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3 章(这种荒淫不要脸的事,伏心...)

    这种荒淫不要脸的事, 伏心哪里能没有听说过?

    来京的路上先落山就得到了情报,这家伙连自己妹妹的夫君都能光天化日的强抢回府。

    至今周驸马还住在凉王府中不清不楚呢,那不讲夫道的男子怕是已经食髓知味不要廉耻了。

    否则为何还住在着强人家中, 不为了名节一头碰死?

    当然这也是伏心虽觉得和二皇女相处如沐春风, 但一直瞧她不上的原因。

    本身作为神仙血统的傲慢是一回事,二皇女那等连相公都守不住, 被强抢了的懦弱也是大部分原因。

    更何况在京中待的这些时日, 伏心还听下面的人说, 怀疑燕皇夫也与凉王那厮有不清不楚的地方。

    直接证据倒是没有, 不过经过二皇女的暗示, 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

    于是当凉王说出性喜人夫的话,伏心是半点没有惊讶, 也不会认为她临时起意。

    但结合上下言, 她看向自己的胞弟伏觉,瞬间就明白了凉王这是在打什么主意。

    伏心都差点给气懵了, 甚至顾不得周身疼痛。

    连忙半起身,瞪视裴凉道:“淫贼你敢!”

    却听裴凉道:“有何不敢?门主知道本殿进宫之前经历了何事?”

    这也正是伏心好奇的,按理说此番布置, 凉王应该插翅难飞才对。

    可为何她轻易就脱了身?难道计划有变?

    不对,还是有痕迹的。

    伏心稳定心神, 再仔细打量了裴凉一番, 终于发现她身上的狼狈之处。

    她看着虽然完好, 但头发有些散乱,只是这厮生了一张好脸,倒是显得狂放不羁, 更舔风情。

    衣物虽然还算整洁,但某些地方到底有几丝不可逆的褶皱和污迹, 明显是经过了打斗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在她的腰侧,被外袍半遮半掩的地方,有一道破碎的口子。

    还是她拽走伏觉的时候露出来的,那口子平整,上面站着血迹。

    伏心心中狂跳,脸上难掩欣喜,派出去的人是成功了的,她们已经取到了这厮的血。

    那这家伙再怎么横也蹦Q不了几时了。

    伏心将心大大的放了回去,颇有些悠然道:“哦?大殿下来时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这般迁怒我先落山?”

    凉王似乎也跟她一起装傻:“无事,就是遇到了行刺。”

    伏心面上不动,嘴里却道:“光天化日之下,贼人竟如此猖狂,在京中就敢行刺皇嗣,实在罪该万死。”

    “只是凉王殿下如今不立马上报皇上,积极捉拿刺客,跑到本尊这边是作何道理?”

    凉王脸上的笑容却半点没有劫后余生的恼怒,反而道:“门主不用操心,行刺之事本殿早命人追查了。”

    “只是命丧刀口之际,让凉想通了一个道理。那便是人生苦短,且世事无常。”

    “凉不想到死的时候还存有遗憾,因此劫后余生,第一个便来找伏仙师;了却心愿了。”

    你她爹的自己要死没死成,找她弟弟兼未婚夫了却个毛的心愿?

    哦!想起来了,这家伙说性喜人夫。

    不会是――

    伏心看向凉王的眼神,果真那里面就是她想的意思,并没有开玩笑成分的。

    就是伏心再蠢,也该知道凉王不可能是无的放矢。

    定是怀疑行刺的人是她们先落山所派,于是直接来寻仇了。

    端看前些日她对二皇女的反击,就知道这厮要撒气,根本就不是跟你讲证据的人。

    只要她认为是你干的,那便直接可以报以还击。

    伏心心里发慌,这家伙闯进来,肯定已经有人去找皇上了。

    可是若是等皇上那边来人,伏觉够被她凌.辱好几遍了。

    于是连忙急着把人拖住,她大声道:“大殿下住口,莫要坏了男子名声。”

    “你平日里荒.淫/乱.伦也就罢了,若是心有所悟,便回府找你妹夫去。”

    “我先落山男子宁死不屈,大殿下可得好好想清楚了,是否要拿我先落山圣子的性命开玩笑。”

    这会儿先落山虽然在京城为圆心的地区声誉略有受损,往年的作为也受到了质疑。

    可数百年的渗透和信仰不是说着玩的。

    先落山到了现在本就血统珍贵,这一代唯一可以传递血脉的伏觉若是不堪受辱死了,那么凉王前面的一切努力变会化作泡影。

    再接着三个月后的天灾声势,神旨的可信性自然毫无质疑。

    伏心便是要提醒裴凉,别逼她们鱼死网破。

    可那混账仿佛是听不懂人话一般,闻言先是觉得有理一般点了点头。

    伏心还以为她有脑子的,却听她直接问伏觉。

    “若是我碰你,你会已死守节吗?”

    伏觉这会儿没有蒙着面纱,出尘绝美的长相一览无余。

    常人见了他,通常是生不起一丝亵渎之意的,却不知这凉王怎能把轻薄之事说得这般一本正经。

    伏心连忙给伏觉打眼色,让他至少展现出自己的决心。

    可伏觉仿佛是没有收到她信号一般,神色淡淡道:“不会。”

    “伏觉你――”伏心气得半死。

    就听伏觉声音带了些若有似无的嘲意道:“先落山如今血脉凋零,打从我出生之日,母亲父亲便耳提面命。”

    “我伏觉身负传宗接代,延续先落山天神血脉的重任。我不能死,即便经受侮辱,伏觉也会完成自己的使命。”

    伏心一听,一时间跟被踩了一脚似的。

    倒是没了被背叛的震怒,只觉得她这个弟弟怕是死脑筋,这时候转不过弯来。

    你越是这般,那淫贼可不越是肆无忌惮了吗?

    果然,凉王闻言哈哈一笑:“是极,我就喜欢伏仙师这般顾全大局之人。”

    “对形势有所衡量,做事之前也多加思量,寻常不会干出冲动的蠢事。”

    伏心知道她这是在讽刺自己,心说你懂个屁。

    可眼看弟弟就要被拉出去了,便连忙挣扎着坐了起来:“裴凉,辱夫之仇不共戴天。”

    “你今日若是敢出去,便从本尊的尸体上踏过去。”

    裴凉闻言,脸上做出为难的神色:“先落山门主,神之喉舌死在皇宫,还是本殿探视之时,多少有些不妥。”

    说着一副妥协的表情:“好吧,那本殿不带他出去了。”

    伏心才刚刚松口气,就听那淫贼接着道:“当着你的面也是一样的。”

    “不,说错了,不如说当着你的面,好像更刺激了。”

    裴凉将伏觉揽入怀里,作势抽他衣服,看着伏心的表情满是变态的意味――

    “倒是多谢门主为本殿提供的灵感。”

    伏心整张脸这会儿都是青紫的,血管暴突像是随时要爆炸一样。

    可裴凉还嫌气不死人一样,想到什么似的道:“本王和废物老二可是不同。”

    “若是要了伏仙师,定会一击得中,便是日后身死,让先落山替本王延续血脉,那也是不错的。”

    又冲伏心道:“门主放心,未免仙师日后伺候不周,本王先教导一番了,不用谢。”

    以伏心的骄傲,一想到唯一能为自己传宗接代的伏觉失去清白,日后她的血脉可能也会沾染上凉王这淫贼的污秽。

    她便觉得奇耻大辱,不堪忍受。

    想着想着,伏心竟然‘哇’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然后整个人晕死了过去。

    裴凉看着对方那傻样,摇了摇头,嗤笑道:“直女癌可真好懂。”

    她再看了眼伏觉,笑着问道:“她居然连这种愚昧的事情都相信,看来你们先落山比我想象的要无知得多啊。”

    伏觉面无表情道:“放开我。”

    裴凉也不是真为难他,耸了耸肩松开了伏觉,对他道:“得罪了。”

    伏觉却轻轻笑了一声,看着裴凉眼神有些莫名:“你真的就只为来气她一番?”

    裴凉道:“哪儿啊,我在催她呢。”

    伏觉闻言,只觉得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便提醒道:“大殿下莫要太过自负,先落山历经数百年,期间遇到过的质疑和挑战数不胜数。”

    “这其中,并非没有殿下这般惊才绝艳之辈。甚至百年前的记录中,有一人几乎快要成功颠覆大梁王朝。”

    “然而最后的结果仍旧是惨淡收场,殿下可知这是为何?”

    这事倒不是秘密,一般封建王朝,延续百多两百年,便会因土地兼并为主的各种原因散尽气数。

    大梁延绵数百年,已经是历史少有,期间肯定经历过不少的挑战。

    裴凉了解历史的时候,其实早在百多年前那时候,就该是正常的朝代更迭之时。

    那几年皇帝昏庸,贪官恶吏当道,天灾人祸不断,土地兼并严重,各地农民起义开始冒头。

    其中有一天降猛女,乃是枭雄之材,连连胜战,几乎逼到了京城皇家门口。

    但却突然离奇消失,她的经营成果自然因为下面分赃不均,被朝堂分化打压,最终很可能创建新王朝的一代奇女子,自然消弭无影。

    若是论起威胁,当初那形势才是真的岌岌可危。

    裴凉看着伏觉,笑容颇有些满不在乎:“伏仙师是想说,再是何等才能,欲撼动你先落山,也会被神仙诛以天罚?”

    伏觉没有否认这个意思,他只是看着裴凉道:“殿下,先落山与皇室并不是敌人。”

    “相反,裴家江山与先落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存在。”

    裴凉闻言却嗤笑了一声:“不可能的。”

    “什么?”伏觉皱眉,初时还以为凉王这个不可能,是要和先落山对抗到底。

    可接下来凉王的话却让他心惊肉跳了。

    “历代试图挑战过先落山的人,或是突然暴毙,或是神隐消失。”

    “但没有任何一项超出常理的事件是可以凭空完成的。世人只以为那是祸乱天下的妖物,被神仙施以了天诛,因为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迹。”

    “且往往这些人在需要你先落山出手之前,已经身居高位,无可撼动。伙食掌握超出时代的资源,足以改变世界。”

    裴凉低头,离伏觉很近,注视着他的眼睛,断然的道:“但一切不能以常理解释的‘神迹’,糊弄一下无知蠢货就罢了,既然知道我们这些人的来历,伏仙师为何会试图拿这个借口糊弄我?”

    她站直身子,与伏觉的距离便远了一些。

    “若是想达成目的,你们也不可能无须任何准备,否则在我殴打伏心之后,现在还好好的留在这里本身就离谱。”

    裴凉笑了笑:“至少三个。”

    伏觉脸上冒出了一丝汗意,并不明显,但他自己感受得到。

    他明知答案,还是问了一句:“什么三个?”

    “你们先落山要送走我需要满足的条件。”裴凉道:“本来我的猜测是五个,不过今天伏心的狗急跳墙让我更确定了范围。”

    她伸出修长的食指:“第一,先落山传承之人必须离目标一定范围之类。”

    “近日我忙于地震之事,终日满京跑,也不见你们反映,那么这个范围还算广。”

    裴凉看向伏觉,伏觉被她的视线扫过,身体都绷紧了起来,这是方才裴凉即便扬言要凌.辱他的时候,他都不曾有的紧绷。

    裴凉笑道:“这个范围倒是狡猾,足够你们无声无息的隐藏起来,甚至根本不用隐藏。”

    接着她又伸出中指:“第二,需取得目标的血液或者皮肉。”

    “头发应该是不行的,否则这也太容易了些,因此还有今日行刺这回事。”

    “至于第三――”裴凉伸出无名指:“我暂时还未发现端倪,就有劳伏门主亲自告诉我了。”

    如此轻易,就让她把关键梳理出来,伏觉此时觉得自己呼吸都是停滞了的。

    他抬头,眼中的震惊难掩。

    不应该的,虽说条件简单,可不理解内核的人不会联想到这方面,单凭历史记录也无法找出共通性的。

    毕竟这条件范围实在太广,也太具有迷惑性,甚至先落山前代的人为了抹消其中的共同点,故意设置了好几个障眼法。

    比如举行仪式之类,可凉王对那些看似可疑的动作丝毫不在乎,直接就锁定了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她到底――

    但想到这里,伏觉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凉王方才说让伏门主亲口告诉她,看向的分明是自己,眼角的一丝余光都未向伏心那边扫去。

    伏觉迟疑:“你――”

    凉王理所当然道:“先落山真正的继承人不是你吗?”

    伏觉眸光一闪,自嘲的笑了笑:“不过是小时了了罢了。”

    “不是这样的吧?”裴凉道:“以伏天师之才能,因生错了性别,就得处处被胞姐汲取价值,一身灵力为成就她的地位和尊荣,自己则沦为繁衍后代的工具。”

    “天师可曾甘心?”

    伏觉淡淡道:“不甘心又如何?”

    裴凉摇了摇头:“我与天师开诚布公,天师却对我遮遮掩掩,实在没意思。”

    她叹了口气:“罢了,是我看错了,误将天师眼中的逆来顺受看成了野心。以为天师会是我的有缘人。”

    “如今证实不是,倒是本殿冒犯了,告辞!”

    裴凉转身便准备离开,但一只脚踏出房间的那一刻,身后却有一双手臂抱住了她的腰。

    清冽如雪岭之花的气息传进裴凉鼻端。

    就听到伏觉的声音传来:“殿下若真是有缘人,就不该苦苦相逼。”

    伏觉轻笑了一声:“直接在这蠢货面前要了我就是了。”

    裴凉:“……”

    嘶――,圣子揭开伪装过后原来是这么刺激的吗?

    不过裴凉倒也并不惊讶,原著中伏觉出场的时候,早已大权独揽。

    最后老三虽然成长为一代明君,但其中细思之处,当然还是伏觉大获全胜。

    伏觉在原著中的性子可不是此时在伏心面前低眉顺眼一般,甚至对于他的描写,裴凉老感觉到了一股违和之处。

    当然有一点很明确的是,伏觉此人确实是个利益至上的家伙,并且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当机立断的做出选择。

    就比如现在。

    这会儿两人算是达成了奸妇淫夫的默契,裴凉对伏觉在原著描写之外的本性还是有些好奇的。

    只不过时间不允许,两人正气氛暧.昧呢,二皇女便闯了进来。

    一进来就看见伏心半身是血,晕死在床上不知生死,而老大和伏觉举止亲密,气氛暧.昧,长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二人怕是已经有了一腿。

    二皇女只觉得血气上涌,眼前一黑,她对伏觉多少是抱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心思的。

    近日与伏心那边眉来眼去的同时,也没少冲伏觉献殷勤。

    只是伏觉一贯神色淡淡,甚至不与她多言语。

    但这般自持端方,却是让二皇女更钦佩了,有周驸马不清不白的窝在老大家里对比在前,二皇女只觉得这才是贞烈纯洁的好男人。

    可此事,伏觉在老大面前,神色哪有平日里待她的冷若冰霜?

    这淫夫此刻面色含春,与老大之间眉眼暧.昧,双手还搂着老大的腰,显然不是受胁迫的。

    二皇女震怒,指着二人大喝道:“你们,奸妇淫夫,无耻之尤。”

    她话音刚落,后她一步的皇太女便走了进来,一看面前这场景,松了口气道:“皇姐你没事就好了。”

    “方才我听说你回府遇刺,又直闯这边,还担心你受伤了呢,还有力气与男子说笑便好。”

    裴凉:“……”

    二皇女:“……不是,老三你什么眼瞎的毛病?老大在门主昏迷之际,勾.引人夫,你却只关心她受伤与否?”

    皇太女看了二皇姐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二皇女看她这副模样就火大,吼道:“要说什么就说,做什么这副架势?”

    皇太女便道:“二姐那我可说了啊。”

    说着她便对二皇女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二姐你自己相公还没抢回来呢,管人家的相公干什么?”

    “皇姐再是不对,别人说说也就罢了,你――您还是收敛下吧,怪丢人的。”

    二皇女只觉得喉间涌上一股腥甜,眼前发黑,整个身体都晃了两晃。

    她错了,不该去招老三这个蠢货的,这蠢货现在杀伤力之高,又时候甚至在老大之上。

    是她不长记性了。

    深吸几口气回缓过来,她怒视老大,见老大一副‘你没挨够打’的表情。

    不敢招惹,最后只能欺负唯一一个男人伏觉。

    她看叛徒一样瞪着对方,痛心疾首道:“你,你此时所为,可曾对得起门主?”

    她这个时候倒是想起伏觉和伏心有婚约来了。

    二皇女本以为以先落山的高洁和教养,伏觉听了这话定然无地自容。

    却见他片刻便恢复了淡淡的表情,眉目染上郁色道:“二殿下好没道理。”

    “我今日已然被你皇室长女胁迫,委身于她,为何此时还得遭受这般指责?”

    “长姐便是自知无力保护于我,不堪面对我受辱事实,这才吐血晕倒。”

    “我一个弱男子,本就身不由己,二皇女不指责大殿下冲动,也不指责我长姐无能,一腔不忿倒是往我一个男子身上倾泻,怪道二皇女在外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却能干出殴打驸马之行径的。”

    “果真二殿下是只会冲着男子来,伏觉受教了。”

    二皇女被噎了个半死,脸皮都被伏觉撕扯下来了。

    此时才像是头一次认识他一般,往日那淡然无攻击性原来都是假的。

    着男子原来心中早对她鄙夷至极,张口奚落便是针针戳在痛处。

    且他明明不见反抗之色,倒是会颠倒黑白,等伏心醒来也有说头。

    这般阴险恶毒的男子,她怎会以为对方不谙世事单纯冷傲?

    二皇女先前就被皇太女气出了内伤,此事伏觉再补一刀,也一口血喷了出来,软软倒地了。

    等女帝的人赶来,看到的就是伏心和二皇女吐血过后人事不省的样子。

    对方看了眼裴凉――

    好么,大皇女果然是半点不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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