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kid。”
凯文.斯塔克看到那个温馨的预言的第二天，就被自家长辈无情地清晨一大早从被窝里用力地拖了出来。
他做梦梦见自己在和彼得还有皮特罗他们下飞行棋，眼见着就要分出胜负了，托尼的俊脸无情地打破了这一美梦。
“起来训练。”
成年的斯塔克面无表情的说。
凯文：？我训练什么？我不是只是个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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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
查尔斯.泽维尔在刷牙的时候听见隔壁房间小孩撕心裂肺的喊声。
“我不！！我是智慧型选手！！我不要！！”
罗根也被这个歇斯底里的尖叫吵醒了，他面色阴沉地抱臂看着正抓着门框死也不放手的少年人和已经把机械手臂装上了的总裁。
“我会停你的卡。”总裁威胁道。
“不，托尼！”凯文脸上挂了两条面条泪说：“你忍心看着我缺胳膊少腿吗？”
“忍心。”总裁一锤定音。
说完钢铁侠就拽着自家kid的一只小腿，连拖带拉的走进了电梯，他路上和罗根点了点头，然后又跟从房间里推着轮椅出来看会不会出人命的查尔斯.泽维尔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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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巴恩斯从九头蛇脱离后的第一个任务，是看孩子。
挚友面露难色的跟他说了复仇者联盟的决定——因为他状态还不稳定，暂时不能参加一些外派的任务。
“巴基很稳定！”美国队长试图安慰自己挚友。
“我没事，史蒂夫，自己的情况我清楚。”巴恩斯拍了拍自己好友的肩膀，好像反而是他在安慰美国队长。其实巴恩斯并不想加入他们，并且偶尔他会质疑自己活着的价值。
这些也许不告诉史蒂夫比较好。他想。
他对看孩子没什么经验，如果是很小的小孩的话可能会磕磕碰碰，受伤之类的在所难免，所以起初他还是有些担忧。但是当他发现这个孩子是把自己从九头蛇里捞出来的男孩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有信心了。
——他又行了。
在幻境里看到的那个一脸云淡风轻的少年人，此刻正裹着被子，挂着面条泪，抱着一棵大梧桐树试图做最后的斗争。
“我就在这棵树上吊死！”
凯文一开始据理力争，发现没用之后，又开始蛮不讲理。
“贾维斯，锯了这棵树，我再赔偿泽维尔教授。”
总裁不为所动。
“你的心好狠啊。”
凯文哀嚎一声。
看到这样子的凯文，巴恩斯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又瞬间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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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是凯文害怕伤筋动骨。实在是童年时在超级英雄们面前太皮的经历让他如今都感到后怕。
小时候有一次为了模仿电视里那些从天而降的反派抱住主角的头的情景，他这么袭击了史蒂夫.罗杰斯。
结果他被对方本能的一个过肩摔撂翻在地，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他还曾经在衣柜里扮成那种突袭主角的反派，穿上了只有学校的万圣节晚会才会穿的衣服，脸上涂了一层油漆，在班纳打开衣柜的时候尖叫着吓唬他。
班纳大概是的确吓到了。
这个恶作剧太成功了，成功到浩克都出来了。
他被绿巨人毫不留情地提起脚尖，从二十四楼的窗户丢了出去。
那种自由翱翔的感觉着实过分美妙。如果不是出任务回来的猎鹰恰好接住了他，大概现在凯文.斯塔克的名字已经刻在了十字架上。
这种种经历，给凯文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深深的创伤。
他觉得问题出在自己总是扮演反派上。奈何每次都没机会扮演正派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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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他和詹姆斯.巴恩斯面面相觑。
严格意义上这是他第一次和冬日战士正式见面，前几次他们的碰面都存在思维阶段。
据托尼说，这是他的老师。看上去很好相处的样子。
“我们，从哪儿开始？”
凯文伸着脖子，试探着问。
“最简单的吧。”巴恩斯思考了一下，他打量了一下眼前人的身材，看上去很健康应该能扛得住高强度的训练。
他也没什么把握。自己的那种训教单明显不适合这种刚入门的菜鸡。
然后他看着扎马步扎到满脸通红的少年人沉默了。
可能要再简单一点？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松懈了。
凯文发现对方脑内给他安排了一大堆的训练单，心脏霎时间抖了两下。
他伸手拍了拍冬日战士的肩膀，试图跟对方套近乎——他记得布鲁克林一枝花应该挺好说话的。
为什么一上午都没什么别的表情。是因为嫉妒他英俊的脸吗。
“我们做点别的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学体术？”
“……我得教你体术。”
“你喜欢什么，旅行吗？一起出去逛逛吗？”
“……史蒂夫说要教你体术技巧。”
这个不仅是超级士兵的建议，也许凯文不知道以后作为一个能力特殊的变种人会面对什么——事实上，托尼希望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您也太乖巧了吧。凯文看着冬日战士纯洁的眼神，捂着心脏想到——他决定拿出最后的杀手锏：“我们去吃芝士蛋糕，你喜欢的那家店还开着。”
“……”
“现在还可以打包好几个了，不限购了。”
“……”
“隔壁的奶茶店，烧仙草做的很好喝，我们吃完可以去喝奶茶。”
他说完这句话，就看见冬日战士从草坪上站起了身，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用一脸向往的表情看着他说。
“走！”
计划通。
年轻的斯塔克在心里比了个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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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巴恩斯看着凯文全副武装，带着一副假的黑框眼睛，穿了一身看上去和他平日风格不搭的粉白相间的运动服，还带着一个粉色的棒球帽，手里拿着大衣和围巾，还有一顶毛茸茸得黑色贝雷帽。
如果让皮特罗评价，他一定会说这少女系的粉色打扮太gay了点。
可是凯文要的就是这种一眼认不出来的效果，他和冬日战士可是刚从九头蛇基地跑出来的人，现在还要从泽维尔学院越狱出去，怎么能那么招摇。
他把剩下的装备递给巴恩斯的时候对方还一脸迷茫。
“我们现在可是逃犯。”年轻的斯塔克把帽子摁到冬日战士的头顶，看着这个色系的帽子和男人的黑发很搭，有些满意地点点头说：“为了蛋糕和奶茶。”
“逃犯？”
巴恩斯戴上了围巾，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不，我是说，我们要尽量不惹人注目。”年轻人马上纠正道。
他把手机关掉了，避免自家那个不放心的长辈想起来没事儿让贾维斯给他定个位啥的。虽然他觉得托尼.斯塔克没有这么闲，但是还要以防万一。
最后整理下自己的帽子。少年人打量了一下自己同伴的装饰，心情十分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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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兜里还有些现金，在出了学院的路上叫了辆计程车，司机的面容像是南亚那边的人，印度人的口音实在是太好辨认了。
司机一路上嘴没停。
“你们是父子吗？在这边上学？”
“不是闯了祸，被老师派回家了吧？”
“唉！年轻人要好好学习，别成天想些歪的。”
到下了车，司机还在吐槽凯文的粉红色帽子。
“我前女友也喜欢这种粉红色帽子。”
这让凯文想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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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多年，这街道早已不是詹姆斯.巴恩斯记忆中的小巷。如今已经衍变成一条繁华的商业街，人来人往，让他有些花了眼。
“就在前面。”
年轻的斯塔克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指着商业街尽头的方向，冲他笑着说。
巴恩斯隐隐觉得有些头疼，虽然如今这里和以前完全是两个样子，但是还是某些记忆里的场景还是重合了起来。那家店还是原来的位置，装修都没有太大的变化。现在的年轻人喜欢简约的装修，所以这家店太过复古的桌椅落了伍。
虽然定时都有翻修，刷了新的油漆，卫生也保持的很好。但是已经不是很多年前那种排队的人能排到这条街尽头的样子。
做蛋糕的似乎是当年的老板的亲戚，也许是孙女之类的，眉眼间很相似
空无一人的甜品店迎来了今天的第一批客人。
年轻的老板围着围裙看着走进来的少年人和男人，抬起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您好，需要什么吗，本店主打芝士蛋糕。”
[您好，需要什么吗，本店主打芝士蛋糕。]
——这么多年都没变的广告词。
“您好，两块蜂蜜芝士。”
男人今天难得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对着店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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