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011.战国时代

    011 .战国时代

    随着春季的到来，忍者之间的斗争逐渐升级。

    即便千手佛间有心减少族人对预言的依赖，但就在手边的资源，谁都不会浪费的。

    千手桃华跟着父亲来到朝雪的居所，她一开始还有些不解这里是哪，但很快就想起来了。——这是千手一族的耻辱所住的地方，族地的最远处。

    明明应该是大家避之不及地方，此刻却围满了族人，而且各个都是实力在族中排的上名号的存在。

    “爸爸，为什么大家都聚在这里？”千手桃华不解的问。

    千手桃华的父亲示意她噤声，“不要随意说话，待会你就知道了。”他嘱咐完后，就带着千手桃华站在了人群里，形成一排。

    又过了一会，朝雪在千手柱间的陪同下过来了。

    即便已经是初春的季节，朝雪仍然披着厚厚的毛领披风，年少时还有些圆润的下巴，也微尖了起来，藏在毛茸茸的围脖中，愈发显得脸小。

    “辛苦各位过来了。”朝雪轻轻的开口。

    千手桃华满眼的不解，不懂为什么她可以这么自如的站在所有人的面前，不懂为什么族人要给一个废物鞠躬低头。

    但是在父亲的拉扯下，她不情不愿的跟着一起低下了头。

    许久过后，她的头上被一只手轻柔的拂过。

    还没等她有什么反应，脑子里突然涌入了大量的画面。

    ——她会死在后天的任务里。

    从开始到结束，所有的细节她都一清二楚的刻在脑子中，仿佛亲身经历一般。千手桃华瞪大了一眼，不可思议的猛地抬头，恰好看到朝雪朝她轻轻的笑了一下。

    温柔被写作笑容，刻进了她的心里。

    千手桃华在此刻理解了，为什么族人会甘愿对她跪下膝盖，低下头颅。

    ·三年后

    命运的时钟，从未在该响起时迟到。

    朝雪穿着纯黑色的和服，头发整整齐齐的盘好，娴雅而端庄的跪坐在和室内。

    正中央的檀盒余香袅袅。

    身后传来障子被拉开的声音，朝雪平静的开口：“父亲大人已经下葬了吗？”

    走进来的是奴良鲤绊，他站定在朝雪的身后，注视她的背影。

    “千手佛间已经火化了，所有不在任务中的千手族人都已经到场。你不去吗？”

    “父亲大人不希望我去。”朝雪伸手将檀盒打开，将手上捏着的木牌丢了进去，火光升起，木牌上隐隐写着的字迹瞬间焦黑，“鲤绊，你曾经说过……你是被你女儿杀死的，对吧。”

    奴良鲤绊抬眼。

    “嘛，算是吧。”

    “你恨她吗？”

    “不恨。”奴良鲤绊洒脱的一笑，“再说，我也被你‘复活’了，不是吗？”别说那个孩子是被操纵了心神，就算真的是被那个孩子自愿杀死的，他也不会恨的。毕竟那是……不过还是有些担心他那个笨蛋儿子，会不会心理留下阴影啊。

    “不过……”

    奴良鲤绊话锋一转，他走到朝雪的旁边蹲下身，平日里总是单闭着一只眼睛的他，此刻完全睁开望着朝雪：“你预见了什么？”

    朝雪的睫毛微微一颤。

    她没有说话。

    被自己亲生哥哥杀了这种事……她怎么说得出口。朝雪满嘴苦涩，闭了闭眼道：“别问了，鲤绊。……只有这件事，别问了。”

    奴良鲤绊一愣，他把手放到了朝雪的肩上：“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的。”

    他重新闭上了眼睛，“说起来，朝雪不去葬礼的原因是千手族长觉得不安全，对吧。”

    “啊……对的。”朝雪眨了眨眼，没有想到话题一下子跳到了这个。

    她迟疑着说：“这是父亲临死前交代我的事情，我不会违抗的。”

    “不会有人发现的。”奴良鲤绊松开朝雪的肩膀，握住她的手，“走吧，明明是自己父亲的葬礼却不让女儿参加……这也太可笑了一些吧。”他不由分说而且强硬的将朝雪带了出去。

    “等等，你做什么……”朝雪猝不及防的被拉了起来。

    “做什么……带你去行使为人子女应有的权利啊。”

    奴良鲤绊理所当然的说。

    ——朝雪睁开了眼睛，她的肩膀正被奴良鲤绊按住，耳边是他说话的声音。

    “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的。”

    “说起来，朝雪不去葬礼的原因是千手族长觉得不安全，对吧。”

    朝雪慢条斯理的说：“鲤绊是想用镜花水月的能力带着我悄悄参加葬礼吗？”

    被看穿的奴良鲤绊一耸肩，“是啊。被你看见了吗？”

    “不必了。”朝雪站起身来，肩上的手也顺势被滑落，她往外头走去：“我要去散散心，不用跟着了。”

    她现在越来越频繁的开始看到未来的事情。

    如果刚刚不及时拒绝奴良鲤绊，他会用镜花水月的能力让周围的人不发现他们而达到参加葬礼的目的，可是光是在预见中看见父亲大人的棺椁，就已经让她心痛难忍几欲落泪。

    她无法接受父亲已经死去的事实。

    明明……明明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却无法避免。

    朝雪无法接受。

    她一个人跑到森林里，下意识的走到了以前和斑常见面的地方，她的手摸上了两个人常常坐在一起休息的岩石上。

    上面长了一些青色的苔，已经许久没有人来过了。

    ……也对，她已经让鲤绊传了话，斑肯定不会再来了。

    “Yuki？”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朝雪不可思议的回过头去。

    “……为什么会在这里？”

    站在她身后的正是已经五年没有见过的宇智波斑。朝雪细细像他看去，高了、成熟了，衣服也变了，眉头上总是轻扬的弧度也不见了。

    “想过来走走。”宇智波斑站在原地没有靠近朝雪，隔着五六步的距离，却仿佛隔了一座森林。他有许多想要问的事情，想问她这些年过的如何？想问她曾经给他递的消息是否想法未变？

    少年时再如何亲密的关系，时至今日也已经过去了太久。

    无法避免的生疏感弥漫开来。

    安静了大约有一小会，宇智波斑从怀里找了找，拿出了一个木盒递给朝雪。

    “这个是……泉奈之前去波之国出任务回来带的，送给你。”

    记忆从脑中翻滚，朝雪想起来，这是他们最后几次见面时斑和她说的事情。‘如果有带什么波之国的东西，我就给你也带一些来。’，说这句话时的斑，还十分稚嫩，与现在判若两人。

    “你一直随身带着吗？”朝雪接过盒子，微微抬头看向宇智波斑：“谢谢，可以现在打开吗？”她有些好奇，隔了五年的‘特产’是什么。

    宇智波斑的脸上却流露出了一丝尴尬。

    但他没有拒绝，点了点头道：“可以。”

    朝雪更好奇了。

    她把盒子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两颗红色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