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紫烨噎了几秒, 轻吸一口气“用紫花令联系一下她,看她在哪里。”
“是”
紫花令是牡丹花主发给十二花使的令牌,可以由花主单方联系花使, 任何花使不得将此令牌关闭, 一旦有急事发生, 花主就可用此令牌将所有花使召回。
花绛虽然来得时日尚短, 但也分到一枚,牡丹花主也教给她使用法子和规则,就是不知道这位浣花使记住没记住, 毕竟她还一次也没用过这东西。
她做法打开了能联系花绛的紫花令
片刻后,终于显示接通。
牡丹花主松一口气, 直接道“花绛,你在哪里”
那边传来一道清冷磁性的男声“找她何事”
牡丹花主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你你你是谁浣花使花绛呢”
“她在睡觉,任何人不得打扰, 包括你。”那男声调子淡漠又隐带威势,让牡丹花主心里莫名一抖,微张了口,尚没想起再问什么,那边已经把令牌关掉。
牡丹花主还是第一次被人先关闭紫花令, 如在以往, 她早气势汹汹重新连接上, 然后劈头盖脸骂对方一顿顺便也骂持令的花使一顿了。
但这次, 她莫名不敢。
脑中像风车似的各种风暴, 那个男子是谁这么晚了花绛为何会和他在一起还把最要紧的紫花令随便给了他
她心脏噗噗乱跳, 所有的瞌睡都跑了, 原地转了两圈, 不知道该不该把此事禀报给太子爷。
她虽然不知道帝紫烨和花绛之间的具体情况, 但她明白帝紫烨确实是把花绛当平妻在养的。而花绛对帝紫烨的感情就算瞎子也能看出来。
她以为这俩是钉板钉钉的一对,就算听说了花绛在太子爷的合宴上出现之事,她也没想到这两个人会真的分手,她也只当花绛在使小性子,等想通了自然会回来,到那时太子爷再好言好语哄两句也就能哄好了。
花绛是离不开太子殿下的。
这是牡丹花主一贯的认为,却没想到花绛离开不过三天,身边居然出现了男子同宿这要传到太子殿下耳朵里,只怕就是一场风暴
太子殿下绝对会对花绛真正放手,花绛命运堪忧,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惩罚,说不定会被打下界,永远不许回天庭的
可如果不说,太子殿下还在等她消息啊
牡丹花主在那里推磨似的转,正在这时帝紫烨的传音符又亮了起来,她硬着头皮接起,一横心快速道“殿下,大概天色太晚,花绛睡觉一向沉,她并没有接。应该是没看到。微臣明日清早再联系一下她吧。”
那边沉默片刻“好。”
挂断传音符后,牡丹花主出了一身冷汗。
这还是她第一次欺瞒太子殿下,可是她又不想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想私下先联系到花绛,了解清楚后再做打算。
至于帝紫烨,他后面再无睡意,连夜召集自己所有的暗探下属,让他们打听花绛的下落。
快天亮时,终于有暗探向他禀报“殿下,有人看到浣花使去了三重天无界城,这几天她一直在小酒馆喝酒来着。”
三重天
她居然去了那种凶险蛮荒之地
不过,以青燃帝君的性子,应该不会去那里才对。
看来是自己多虑了,青燃帝君要合宴的女子不是花绛而是另有其人
他坐在那里伸指敲了敲眉心,还是松一口气的。
算了,不晾着她了,他稍稍休息一下,就去无界城把她接回来吧。晾了三天约莫也够了。只要给足她面子,以她对他的感情是会跟他回来的。
青燃帝君垂眸看着睡着的淡紫衣裙的小花仙,忍不住勾了勾唇。
看来她无论走到哪里都不喜欢用常理出牌,在下界是如此,回到上界依旧如此。
他用手指轻轻拂了拂她的下巴,低语“你给本座造三世劫倒是挺会抓本座软肋的,每次都完成的很完美每一次离开都如此决绝,看来确实没把本座放在心上。三世三世居然都没打动你的心小花绛,莫非你的心是用石头做的你真是一朵花么”
“小花绛,按道理说,那三世不过是一场场浮云,如你所说,我们只把它当成一出戏,戏唱完就该干脆离场了,本座也不该再惦记你可是,你给本座造成的伤害过深,那三世都是你提前离场,而我每一世都疯了似的寻觅,找你成了我的执念执念过深就无法放下。”
床榻上的紫衣女子微皱着眉头翻了个身,她还正在睡梦里,自然无法听到,不过,她却下意识抱住了青燃帝君那只作怪的手,呢喃了一句“风衍君”
青燃帝君手指一僵,就要撤回自己的手,却被她死死抱住“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明明明明说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你你承诺过的”
她眼角滑下泪来,那泪珠滴落在他的手心里,微烫。
青燃帝君垂眸看着她的睡颜,眸中如有风云在凝聚。半晌,他轻叹了口气“他也是你的执念啊你喜欢的是尘世的风衍君,而不是上界的帝紫烨是不是他们不能算是一人”
说到这里他顿住,垂着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手一直被她抱在怀中,他动了一动,她却像是护食的孩子似的死抓住他的手不放“别走”
“花绛,你把我当谁了”
她自然不会回答他。
他轻吸了一口气,唇角勾起一抹笑,似嘲似讽。
帝紫烨怕她暴露身份洗掉了很多人的记忆,包括她的。大概以为她的容貌和青眉仙尊不似,声音不似,名字不似,再没这方面的记忆,他就无法找到她了。
但他青燃帝君又岂是那么好糊弄的她的生活习惯下意识动作这些都改不了,他只要有心,有所怀疑,自然能将她找出来
她在他设立的宴会上可以掩饰自己的喜好,但她平时并没有,他暗观察她几日,自然就清楚了。
她身上某一处一闪一闪亮起来,那是自她储物空间里传出来的。
她开始睡不安稳,眉尖蹙的紧紧的,似是很烦有人打扰。
青燃帝君知道她有起床气,尤其是睡不好的时候,这起床气更是惊人。
在下界他是小青燃的时候,曾经淘气故意打扰睡着的她,结果被她拎着戒尺围着山头追了他好几圈。
所以他干脆施法打开了她的储物空间,拿出了那枚闪亮的令牌。
他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代她接通两三句把牡丹花主怼了回去后,又把令牌放回到她的储物空间内。
刚刚放进去,她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青燃帝君微微一顿,默不作声看着她,和她对视,然后发现她的视线无焦距,不像是真睡醒的样子。
他抬手在她眼前晃了一晃“睡癔症了”
她不答,却呼地一下坐了起来,直接下了软榻,直着眼睛在附近转悠,脸上的表情稍稍有些痛苦,似是忍着什么。
青燃帝君倒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干脆在那里抱臂瞧着她。
她这是梦游
她在附近转了好几个圈子,然后站在那里,一脸的纠结“在哪里了呢怎么找不见了”
“你找什么”他好奇问。
“厕房,好憋得慌我记得在这里的”她的表情看上去更难受了。
青燃帝君“”
他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但还是一挥手在旁边用术法搭了个茅厕,将她送到门口“进去吧。”
她就进去了。
青燃帝君还是很有节操的,他退后几步,坐回到软榻上,等她出来。
她出来的稍稍有些慢,走路也有些趔趄,边走边系裤腰。
她是真喝多了,那裤腰带她只是随便一勒,慢慢的有滑开的趋势,甚至那裤缝也不对,看上去歪歪曲曲的。
青燃帝君忍了一忍,没忍住,一抬手将就要爬上床榻的她拦住“弄好再上去。”
她似是没听懂,抬头怔怔看着他“啊”
“带子没系好,也有些歪。”
“额。”她一脸懵懂,但还是很听话的,低头又将裤腰解开了,裤子很松,刚一解开就向下一滑
如不是青燃帝君手疾眼快,及时帮她一提,只怕她就完全走光了
就算是这样,也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肌肤,那腰线紧致如玉瓷,让青燃帝君看到时呼吸也跟着一紧。
她低头又系,依旧是随便一勒。
青燃帝君终于看不过去“我来”
三下五除二帮她把裤腰系好,也顺便把裤缝弄正,她倒是乖,又躺到软榻上去睡了。
青燃帝君原本想要打坐来着,被她这一折腾,心绪有些不稳,一闭上眼睛就是她那一截玉瓷般的细腰以及无意碰到时的温热触感
我这一觉睡得分外香甜,睡醒时已经是天光大亮。
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是在荒郊野外还懵了一懵,再看到旁边坐着的青燃帝君就更懵上加懵。
“醒了”他问,声音还隐隐有些莫测“睡的还挺香。”
我终于想起昨夜谈的那些条件,心跳了一跳,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坐起身跳下软榻,含糊地谢了他一声,就向密林深处跑去。
我得去放个水。
找了个僻静处,解腰的时候我僵住了
我的腰带平时只是系个活扣,但这次活扣倒还是活扣,却打了个漂亮的十字花,看上去不是一般的美感。
这绝不是我自己的杰作
谁动了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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