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到的时候只以为是一场普通的邻里纠纷,没想到遇上一个暴徒手上还拿着锤子。
“给我老实点。”被手铐扣上的肥头大耳男,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被女警严肃呵斥。
带上口罩跟鸭舌帽,言诺出了卧室坐在客厅的桌边接受警察的问询。
警察:“你跟砸门的男子是什么关系?”
言诺:“不认识。”
“他勾搭我女朋友,根本不是好东西。”肥头大耳男子又转头看向他女朋友吼道:“你这个贱\\人给我带绿帽子是吧。”
言诺注意到那女子脸上的透红的巴掌印,正眼泪泗流。
女子听了这话,连忙摆手摇头:“雄哥,我没有,是他,非让我晚上去他房间的。”
手指直直的指向言诺的坐在的方向,对上对方的眼神,又挺起着胸\\脯。都是他的错,如果开门让自己进了房里,不就没那么多事了。
这样一番指认,带着鸭舌帽跟口罩的言诺,看起来就有些疑点了。
“我跟他们都没关系。”没有慌张,言诺直视面前的警察,冷静道:“我搬进来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跟她只见过两次。”
把上次车厘子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说明了他与女子之间的仅有的纠葛,警察听了点点头。
“警察同志,你可不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词,我还要告他强|暴我呢。”女子见警察好像相信了言诺所说的话,又见雄哥怒火中烧的看着她,连忙加了一句。
女警察:“好了,有什么话,一起留着去局里说吧。”
言诺听了这话眉间微皱,他倒不是怕自己去了警察局会怎么样,毕竟清者自清警察弄清事情他就没事了。可现在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群众,如果他被拍到带上警车,也不知道网上会出现什么样的传闻。
言诺礼貌道:“我能打个电话吗?”
他想通知孟乐一声,好有个提前准备。
警察公事公办:“跟我们到车上打也是一样的。”
言诺的行为不由得让人起疑。
“好。”言诺垂下头用鸭舌帽将脸挡了个严实,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先服从安排吧,之后的事看情况再说。
“你有没有事。”带着急切声音,一个人影在他面前挡住去路。
同样带着口罩的人,露出的双眼与言诺四目相对,眼神焦灼不放。
“没事。”言诺轻轻挥开骆淮景的双臂,绕过他就跟上等在前面的警察,抱歉的颔首:“不好意思。”
警察:“你朋友性格挺急的。”
并不在意骆淮景的闯入,为了节省时间,警察带着言诺就要向外走。
骆淮景却一把将人扯到身后,声音冷冽:“他犯什么事了?”
“你干嘛?”言诺有些烦躁,低声呵斥:“这不关你的事。”
骆淮景现在人气正盛,比起自己尚且未知会不会被人认出,他要是被人识破了身份那肯定就是热搜第一预定了。
警察好脾气的解释道:“你朋友涉嫌指控强|暴,我们要带他会警局做进一步的调查。”
骆淮景不悦:“我是他男朋友。”
言诺:“不是。”
警察:“不管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他都得先跟我们回警局。”
骆淮景举起手机:“我有证据。”
“你别多管闲事了。”话说出口,言诺声音的冷淡是个人都听的出来,“我们没关系。”
他到底知不知道伪造证据,是犯法行为。
好,很好。
骆淮景怒极反笑,将手机里的视频点开交到警察手上,反手就拉着人进了门被砸烂的屋里,蹲在地上扯出了床底的箱子。
言诺按住他的手,“你别动我的东西。”
骆淮景反问:“真的是你的东西?”
听到这句,言诺的手便顿住了,他怎么知道?
骆淮景看着愣住的人,刚刚一瞬间的委屈全部消散,眉宇间又带上了小心翼翼的讨好神色。
言诺从来不需要断舍离,没用的东西,他都会及时的清理跟舍弃。床底下的这个箱子里,对于他来说是从来不会打开,也绝不会再使用到的东西,但他无论何时都没有想过丢了。
警察敲了敲破门,声音温和:“好了,你们结束了没,这边还有正事。”
言诺猛然回神,立刻抽回被骆淮景攥紧的手,起身走出了房间。
警察:“同志,你门口装有监控录像,你怎么都不说一声?差点案情就要复杂化了。”
言诺满头雾水,什么监控录像,他根本不知道。他租的这个房子包水电房租一千,房东居然舍得在他房门口装监控摄像?
警察也不管那么多了,跟言诺交代了明天去片区的局里做笔录,便带着那一男一女出了屋子。
房子里突然安静起来,现在已经凌晨,整个小区在警车鸣笛走后又进入了梦乡。
言诺回身就看见斜倚在他的破门边骆淮景,直直的略过那人进了自己的房间。药效已经过了,他也不用睡了,直接收拾东西准备搬家吧。
骆淮景正得意洋洋的等着言诺夸奖他,他哥这么聪明不可能猜不出,监控是他找房东装的。可没想到人连个正眼都没给他,只自顾自的做事,完全当他是空气一样。
明明心里还有他不是吗?
那些他送的东西还好好的保留着,一件也没舍得丢,根本不像他当年在电话里说的那么绝情。
分手是在言诺大四毕业典礼的那一天,骆淮景当时还躺在医院里。
“言学长都急死了,你小子当时是昏过去了,没看见他那着急的样。”
室友拍着骆淮景的肩,语气夸张的形容昨晚医院见着言诺时的样子。人穿着正装衣领凌乱,满头是汗的喘着粗气,浑身狼狈哪还像平日里的Z大男神。
言诺在公司实习加班赶方案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接到骆淮景室友的电话,说骆淮景被人打伤进了医院连忙又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知道人伤情不重,只是脑袋让人用啤酒瓶给砸了,缝合了六七针,又脑震荡晕厥过去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给人擦洗、换衣服、量体温,一个晚上没合眼,等骆淮景舍友拿来生活用品这才离开去学校拿毕业证。
骆淮景当然知道他哥有多紧张他,等他舍友说完,他无不得意的笑了。只是这一日等到太阳落地,他也再没等来他哥,只接到了最后一通毫不留情的分手电话。
之前搬家的东西,大部分还没有好好整理,这倒是省去了不少功夫。言诺把房里的东西基本整理好,就转过身,定定的看向出神的骆淮景。
“你是从王阿姨那知道我住在这的。”声音里带着了然。
想也知道,他住在这连孟乐都没告诉,唯一的知情人就是王阿姨。所以之前王阿姨那些种种过于热情的举动,也就有了解释。
“你给了王阿姨多少钱。”举起手机点开计算器,言诺认真道:“还要加上你让房东装监控的钱。”
一并算清这笔账,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欠。
骆淮景垂下头凌乱的碎发遮掩住隐晦不明的眼神,他早就知道的不是吗?他哥的决绝,说出的话从没有收回的时候。
言诺回忆着这些年王阿姨那套房子的市价租金,计算着大概的差价,这两年骆淮景到底给他贴了多少钱?
最后,看着手机上五位数,言诺的眼角不禁抽了抽。
有这么多?
还能不能收回刚刚的话,他以后再给成不成,现在囊中羞涩,钱不够。
言诺清了清嗓子:“我算好了。”
骆淮景没有吭声。
言诺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道:“王阿姨租金的那部分,大概是两千一个月,你替我给了两年,也就是四万八千。”
骆淮景微不可见的点了头。
言诺深吸一口气又继续道:“这次的摄像头,你给了多少?”
骆淮景:“一万二。”
言诺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失态的样子,勉强冷静道:“那就是正好六万。”
他走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个摄像头拆下来带走,也不知道二手卖了能不能有五千了。
骆淮景带着受伤的眼神:“你真的非得这样吗?”
言诺挣扎着肯定的说:“我先给你两万,剩下的大概一个月之内给你补齐。”
说完见人没有回应,又赶紧解释道:“我不是要故意拖欠的,等我有钱了,就立刻给你。”
骆淮景现在应该不缺钱的,他承诺一个月之内还钱,应该没事的哦?
“呵。”瞧见言诺不好意思的神情,骆淮景眼睛微咪,大摇大摆的坐到床上,往后一躺,“利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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