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宝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原想借着司徒陌的宠爱踩我一脚,结果直接把我送到了司徒陌眼跟前。
当天晚间,我避无可避,退无可退,被司徒陌那厮堵在了房里。
撕扯、撕打、撕咬。
无济于事,我被他解了衣带,绑在床头,任他胡作非为。
可怜我从未经人事,本想留给丈夫的惊喜,被此恶人毁于一旦。
更可悲的是,这具身子,似乎早跟司徒陌熟识,老马识途,水声潋滟。
我在碰撞声和水流声中羞愧惊惧的几乎休克,这辈子,从未如此痛恨过一个人。
第二日醒来,已被松了绑,浑身酸软,两腿甚至不能合拢。
袭春来伺候我更衣沐浴,眼神中带着鄙夷和艳羡。
这仇真是结的毫无来由,她若愿意,我立时便与她对换,我对司徒陌毫无兴趣,对和他的鱼水之欢更是厌恶之至。
第二日,司徒陌又来我房中过夜,我被折腾到迷糊,只想熬过这一夜,该能得几日清净。
谁知第三日,那厮又来,我心中惊怒,但终还是不敢得罪于他。
伺候他宽衣解带,又把自己的衣服褪下。
正颠龙倒凤,醉卧温柔乡之时,房门被拍响。
司徒陌僵在我身体里,声音隐含怒气,“谁?”
“是我,宝瓶。三爷,我今日身子不适,有些头晕,您能不能来瞧瞧我。”
司徒陌从床上翻下,披了外衣,打开房门,放宝瓶进来。
我眼疾手快,早已用被子将自己裹好,只露出一双眼睛,去看这女人争风吃醋的丑态。
确实大开眼界。
一身的透明衣裳,要露不露,里面的红色肚兜,只系了一半,松松垮垮的,露出胸前的雪白。
回身去看司徒陌,一双无辜的大眼,含羞带怯,低低的唤人,“官人,奴家许久没给官人暖床了。”
这宝瓶,确实有些手段,司徒陌在我这儿的三日,就像是镜花水月,了无痕迹。
日子又恢复到了从前。
秋兰和燕娘结成了对子,处处与那宝瓶做对。
只我一人,超身世外,对这些是是非非,争宠夺爱的把戏,毫无兴趣。
秋天过完,便是冬日了。
因着不得宠,我并不像其他几房似的,分了雪貂绒之类的防寒皮袄,只自己手缝了几件棉袄,不足以御寒,便日日躲在房里,靠着火炉过活。
终于明白那些在书中看到的古人,为何如此赞美春暖,惧怕冬雪,原来,依附于人的妾室,连命都拽在别人手上。
这么想来,便有些理解了宝瓶之流,在这个朝代中,只有得了夫君的宠爱,才能体体面面的做人,成事。
我念书的时候,早早便明白了一个道理,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要想往后日子过得舒坦,有皮袄貂毛御寒,还得在司徒陌跟前示好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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