就死了?

    于是他晃了晃瓶中的红色液体,灯光折射出红色的光芒晃到了眼睛,场景变得有些眼熟。

    “孟如草的红色项链……”

    孟如草临死前还在翻找冰柜,不会就是为了找两瓶药吧?

    “一个皮绳拴着的玻璃容器,里面有红色的液体晃动。”

    许清河想起了孙严的话,心道对方项链里存放的恐怕也是瓶子里的药,只是不知道以对方的性格究竟会在项链里放毒药还是解药。

    “你还有意识吗?”

    许清河推了推黑雾,对方沙哑的声音从中传出:“现在还好……”

    “我有瓶红药和一瓶白药,你要哪瓶?”

    “你选吧。”林霄听上去十分虚弱,“你不是主角吗?你来吧……”

    许清河没想到林霄会这么信任他,于是他只能一个人嘟囔着:“如果是我,肯定选红药,毕竟游戏里红药都是加血用的。”

    可是他运气不是一般的差,如果按照他的想法选林霄可能要升天,虽然他现在离登天也只有一步之遥。

    “嗯……”

    林霄的声音越来越小,人被一堆黑雾挡着也弄不清楚状况,最后只能咬咬牙将白药打开,在黑雾里摸到张嘴灌了进去。

    对方在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墙上的血字也已经褪去。

    “兄弟!你不会就这么去了吧……”许清河一掐自己大腿,正准备为林霄送行,结果后者自己就坐起来了:“我没事了,你没必要这样。”

    不知为什么,尽管对方的嗓音被马赛克加粗了十倍,他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羞涩。

    许清河正想着安慰他几句顺便问一下怎么回事,房间的人影又多了一个。

    路浔靠着墙出现在林霄背后,就像知道他房里还有另一个人一样。

    此时他语气淡淡:“怎么你的房间总是这么热闹?”

    “我也不知道。”许清河眨巴着眼颇为无辜,“我一个小平民只是很老实地待在房间里。”

    “这样啊。”路浔将许清河从地上拉起来,“那这位狼人先生你是不是该走了?”

    黑雾中的林霄从对方出现后就再也没发出过声音,刚刚喝了解药的他沉默一会儿,扶着墙一步步爬了起来,打开房门出去了。

    许清河看着对方浓厚的黑雾,竟然觉得有些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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