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项骆回头也试了一下,皱眉道,“能劈开吗?”
祝炎摇头:“难,我这门是合金的,除非是专门切割金属切割机,蛮力的话费时费力。没看对面都被撬开了,这里都没事。”
估计就是他们试图破门没成功,所以才会将锁眼堵死,让后来回来的主人也没办法回家。
可见其心歹毒。
“试图破门的人只怕还在楼里,只是这门怎么办。”项骆看一眼楼道方向。
祝炎道:“不是没办法,只是可能会有点冒险。”
项骆顺着祝炎的目光看向已经被破门的邻居家,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这里是九楼!”
“但窗户没有防盗窗,阳台距离不到两米,成年人过去并不困难。当然,也可以考虑从楼上吊着下去,只是楼上情况不清楚,如果锁门,你用斧子劈?”
项骆没了声音,随后沉声道:“那我来!”
祝炎还是摇头:“你要拉着我。我比你轻,你力气比我大,能拉住我。要是你的话,掉下去我可没把握把你拉住。”
项骆比祝炎高一点,骨架比他大。身体基数也就更大。
进了邻居家里,才看见地上一片狼藉,四处弥漫着熏人的霉味,并不见人。
“这户人家搬过来没多久,本来是一对小两口刚结婚,结婚那天还给我几块喜糖。”祝炎四处看看,“没有打斗的痕迹,应该是早前就已经回乡下或是父母那边躲避了。”
难得祝炎这么孤僻的人能知道邻居的情况。
这里的厨房是距离项骆家书房最近的地方,项骆探头看一眼这个距离,说实话,如果是他自己,这个把我还真不大。
随后将手腕上带着的求生手环摘下来拆了。这种求生手环是用伞绳编织的,7芯伞绳足够支撑一个成年人的体重。祝炎将一头在裤子的腰带外面绑了一圈打了死结,对项骆点了点头。
“外面墙上能用的借力点只有那根塑料管道,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你的重量。破窗也缺乏着力点。你别勉强自己,不行的话随时回来!”项骆难得唠叨一次。
祝炎调整了一下姿势,确定绳子不会束缚他的动作,伞绳只有四米长,除去缠腰上的一圈和项骆在暖气绕一圈有缠在手掌上的部分,总共只有三米长。短是短了点,但这样的距离是足够了。
除了窗外踩在窗台上,祝炎一点点往自家窗口移去,项骆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死死攥紧绳子到青筋凸起。
这一根绳子完全可以承受成年人的体重,可将祝炎的风险寄托再这一根细细的绳子上面,项骆真的不想赌也不愿意赌。
祝炎一点点往那边挪,寻找借力点,手触碰到中间的塑料管道,向前倾斜。
项骆在听见塑料管移位的瞬间只觉得头皮发麻,又见祝炎直接接力往另一边一跳,右手松开管道转为左手,左脚蹬在墙上,右手右脚成功落在祝炎家的书房窗台上!
祝炎回头给探头看的项骆一个微笑,下一秒那塑料管子彻底失去支撑往旁边倾去,就这近乎惊魂的瞬间,祝炎左手右伸抓住墙壁,身子向右使力借着这个惯性撞向那塑料窗!
随着窗户应声而破,祝炎终于成功回到了自己家!
刚刚那一下是在冒险,但凡窗户再结实一点没有撞开,祝炎机会因为惯性反弹直接坠下去!
就算有伞绳,也能吓没项骆半条命。
当然,现在也差不多。
项骆冷汗下来了,对着祝炎的方向喊了一声:“怎么样?”
“进来了!”祝炎回了一句,将腰上绳子解开绑在暖气上,起身去别的房间。
此时什么大儿子对于项骆都不重要了。只要他今天能好好的跟自己回家去,别说大儿子,就是带个媳妇……那应该不行。
项骆自嘲的笑一笑。他应该还不至于舔狗到那个程度。
要是他离开的这期间头顶带点绿那是他活该,要是祝炎真的不属于自己了,那他能做的也只是祝福。
他当初选择一言不发的失踪,现在就应该做好承担一切的准备。
包括失去他。
项骆倚着墙壁想了很多,半晌才感觉到手上的伞绳被拉了一下,项骆以为是祝炎要回来,才看见祝炎在绳子上放了个背包,那背包还不轻,祝炎正用力的将伞绳抬起来,叫背包能滑过来。
项骆忙接过来,折腾一下将背包摘出来,再将绳子缠再暖气上用手抓住。
“回来吗?”项骆又问了一句。
“等会儿,还有!”祝炎说完又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又送出来一个背包,这个背包小了一圈,不过比先前的那个更重一点。
项骆不禁想多亏出来的时候精轻装出发,项骆也只身上带了个腰包放一点应急用品。不然那二人背这两个背包下楼都是个问题。
将这个背包也摘下来,项骆又心怀忐忑的等了半晌,才终于又看见祝炎将一大包东西送了过来,这一次是用床单送的。
这一大包都比窗口大,项骆废了不小的力气将包裹拉进来,这时候才听见祝炎说道:“我回去了!”
“好!你慢点,别着急!我能拉住你!”项骆忙稳了心神探头,才看见祝炎身上绑了一层被单,将他胸口的一个鼓包层层包裹的严严实实。
不用说项骆也看得出,这就是祝炎口中的儿子了。
现在差不多是揭秘的时候了。
项骆一边拉紧了绳子,一边想着他怀里抱着的是人是狗是猫还是一只脸盆大的大王八……
要是亲儿子的话是不是像祝炎?要真一个脱脱脱的小祝炎,应该也没那么难接受。
正想着呢,祝炎那边一拉绳子往这边一跳,右手直接抓住了窗口边!项骆一把抓住将祝炎拉进屋子下一秒将其紧紧抱住。
下次说什么也不叫他冒这个险了。他宁愿自己先跟十只八只的丧尸打一场。
项骆庆幸祝炎无事将其抱的紧紧的,祝炎没开口,他怀里的小家伙开始抗议了。
项骆手松了些,却没放下,一低头,瞧见祝炎胸口裹的床单里有东西往上拱,终于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里头拱了出来,看向项骆,张开嘴给了一个治愈微笑的表情。
“汪!”
那一瞬间,项骆什么都明白了。
这只肥嘟嘟的柯基显然就是说闹闹本尊了。
别说,像祝炎能养的狗。
项骆笑,开始还有些隐忍,努力维持自己沉稳新形象,可想起昨晚一夜未眠和这一路上的纠结,再想到祝炎是故意在逗他,那笑容就越来越控制不住。
祝炎看着项骆笑出了一口大白牙,明知故问的问一句:“笑什么?”
项骆转开头看向窗外,那灰蒙蒙的天空仿佛也多了一道炫彩的阳光。
“没啥。”项骆道。
“那你还笑。”祝炎嗤笑一声,却也忍不住跟着笑。
重遇道现在,二人之间一只有着一条深不见底的隔阂。此时,这份距离感似乎拉近了一点。
项骆是个很知足的人,虽然只有这么一点,已经足够他开心好一阵了。
身后撸了两下狗头,项骆看着天生拥有治愈微笑的祝闹闹,看看狗子再看看祝炎,不禁道:“你儿子还挺像你的。”
祝炎脸一黑,托着闹闹跟它介绍项骆:“来儿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哥。”
……
二人闹了一阵,接下来就是往回走的事情了。项骆背上了打背包,想一想,将狗子绑在了自己身上,祝炎背小背包,手拎大包袱。
背包里是祝炎需要带走的东西,衣物和贵重物品都在。大包袱里基本就是狗子的东西,尤其是狗粮。
虽说往后狗子不可能再奢侈的顿顿吃狗粮了,可这些就算是配菜,好歹也是营养丰富的。
闹闹可不认项骆,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祝炎摸摸它脑袋让他乖一点,那语气温柔的项骆有点羡慕。
整理好了才下楼。下楼走了几步,项骆回头看一眼的大包小裹的祝炎,难得挤兑一句:“我看你怎么跳大门。”
祝炎没理会他。
下了楼道口,才发现外面的三只丧尸已经围在门口了。好在二人随手关门,不然现在三只丧尸都顺着楼道上去了。
项骆收起了表情,将狗子塞回床单里握紧了手中的斧子,刚要准备开门,祝炎忽然道:“你把上面玻璃砍开。”
项骆一怔,抬头看见门的上头是钢化玻璃的,也不知多久没擦了,有些脏。
项骆知道祝炎脑子活份,也没细问,听了他的话叫祝炎推后,论起斧子一下将上头的钢化玻璃砸碎。
钢化玻璃碎而不散,项骆又用了几下将口子捅开。
祝炎从口袋里掏出之前从项骆哪里拿的报警器,将两个磁片分开瞬间高分贝的声音响起,祝炎顺着窗口向外用力扔去!
再一看,那三个丧尸果然顺着声音往那边跑去,项骆直接打开门,二人以生死时速直奔大门而去!
跑到了大门口,听见那一头的声音没了,是丧尸咬碎了报警器!项骆更是大急,推了一把祝炎:“你先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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