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认为，当我以为我让石头发生了变化的时候，其实真正改变的是总部的地基？”
艾什靠着椅背，手指在扶手上焦躁的敲击：“也就是说，你们还是觉得那些只是我的幻觉。”
确认了艾什的身体没有什么其他毛病后，托尼·斯塔克不得不先行离开——佩铂今晚会从欧洲赶回来，和他一起进行第一次实验，检测斯塔克大厦在启用反应堆供电后，能否做到自给自足。
而到现在为止，还有那么一部分准备工作没能完成——这个其实不能算他的错，谁让艾什半路用科技蓝图做报酬把他拉来帮忙。
但如果晚上的实验因为这个不能进行，他怀疑最近忙的昏天黑地导致脾气暴涨的CEO会直接脱下高跟鞋对他进行人道毁灭。
目前来看他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托尼还不想挑战小辣椒的脾气。
因此现在只有J和艾什坐在会议厅里。
“对和不对。”J双手抵在下巴上，眼睛飞快的扫过光屏上的资讯，“我更趋向于这两个是同时发生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做到这样。”
在没有更多的信息之前，J不敢掉以轻心，把艾什说的那些当做单纯的幻觉，因此铁塔的深渊隧道汇集了MIB战斗力最强的一批探员——伦敦的T甚至亲自带队前去主持具体事务。
当然，埃菲尔铁塔打着维修的名义顺理成章的停了接待游客的业务。
控制中心也已经接到命令，进入完全战备状态。
哦，他们还得负责清查系统。因为当时随卡西一同降落的那位“女王”以及另外两个侍从——谁知道他们的真实关系究竟是什么——现在下落全无。
鉴于她们是通过正常渠道到达地球，并且MIB还拥有定位系统，不用强调也知道这是绝对不应该出现的情况。
然后就是黑袍人提到的宇宙魔方，但不管是J还是艾什，都对这个一无所知。
于是J一锤定音：“我去继续查数据库，一并找一找这个宇宙魔方和那什么宝藏，你暂时先负责研究自己——别再把地基弄坏，再来一次你就得给MIB打一辈子的白工了。”
是的，当艾什努力主动将一个普通马克杯变成了冰雕的时候，J意味深长地伸手按着艾什的肩，告诉他总部的修缮费用就决定从他工资里慢慢扣。
他说这话的时候，艾什只能看着梦想中的星舰一点点的离他越来越远，欲哭无泪。
艾什叹一口气：“这不是都很明显了吗，物质转化，还有个传送，emm，心灵传送是不是好听一点？”
“随便你想怎么称呼，那无所谓。”J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我是让你研究怎么用，如果蜂兽和齐塔瑞人真的进攻地球，你的新能力无疑能给我们增加很多战斗力。”
说句老实话，这挺难为艾什的。
毕竟他活了八十多年，一直信奉的都是物理战斗，突然告诉他让他转精神打击——就好像是考试前夕突然告诉一个文学系的学生，考试要考力学。
短时间内摸得着头脑才怪。
他怏怏地伏在桌上：“好吧，我尽力。”
然后桌子化成了一滩水，猝不及防的就把他扔在了地上。
J幸灾乐祸地在一旁抖腿：“这回总该知道，让你研究怎么使用能力到底有多重要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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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埃菲尔铁塔。
引擎轰鸣声打破了寂静，黑色的飞行器它一边降低飞行高度一边快速变形，真正落到地面上时就已经变回轿车模样，随后解除隐形模式显露出真身。
落地后的轿车还是靠着马路一侧继续疾驰出一段距离，才真正地停稳。
车门打开，H从驾驶座一侧下来，扣上西装扣子，深深的吸入一口空气：“我果然不喜欢巴黎。”
T：“谁会喜欢为了工作而来。”
他弯腰从车里拿出反原子枪，扔给H一把，然后伸手抚平衣角处的褶皱。
H恍然大悟的点头：“huh，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
他一手放在眼前搭个帐篷，眯眼看向高耸入云埃菲尔铁塔顶部——深渊隧道就架设在那里：“幸亏我没有恐高的毛病。”
“就算你有，也得治好了给我上去。”T绕过车头，“走吧。”
两人逆着人流并肩走向铁塔，面对被突然驱散的游客门投来的好奇目光，H嬉笑着对他们摆动手上造型奇特的反原子枪：“日子久了总要修一修，对吧。”
配上他那张英俊的脸，引得不少年轻姑娘边走边笑，走远了还忍不住要回头再看一看。
铁塔外围已经完全进入警戒，穿过封锁线的时候，一位探员跟上来汇报情况：“长官，巴黎分部共四十五名探员已经准备就绪，十五人于底部负责疏散人群和阻止行人靠近，其余三十人则全部于塔顶待命。”
T示意H接下对方递过来的资料：“武器装备呢？”
“第七代反原子枪、三筒等离子炮，喔噢，经典标配。”
H用空余的那只手接过小巧的黑色三角架，按下开关打开光屏，一一清点过人员后说：“看上去我们已经万事俱备了。”
“那就让我们去迎接不受欢迎的客人吧。”T踏进电梯，“如果A的故事属实的话。”
“虽然她，哦不，是他，可能有点性冷淡，”H紧随其后，欠揍地笑着说：“但我想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T看着缓缓合上的电梯门：“我倒希望他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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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西部，NASA和神盾局暗物质联合研究中心。
“全体注意，撤退指令已确认……”
撤退的广播声回荡在整个基地，全副武装的特遣队来回奔走，指挥一批又一批的研究员坐上汽车——几乎每一栋建筑前都是相同的景象，区别就在于有些门前在指挥下上车的是人，有些则是又大又重的设备被吊装放入卡车。
就在这忙而有序的撤退场景里，菲尔·寇森双手交握站在停机坪前，镇定的等待着什么。
印有神盾局标志的直升机很快在他眼前降落。
希尔特工从里面拉开门，率先跳下直升机。戴着一只眼罩的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就跟在她身后踏上地面。
他向着寇森特工走去：“情况有多糟？”
“问题就出在这里，长官。”寇森摘下墨镜苦笑，“我们无法判断这到底会有多糟。”
“两小时前希尔维格博士检测到了魔方在发出一种能量脉冲。”寇森特工跟着弗瑞走出电梯。
近十米高的地下空间里布满了通向各处楼梯与机械设备，而特遣队还在进行忙碌的打包工作。
想要短时间内将一个研究基地完全撤走的工作量无疑是巨大的。
弗瑞脚步不停：“我不记得NASA有批准希尔维格博士进行测试。”
“他们确实没有。”寇森说：“博士也一样，他甚至都不在宇宙魔方周围，发生这件事的时候他在自己房间，看上去这是自动触发的。”
希尔在后面表示疑问：“所以它就这么自己启动了？”
寇森：“根据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是的。”
“现在魔方的能量是什么情况？”弗瑞余光扫过旁边正在搬离设备的特遣队，问道。
“还在持续上升中，”寇森回答道，“博士一确定无法让魔方停下来，我们就发布了撤退指令——最多再有半小时，就能全部清场完毕。”
弗瑞：“去让他们更快一点。”
寇森领命而去，希尔则跟着弗瑞沿着楼梯继续向下：“长官，如果我们找不到控制魔方能量的方法，恐怕不管撤退到哪里，结果都是一样的。”
弗瑞没有接她的话，反而给她分配了另一项任务：“希尔特工，去确认一下我们的第二阶段原型机有在安全的转移。”
这可不是希尔想听到的，她继续道：“长官，我不认为这是目前最紧要的任务——”
“嘀——嘀——”
急促的铃声打断了希尔特工，她看着弗瑞踩着一级台阶停下脚步，从那件像风衣一样的外套口袋里摸出还在不停震动的手机，瞄过显示屏上的来电人信息，才将目光转向了她。
他仅剩的一只眼里写满了不容反驳：“除非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不然原型机就是最紧要的东西，希尔特工，去清点东西装车，立刻，马上。”
希尔徒劳的张了张嘴，还是说：“是，长官。”
等希尔带着几名特遣队成员从平台另一侧离开，弗瑞按下接听，转身继续往下走：“尼克·弗瑞。”
打来的是J：“弗瑞指挥官，我是MIB的暂代主管探员J。”
“我知道，不然这种时候的电话我不会接。”弗瑞很是不耐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J很明显的被噎了一下，深呼吸后才继续往下说：“我接到控制中心的报告，美国西部一个研究基地里在持续的向宇宙中发射信号，而我查了一下，那是神盾局的基地，你们不会恰好在做什么实验吧？”
弗瑞敷衍地“嗯哼”一声，示意对方继续。
J就把这当做是承认了：“弗瑞局长，MIB现在很忙，没空帮你接待那些可能被信号吸引来的东西，所以，不管你们在搞什么幺蛾子，请马上停下来。”
弗瑞：“说完了吗？”
“没完。”察觉到他的应付，J加重了语气，“尼克·弗瑞，你们研究的那个东西，不管是什么，它都正在间断性的发射脉冲，这不是在开玩笑。虽然我现在有点忙，不能亲自去，但我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
“事实上如果不是看在我们之间协议的份上，他们就直接进去把东西拿走了。指挥官，要么你下令停止实验，要么MIB直接全部没收，相信这应该不难选择才对。”
弗瑞没理会他的威胁，径直迈下最后一级台阶，快步走向正在最前排忙碌的希尔维格博士：“博士，现在什么情况？”
“指挥官，”希尔维格博士的目光从宇宙魔方处移开，走向弗瑞：“宇宙魔方出问题了。”
“宇宙魔方”一词透过电话传进了J的耳朵：“等等，你们知道宇宙魔方？”
“装的再像一点，介入过那件事之后，难道你要告诉我你们不知道宇宙魔方在哪儿吗？”
弗瑞指的是卡罗尔·丹佛斯的事情——和K的那次会面后，在弗瑞的强硬要求下，MIB把那一段记忆还给了他。
——真不知道。
知道的话还用得着像没头苍蝇一样翻资料库吗？
J有苦说不出：“我们的资料库只记录到它在二战期间掉……算了这不重要，你确定它在你手上？”
弗瑞不准备再将这段对话进行下去：“我们已经在尝试关闭它了，所以没什么事的话……”
“宇宙魔方现在是洛基的目标！”J大声道，“你得重视起来，老兄，我们马上就过去！”
弗瑞：“我很重视，不用你废话，秘密探员J，还有，这个洛基又踏马的是谁？”
“洛基？”希尔维格惊讶，“索尔的那个兄弟？”
如果在场的人知道有句话叫说曹操曹操到，或许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能少一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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