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027.战国时代

    027 .战国时代

    “……实际上，我会询问扉间哥哥是否认识预见中杀了他的忍者是谁，也是因为阿泉。”

    朝雪思考了很久，宇智波斑也就安静的等她开口。

    她慢慢的把当时发生的事情与宇智波斑重新说了一遍，包括她所预见到的内容，以及之后发生的事情。

    如果不是阿泉与那个忍者长得一模一样，她根本不会在意那个人是谁，从而也不会知道那就是斑的弟弟。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环环相扣一般，她想，如果她一开始就不认识斑，或许扉间哥哥也不会骗她。

    在话讲到一半时，朝雪忽然将视线投向宇智波斑的身上，比起兄长和善的面孔，斑不笑的时候便显得有些阴沉，或许与他遮住了大半个眼睛的头发有关。

    朝雪站起身来，这件事……是对于斑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她得帮上忙才行。

    “斑，你送我回去吧。”朝雪伸出手递给宇智波斑，“我想阿泉谈一谈。之前一直没有和你说这件事的原因是阿泉遇到我时就没有任何记忆，而且不希望我帮他寻找家人，所以一直没有跟你说。”

    她尊重阿泉的决定，但仍然想要竭尽全力的去帮助宇智波斑。

    万一是真的呢……

    两个人匆匆回了院子，一进门就发现千手柱间坐在树下一个人无聊的斟茶玩的模样，他听见声音立刻抬头看过来，高兴的站起来。

    “斑，朝雪，你们回来了。”

    朝雪却显得有些神色匆匆，“斑，你在这里等我。”她随口嘱咐了一句，立刻往和室走去，“阿泉，跟我进来。”

    随着她的声音，阿泉立刻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蒙着面踩着朝雪的脚步走了进去。

    宇智波斑唯一算得上见到阿泉正面，就是他进入和室后转身关障子的那一瞬间。

    泉奈……是你吗？

    他紧紧注视了闭合的障子片刻，收回了视线。

    也不去用查克拉刻意听里头的动静，而是和柱间一起坐了下来。

    而另一边，朝雪端坐在矮桌旁，阿泉就坐在她对面。

    她斟酌了一会说：“阿泉，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不想找到自己的家人吗？”

    阿泉垂下眸，复又抬起道：“朝雪大人很想让阿泉找到自己的家人吗？”

    “我当然希望你找到自己的家人，”朝雪温声说：“即便是我这样的人，也有父亲、兄长关怀惦记，有阿泉、鲤绊和冬狮郎的陪伴。我可以一直陪着阿泉，但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阿泉该怎么办呢？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阿泉的人生只有她一个人这样的事情。

    一直是朝雪畏惧的一点，她很害怕自己离开之后阿泉陷入不知道该做什么的境地。

    冬狮郎有自己的目标，鲤绊的性格她也不担心，唯一是阿泉……

    眼里只有她的阿泉。

    如果不是她在的情况，阿泉甚至连鲤绊和冬狮郎都不会说上一句话。

    她曾经问过阿泉，她出门的时候他都在做什么，记得当时的阿泉侧头想了一会，笑着说他就坐在可以第一时间看到她的地方等她。

    “阿泉，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朝雪看着阿泉的眼睛，非常认真的问。

    不仅仅是想帮斑，也是希望阿泉真的能找到自己的亲人。

    “我想留在朝雪大人的身边。”阿泉低下头，眸子忽闪。

    朝雪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为什么阿泉会觉得找到了亲人，就不能呆在我身边了？”她甚至笑了起来，“阿泉就算真的是斑的弟弟，我们也可以时常在一起呀。”

    阿泉想说，不是这样的。

    到时候肯定不能再像这样和朝雪大人日夜相处了，但最终，他看着朝雪的眼睛，只问了一句话。

    “朝雪大人会高兴吗？如果我愿意去找到自己亲人的话。”

    朝雪点头。

    “阿泉能找到自己的亲人，也一定可以找回自己以前的朋友，我当然会为此高兴。”

    这样她担心的第一件事，就解决了。

    阿泉轻叹了口气。

    他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于是，两个人再次出现的时候，阿泉脸上的面罩便摘了下来。

    原本在喝茶的柱间、斑，也纷纷站了起来。

    千手柱间都难掩脸上的惊讶，“你是……”

    竟然与宇智波泉奈长得一模一样。

    更遑论他身边的宇智波斑了，几乎是立刻的就到了阿泉的身边，“是泉奈吗……？”

    阿泉看了一眼朝雪，朝雪朝他鼓励的一笑。

    对比起和其他人说话的温和口气，他此刻冷淡了片刻，“我是阿泉。”

    “斑，阿泉他没有以前的记忆的。”朝雪适时地开口，“有什么别的可以辨认阿泉身份的方法吗？”

    宇智波斑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阿泉也的确是十几年前就已经存在在千手一族中的人，所以他压下心中的希望：“阿泉的后颈处有一块疤，是很小的时候留下的。”

    这块伤疤连泉奈自己都不太记得了，也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

    所以不可能作伪。

    “阿泉，有吗？”朝雪询问。

    阿泉听了这句话摇了摇头，“我从未注意过。”

    知道朝雪待会肯定会要求看一下，他便自己主动转过身去，撩起了半长不短的头发。

    朝雪定睛看去，果然有一道疤痕。

    接下来的场景，已经不太适合她和兄长待下去了，于是默默退出，留给两个人的空间。

    朝雪离开前安抚的对阿泉笑了笑，“放轻松一些，就算你是泉奈，在我心里也是阿泉。”

    听到这样的保证，阿泉才安心了一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出院门，千手柱间就迫不及待的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阿泉怎么会是泉奈呢？”

    时间根本对不上。

    朝雪迟疑着摇了摇头，她其实也不是很清楚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和她预见所前往的那个地方，一定有很大的关联。

    但说两遍也太麻烦了，所以她准备等斑出来之后一起说一遍。

    院子里的阿泉目光从院门关闭后，才收回来移到宇智波斑身上，眼前的这张脸，他的确似曾相识。

    或者说，是从半个月前开始的。

    奇妙的片段出现在他的脑中，仿佛看电影一样，没有真实感。

    他知道如果告诉朝雪大人，一定会让他去找那些画面中的人，但他不想。他只想当阿泉，当一个保护朝雪大人的护卫。

    “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泉奈。”

    最先开口的，是宇智波斑。

    如果说先前还不敢相信，但现在却只剩下那个时间差的问题。

    阿泉沉默了一会。

    “大约半个月前，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他到底没有对这个人露出冷脸来，微微叹了口气：“但这些记忆就像是图画一样，我像个看客，其中也有关于你的事情……”他隐瞒下来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可能会因此离开朝雪大人。

    他无法接受的是……他因为好奇自己的过去，而忽视了朝雪大人。

    那天明明朝雪大人因为预见的事情那么难过，可是他却因为那么一点记忆，而没有陪在她的身边。

    他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也许你说得对，我就是宇智波泉奈。但我想做朝雪大人的阿泉，至少在记忆完全恢复之前……是这样。”阿泉承认下来，他总觉得离自己恢复全部的记忆应该不远了。

    宇智波斑注视着自己的弟弟，半响道：“你都记起了些什么？”

    “小时候的一些事情，还有死之前我把眼睛挖出来的记忆。再多就没有了。”阿泉摇了摇头。

    泉奈在死前自己挖出了眼睛给他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宇智波斑又相信了一些。

    但，他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去看看泉奈被他埋起来的身体。

    不过这件事不急，宇智波斑把手放在阿泉肩膀上：“你想留在哪里我都不会反对，只要你还活着……”他闭了闭眼，露出笑容来：“我很高兴。”他大概明白泉奈自己也需要一定时间来接受这件事，所以并不打算逼迫他，于是转身准备出去。

    “走吧，朝雪和柱间那家伙应该都等急了。”

    阿泉脑中闪过一个片段，似乎是年幼的宇智波斑满身是伤的摸着他的头，笑着说‘只要泉奈没事就好，我很高兴’。

    再深想下去，才想起来为什么会这样。

    原来是他跑到了森林里去，结果遇到了他族的大人，后来被宇智波斑救了回去。

    擅自离开的理由是因为想要替哥哥找到合心意的木头，所以他才会说很高兴。

    “……准备送给朝雪大人的木雕，做好了吗？”阿泉鬼使神差的问。

    宇智波斑猛地转过头去。

    “你……”

    阿泉的一抿唇，又复而笑起来：“只是记起来了一点。”

    他指了指自己的后脖颈，“这里也是那会留下的吧。”

    朝雪大人会开心的。

    “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就坏了。”

    谁又能来质疑，他不是泉奈？

    宇智波斑终于笑了起来。

    这半月以来眼中时常弥漫着的一层淡淡的阴霾，也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