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上次是不是被打怕了, 这次这个所谓的楚家管家还带了两个保镖似的大男人随身跟着,一脸严肃地表示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风知意看得轻嗤,其实她大概猜得到是什么事原主生物学上的母亲不就是姓楚嘛,她一在京市露面就被暗窥、跟踪再找上门, 能有什么好事
所以她完全不想搭理, 彼此当个陌生人不好吗
正想再次赏对方一个闭门羹, 孟西洲却拦住她, 说这次拒了下次他还会再找上门,不如一次性解决了。
“行吧。”风知意上下扫了对方一眼,“这位、谁家的管家是吧我耐心有限,限你一句话把事情说清楚。”
“是楚家”对方似乎有些恼风知意这样不当回事的语气, “请你不要故意装作不知道”
风知意无语地看着他一副被洗脑的信教徒一样, 转首问孟西洲,“这个楚家是个什么东西天上的太阳吗我一定要知道么”
孟西洲还没来得及回答, 倒是管家男似乎受不了风知意这样轻慢,气急地道, “楚家不是个东西”
风知意和孟西洲一怔, 随即都有些忍俊不禁。
就是这管家男身后的两男人,都有点嘴角微抽。
管家男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刚刚气急说的话有些不对,更恼怒地瞪了风知意一眼,随即一脸义正言辞地解释, “楚家是数百年的大家族, 财富救过国, 为国捐躯的子弟无数,功绩可上国史,你怎么可以这么不放在眼里”
“哦”风知意拉长声音“哦”了一声, “然后呢我就是不知道呀,不知道犯法吗要不你去报个公安什么的看看我竟然敢不知道楚家,该当何罪”
对方噎了噎,决定不跟风知意耍嘴皮子,“我今天不是来跟你说这个的。”
“那你倒是快说你到底来干嘛的”风知意才不耐烦了呢,磨磨唧唧地端个不停的架子,可真当自己是回事,不给他泼个冷水清醒清醒,他指不定端成什么样子来恶心她,“怎么不速之客还想我扫榻相迎、奉茶招待不成”
管家男再次噎了噎,左右看了看左邻右舍窥头探脑的门口,深吸口气,好像很忍辱负重地道,“为了楚家和你的颜面着想,你最好让我进去再说。”
风知意当即真想再赏他一个飞天踹,但孟西洲却让开门,把他们领到了院子里的石桌旁,“就在这说吧。”
“长话短说。”风知意看他准备长篇大论的样子,赶紧补充一句,颇为不耐烦地道,“五句话之内说不清楚就出去”
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想跟这个所谓的楚家扯上关系,当彼此都死了不好吗都不要诈尸可以吗
对方神情一噎,似乎不知道该怎么五句话之内把事情说清楚,沉默了一会,才把手中提着的盒子搁在石桌上,“这是你这些年的抚养费,楚楚小姐希望你离开京市,不要再回来了。”
风知意一愣,都忍不住想掏掏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什么抚养费楚楚小姐又是谁”
“你何必装作不知道呢”管家男一脸怜悯加了然,“当年楚楚小姐也是受害者,要不是因为你的存在,楚楚小姐和杜少将的幸福生活也不会偶有摩擦争吵。”
风知意简直气乐了,“麻烦你说人话行么不是人话我听不懂。”
管家男神情有些不虞,随即还是压了压情绪,耐着性子道,“你何必这样纠缠不清呢楚家和杜家,都不是你想赖、就能赖上的。”
“滚”风知意彻底没耐性了,她就不该搭理听不懂人话、也不会说人话的人,指着院门口道,“不想我踹你出去的话,限你五秒之内自己滚出去”
管家男也憋不住情绪彻底恼了,“楚家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风知意当即抬脚朝管家男往院门口一踹,快得谁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管家男跌到门外痛呼惨叫,两保镖似的大男人才猛地惊醒,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风知意。似乎没料到,这么娇娇弱弱的小姑娘,还真的一脚把人给那么精准地踹出了门去。
其中有个男人皱皱眉,抬脚然后朝风知意走来。
孟西洲立马往风知意面前一挡,眼睛一眯,危险地看着对方估测他一个人对上这两个明显当过兵受过训练的人,有多少胜算。
另外一个男人赶紧拉住似乎想要找风知意算账的同伴,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们俩不适合插手管。然后还表示和平地冲风知意和孟西洲点点头,然后拉着同伴转身出了院子。
风知意瞥到之前管家男搁在石桌上的盒子,一把抄起追出去,也不管里面是什么,对着正在两男人搀扶下还没来得及彻底站起来的管家朝脸砸去,砸出漫天的钞票飞舞。
在左邻右舍的旁观惊呼下,及时堵住他正要升起的怒气,“你们楚家是个什么东西还赶我出京市怎么这京市姓楚吗你们楚家是这京市的土皇帝吗”
管家一听这话,吓得一个激灵,顿时急眼了,“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风知意冷嗤,不仅说他们楚家搞封建土皇帝那一套仗势欺人,还暗指他们家资本主义作派,“不是你刚刚说你们楚家那个什么大小姐要我离开京市,不要再回来了吗”
这话可不能让人传出去了,管家急得立马反咬一口,“你不要血口喷人,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谤”
“我血口喷人”风知意从随身的小包里摸出个录音笔,按下了他刚刚那装模作样的声音。她之前和孟西洲正准备出门,所以背了个包,却没想被堵在了家门口。
当众被拆穿,前一秒还义正言辞的管家男顿时憋得脸通红,“你你”
大庭广众之下,他这下回去可不好交代。
风知意上前一步,冷脸警告他,“你们楚家是个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也不关心、更没兴趣以后别来招惹我,不然,可不是区区录音笔这么简单滚”
被人抓住了把柄、辨无可辨的管家男立马爬起,匆忙地把钞票捡回盒子里,狼狈地滚走了。
看左邻右舍蠢蠢欲动地想上来打听八卦,孟西洲及时把风知意给拉回去关上门,挡住了外面好奇的目光,“今天咱们就不上街了,说说你这个是怎么回事儿那个楚家为什么会觉得你会赖上他们还要赶你出京市且不许你回来了”
他不明缘由,只能听出个大概她似乎,跟楚家有关系
风知意轻叹一声,“这个说来话长。”
原主的身世可是一大盆狗血。
“没事儿,”孟西洲拉她坐上暖炕,给她倒了热茶,“左右今天没事,你慢慢说。”
风知意轻啜着茶水,把原主的身世大概说了一遍,“之前我一直被养在别院,不为人知,外界一直以为我当初在引产下没有活下来。现在我突然出现在京市,而且”
想起跟在苏家母女身边的小白花,昨天看清她时的表情,明显是认识这张脸的。特别是,从那之后,她第二天就感觉被人跟踪了。
这很明显,“估计是我这张脸,跟那个什么楚家小姐长得很像。他们大概是心虚吧,怕被人发现或怕被人举报有遗弃罪什么的,会坏他们名声,所以才想要匆匆把我赶走,还补偿抚养费什么的,简直可笑。”
说到最后,风知意忍不住嘲讽地轻嗤了一声,这楚家的做法还真是上不了台面,居然这样对付一个小姑娘,还大家族呢
若是原主本人,一个无亲无靠又浑身带病的小姑娘,祖父被关、父亲被下放,外家又赶,又被亲妈容不下,伤心难过不说,这走投无路之下不是逼她去死吗
孟西洲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在矮几上伸出双手,无比疼惜地捂住她正捧着茶杯暖的双手,“没事儿,别难过。还有我呢,他们不要我要。”
风知意轻轻失笑了一下,“我没有难过。”
她又不是原主,没法感同身受。再说了,她经历过那么多亲情的冷漠,早就铜皮铁骨。对于这种程度,她还真的有点无动于衷,“我只是有点嫌烦,这楚家太自我感觉良好、太自以为是了。当自己是皇亲贵族呢,个个都想攀上他们。”
“那以后不用搭理他们,只是,”孟西洲微微蹙眉沉吟了一下,“恐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那种掌握了权势就高高在上藐视他人的人,会尤其看重权势,是不会允许不安定的因素存在的,他们怕是不会放过她。
可他现在的能力,还撼不动楚家杜家两大如日中天的势力团体。而她现在的身份,确实还有点危险,容易被人拿去做文章,不方便在外界露面。
所以,孟西洲就建议,“左右现在我们在京市已经没事了,不如早点回去吧”
风知意是无所谓啊,可是,“这样离开,感觉有点像是灰溜溜地被他们赶走了一样。这岂不是让他们称心如意了搞得我像怕了他们似的。最重要的是,怕就此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以后我来一次京市,就要被他们恶心一次。那岂不是要被烦死了”
“不会的。”孟西洲跟她保证,“在这个还没有稳定下来的乱局里,现在权势滔天都是虚假繁荣、在烈火油烹,一着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他现在虽然能力不大,但想要搞垮他们也不是毫无办法。
“所以,他们不一定会这么一直能随心所欲下去。也许明年,”孟西洲危险地眯了眯眼,要是楚杜两家执意不放过她,他一定会想办法,在时局清明前,把他们摁死在混乱里,“或者后年,他们就自顾不暇呢”
风知意回想了一下书中的剧情,好像杜家后来确实如大厦倾塌了。而原主那个为了爱情抛夫弃女的亲妈,又打着爱情的名义,跟平反后恢复职权的风父和好了,然后去寻找他们的“真爱”结晶原主。
想到这里,风知意被恶心得有些一言难尽,“行吧,那过两天我们就回去吧。”
这样一堆人,她光是看着都觉得辣眼睛,还是早点离开眼不见为净吧。
可是,他们俩都放弃跟那一堆极品计较,楚家却不放过她。
第二天一早,风知意就被审查局的人找上门,说她被人举报是某派反革命分子,要押去调查关押审问。
风知意被带走时,孟西洲拉着她,眼眸黑沉沉得不见一丝光亮,却无比温柔地安慰她,“别怕,我很快就去接你出来,没事的。”
风知意看他浑身黑沉沉的,怕他干傻事,忙道,“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照常收拾好东西就是,咱们明天就回去。”
孟西洲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眼睛里的心疼和担心到了极致,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带走,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地握紧了拳
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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