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终于问到正题了。幸福来的突然,神无心楞了半天略带歉意道:“寡人,今天身体不适。”
“大王,就在此处歇了吧。”果然还是欠修理,苏妲己轻轻笑了一声道。
神无心无奈的看着那含笑的眼,犹如那清冷的月,真是令人不得不动容。神无心皱着眉想该如何推脱晚上就寝,且又不惹人怀疑。神无心轻叹一声道:“寡人病体一直未恢复,大巫叮嘱寡人,需禁女色。”
神无心不说还好,一说,苏妲己想到纣王后宫里的女人一大波,孩子都不小了。苏妲己忽然气不打一处来,眉毛一弯,冷道:“大王,莫不是不肯。若是如此,何必留下臣妾?”
神无心见苏妲己玉容冷上几分,心虚的神无心一把拉过苏妲己的手诚恳道:“寡人不是故意冷落爱妃,请爱妃见谅。”
苏妲己一惊,此刻想的是神无心又亲薄我,脸上顿时雪白如冰道:“你,放开我。”
神无心在苏妲己寒气逼人的目光中,打了个冷颤,将手举在半空中道:“我不是故意的。”
苏妲己一甩袖子,刚欲转身,一个迈步突然身子一晃,神无心急忙上前,右手一把搂住苏妲己腰肢,左手伸在她颈下,低声道:“小心点!”
苏妲己见神无心的长袍绊住自己,更是气极。脸就像调色板数度变幻,怒目圆睁道:“放手,谁准你抱了。”
神无心皱眉思索要不要松开双手,见苏妲己发怒的样子,神无心心神一慌,双手一松,苏妲己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
神无心上前赶紧一把拉起苏妲己,低头窘迫道:“寡人错了行不行,爱妃想怎么样都行,寡人都依你。”
苏妲己给神无心一个算你识趣的眼神,突然警觉神无心还抓住自己的胳膊,说不出什么滚烫的感觉,忍不住脸上又是一冷道:“你打算抓到什么时候?”
神无心明白过来,立即松开手,心头感慨万千,不再多言,想想之前小狐狸滑腻的手感,什么都是浮云。
苏妲己话锋一转,轻声道:“大王,刚可是承诺臣妾,什么都会依臣妾,不知是真的还是哄臣妾开心。”
神无心一听小狐狸这语气,感觉自己有一种被人卖了感觉,但还是硬气道:“寡人一言九鼎,即是哄爱妃开心,又是真心话。”
苏妲己心中一动,轻笑一声道:“大王,臣妾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大王后宫佳丽三千,不求独宠妲己一人。只要,大王夜夜歇在臣妾这。”
神无心长吸了一口气,望着苏妲己认真道:“寡人不爱她们,但是寡人是殷商的王,她们是寡人的责任。”
苏妲己看着神无心眼神温和,心中好不舒服,沉缓道:“莫不是大王说话作不得数?”
神无心犹豫道:“爱妃误会寡人,寡人想先同她们说清楚。”
苏妲己偏过头,冷道:“大王既然已经答应臣妾,为何还要说清楚,如此便是多此一举。”
神无心沉思了一会,好像小狐狸说的也没错,既然都是去说再见,为什么还要解释?神无心没有发觉自已已经被带偏,神无心点点头,半晌才道:“爱妃所言甚是,不过寡人身体未愈,只可同寝,恐不能行房事,请爱妃见谅。”
苏妲己满脸黑线,就算你想那啥,到那时自己还说不定把你那啥切掉算了。苏妲己若无其事道:“大王既然对我坦诚,臣妾也不能隐瞒。只因此事关系隐秘,非亲密之人不可说出,若大王保密,臣妾尽数相告。”
神无心顿时心中打鼓,略一思索道:“不知有何难言之隐,爱妃但说无妨。”
苏妲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语气还保持冷淡道:“臣妾自幼伴有心痛之疾,一发即死。冀州有个张大巫,告知臣妾若想此疾痊愈,需要每月以帝王之血为药,若能坚持服用一年,此疾即愈。”
神无心心中怀疑了一下,若有所思起来。原纣王为了医治苏妲己的心痛,挖出了比干丞相的心作为药引。现在,要以帝王之血为药,如此说来,这自己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神无心转念一想这是狐狸精所为,倒也有理。万千宠爱也着实不易,辛好,每月仅一次,要是一天一次,真说不准自己会不会因失血过多而亡。神无心沉默半晌,突然叫道:“来人快拿酒樽来。”
神无心苏妲己在清冷的目光接过酒樽,抬手示意宫女退下后,拿起自己的防身匕首,挽起自己的华服宽大的袖口,毫不犹豫将匕首划过自己的食指,鲜红的血珠渗出滴落在酒樽里。
苏妲己眼睛不敢相信望着闪过银光的匕首上,还有几滴妖艳的血珠。苏妲己看了神无心许久,突然微笑了起来道:“臣妾谢大王恩宠。”
神无心因苏妲己的笑意而震撼,干咳两声,缓缓端起酒樽交到苏妲己手中笑着讨好道:“爱妃,趁热喝,冷了腥味更重。”
苏妲己心中原本泛起的阵阵迷惘,被神无心的言词冲散,瞬时消散不见。苏妲己双手接过神无心端起的酒樽,迎上神无心刻意讨好的目光,皱了皱眉头,举起手中的酒樽,闭上眼睛仰头一饮而尽。
神无心见苏妲己唇角挂着几滴鲜红的血滴,莫名觉的妖异而唯美。
苏妲己嘴角略一牵动,淡道:“臣妾,谢大王关怀。”
神无心长舒了一口气,负手在后道:“爱妃,你先行歇息。寡人有要事处理,晚上寡人再来。”
苏妲己没有正面回答,也不追问,而是蹙起眉点点头。
比干得知神无心要找自己议事,也不敢怠慢,立马赶去王宫。神无心见风尘仆仆的比干赶来,亲自出门迎接比干。比干自是惊讶不已,他可是最清楚纣王脾性。
神无心请比干落座后,并令宫人退下。比干满腹疑问,见神无心道:“叔父,寡人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叔父答应。”
比干一听神无心称呼自己,立即站起身,不可思议:“大王如此礼遇,比干怎敢推却。”
神无心将比干的一举一动看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道:“寡人知晓叔父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此心可以与世界万物交流,能使双目破除一切幻术,能识破妖邪。即使今日寡人不告诉叔父,叔父早晚也能知道。所以寡人也不隐瞒叔父,那苏护之女苏妲已乃轩辕坟千年狐狸精。”
比干一听,想到这苏护之女还是自己从中说和,更是大吃一惊。也不打算问纣王如何得知,毕竟每个帝王都有自己的秘密渠道。比干更关心大王安危,忙问道:“那大王安危岂不很危险?”
神无心沉吟了一下道:“叔父请放心,她无加害寡人之心。寡人今日请叔父到此一叙,望叔父答应寡人,如果那苏妲已日后有不对之处,叔父能够看在寡人的面子上饶过妲已。”
“大王,这....”比干为难起来道。
神无心看着比干,苦涩的笑了笑道:“寡人知晓叔父受先王之命重辅于我,寡人也不是为难叔父。若是叔父能在不违背自己良心下,宽待妲已,寡人感激万分。”
比干见侄子都话尽如此,还是忧虑道:“苏妲已即是妖,长留宫中恐是不妥。”
神无心坚定的笑道:“她虽然是妖,但寡人相信她。”
“若大王执意如此,你会作茧自缚害了自己啊。”比干深深地看着神无心,郑重劝道。
神无心摇了摇头道:“若是如此,我甘愿做为她牺牲的茧。”
比干言尽于此,见神无心表情不变,毫无说和的余地,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跪在神无心面前道:“无论发生什么,臣定不负大王所托。”
神无心得到比干的回复,神无心躬身扶起比干道:“寡人在此谢叔父成全。”
比干看着纣王脾气一如既往的认死理,但没以前那样不通情理,颇为满意笑道:“放心吧,有叔父在。”
比干有些话说的不太明白,但神无心明白,只要苏妲已不犯大过,触及不到比干的底线,比干都会为自己护着苏妲已一些。这就足够了,比干的底线便是这商汤的基业,只要自己在一天,这份基业不至于倒下去。
两人也聊的差不多了,比干也不逗留,告辞转身就走。
神无心等比干走出门口后,突然道:“是不是可以自己出来了,你偷听也应该偷听够了吧?”
姜王后悄悄的走了出来,看向神无心的眼神,浓浓的凄惨之意。长叹一声,悲凉道:“妾身乃女流之辈,不敢妄加评论。妾身只愿大王三思而后行,以成汤六百年基业为重,切勿让妖邪之物乱了纲纪。”
神无心有点慌乱,见到原主妻子思想上有包袱呀。神无心不喜欢有任何亲密接触,忙转身淡道:“寡人并非三岁孩童,岂能任人愚弄而不自知?”
姜王后听着神无心语气平淡,觉的更加委屈,呜咽着道:“大王难道忘了夏朝灭亡的教训吗?难道大王是要将成汤的基业白白断送吗?”
神无心沉默一会,低声问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更何况寡人只不过让苏妲已入选后宫,王后为何将寡人比作亡国之君。”
姜王后眼睛发红,瞥见神无心手指上伤口,紧张的连忙走了过去,拉过神无心的衣袍,关切道:“大王怎么伤了,还是传大巫来瞧瞧。”
神无心最想离姜王后远远的,立马一甩衣袖口,避开姜王后敷衍道:“寡人只是皮外伤,王后不必担心。”
姜王后心细,见包扎的地方隐隐透着血迹,哪里肯依神无心,走上前坚持要帮神无心重新包扎。神无心低头嗅到姜王后身上的幽香,心没来由一阵紧张,抬头环顾四周。
下一秒,神无心看见苏妲已静静的站在门外,黑着一着脸,轻蔑地冷哼一声,却也不说话。神无心不知道她轻蔑的是自己,还是冷的是自己。半晌过后,一动不动的神无心,再见姜王后立马退避三舍。
神无心眼神略带歉意朝着姜王后望了过去,良久,神无心不紧不慢道:“王后,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好的,坏的都是寡人命中定数,一切寡人自有定断,请王后歇了吧。”
姜王后听出了神无心话中疏离之意,直接哭了出来,捂住脸朝着门外跑去。
苏妲已见神无心和姜王后拉拉扯扯,真是一出好戏。放过神无心想想也不可能,苏妲已思想来去轻轻走到神无心面前,一巴掌出手,居然直接甩神无心的脸上。
“你干嘛打我。”神无心被打蒙了,连寡人自称都丢了。神无心反应过来,一脸的郁闷道。
苏妲已沉沉的嗯了一声,道:“大王,臣妾手痒了啊。不过臣妾见那姜姐姐哭的好生凄凉,大王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为怕多情,不做惜花之人。”神无心看着苏妲已眼底闪过的恶趣味,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想到可能遭遇一个虐待狂狐狸精,决然道。
苏妲已也不点破神无心睁着眼睛说瞎话本事,而是似乎含笑道:“不知大王可否怜惜臣妾这朵花?
“爱妃,你就如同那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神无心左手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倒吸了一口气道。
神无心的话虽说的婉拒之意明显,但偏偏令苏妲已很受用。苏妲已盯了神无心几秒,踮起脚尖拿出一块丝巾,轻轻擦拭着神无心额间冒出的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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