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爷站起来了!!

    房间灯光晕着眼睛, 微刺下来。

    时恬磨蹭了下床单,感受到腿间的潮湿,默默扯了扯唇角。

    抑制剂注射十几分钟后他情绪才恢复平静, 接着, 把头用被子遮了起来,伏成一团。

    回想刚才的情景,时恬羞耻的眼角发烫。

    闷了没多久, 感觉被揽腰抱起, 时恬抬头, 闻之鸷头发微湿,垂着的眼角虚漏散漫的光,能看出这次是真爽了,神色略带点儿餍足, 牵手给他揽进怀里。

    “”

    时恬贴着他,温度很高,因为信息素残留依然双腿发软。

    闻之鸷亲他耳尖“疼吗蹭破了皮。”

    “”

    听到这话时恬怎么了似的, 连忙堵他“别说了。”

    闻之鸷没当回事儿,挑眉“肿了没”

    时恬羞于对这议论一个字, 耷拉着脑袋没回答, 不过耳边, 闻之鸷却自言自语似的, 响起声音。

    “我刚才看的时候, 没肿。”

    他话的意思时恬明明白白,红意烧到眼角,牵他衣角的手指都在发颤。

    “别, 别说了”

    闻之鸷偏头, 垂下视线。

    时恬脸红的淌血, 像干了坏事似的惊慌失措,只敢用余光看他。

    似乎很不好意思。

    闻之鸷微微弯下脊梁,指骨掐着他的腮捏了捏。

    时恬眨了下眼睛,望着他。

    闻之鸷声音低“怕什么”

    时恬摇头“不是怕。”

    闻之鸷嗯声“羞什么”

    时恬说不出话了,怔怔的。

    闻之鸷搂过来,潮湿的吻贴着眼皮,时恬本来感觉有点儿冷,但被他身体的热度烘的温暖了不少。

    闻之鸷舌尖抵着牙槽抿了抿,说话散漫,又理所当然“被我看,不用害羞。”

    “”

    时恬默默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阴影垂落,被闻之鸷轻轻吻着发烫的眼角和脸颊,哄祖宗似的。

    少年对另一个人产生依赖并不容易,时恬慢慢连蜷紧的五指都被亲开。环过了闻之鸷的腰,说不清什么情绪,用牙齿在他锁骨用力撕咬。

    “操”

    骂了句,闻之鸷却懒得躲避,甚至有点儿享受。

    咬完,时恬摸了摸嘴角的口水,发现走路都有点儿奇怪,心情实在好不起来。

    小黄文里下不了床的感觉他稍微体会到了,但非常难受,非常不爽

    一点都不甜

    妈的。

    时恬瘪了瘪嘴,穿上皱巴巴的校服,觉得非常不顺心想回家换掉,但现在并不是下晚自习回家的时间。

    闻之鸷也稍微收拾好了,说“再休息会儿吗还是去吃晚饭”

    时恬说“吃饭,吃完我要回家了。”

    闻之鸷侧目,莫名又挑了点弧度。

    时恬现在的举止,就像去亲戚家玩的不开心的小朋友,叼着饭勺,东张西望,就嚷嚷着要回家要回家,怎么哄都哄不好。

    但不听顾焱说,这小孩儿很有点儿讨好型人格吗在自己面前怎么像个小二踢脚,毛毛躁躁,一碰就炸呢

    闻之鸷又捏了捏他的脸“以后是不是我惹了你,就这么急着回娘家”

    “”

    时恬噎着了,半晌才说“不是。”

    莫名,声音大了点儿,嚷嚷“谁要和你结婚。”

    闻之鸷反正气不起来,若无其事听他赌气乱几把扯,走出了酒店才问“带身份证了吗”

    时恬抬头“怎么没带。”

    “也行,”闻之鸷招了辆出租车,“用我的。”

    现在已经是傍晚,上车后,周遭天色暗了几度,灯火次第升在车窗外升起,时恬坐下才明白。

    “用你的卡”

    闻之鸷点了根烟,弹去烟灰“嗯。”

    用他卡的事已经提过一次,时恬总觉得不好,不过这次闻之鸷拿过他的手机,指骨飞动,很快绑好了卡。

    时恬看到余额的数字时,吓了一跳。

    虽然时恬是个小穷光蛋,但时家毕竟还算显赫,他知道有钱人是个什么有钱法。但现在看到闻之鸷卡里的余额,感觉自己见的世面都白见了。

    闻之鸷侧目看他“你随便用,不用问我,也不用不好意思,这些都是你的。”

    时恬怔了下,揉了揉发晕的脑袋,喃喃开口。

    “好多啊,你要给我钱,也不用给这么多。”

    闻之鸷不怎么在意,说“我不是做善事到处撒钱,就想给你花,明白吗”

    时恬握紧了手机,还是有点儿晕“好多,我我真能花你这么多钱”

    闻之鸷扯了扯唇,坦然地交谈“钱是有价的,人是无价的,再多的东西都比不上你一根头发,你比卡里的东西珍贵得多,宝宝。”

    时恬手放在胸口,被闻之鸷抱到话里,亲了亲鼻尖“你比一切都珍贵,值得我付出全部。”

    他的声音里,似乎还有某种疼惜“我想看你一直无忧无虑,开开心心。”

    “”

    时恬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了。

    那个时候在时家,明明家大业大什么都有,但时燧非要苛刻他的衣食住行,动不动语言羞辱

    你还由我养着。

    你还花我的钱,没有我,你早就是大街上的死人

    永远冷嘲热讽,所以时恬一直觉得自己寄人篱下,不敢奢求任何东西。

    亲生父亲尚且如此,更不相信外人会无保留的喜欢。

    时恬动了动身,偏头,喊他“闻哥。”

    闻之鸷掐灭了香烟,空气中烟雾缭绕,将他线条骨感的轮廓隐灭得些许模糊,整个人似乎没那么危险了。

    奇怪的矛盾结合体。

    都说他危险,但在他的羽翼下,却是绝无仅有的安全。

    闻之鸷侧目“怎么了”

    出租车停了下来,时恬对他说话,嘴里呼出热气“我现在就可以用了吗”

    闻之鸷漫不经心,有点儿bkg潜质“说了别问我,烦不烦。”

    “”

    时恬跑到路边的商店,透明的玻璃橱窗里琳琅满目,物欲横流,挑选半天,时恬买了一支巧乐兹,巧克力味儿的雪糕。

    闻之鸷眼皮跳了下。

    快冬天了,时恬拆开包装咬了一口,随后冻的牙齿打战“卧草,好冷”

    闻之鸷盯着他,莫名笑了“好玩儿是吧傻逼。”

    时恬又咬了两口,唇中边冒寒气,边说“这是我夏天,最喜欢吃,的雪糕里面的巧克力芯,特别好吃。”

    他咬光了外皮,垂眸看露出黑甜的芯,自言自语“我以前吃这个雪糕,总是把芯当成最甜、最舍不得吃的地方。”

    时恬举起手,递向闻之鸷“现在咬出来了,给你吃。”

    边说,他声音有点儿哽咽,眼底潮湿。

    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

    闻之鸷明白他的意图,怔了下“我不吃。”

    时恬认真说“你尝尝吧。”

    闻之鸷说“我他妈不想尝这个,我想尝你,懂”

    “”

    时恬被他这句话一搅合,眼泪硬憋回去了,盯着被舔出了圈痕渍的雪糕,觉得手快冻僵了。

    静了静,闻之鸷似乎有点儿无奈,说“爱吃的你就自己吃,不需要留给我,你怎么这么烦啊你。”

    “”

    你才烦呢。

    你烦死了。

    时恬憋屈地举着雪糕。

    闻之鸷又说“我不想吃这种奶唧唧的东西,蛋糕,旺仔牛奶,雪糕,以后不要叫我吃。”

    “”

    莫名被这句话逗着,时恬牙关松了松,竟然有点儿想笑。

    指尖冷意逐渐凝结,傍晚街道的寒风肆意。

    时恬还想说什么,手里的雪糕被他接了过去。

    闻之鸷垂眸看他,眼底微亮“觉得冷,吃不下去”

    怎么

    时恬眨了眨眼,看见他咬了口巧克力抿在唇间一会儿,突然抓着自己的下颌,动作堪称恶劣地分开了唇瓣。

    巧克力在交合的口齿间融化,温暖,滑腻,被吻到自己齿间。

    时恬错愕地张大了眼。

    呼吸有点儿急,巧克力腻着舌尖,后面分不清是舔着舌尖还是雪糕,动作黏糊的不行。

    松开时,时恬喘着热气,视线迷蒙,听到耳边压抑着喘息的哑声。

    闻之鸷视线垂落,眸中星星点点,淬着凛冽却轻乱的光。

    “我给你焐热了,还合不合口味”

    “”

    闻言,短暂的沉默。

    时恬不是第一次感觉,闻之鸷怎么能那么野。

    可是,也唯独他,能让自己心里温暖得这么厉害。

    时恬放下雪糕,撞到他怀里,用力地抱了一下。

    慢慢说“比以前甜了好多倍。”

    回家,时恬刚推开门,看见了坐在沙发里的顾澈。

    顾澈刚吃完饭,闲得无聊看会儿电视剧,抬头“今天回来这么早比以前早了一节课。”

    时恬眼神飞瞟,啊了声,说“我不舒服。”

    顾澈就要起身“怎么了”

    时恬摇头“反正有点儿头痛,没事没事。”

    回答完顾澈,时恬找到睡衣去了卫生间,拧开热水。

    热气氤氲,流水很快抚去了走动半天的疲倦,时恬指骨穿过潮湿的头发,感觉水痕从眼角滑下去。

    再想想闻之鸷,莫名,腿间更湿了。

    “”

    时恬对自己这反应很无语。

    很快洗完澡,时恬回了卧室,等估计云苏到了家时给他打去电话,说“今天作业什么发我。”

    云苏还奇怪呢“你下午去哪儿了”

    时恬看了看门,压低声“我请假跟闻哥去玩了。”

    云苏顿时心态炸裂“你是人这他妈,我们在教室苦逼写作业,你去约会”

    时恬说“低调。”

    云苏给他发完作业,也心灰意冷了“你就成天惦记你男朋友,心里已经没我这个爹了。”

    “”时恬不想扯淡,想看清楚作业内容,却脑中无物。

    你就成天惦记你男朋友。

    有成天惦记吗

    时恬觉得也还好吧。

    他想到什么,看着屏幕,没什么预料的开口“我明天给你俩买糖吧。”

    云苏一时没反应过来“买糖,买什么糖”

    “”时恬说,“算了,那不买了。”

    云苏更迷惑“干嘛,说了要买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占便宜肯定没错”

    时恬笑了,不再跟他闲聊,开始写作业。

    写到一半,门被敲响,顾澈端着水果走了进来“写完了吗”

    “快了。”

    “我记得你以前不会带作业回家。”顾澈笑了笑,在他旁边坐下,半晌,说起别的,“今天警察又来了。”

    时恬攥紧笔,抬头“啊”

    “时燧那件事。”顾澈说,“现在快搜集完证据了,马上要对他提起诉讼。如果审判顺利,他将面临牢狱之灾。”

    时恬愣了愣,点头“嗯好。”

    顾澈安静地看他“爸爸就单纯的问问,你对他有感情吗如果真送他进去,你会不会有负担”

    时恬沉默了会儿“他真是我父亲”

    顾澈神色平静,没有任何情绪波澜“嗯。”

    时恬低头转着笔杆,半晌才说“但是他犯错在先,等他进去偿还了对你的犯的错,如果出狱,有机会,我再报答他的养育之恩。”

    顾澈弯着眼角,又笑了,不知到底是不是满意,揉揉时恬的头发。

    “当你能坦然面对过去,就比以前强大的多。”

    说完,他不再打扰时恬写作业,离开了房间。

    桌面上钟表滴滴答答,时恬走了会儿神,重新握紧了笔,继续写作业。

    第二天到学校,时恬拿着罐酸奶,一路打着呵欠走到教室。

    云苏蹦出来,激动的抓着他肩膀,眼角的黑眼圈吓了时恬一跳“我终于,想清楚你为什么要给我们买糖了”

    “”

    时恬低头继续喝奶“啊你说。”

    云苏还没说话,夏侯侯先蹦出来“这他妈是喜糖吧”

    时恬比以前自信了很多“嗯哼。”

    “操666,现在就去,现在就去”夏侯侯把着他肩膀,一路往小卖部推,“我要蓝莓味儿棒棒糖。”

    云苏跟着拽他手臂,给他拽的左右为难“老实说,你昨天一下去都跟闻哥在一起,没趁机干点啥”

    时恬耳尖动了动,虽然羞涩,还是点头“干了,但”

    没等到下半句,云苏已酸且羡慕地开口“没想到你已经是有性生活的人了。”

    时恬“”

    “还是闻哥那种的顶级aha。”云苏喃喃了两句,但没有气馁,“不是,甜甜,你有机会把闻哥身边那几个猛a,介绍我下”

    时恬“”

    云苏自言自语“我觉得萧危不错。”

    时恬看他一眼“他有厌o症。”

    “当我没说。”云苏推着他继续往小卖部走,“厌o症以后打老婆的,不能跟这种人在一起。”

    时恬觉得云苏骚不愧是骚。

    他俩选糖,夏侯侯左右看看“草莓味儿的我也想买,甜儿,再请一颗”

    他本来随口一提,没想到时恬并未拒绝“你选。”

    他回头“咋了,发财了”

    时恬抿着唇笑了笑,摇头“不是,这颗算闻哥请你的。”

    夏侯侯没忍住“那就凭我俩过命的交情,拿三颗行吗”

    时恬“不行。”

    夏侯侯“”

    买完糖出来,刚到回廊拐弯的地方,时恬感觉被人撞了下,回头,时萤正目不转睛盯着他。

    有一段时间没见,她在学校还是穿的漂亮仙气,乌秀的长发披散,被一堆流里流气的男生簇拥,眼神却比以前冰冷的多了。

    时恬跟她对视,打算走,没想到时萤动了下眼皮,那几个流氓学生,立刻笑嘻嘻往时恬这边来。

    “耶,帅哥长的好看啊”

    “哪个班的啊要不要加个好友,交个朋友”

    说白了,这个年龄一些恶劣的男生,称不上坏,也不敢真对时恬做什么。就是看他长得好,被唆使了就来撩拨,吃相难看。

    时恬没生气,也没理人,直勾勾看着时萤。

    她是时家的小姐,有点儿傲气的,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跟这群流氓混在一起。其中几个时恬认识,全是跟方巍一伙儿的,学校最无赖最龌蹉的花花公子。

    其中一个男生伸手想搭时恬肩膀,还没碰着,被夏侯侯甩开“你有病吧你”

    男生脸挂不住了,作为aha被一个beta当面甩脸,何况夏侯侯长的偏俊朗,不是他喜欢那一款身娇体软的o。

    他看过去,极端自负“你找死”

    时恬挺烦的,对于恶意咬人的狗,最好的方法是远远避开。他准备走,男生已经拎着夏侯侯要掂量他斤两了,揪他衣领“你们就是群东校区的畜生,你一个beta,还有你俩私生子,oga,我他妈看得起你才跟你说话。”

    时恬怔了一秒,随即,回头重重一拳砸他脸上。

    他力气小,力道简直不能比,能有这种勇气都很稀奇。

    男生一失神,就看见时恬拔腿疯狂往旁边的教室跑,还以为他想溜走,男生骂骂咧咧地追了上去,没想到转眼间时恬拖着凳子出来了,咬牙,看见他,疾速冲了上来。

    双拳难敌四手。

    男生下意识后退,时恬手里的凳子已飞出来,“哐”,尖锐的角砸中他腿,然后磕出四五米。

    “操”

    男生顿时蹲在地上,腿直接打晃,直接惨叫。

    时恬喘着气,周围混乱,有人疯狂劝架“打架打他妈什么架,都冷静点儿”

    应该是无意路过的人,时恬被他抱着腰,那男生的同伴要上来打人,被狠狠踹了几脚。

    时恬头发凌乱,眼睛直直盯着男生的方向,视线冷锐,他校服被拽的敞开,露出一截莹白的皮肤,明明在aha眼里是个除了漂亮便一无是处的废物,现在却散发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寒意。

    混乱中,云苏一直在喊“甜甜,快快快,快找你男朋友”

    跟喊免死金牌一样。

    远处,已经有老师过来了,时恬攥紧了震痛的五指“他在医院,还是先不给他添麻烦。”

    那教务处老师过来,都惊呆了,先训时恬“你一个oga跟aha打架你在想什么得亏是大早晨人多,不然给你头都打掉”

    训完时恬,又训那个男生“你是不是有毛病吃饱了撑的没事欺负人你他妈就仗着有点儿力气了,欺负小男生,有本事去跟闻之鸷打”

    把闻之鸷比喻成洪水猛兽、不可战胜的顶级武力,已经是崇知的基本操作,周围有人轻声发笑。

    老师猛声吼“你们笑屁”

    他说这句话有渊源的,稍微有点儿人脉,有点儿眼力见儿,都他妈知道那天应慕怀来找时恬绝对有事儿。

    这oga,是闻之鸷的老婆

    这群傻逼为什么不开窍

    为什么要自寻死路

    吼完,老师才开始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时恬指了下头顶“可以查监控,他先侮辱我们的人格。种族歧视都要坐牢了,性别歧视还敢这么嚣张”

    “”

    那男生正坐在地上,捂着腿,疼得直冒冷汗。

    骨头被硬物击打,是个人都知道有多痛。

    老师也没听他一面之词,挥了挥手“全跟我来政教处”

    过去,查监控,对口供,虽然性别平等法已经颁布了有些年,但阶级观念根深蒂固,时恬其实猜测就算老师谁先撩,谁犯贱,也会向着aha说话。

    没想到老师给监控盯了一圈,说“去操场跑五圈,明天检讨交到政教处。”

    接着,示意他们仨可以走了。

    “”

    时恬走的时候,那几个挑事的正忙着喊家长,去医务室,跟老师卖惨,累的一批。

    时恬转回视线,夏侯侯也不可置信“我们就这么走了”

    时恬默默说“应该是吧。”

    夏侯侯松了口气“我还想的是,要真闯祸了,就报咱闻哥的名号。”

    “”时恬静了静,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夏侯侯明白了,恍然大悟“难怪你刚才打人那么横,我他妈还以为是兄弟情。”

    时恬指尖搓捻着虎口的伤疤,莫名其妙,又抿着唇笑了笑。

    他踢了踢夏侯侯,朝操场进发“先跑步吧。”

    五圈,挺远的。

    他平时跑个三圈就喘不来气。

    但莫名的,今天虽然是惩罚,却很开心,步子迈的特别大,冷空气吸入肺腑,又一点一点滚烫地吐出来。

    意识逐渐漂浮,他产生了很难产生的感觉。

    活在阳光底下,站的挺拔,又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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