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旋动力检查完毕。”
“位置稳定，全局动力上升至百分之八。”
“准备起航，目前设备一切稳定。”
“动力输出已升至最高。”
“引擎情况良好，全部开启，一切就绪。”
“神盾局紧急程序193.6已启动，已到达预定高度。”
没错，艾什跟着尼克·弗瑞登上了天空母舰。
这么叫它其实不太准确，因为在艾什踏上甲板的时候，这艘巨大的航母还停在海面上，较真起来，或许该叫它海陆空三栖母舰。
在确认研究中心的伤亡情况后，弗瑞向MIB借来艾什，暂时充当宇宙魔方的保镖。
这也是为什么，艾什会坐在神盾局的航母里，凭借手心悬浮的小水球充当练习，面前的桌上则放着装有宇宙魔方的箱子。
当然，弗瑞并没有只寄希望于艾什一个人，他重新启动了曾经被安全理事会叫停的计划。
只是预定的成员们还在赶来的路上。
弗瑞站在正中，环视一周后对希尔特工下令：“启动背景反射面板。”
话音刚落，自动门向两侧划开，娜塔莎带着史蒂夫和班纳博士走了进来。
史蒂夫看似镇定的看了舰桥几秒，然后在经过弗瑞时默默掏出二十美元递给对方——有些话果然不能说太早。
弗瑞嘴角微动，随手把二十美元装进口袋后走向布鲁斯·班纳：“班纳博士，感谢你愿意到这里来。”
班纳快速地扫了一眼门口束手而立的特工：“也谢谢你友好的邀请。”
他接着打量舰桥上忙碌的特工们，问：“你需要我来做什么？”
弗瑞：“昨天凌晨的时候，一个叫洛基的阿斯加德人袭击了NASA和神盾局的暗物质联合研究中心，企图抢走宇宙魔方——当然他没有成功，但他蛊惑并带走了一部分探员和研究员，同时根据我们得到的可靠消息……”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艾什，后者下意识地露出一个客套的微笑，抬起空闲的那只手友好致意。
史蒂夫意外地挑眉：“史密斯先生？”
他还记着艾什从他家里凭空消失的事情，而现在看来，对方似乎又有了些其他能力。
“来自神盾局同盟机构的探员A，”弗瑞继续道，“据他所说，洛基的目的不只是宇宙魔方，他还有一只外星军队等着入侵地球，因此我们要先发制人，在洛基行动前就把他找出来，将损害控制到最小。”
班纳神情复杂：“这么说，你想要的其实是另一个大家伙。”
身体瘦弱的研究员显然对入侵地球的外星人帮不上忙，班纳心里的抗拒不由加深——说到底，他们也不过是想要利用浩克。
弗瑞看出了他的排斥：“你放心，班纳博士，神盾局请你来只是希望你能帮忙定位洛基的行踪，如果你不愿意，我们绝对不会故意刺激浩克。”
“如果只是单纯的找人，为什么神盾局会需要我？”班纳不置可否，“你们有那么多特工，就连我，同样是一直活在你们的监视下。”
“因为洛基是个会魔法的神。”艾什微微举手，将几人的注意再次集中过来，“阿斯加德人对地球来说几乎就是神，而洛基的术法可以让他伪装成任何人——我就因为这个吃过亏，险些死在他手上——所以传统的追踪手段对他的作用十分有限。”
弗瑞接过话头：“根据联合研究中心废墟上整理出来的资料，洛基手上的那只权杖，带有和宇宙魔方相似的伽马辐射，而对于这个，班纳博士——”
“我算得上是专家。”班纳苦笑，对于伽马辐射，恐怕再找不到比他了解的还要多的人了。
他脱下身上颇显老旧的外套放在椅背上，一边解开衬衫的袖扣一边问，“你能找到多少光谱仪？”
弗瑞：“你想要多少？”
“给所有你能指挥动的实验室打电话，让他们把光谱仪都校准到伽马射线上，我会设定一个追踪算法，至少能过滤掉一部分目标。”班纳道，“我该在哪里工作？”
娜塔莎在弗瑞的示意下站起来，为班纳带路：“实验室里几乎什么都有，你一定会喜欢的。”
待他们离开舰桥，弗瑞也被希尔叫走商议事情，被留下的史蒂夫拉开椅子，坐到只能留在原地守着魔方的艾什身边：“所以之前那次，就是因为洛基？”
他指的当然是在公寓楼里捡到艾什的那次。
艾什操控着力场挤压手里的小水球，一边分神回答：“没错，说起来还没来得及感谢你，让我不至于一直在门口躺着。”
史蒂夫：“举手之劳。”他看着艾什手上的水球，难免好奇，“这也是你超能力的一部分？没想到你居然是变种人。”
——其实他根本不是人。
当然话不能直接这么说。
“我控制的还不是很好，所以多练练。”艾什先是点头，又继续解释道，“其实跟变种人没什么关系，要不是洛基的权杖，我也不会获得这些能力。”
见史蒂夫似懂非懂，艾什无奈的摊手：“那根权杖上镶嵌的能量源，和宇宙魔方有点相似，洛基用它刺穿了我的心脏，之后我就有了这些能力，也许是辐射导致的基因变异？事情发生的突然，而且那之后他又一直在各处惹事，我还没时间去仔细研究自己身上的这些变化。”
“刺穿心脏？”史蒂夫难掩惊讶，“你确定你的身体已经没事了？”
“呃，我跟普通人有点不太一样，再加上……emmm，我工作的地方医疗技术比较先进，所以，没事了。”不能说自己是外星人再加上不能暴露MIB，让艾什这句话说的极为艰难。
幸好史蒂夫也没有打算刨根问底，只是表达一下关心罢了。
这时，弗瑞回来了。
他停在史蒂夫身边，手撑着桌子正面对艾什：“探员A，我们得好好谈谈。”
艾什被他那一只眼盯得后背发凉：“弗瑞指挥官，你想谈什么？”
弗瑞用食指点点桌上的手提箱：“如果说洛基袭击联合研究中心是为了魔方，那他最初袭击你们总部是为了什么？”
——好问题。
问：如何能在不暴露MIB，哦不，是他知道那个传言中的掠夺者宝藏的情况下，把这个问题糊弄过去？
在线等，挺急的。
艾什纠结了一会，忽然反应过来，弗瑞又不知道那个传言，他甚至都没听过掠夺者的名号——而且艾什完全不需要说的那么清楚。
于是他说：“洛基认为我们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而且他的同伙，也可以叫接应人，当时住在总部的接待区。”
弗瑞依然盯着艾什：“他拿到了？”
艾什：“没有，事实上我们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唯一可能知情比较多的那位探员，前些时候就退休了。”
“那个可能知情的人，他在哪？”弗瑞问。
“他现在也不会知道了，我们的退休是要对这里，”艾什指着自己的头，“完全清理的，所有相关记忆都会被清除，更何况他选择的还是不可修复的那种。”
史蒂夫大概明白了弗瑞的意思：“你认为洛基会去找这位探员？”
“不太可能，他又不知道是……谁……”艾什越说越慢，表情渐渐凝固了——他想起了卡西。
卡西是知道的，当时在O的办公室里，卡西亲口说过，她看着K带艾什进了电梯。
而洛基也在场。
再加上他还带走了几位探员，想知道MIB安置退休探员们的地方简直是易如反掌。
艾什一直都想当然的认为K既然已经做了不可逆的记忆清除，那么不论是谁，都不会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但实际上，K的记忆清除不可逆这件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洛基当然不在其中。
艾什脸色苍白，猛地站起身：“Sh*t！”
*
*
“各位马萨诸塞州的特鲁罗镇民，请看这里。”
凯文·布朗拨动窗口前的提醒铃，待等候区的民众纷纷抬头看过来，他举起手上用蕾丝布带和花纹彩纸包装的花里胡哨的邮件，带着几分无奈道：“如果你们想要邮件快一点送到它该去的地方，记得不要包成这个样子——这一件是典型的错误示范，维吉兴太太，请上前来把它带回去重新打包。”
架着老花镜的老妇人在其他人友善的笑声中慢悠悠的走过来，凯文把包裹递给对方，再一次强调：“牛皮纸和麻绳才是标准的，维吉兴太太，我想你也不希望再重新来一次。”
老妇人接过她的包裹，委屈的念叨：“牛皮纸和麻绳太丑了，我的小孙女不会喜欢的。”
凯文模仿着她的语气：“花纹彩纸和蕾丝布带，邮局也不喜欢。”随后他又建议，“——或许你可以在这外面再包一层牛皮纸，这样就皆大欢喜。”
等老太太以同样的速度离开柜台，凯文手上不停地给柜台前的信件进行简单分类，同时漫不经心的招呼：“下一位。”
下一位上前的速度倒是很快，而且应该是个高大的男人。
凯文看着眼前撒下的阴影，继续手上的工作：“ 快捷空运窗口，有什么我能帮到您的？”
来人往台上放了一张现代弓：“掠夺者的东西在哪里？”
凯文动作一顿，抬起头来上下打量对方，看清那一身没有袖子的黑色紧身衣以及男人背后的箭筒后，脸上的皱纹都显出几分对这副装扮的嫌弃：“年轻人，少玩游戏多看书。”
他只把对方当作打游戏到走火入魔的青少年，来拿网上订购的东西，打扮成这样多半是在玩现在年轻人流行的什么cosplay，毕竟掠夺者这种称呼，听着就像是中二病晚期的网名。
“吉姆，找一找有没有名字是掠夺者的邮件。”凯文向分类室招呼一声，听到里面传来答应的声音，才对青年说：“请稍后，如果找到你的邮件，我会叫你的。”
说完，他微微侧身，继续对后面站着的人道：“下一位。”
然而青年一闪身挡住了凯文的视线：“探员K，如果你不愿意说，那就麻烦跟我走一趟。”
一听到“探员K”这个称呼，两侧窗口的职员当即停下手里的工作，警惕地看了过来。
“特工？”凯文毫无所觉，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对方：“先生，出门左转，走到底就是免费的精神病院，妄想症还是得早点治。”
被当做精神病的克林特·（前）神盾局特工·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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