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莱双子和塞德里克的练习并不算顺利,因为他们已经开始用其他咒语对决了。
哈利不得不过去阻止这三个人,并再次提醒今天的任务只有缴械咒。
“其他人,不要忙着看他们!快行动起来。”哈利架势颇足地呼喝着。
“好的~”江姜乖巧应答。
“姜姜,你过来。”这时,乔治忽然对江姜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干嘛?”江姜慢悠悠地乔治走过去。
行至一半,她察觉不对地停下脚步:“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是吗。”乔治往前一步,脸上带笑,“那我过来也行。”
江姜满脸警惕地后退:“你别过来。”
她看了一眼乔治放在背后那只手。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这家伙绝对憋着坏呢。
“来不及了!”乔治说着,快速拉近他和江姜之间的距离。
“到底怎么回事啊!”江姜拔腿就跑,还不忘回头看他一眼,“除你武器!”
这下好了,慌乱中她施咒的方向出现了偏差,魔杖没除掉,乔治捏在手里的那件东西倒是飞进了她手心。
滑溜溜……软乎乎……蠕动着……
“不要害怕,这只是仿真的玩……”
“啊啊为什么是章鱼触手啊啊啊!”江姜用尽全身力气把那玩意儿甩出去。
一年级末尾时,双胞胎就知道了她的这个弱点——她最怕这类东西了!他们绝对是故意针对她设计的吧?
“啪叽。”飞出的仿真章鱼触手不偏不倚搭在了哈利头顶。
四下寂静。
江姜偷看着哈利如结寒霜的脸,忽然觉得这头狮子最近可能是去地窖去得太勤,连表情都和斯内普教授略微同化了。
温柔?让步?
说真的,哈利觉得,在当前场面下要做到这些可太难了。
“能不能认真点?!不要闹了!”哈利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空间,“时间有限!”
……哇哦。
曾经的小天使又变成喷火龙了。不得不说,威慑力十足。
江姜和乔治面露愧色,两人立正挨罚,异口同声道:“对不起。”
说完,江姜狠狠瞪了乔治一眼。然后,她走到哈利面前、替他把头上的东西摘下来。
见江姜瑟缩的样子(为了那条章鱼腿),哈利立刻慌了神。
他有点结巴地解释:“抱歉,姜。我、我不是说你……”
——见鬼!他根本不打算凶江姜的!他只是想结束混乱的场面。
“没事没事,本来就是我们不对。”江姜尴尬地笑着,用指尖掐住那件恶趣味商品的边缘,回到乔治身边。
“对不起姜姜,我……嗷!”
乔治还没来得及说完话,江姜就抬手拽着他的后领,毫不客气地把那玩意儿塞了进去。
“嘶。”乔治后背一凉,浑身激灵了一下,却自知理亏地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目光望着江姜,不敢辩驳。
“哼。”江姜把头扭开,不理他。
哈利感到一丝违和。
果然,回过头去,赫敏正满脸严肃地盯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哈利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给他的变形考试打分的麦格教授。
“T”(糟糕)——赫敏的眼神是这么说的。
听听江姜的用词吧!“我们”!
哈利把她和乔治变成了“我们”;在那两个人和自己之间划了一道无形的分界线!
赫敏认为,这个时候即使是要发怒,也应该先把自己和江姜划分到同一阵营去,为江姜说话、和她一起对付乔治呀!
女孩子太难懂了。
哈利无语地望着天花板。
为什么就没有一种方法让他简单地读懂她们的心思和偏好呢?噢,或许有一种——斯内普对他用的那个……摄神取念?
哈利默默地想:我不该学什么大脑封闭术,我应该去学摄神取念。
“你学什么也没有用,波特。”哈利回过神来的时候,斯内普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距离D.A.第一次聚会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今天是到地窖去“受刑”的日子。
哈利的大脑封闭术几乎可以说是毫无进展,因为斯内普再次轻易地读到了他的想法。
斯内普冷笑一声:“江的进度可比你快得多。可以说,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学会大脑封闭术了。显然,即使你现在开始学摄神取念,也已经来不及了,对吗?”
“不要再读我脑子里关于姜的事。”哈利气喘吁吁地说。
他咬紧牙关,觉得自己快忍受不了这种对待了——每一次,几乎是每一次,斯内普都要对他“幼稚的感情”贬低一番。
“那你就不要再把她塞满你的脑子!”斯内普眉头紧皱,“你太容易被我激怒了,这样无论再耗多久的时间都是白费功夫。”
哈利一动不动地盯着斯内普:“你是大脑封闭术大师,是因为你总是冷酷无情,是吗?”
斯内普没有说话。
良久,他缓缓开口:“感情,那是黑魔王最喜欢加以利用的东西。如果你连我对你情绪的影响都抵挡不住,那你面对他的时候,只会输。”
“但是感情也能成为坚不可摧的力量。”哈利反驳,“当我想起她的时候,我觉得……为了保护她,我能战胜所有事。”
“对大脑封闭术的学习来说,那是在施反力。”斯内普轻蔑地说,“现在我们不是在学守护神咒。”
哈利愣了愣,随后自嘲一笑:“你一定不会明白我说的这种感觉……”
——为了一个人,可以对抗整个世界。
为了那个人……
斯内普对上哈利翠绿的双眸,波澜无惊地说:“是,我不明白。”
救世主的劳累日常还在继续。
随着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比赛临近,安吉利娜安排的训练量翻倍了;因此,虽然赫敏给大家发了通知集会时间的硬币,但练习完障碍咒、粉碎咒和昏迷咒之后,D.A.迟迟没有再进行活动。
比赛当天,潘西把刻着“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的皇冠徽章分发给大家;小蛇们嘶嘶窃笑着,誓要给罗恩这个球场新人好好“加油”。
江姜理智回绝:“我不要戴这个……让那对自信心膨胀到可以穿破大气层的双胞胎看到,他们绝对不会认为我是在反讽。”
——她已经可以想象乔治得意到翘起尾巴的神情了。
上次章鱼触手那件事,她还没原谅他呢!
“级长,你有点太不配合了。”潘西像大姐大一样搂住江姜的脖子,“之前要你学那首歌你也不愿意学。你不会是准备叛变到狮子那边吧?”
“我没有。”江姜面不改色,“要不然我现在唱两句你听听?”
与此同时,格兰芬多长桌。
“听,斯莱特林那边在闹什么呢?”弗雷德用胳膊肘碰了碰乔治。
“我好像听见姜姜在叫我?说‘韦斯莱’什么的。”乔治伸长脖子往那边看去。
“那你一定是幻听了。”哈利一面劝着紧张不已的罗恩多吃点东西,一面对乔治说,“上次你用她最害怕的东西捉弄她之后,她发誓一个月不搭理你。”
镜头回到斯莱特林长桌。
听完江姜那几句巧妙地避开正确调子、令人直想捂耳朵的《韦斯莱是我们的王》之后,潘西面露嫌弃:“算了,你还是安静待着吧,以免给斯莱特林丢人。”
“好的呢。”合唱杀手十分满足地点着头,操纵戴在手上的小蛇手偶张了张口。
队员们从礼堂离开之前,江姜听到格兰芬多那边响起一阵起哄声;她迅速侧目看去,只见赫敏和罗恩、哈利紧紧拥抱着。
看样子她在为他们加油。
“喂。”德拉科出声把江姜的注意力拉回来。
“怎么……你干嘛?”
江姜回过头时,看到德拉科张开双臂,像是在对她敞开怀抱。
“啧。”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你看看人家。”
这是……“要抱抱”的意思?
江姜满头黑线:“我拒绝。乖,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大孩子了。”
“拜托,这就是朋友之间的鼓励。”德拉科锲而不舍地往前走了一步,“不行吗?”
你当我傻?皮肤白就不要学人撒谎好吗?
江姜瞄到德拉科脸颊上的一丝可疑红晕,思考着推脱的办法。
“朋友之间么……”目光游移到西奥多身上,她眼前一亮。
于是,德拉科目送着江姜从他面前路过,张开双臂停在西奥多面前:“来,西奥多,加油。”
西奥多看看仿佛中了石化咒的德拉科,又看看眼藏狡猾的江姜,冷若冰霜地说:“我拒绝。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大孩子了。”
“哈哈哈哈哈!”听他复制着江姜说过的话,全程看戏的布雷斯爆发出惊天嘲笑。
在斯莱特林找球手的郁闷中,比赛开始了。
德拉科觉得:顾全大局归顾全大局,但魁地奇赛场上相见,该怼格兰芬多还是要怼、该用歌声灭对方威风还是要灭。
然而最终,在“韦斯莱是我们的王,他总把球往门里放”的高歌里,斯莱特林——输了。
罗恩的确受了很大的影响;但梅林是公平的,在没收哈利关于恋爱的敏锐神经之后,他也给他加满了作为找球手的技能点,以此作为补偿。
——噢,或许还有“和马尔福同时追金色飞贼,则有百分之九十五获胜率”的奇妙BUFF?
好在,经过江姜上次在猪头酒吧的一通教训,德拉科这次总算没因为口不择言而激得乔治和他打架。
总体来说,输掉比赛后的德拉科异常乖巧。
只是在晚饭时,他用餐刀切着盘子里的牛肉,小声埋怨:“都是因为某人不肯给我加油……”
江姜只当作没听到。她选择举杯喝了一口南瓜汁,润润自己的嗓子。
她才不想告诉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虽然没跟着大家唱那首滑稽的歌,但刚才,她也被场内高涨的氛围感染到,挥舞着小蛇手偶、为斯莱特林的得分喊得很起劲。
十一月末,海格重新开始授课。
不是所有人都为此高兴;就连哈利也心事重重的——海格归来时,还带回了巨人已被食死徒拉拢的消息。
霍格沃茨户外的雪越积越厚,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偶尔出太阳时,刺得人睁不开眼。
转眼间,又到了江姜最不愿意到禁林边上保护神奇动物课的时节。
在圣诞节假期前D.A.的最后一次活动上,哈利向大家透露了收假后可能会开始学习守护神咒的消息。
因为心里有了期待,聚会结束后,每个人都是带着好心情离开的,大家互道着圣诞快乐。
“嗨,江!”某个不怎么熟悉的声音叫住了江姜。
回头,她看见厄尼·麦克米兰有点僵硬的笑脸——他似乎想尽力让自己显得友好一些。
“我想为之前说的那些……关于斯莱特林的话向你道歉。”厄尼说,“你的魔咒水平很不错,也一直和哈利共同帮我们大家。我是说……呃,汉娜说得对,你和其他斯莱特林不一样。”
江姜哭笑不得。她几乎快要把“误会过后诚恳道歉”当成赫奇帕奇传统艺能了。
“没关系。”她说,“其实你说的‘其他斯莱特林’中也并非没有……唉算了,不谈这个。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厄尼拘谨地说。
“我们走吧。”塞德里克走过来拍了拍厄尼的肩膀。
他温和的目光扫到江姜面颊上,两人沉默不语地相视一笑。
“别忘了装饰城堡的任务,级长。”临走前,塞德里克嘱咐道。
“知道了,主席。”
这一切都落在哈利眼里。
不得不说,塞德里克和江姜站在一起的画面很和谐;两人说话的时候,江姜也总是巧笑嫣然的。
不能再等下去了——哈利暗自攥紧了拳头。
可是,他刚想上前去和江姜说两句话,就又有一个人影缠住了江姜。
是乔治。
他戳了戳江姜的后背:“请问——我可以跟你说话了吗?姜姜。”
江姜转过身来,“扑哧”一笑:“当然了,现在都十二月了。”
“那太好了。”乔治立刻满血复活,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妈妈要我邀请你和我们一起过圣诞节;当然了,我自己也想这么做。”
“唔……”江姜犹豫着。
“别想那么多,来吧!”弗雷德在一旁助攻,“我们家人很多,非常热闹。不想感受一下真正的家庭圣诞氛围吗?”
是啊……已经好久都没体会过和家人一起热闹过节的温馨感觉了。
最终,江姜被说动了:“那好吧。谢谢你们邀请我。”
“那就说定了!”乔治和弗雷德击了一掌,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哼着不着调的歌离去了。
目送双子的背影消失,江姜又低下头,为自己重新系好围巾。
竟然快到圣诞节了?上学期过得可真快。
今年万圣节,好像终于没出什么幺蛾子?
不对……江姜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剧情点。
“小心一点。”忽然,有只手轻轻搭上江姜的肩膀。
女孩的肤色和眉毛都很淡,像镀着一层神秘的月光。
“卢娜。”江姜松了口气。
随后,她顺着卢娜的目光向头顶望去——是一大丛珠玉般槲寄生。
“里面可能有蝻钩。”卢娜煞有介事地说。
“呃……这样啊。”江姜往后退了两步。
卢娜飘然远去后,有求必应屋里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
除江姜之外,只剩下哈利还在一个人收拾着地上的软垫,他把它们拿过来又腾过去,好像在没事找事干。
江姜又抬眼瞟过头顶的槲寄生。
这时,她总算如遭雷击地想起了差点被她忘掉的剧情——哈利·波特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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