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战队已到达指定地点。”
“正在和齐塔瑞人交火，局长，一号引擎遭受攻击。”
“甲板上的多架战斗机受损——”
“敌人火力太强，无法增援。”
航母的下层船舱里，弗瑞和艾什上窜下跳的逃跑，身后跟着大声嘶吼的浩克。
——浩克那一拳虽然没砸到人，但他砸穿了实验室的地板。
弗瑞当即让希尔封锁了实验室那一片区域，避免不知情的特工过来被浩克打伤。
但他们两个也是要躲开浩克的。
于是一个提着宇宙魔方，一个抓起权杖，相继从浩克砸出来的洞里跳下去。
“□□ash！”
以浩克的体型，他想要追两个人甚至不需要跑。
再说这里也没有空间能让他跑。
他缀在两人的身后，用手推开——或者说砸掉——挡路的楼梯，硬是把狭窄的通道挤出一个巨大的人型，一边走，鼻子里还气哼哼的出气，显然暴躁到了极点。
“哪怕就一条，希尔，”弗瑞边跑边说：“有什么好消息吗？”
艾什：“这种时候你还指望有好消息？”
察觉到后背凌厉的风声，艾什一停，身体紧跟着左转，快速的闪开把自己贴上了墙。
跳开的同时还不忘把弗瑞推向另一个方向。
——几乎是下一秒，浩克绿色的胳膊擦着他的边砸到刚才的位置。
艾什：“嘶……。”
看着都疼。
但浩克看上去并不觉得疼，他一转头，视线对上挂在墙上的时间领主，嘴角勾了起来。
“局长，一号引擎附近的特战队要撑不住了！”
偏偏这个时候，希尔特工带来又一条坏消息。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就是典型的例子。
这样下去不行。
神盾局特战队不管是从人数还是从单体战斗力上，都和齐塔瑞人有着巨大的差距，但他却被浩克牵制在这里——
等等，浩克？
艾什脑筋一转：“一号引擎在哪个方向？”
“怎么——”弗瑞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问的有点懵，但很快反应过来，跟上了艾什的思路。
他快速扫过周边环境，判断出他们的位置：“前面左转。”
“OK！”
艾什顺手凝出一把小钻石刀，切下一块扶手扔向浩克：“hey，大家伙，别告诉我你就这点本事。”
果不其然，浩克轻易就接住了金属扶手，然后团吧团吧揉成球状，啪的砸进身旁身边一个巨大的金属罐子里。
用行动表示出对艾什这一挑衅行为的生气。
罐子委委屈屈的被砸弯成一个侧躺着的U，中间还“抱”着栏杆揉出来的球，倒是意外的带上几分艺术感。
仇恨拉稳，艾什对浩克狡黠的一眨眼，转身就跑。
弗瑞紧跟其后，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在交叉口脚下一转——
“艾什·史密斯！你踏马的分不清左右吗！”
“看上去这些齐塔瑞人并不擅长转向。”
巴顿拉弓，随手射下一个踩着飞行器经过的齐塔瑞人：“斯塔克，建议你找个急转弯。”
失去控制的飞行器摇晃着撞向大楼，巴顿换好箭头，紧跟着又是一箭射出去。
小小的红灯闪过两次后，飞行器在空中爆开火花。
“漂亮的一击，巴顿特工。”托尼·斯塔克带着一连串尾巴，保持着极快的速度向前直飞，“我想你还能再接待一批客人。”
他的正前方就是斯塔克大厦。
托尼丝毫没有减速的想法，眼看就要撞上大楼时，马克七号迅速上抬，几乎贴着大厦的玻璃幕墙来了一个直角转弯。
除了零星几个追的不是那么近的，大部分追在后面的齐塔瑞人没有他那样的灵活，一头撞上大厦。
巴顿站在楼顶，金红色的战甲率先飞过后，他心中默数几下，在齐塔瑞人刚刚冒头的时候，一箭一个把他们放成了烟花。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还得接待多少‘客人’，我们才能打烊歇业？”
“成千上万。”史蒂夫抱着一个小男孩从摇摇欲坠的咖啡馆废墟中钻出来，把人安全递给对方激动冲上来的父亲后，才按着耳机道：“天空航母周围也出现了齐塔瑞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有人看到过他们的指挥官吗？”
娜塔莎翻滚着躲在侧翻的轿车后面，拆下弹夹装满：“我没有见过。”
托尼·斯塔克：“除开那些体型超过一栋楼的大家伙，这些齐塔瑞人的生物特征几乎一模一样，根本无法分辨他们的区别。”
巴顿赞同的射出一箭，解决了托尼背后摸上来的齐塔瑞人：“这些外星人就像复制粘贴，队长，我不认为这里面会有指挥官这样的人物——假设真的存在这么一个角色。”
[巴顿特工说的没错，齐塔瑞人的指挥官确实不在这里。]
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在史蒂夫脑海中响起。
他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后警惕的问：“你们听到有人说话吗？”
作为一个新组成的小队，他的几位队员也听到了同样的内容。
索尔简单的给他回复了几个字：“是变种人。”
托尼表现出和史蒂夫一样的惊讶，但娜塔莎和巴顿见怪不怪，战斗的间隙还不忘和声音的主人打招呼：“好久不见，X教授。”
巴顿：“我没想到变种人也来管这摊子事情了。”
变种人的相关资料，史蒂夫解冻之后进行过一定程度的了解——艾什能力觉醒的时候史蒂夫还一度把他当成了他们中的一分子，因此他知道X教授，也知道对方经营着一个接纳变种人少年的学校。
史蒂夫：“教授，你们在哪里？”
他记得这位教授有些行动不便，如果真的出现在纽约，大概率需要人保护一下。
[罗杰斯队长，我通过意识与你们交谈，X战警已经在赶往纽约的路上，至于我本人，依然在学院里。]
托尼：“好吧，这位教授，那你有什么新的有用信息能和我们分享吗？”
X教授语气平和，在他们脑海中娓娓道来：
[我检视了这些齐塔瑞人的大脑，发现他们所有人共用同一套思维系统。]
“共用？”
[是的，齐塔瑞人的大脑结构更像一个个的分端，不产生自己的思维意识，只负责接收命令，而这些命令通过某种形式从‘总机’处发布，控制着他们的行动，如果我的推测没错，只要解决‘总机’，所有的齐塔瑞人的大脑会在同一时刻因失去意识操控而停止活动——]
[换句话说，他们会直接脑死亡。]
巴顿叹一口气：“真棒，又绕回原点了。”
史蒂夫沉吟道：“如果他们是这样的结构，那么这个‘总机’，一定是在远离战场的地方，毕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整支队伍的安全。”
“去问洛基，”索尔转着妙尔尼尔牌螺旋桨，降落到史蒂夫身旁，“他一定知道齐塔瑞人的‘头’在哪里。”
如果不能砍掉这颗头，即便他们能不眠不休的和齐塔瑞人作战，也只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娜塔莎按下耳机：“弗瑞指挥官，你听到了吗？”
弗瑞当然听到了。
只是他现在脱不开身。
虽然一波三折的把浩克带到了甲板上，多少减轻部分特战队对抗齐塔瑞人的负担。
但也只是一点。
浩克的攻击是无差别的，特战队如果不绕开他的攻击范围，那就只能自求多福。
毕竟在浩克眼里，穿着防弹衣，荷枪实弹的特战队和一直追着他的浩克捕捉队，差别并不是很多。
而后者，排在浩克最讨厌的事物排行榜第一名。
至于那个让他们引导浩克之路一波三折的罪魁祸首——
就在三分钟前，一号引擎被游过来的巨兽身上锋利的鳍从中劈开，在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挤压在一起发出的“吱呀”声中正式宣告下岗后，他就不得不负责将天空航母维持在一个稳定的速度缓慢下降。
幸好弗瑞早就下令，让航母返回到大海上空，现在就算是降落下去，也不会造成额外的损失。
新上任的一号引擎一边小心翼翼地调整重力，一边问：“他们说什么？”
他的耳机接的还是MIB的通讯频道，自然听不到他们交谈的内容。
如果不是弗瑞那只耳机在他们的逃跑中撞坏了外壳，漏出来些许杂音，艾什也不会知道纽约的复仇者们传回来了消息。
“我们在对付的只是一群工蜂，”弗瑞道，“要想取得胜利，就得从洛基那里套出蜂后的位置。”
艾什：“这是个比喻还是我们真的要找——”
弗瑞的眼神告诉了他答案。
“好——嘿！绿家伙，这回我可没招惹你！”艾什一扭腰躲开跳过来的浩克，“悠着点，不让这艘航母掉下去已经很考验我的能力了，你这么沉，麻烦不要乱跳。”
回应他的是浩克的拳头，以及被当做沙包扔过来的齐塔瑞人。
弗瑞：“希尔，洛基那边情况怎么样？”
“大概率不好，”航母各处都陷入了和齐塔瑞人的混战，因此希尔的声音明显气息不稳，“局长，现在联系不上派过去的特战队成员。”
战斗中失去联系，不管从那个方面来看，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艾什双手分别向相反的方向用力，拧断了一个齐塔瑞人的脖子，然后很少接住被他抛上半空的权杖：“我去洛基那里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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