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吹得有些过,不过许清河也清楚自己无意间又提高了副本难度。
秉着对被牵连队友认真负责的态度,许清河说:“如果到时候出了什么变故,你们和我往相反的方向跑就行了。”
“放心,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会帮忙吸引火力的。”林霄不知真切感受到了什么,神情变得十分凝重。
许清河欲言又止,本想说就算你们试图帮忙,NPC也全部会被他勾走去的。毕竟普通骨头和香味四溢的高级肉骨头还是有些区别的。
不过看到对方这么情深义重的脸许清河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不过你们刚刚听到的时间是不是……”许清河正想问隐藏任务,就见路浔走了进来:“时间是不是什么?”
许清河抓抓头发,满脸茫然:“时间是不是不早了,你昨晚走后我就睡着了,现在好饿。”
“是不早了,外面已经收拾好了,可以出去吃早餐了。”看了一眼乱糟糟的头发,路浔还是没下手去摸。
许清河呲牙笑笑:“好的,那你们先出去吧,我等会儿就下来。”
“嗯。”路浔说完扫了一眼两人,“两位?”
“河哥你不是……”孙严话还没说完,就被林霄扯了一下:“出去吧。”
等三人都走后,许清河才将怀表找出来塞入怀中,现在正好三个人三个道具,在剧本前他们是客人,剧本后有道具应该也不会遭到什么伤害。
至于NPC之间的故事,应该也就到此为止了,毕竟游戏没有成功。
许清河想通后收拾了一下就下去了,隐藏任务要求他们在3:20打开一扇门就算逃离成功。
他拿出了之前屠伯给的表,发现时间还是静止的,然而之前一直没有动过的时针倒退到了3,而分针一直停留在4。
表上的时间一直在回退,如果没有听错的话,隐藏任务的时间似乎也是回退,这其中究竟是什么意思?
收拾好后他下楼,发现其他人都已经就位准备用餐。
用餐结束后,正准备休息屠伯只是让大家休息一会儿,他去将时间调整好,之后宣布伯爵遗产的继承权。
由于拿到了道具,对于接下来伯爵继承并不在意,几人第一次悠闲地在客厅喝了会儿茶。
“河哥,这次真实多亏你了,你以后来C市找我玩,我请你吃烧烤。”
“你在C市?我也在,出副本我们就可以见一面。”许清河摆摆手,“不过市内没什么好吃的烧烤,还是算了。”
孙严乐了:“那是你没吃我家的,我做的烧烤一绝,我妹妹可喜欢吃了!”
“是吗?那我们留个联系方式。”
林霄见两人交换起联系方式来,插嘴道:“那个……我其实在S市,你们要是见面……”
孙严记下号码后,猛拍大腿:“没想到紫图游戏这么难,要是没有河哥你,不然我肯定完蛋。”
林霄忙附和道:“我之前在灰图的游戏跟这个比起来简直就是幼儿模式,如果紫图就是这个难度,之后蓝图恐怕会更难。”
许清河连连点头,运气差还碰到难副本,之后颜色的图恐怕只会更烧脑,还好这个副本的NPC还不错,热心肠帮了他们很多忙。
想到这,许清河还是决定在离开前去感谢一下NPC们,他先去了蔷薇花园,却发现路浔正站在红白蔷薇中间,园丁也在不远处看着他。
“是想儿子了吧。”毕竟路浔和园丁也算是父子关系,即使复活过来没有记忆,对于那张脸亲人还是会有所怀念。
许清河先向路浔走去:“你不是说去上厕所吗?怎么来了这里。”
路浔淡淡扫了他一眼,凝视了几秒后笑容才逐渐显现:“没事,我在看刚刚盛开蔷薇花。”
他顺势看向了对方目光所及之处,那片的蔷薇花一片艳丽,鲜红的液体正从娇嫩的花瓣上低落下来,滴到叶面上逐渐将叶片沾染血色。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园丁浇花,但这是第一次这么真切的感受到生命的流逝。
“这是……”许清河已经清楚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是今天刚走的小伙子。”园丁走近说道,“可惜还有三处没染红,不过没关系,染红一半也可以了。”
“你看这些蔷薇花,多美啊。”沙哑苍老的声音发出一声喟叹,明明是在说着蔷薇,可那皱纹横生的小眼却在盯着许清河。
“你知道4:20走向3:20需要多久吗?”园丁问。
许清河:“一个小时?”
园丁笑笑:“不,只需要5分钟。”
路浔拍了拍他的背:“走吧,别看了。”
许清河感觉今天园丁态度有些奇怪,不过作为一个成功人士目的就是看透本质,他觉得自己已经成功攻略对方了,现在的奇怪可能只是对他离别的不舍吧。
想到这许清河叹了口气,路浔问:“怎么?害怕了?”
“不,我只是在想,离开游戏后他肯定会很想我的。”许清河有些感伤,“以后没人夸他的花美了。”
路浔不由失笑:“你真这么想?”
“对啊,安娜也是,以后没人给她擦药了,也不知道她伤口怎么样?”他走后没有玩家作为祭品,路浔不会被祭祀,安娜应该也不会再切肉去喂养他人了吧。
“这么说,你得好好跟他们道别。”路浔摸了摸许清河的头,脸上的笑容显得有几分真切。
许清河被这个笑容有些迷倒,傻乎乎点头:“好,那我去找安娜了。”
“去吧。”路浔的嘴角抑制不住上扬,“到时候大厅见。”
“好。”
许清河来到厨房,发现厨房一堆被切割的肉,其中还有几根手指,不过看样子这些肉冻了有几个月了,其中一根手指上戴着戒指,那时孟如草的戒指。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安娜缓缓抬起头,语气又变得如初见一半冷酷。
许清河有些意外:“你不是手有伤口吗,直接触碰冷冻的东西不太好吧?”
安娜冷笑一声:“托男爵的福,我已经没有伤口了。”
“啊?那个药那么有效吗?”难道那是什么灵药,一选就中?
“你看看我这手,哪里还有伤口。”安娜将她的白手套脱了下来,手套下是森白的骨头,上面没有一丝皮肉,这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
没有皮肉,就不存在伤口,安娜的话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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