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要的是你”
在我瞠大的双眸中,他忽然迫近。
我来不及站起来,他一只手按在我所坐的椅背上,俯身看着我,那一双深到极致的眸子里如有火焰在翻涌“你是不是也给我”
我“”
他离我太近,一条腿别进我的双腿之中,将我困在那里无法起身,唇角带笑不笑,火热的吐息轻拂在我的脸上,似是认真又似是挑衅“师父,你如果肯把你自己给我,嫁给我,我就抛下一切跟你出去。你愿不愿意”
我“”
他成心的吧
明知道我心中有人,故意拿这个不可能的事情来逼迫我,他这是明显逼我放弃赶我走
我在袖中握了握拳,下意识想将他一掌推出去
但将要用力时我又忽然顿住,或许他是认真的
不知为何今日在冰潭中那一幕在脑海中一闪,那饱胀火热的触感
不
我连忙将那一幕狠狠按到脑海深处,确保它再不会冒泡。
不对,他不可能爱上我吧
在这一刹那间,我心脏砰砰乱跳,一个荒唐的念头闪过我的脑海他最想要的不会是我吧
下巴一热又一紧,等我反应过来时,他的手指已经把我下巴擒出,迫我和他对视“怎么师父,真犹豫了”
我脑子里轰轰作响,那个忽然冒出的念头让我头脑有短暂的空白,微张了唇,满脸的不可思议,一句话脱口而出“你最想要的真的是我”
他“”
他在这刹那间眸光一缩,握住我下巴的手指也僵了一僵,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刺到了,骤然松手,放开了我的下巴,冷声道“怎么会我只是想探探你的底线在哪里。”
他唇角露出嘲讽“看来师父为了达成目的还真是不惜一切代价,我如果说是,你是不是真就一闭眼一横心嫁给我了不怕那风衍君吃醋”
我在心里苦笑,他如果说是,我还真不能嫁给他
不对,他就算说不是,我也不能嫁给他
还有,风衍君才不会吃醋,他知道我在做任务的。
瞧瞧,我都被这混蛋给整蒙圈了,差点顺着他的思路跑。
我舒了一口气,
这熊孩子开玩笑的几句话险些把我纯洁的师徒情给带偏为了逼走我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按了按额头蹦蹦跳的青筋“你开什么玩笑青燃,我是你师父无论你说是与不是,我都不会嫁给你。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以后不要说了。”
他眸中那慑人的光芒微微黯淡下去,却冷笑一声“大逆不道带着目的接近我,把我当任务的师父也算师父”
我怒“我就算带着任务带着目的接近你,总没害你”
得,又车轱辘话绕回来了
我暗吸了一口气,决定快刀斩乱麻“青燃,跟我回去吧,这魔界危险重重的,你在这里过的也不舒心,你跟我出去,我保证尽量满足你其他愿望,譬如你喜欢若颜郡主对吧我设法把她也弄出去,不会让你们分开”
我自我感觉这一番话说的够大度了,没想到话音刚落,他周身的气势又凌厉起来。
他起身开口,声音冷得像从冰川吹出来的“本宫无论喜欢谁,都和你无关更用不着你来成全。这里是本宫的地盘本宫的家,就算暂时不舒心,本宫自有手段改变它,让它变得舒心。青眉仙尊,你请回吧,不必白费力气了。”
他这一声青眉仙尊叫的生疏无比,也像锐利的一根针扎进我的心里。
我胸口这里堵了一堵,一时没找到话说。
他转头大步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脚下略顿了一顿,又说了一句“你身上的仙气只有那个披风是无法完全遮住的,你之所以没暴露是因为本宫给你服用了遮仙茶,可以遮蔽你身上仙气,但也仅能遮蔽两天,最迟明天晚间,你再不出去,身份必被暴露,到时候引起魔族人大追杀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我“”
我脸色变苍白,我这任务注定完不成了
我不甘,脱口而出一句“青燃,无论如何我势必要阻止你在魔界称王称霸你如还不听劝,我只能选择站你对立阵营”
青燃足下蓦然顿住了,我正心喜这句威胁终于管用时,他缓缓回身,缓缓送了我两个字“随便”
再接着他就原地消失了。
我“”
我颓然,终于一筹莫展。
放弃任务不可能,天帝说了,我必须完成三世造劫任务,有一世失败也算我失败,我会受罚,会被再打下界,永世不得再登天庭,我输不起
那要怎么办
真去和青燃的死对头九皇子苍御擎联手
我连那小子长得是团是扁都不清楚,又去哪里找他
更何况联手外人和自家徒弟作对,我虽然能嚷出来但做不出来。
问题是还有一天半的时间,我又能做什么
修仙者如果在此地暴露,那简直就是活靶子,我功夫再强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只怕一旦暴露我就会被群魔一拥而上生吞活剥
我头疼,尤其是酒意上来,我的头就更疼了。
我在桌上趴着缓了一会,又琢磨了一下,看来只能暂时离开,先到外面多备一些遮仙药再进来也不迟。
我怅怅下楼,在楼梯上差点和人撞个满怀。
那人抬手扶我,我下意识后退一步,终于看清了那个人。
那杆湘妃竹。
啊,不,是那位如同湘妃竹一样秀致的年轻男子。
我向边上略略一靠,让出一条道儿“你要上楼请。”
那男子轻叹“我是要找姑娘您,既然您下来了,我就没必要上去了。”
我纳闷“你找我做什么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那男子顿了一顿,视线落在我拎着的那支画笔上,含笑道“这画笔姑娘用着还好”
“挺好的。”
“这画笔是小可的传家之宝。”
我“”我不信地拎起画笔看了看,这不就是一杆普通画笔么甚至羊毫的毫毛有一点点不顺,还是我刚才运笔的时候细心理顺的。
但那男子随后的一句话让我相信了他的说词“这是家母之物,在小可心里重于千钧。”
原来是一位孝子
我肃然,双手将那笔递了回去“刚才多谢相借,请收好。”
那男子接过那支笔笑了笑“所谓红粉赠佳人,这笔虽然名贵,但它能为姑娘做事,也算是它的荣幸。”
这孩子真会说话。
我颇为慈爱地看了他一眼,他又微笑问了我一句“姑娘的画可画好了”
我一僵,我的画忘记收了
我掉头就跑回去了。
那男子“”
桌子上没有,凳子上没有,床板上没有,犄角旮旯都没有。
我翻遍了整个屋子,也没再找到我那幅画。
哪去了
难道被青燃拿走了
他好端端地拿走那画做什么
我站在屋子正中极力思索,敞开的门板被轻叩了两声,我回头,那位潇湘竹亭亭站在那里“姑娘,需不需要在下帮忙”
他能帮什么忙
我抬头看他。
“姑娘的画是丢了么要不,再重新画一副在下这里还有纸张,这笔也可以再借姑娘用一用。”那男子又拿出了纸笔。
我摇头,颓然“多谢,不必了。”
画画是需要灵感和激情的,而我现在已经没有了那份心思。
那男子眸现同情,很聪明地不提这茬,微笑问我“我和姑娘一见如故,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
我的视线落在他脸上,瞧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就在楼下吧,可以再让掌柜的送几坛好酒。”
那男子摇头“这里的酒糙汉子喝还行,像姑娘这样水晶般的人,可不适合喝这个,我们换一个地方。”
这男子一双眼睛极魅,在珠光的映照下,如藏了一泓春潭,波光粼粼的动人心魄。
我和他眼波一对,如受催眠,答应了。
某议事厅。
青燃坐在主位上,听下面有十五位位魔界将领议事。
这些人是他的心腹,也是死保他的。
近期魔皇痴迷修炼一种功法,不太理会政事,三两天也未必上一次朝,那些皇子们又开始频频有小动作。让他们不得不防,并迅速制定出相应方案。
因为事儿多而杂,而他们的太子爷又是要求严苛之人,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求尽善尽美,这些人最近忙的几乎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
当然,苍羽司太子殿下这些日子也几乎就歇在这里,和他们共进退。
太子殿下议事时一向极为专注,今晚却频频走神,譬如现在。
将领们已经争议了好几件事,他都没多少反应,最多只发出一两个唔嗯,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心里去。
他们也不敢问。
今日的太子殿下虽然没表现出什么,但身上萦绕的气息格外的冷,气场也格外的强大,以致于整个大厅的空气也是紧绷的,众人大气儿也不敢喘。
作者有话要说 专栏里的追我的火葬场燃遍三界求预收,彪悍貌美如花女魔头vs清冷神秘慵懒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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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头墨绯晚死了,死得颇为伤情。
先是被未婚夫带兵包围,然后又被九渊仙尊刺穿了魔核,她的魂魄碎成渣渣飞的到处都是。
神奇的是,她还有残留的意识,于是蹲在云头颇为八卦地吃着自己死后的瓜
传说她的未婚夫在她死后一夜白头,在她的衣冠冢前结庐而居,为她守灵三年,“阿晚,是我对不起你。”
传说九渊仙尊自此闭关不出,“为什么你从来没告诉我,你是她”从此仙尊一直苦修聚魂之术,想要找她回来。
传说她的魔子魔孙们天天哭天喊地要为我报仇,“呜呜呜嗷嗷嗷,祖宗啊我们想你”
墨绯晚看着这些人一个个沉痛悲伤的面容,不由得满魂魄的问号,“你们都有病吧”
老娘在世的时候你们追杀得老娘满旮旯里钻,老娘好不容易被你们弄死了你们又一副被负了的苦情模样
呵后悔了吧还聚魂老娘是你们得不到的魂魄
她的魂魄满天地蹦跶,躲避各种招魂术的捕捉,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然而有朝一日一觉醒来发现魂魄被逮回去了
墨绯晚“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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