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肉眼可见。
和城成湘南那场给大家带来的焦灼不安不一样,那一次更多的是由于队长的离队而带来的不稳定性,而这次,则是由于对手实力上的压制。
不过由希觉得,网球部那几个男生挺能给自己找乐趣的,比如那支“被诅咒”的球拍。
身为助教的女生觉得因为这种原因而聚集网球部正选,总有那么一点点不务正业的愧疚感,尽管聚会的发起人并不是她。
故事的起因是这样的,由希和龙马出门时在门口捡到了一支破破烂烂的球拍,它看上去用了挺长时间了,出于身为网球少年的那点在意,龙马决定把这支来历不明的球拍先带着。
也是巧合,桃城骑着自行车经过。正想和姐弟们打招呼,看见他们二人在讨论这支球拍,恶作剧的念头一下子就起来了,从后面一把拎走了球拍,然后下一秒差点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大货车……
幸好他身手还算灵活,机智地躲了过去,只受了点轻微擦伤。
但在那之后,网球部的大家也陆陆续续遇到了些不好的事情……比如大石误入女更衣室,又比如菊丸被高处掉落的油漆泼中……
大家认为,这有可能是因为那支被带回到网球部的那支破破烂烂的球拍的缘故,不过,目前这个大家还只是乾一个人。
据乾贞治同学描述,早前他收到了一封奇怪的邮件,寄信人是他在网络上认识的一个网球同好,邮件主题是“被诅咒的球拍,救命!”。那人表示有一天他在路边捡到了一把来源不明的球拍,自从他把球拍带回去之后,不是被车子撞到,就是不小心掉进了河里,甚至于连交往中的女朋友都把他甩了,这么多倒霉事的发生让他觉得很不对劲,他在半信半疑中开始寻找球拍原来的主人,没想到球拍原来的主人在几年前的网球大赛决赛的前夕发生了车祸,就真的一命呜呼死掉了。
乾同学最后总结陈词:“那家伙的鬼魂说不定就附身在了这支球拍上,为了让世间的网球少年陷入与他一样的不幸中,他至今仍在世间徘徊。啊,真是吓人的故事。”
大石小心地吞了口唾沫,问:“那那么后来呢?你那个朋友到底怎么了?”
乾僵硬地转过头,盯着大石说:“他死了。”
宛如一道晴天霹雳砸在几个少年郎的脑袋上,因为他们都接触过那把乾口中的被诅咒的球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隆抱着脑袋不敢相信。
在乾的笔记中那个最怕鬼的海棠,脸一下子变紫了。
桃城试图寻找生路:“可是也没有证据证明这就是那把球拍啊!”
乾摸着下巴思考,正经道:“我记得那个家伙的名字,叫做越后什么的。”
桃城震惊地看向龙马:越后!这个越后该不会是你家什么亲戚吧!”
龙马嫌弃地皱眉,说:“那怎么可能。”
隆小心地观察那支球拍,然后指着球拍的尾部,害怕地提问:“你们看,这把球拍上的文字该不会就是越后的越字吧?”
空教室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外面的风声、闪电、雷声清清楚楚地回荡在众人的耳边。
菊丸顶着那头被白漆整个染成白发冷汗直冒:“天啊,该不会,乾说的那个故事是真的吧!”
始终面无表情看戏的由希撇了眼弟弟,龙马虽然单手撑着下巴表面看上去十分镇定,但隐藏在桌子底下的另一只手也在微微颤抖,大石和不二也有在偷偷冒冷汗,再看一眼海棠,那孩子已经悄无声息地靠近门口,准备扒拉房门逃离这个可怕的教室。
“差不多可以了,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变成恐怖片了。”由希无奈地托着腮帮子,看向海棠:“乾那个故事根本就是在骗人的,说不定就是为了测试各位的反应,你们不要太天真了。”
“可是,可是那个球拍!真的有一个‘越’字啊!”桃城抱着脑袋呐喊。
“那哪里是一个‘越’字,只是一个字母缩写而已。”由希摆手。
“可是我们几个碰过球拍的人真的都发生了好倒霉的事情!”菊丸看着自己的白发难过得不行。
“那是巧合吧,不是你自己笨手笨脚才打翻的吗?”由希摆手。
“那我今天刹车莫名奇妙失灵,差点被撞又怎么说?明明捡到球拍之前还好好的!”桃城叉着腰大声说。
由希反问:“你确定捡到球拍之前还好好的?”
由希再问:“你想清楚了再说哦,真的,之前还好好的吗?”
“唔,额,其实也不是很确定?”他眼神闪烁,看向那个戴黑框眼镜此时正在疯狂写写写的男人,“乾学长,该不会真的是骗我们的吧?那个故事是假的吧?”
戴黑框眼镜的男人丝毫不慌,淡定地推了推鼻托,合上笔记本。
“嘛,大致就是这样。”语气波澜不惊。
这句话瞬间引起众怒,在大家气势汹汹准备手撕乾贞治的时候,自认帮凶身份的由希拍拍手掌,说:“好了,这件事到此结束,午间恐怖故事到此结束,适当放松身心后我们要开始处理正事了,为了发泄大家心中的怒火,下午训练的时候每人多跑二十圈吧。”
“纳尼!!!”
“一点也没有觉得放松身心了!!!”
不二低低地叹了口气,说:“感觉被恶势力欺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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