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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夜之宴。
一个云集各路大佬,名为聚会实则穿插各类商业机密合作的场所。
“今年的辉夜之宴室长大概还是会带着副长一起吧?”
在绿之氏族消失半年后,作为东京政府表面处理外籍户籍人员,私下调查有关石板内容的第四分室,难得也迎来了短促悠长的时期。
具体表现在原本被文件堆积的办公桌难得干净整洁得维持了一周。
“不好说啊,”榎本龙哉托着下巴思索,“上一次我有侧面问过室长,他好像觉得多带一个人去也不错的样子。”
“咦?难道会是伏见桑?”日高接了一句,“千万不要让他去吧,吠舞罗也会参加,要是看到那个人伏见桑会当场发疯的。”
“说起来都到现在了,咱们和吠舞罗也算是合作那么多回,怎么伏见桑每次看到那边的人还是跟吃了兴奋剂一样,”榎本吐槽,“搞得我每次和他出任务都担惊受怕的,就怕当场发疯止不住。”
“你那还好啦,”道明寺安迪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拍拍他肩膀,“上次我和他出任务看到八田美咲,结果连追击的走私犯都不管了,直接就朝着那边冲过去,拉都拉不回来那种。”
“那任务呢?”布施好奇得问。
道明寺安迪耸耸肩,“当然是被我抓住啦,开玩笑,要是再跑一个又得接受室长眼镜攻击。饶了我吧,我可受不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道明寺挤眉弄眼得看着日高,“日高你这么担心伏见桑一起不会是害怕副长和他单独相处吧?”
“哇哦,”榎本起哄,“日高你竟然还没死心。”
“闭嘴闭嘴!”日高晓挥着手作势就要揍他,“你是从哪看出来我害怕的!”
“恼羞成怒了。”
“嗯嗯,果然是恼羞成怒了。”
“什么恼羞成怒?”加茂从门口走进来,“你们几个声音大的外面都能听到。”
“没什么,在说日高的少男心事呢。”
加茂叹了口气,“你们啊,好歹这也是上班时间,就不怕被室长请去喝茶么。”
“才不要。”道明寺表示强烈的拒绝。
反正被那个阴险的四眼仔请喝茶指定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对了,伏见桑。”加茂想起什么般朝着身后回头,“刚才副长说,室长有事请你去一趟办公室。”
“啧,”刚出外勤回来的伏见猿比古坐下不耐烦得掀起眼皮,“不去。”
“Nice,”榎本小声竖起大拇哥,“能够这么直接拒绝室长的,也只有那个伏见桑了。”
“副长还说了,要是伏见桑拒绝的话,”加茂犹豫一下继续说道,“后勤厨房还有昨晚剩下的红豆沙,麻烦帮忙解决。”
“……啧。”伏见猿比古和他对视两秒,终于起身嫌弃得走进室长办公室。
“果然副长的红豆沙是终极武器。”榎本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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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长,你找我。”伏见猿比古没什么精神得站在宗像礼司桌前。
而对面的人明显心思正放在别的地方。
“哦呀,伏见君,你来的正好。”他皱着眉把一块拼图放到某个位置上,“这张拼图是放在这里好呢……”男人思索道,又移开了位置,“还是放在这里更合适。”
“室长,把我喊来就是为了观赏毫无意义的拼图游戏么。”伏见猿比古丝毫不给面子,转身就走,“我先走了。”
“伏见君,”在男人步伐即将离开的一瞬间宗像礼司喊住他,“你还记得椎名真纪么。”
伏见猿比古停住脚步。
见状宗像礼司推推镜框,表情逐渐高深莫测,“怎么样。辉夜之宴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啧。”伏见猿比古偏头,视线扫到宗像礼司身上只剩下嘲讽,“大费周章得说这些无聊的东西,结果你只是想找个人替你挡酒吧?”
“伏见君说这话真是太让人伤心了,”宗像礼司白的泛光的皮肤隐隐含着几分笑意,“能够和童年的临时监护人见面这件事本身就足以值得庆贺,我只是想尽到室长的责任体贴关爱每一位下属。”
“麻烦死了。”伏见猿比古打开门重重得摔上,一并传来的还有他常年倦怠的声线,“我去行了吧。”
“淡岛君,是不是我太关爱部下导致他们开始恃宠生娇了?”宗像礼司摸着下巴认真思考,“毕竟最近实在是太过风平浪静,孩子们偶尔也得需要历练一下才能成长。”
“室长,恕我直言,”淡岛世理表情严肃,“我并不觉得您把伏见君拉去辉夜之宴是一个能够让他成长的机会,相反,根据情报网分析,吠舞罗以及横滨的港口黑手党,意大利的彭格列,密鲁菲奥雷都会参加其中。一旦出现任何可能性的差错都会给第四分室带来莫大的麻烦。”
“淡岛君是在指责我给自己找麻烦吗,”宗像礼司把一块拼图拿捏在手中比了比,“真难得你会这么直白得反驳我。”
被无意识“顶撞上司”的淡岛世理动都没动,“很抱歉室长,我并不认为和童年的监护人见面能够让伏见君成长。”
“说得也是,”宗像礼司把手交叉放在下巴,目光注视着拼图上的图像,“最近横滨的异能者不太安分,虽然说自从解决了jungle之后东京这边平静不少,但毕竟异能者并未彻底消失。”
“不过,我相信有淡岛君在旁协助,辉夜之宴定不会出现纰漏。”他悠悠得叹息道,“只是伏见君实在是太着急了,我都忘了告诉他真纪小姐的丈夫同样在场。”
通过各种情报对伏见猿比古可怜的童年多少有些了解的淡岛世理颇为无语。
——你确定你不是故意隐藏了这个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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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清晨的日光大喇喇得晒进来。
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紧紧把我禁锢住,我揉着脑袋缓了很久,才慢慢坐起身子。而一直在身后的人也终于有了动静。
“……阿遥?”太宰治揉揉眼睛,睡眼惺忪的,“怎么起这么早。”
“不要一上来就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我甩开他的手揉着发麻的肩膀,昨晚和太宰治说话的时候我竟然直接睡着了。
幸亏醒来发现两个人的衣服虽然皱皱巴巴倒也完好得穿在身上。
想来应该是深夜太过疲倦导致我直接睡了过去。
“有什么关系嘛。”太宰治刚刚睡醒声音还带着些许沙哑,“反正我们都已经是一起睡过的关系了,阿遥就不要拘泥于这种一时半会的时间啦。”
“更正。仅仅是不小心在同一时刻一起睡着而已。”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门,面露微笑,“以及,如果让我在别人嘴里听到这种话。”
“太宰君,下周开始你可以考虑换个租处。”
“好~无情~啊~”太宰治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欣长的身影在雪白的床单上滚来滚去,像个无赖。
“我明明已经和阿遥都是这种关系了,阿遥竟然……竟然对我始乱终弃!”他抱着枕头忽然坐起来,被枕头遮住下半张脸露出来的眼睛泫然欲泣。
“阿遥,真是太过分了。”
“太宰君,你可以考虑戏精表演综艺节目负责演技担当。”我不仅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些想笑,“说不定会破格录取让你成为常驻嘉宾。”
“总觉得阿遥最近吐槽越来越犀利了呢。”
“错觉。”
“那我想和阿遥一起上班好嘛!?”
“我拒绝,像你这样的极怠工会严重影响我们公司形象。”
“哎?!怎么这样!”太宰治气鼓鼓得,“明明现在阿遥才是社长不是吗!”
听到这句话我疑惑的转头,“我记得,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我现在是社长这件事?”
自觉失言的太宰治眨了眨眼,忽然尴尬的笑,“哎呀哈哈哈我只是猜想嘛猜想阿遥是社长的话……”他声音越来越低。
我挑挑眉,“太宰君,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监听器?”
“没、没有啦,”太宰治眼神飘忽不定,“就是刚开始的时候就有几个嘛,然后过后也就一直没有丢掉之类的……”
“你从刚认识我就在我身上装了窃听器?!”我提高音量,因为他的话表情差点崩坏,“你到底还干了什么啊!”
“没有没有!”太宰治举起双手保证,“除了手机和窃听器之外,我没有其他的瞒着阿遥!”
“光这两个还不够吗!”这话简直无处吐槽。
“算了,”我揉着眉心不住地压下心底翻上来的疲倦,“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别在这么做。”顿了顿,我又说道,“我很不喜欢这种做法,太宰君,你这样实在是太失礼了。”
太宰治似乎是怔了一下,半晌复又笑道,“我知道,阿遥不喜欢别人监听你。”
“你知道还这么做,”我下意识皱眉,“你果然是抖M。”
“……阿遥我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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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关于椎名遥我们就此达成协议,”合上手中的文件,森鸥外对面前的女人笑地像只狐狸,“也希望彭格列这边能够遵守约定,不再对港口黑手党所及涉及的一切领域进行干预。”
“彭格列一旦做出约定就会永远遵守。”拉尔·米尔奇站起身,清瘦有力的臂膀能看出些许覆盖在上面薄薄得一层肌肉。
不愧是前意大利海军水下行动突击队教官,能够教出可可尼洛那样坚毅强悍的男人。面前的女人也不会弱到哪儿去。
彭格列啊,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
想起几年前他接收关于彭格列门外顾问送来的少女,为了将其训练为合格的黑手党而派遣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两名得力干将亲自上阵。
不曾想被臭名昭著的艾斯托拉涅欧家族暗算,以及当初才刚刚萌芽的[Medicine]。从而间接导致了椎名遥,中原中也,太宰治三人之间关系的崩盘。
“真是令人怀念啊。”森鸥外双手交叠合在下巴处,目光直勾勾得盯着拉尔,“当年要是能够留下阿遥,现在的[Medicine]也不过是他们三人的手下败将。”
“你们港黑的处事原则我不多作评价,”拉尔·米尔奇想到什么般蹙眉,“但是只有那个叫太宰治的必须要远离阿遥。”
那种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危险的男人,很轻易就能将对方笼入自己的阴影之下。椎名遥太过单纯,会被他耍的团团转也是意料之中。
但如果在一切了结之后还妄想掀起波澜,就不要怪她护子心切。
“福泽殿下应该会很高兴看到拉尔君。”被针对的男人情绪丝毫没有波动,只是好心的提醒,“毕竟太宰君现在可算是他的得力手下。”
“拉尔君找错人了哟,要想找太宰君算账,得去武装侦探社才行。”
“武装侦探社我也会去,”拉尔·米尔奇套上外套,走出装潢华丽的欧式大门,“在那之前,你们港黑最好也别被我抓到把柄。”
“现在的黑手党怎么一个两个都不听人把话说完,”他悠悠得叹了口气,“是吧,中原君”
隐匿在黑暗中的男人逐渐露出身影,“Boss,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太宰那个混蛋现在和阿遥住在一起?”
“有些事情嘛,还是需要自己亲自去印证才比较好,”森鸥外饶有兴致得将手中的棋子一个个摆放整齐,“说起来中原君,我怎么记得你这周要去北欧平定暴乱的?”
“一群没什么实力的小喽啰在挑衅罢了,”中原中也压低帽檐,“事情办完我就赶了回来。”
“是因为对方没实力,还是因为辉夜之宴的到来呢?”森鸥外意味深长得看着他,“中原君,人啊,有时候对自己坦诚一些不是坏事。”
“越是想拼命去否定的东西,或许在自己心里才是占据着最重要地位的。”
“你和太宰君,总是会犯一样的错误呢。”
中原中也叹了口气,“这算是来自BOSS的命令?”
“不,是建议哦。”森鸥外注视着他,“只是出于一个对组织成员关爱的心理防止成员因为一些情感挫折而导致组织凝聚力有所下降。”
“安心吧,”中原中也转身挥挥手离开,“只是工作上多了点麻烦而已,给Boss打工这点挫折还是在承受范围之内的。”
“真实的,一个两个总是这样。”森鸥外起身走向窗外,嘴角笑容咧开。
“太宰君,对于现在的你而言,生存的意义是不是也已经找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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