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的眼睛看着你,你看不见我,我看得见你。
这种颜色啊,如果死亡有颜色一定是他眼眸的紫色吧。
“这座本丸已经扩建到了极限,如果您不喜欢这种建筑可以推倒重建。”
“重建,才不要啊,我没钱。”太宰治拖长声调看起来分外有气无力。
唔,遇到有趣的人了,那么还是看看吧,希望能更有趣一点啊。
“不,如果是您的话应该可以凭借灵力直接重建的。”
“凭借灵力重建?”太宰治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双手合十充满期待的看着短刀付丧神追问道。
“是跟建设游戏一样刷刷的就建好了吗?”
“会不会有人进来呢?”
“进来的有没有美丽的小姐呢?”
“这个,不知道。”药研藤四郎耿直的摇头残忍的告诉了审神者事实,“是式神,他们全都没有脸,所以……”
“所以没有美丽的小姐陪我殉情!!”
宛若晴天霹雳一样,太宰治泪眼汪汪的看着付丧神,以此控诉他的残忍行为。
“抱歉,付丧神里面也没有女孩,大家都是男子。”
“啊,就知道。”太宰治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试探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太过了也不好呢。
看来这位支柱是一个特别耿直的家伙啊,而且这种状态,看来前任审神者的离去也很蹊跷呢。
“麻烦你带路到卧室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晚上再一并说吧。”
“那么我先告辞了,如果有事的话您可以到旁边的屋子里找我,那是近侍暂时居住的地方。”
站在二楼前任审神者卧室的门口,太宰治笑着挥手跟短刀付丧神告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意味不明的笑了。
这种性格的支柱啊,为什么会在前任审神者死去后还活着呢?奇了怪了。
“狐之助我们先进去吧。”
“咦?审神者大人不先开始教程吗?”
“不用了,你前面在门口说的差不多了,其他的我会看手册,你先说说本丸的情况吧。”
两眼一抹黑的状态太讨厌了,他又不想用千里眼,还是乖乖分析情报吧。
“甲级本丸拥有着极大的权利,却也承担着相应的义务,大多数甲级本丸都冲在最前线,分担着自溯行军的的压力。”
“他们是时之政府的第一道防线,也是时政的尖刀。”
“审神者大人,甲0057号本丸的前任审神者‘阳’确定战死,由于战况激烈未能收回尸骨。”
“自此战役后本丸现存刀剑男士七位,其中三位陷入沉睡。”
“这样啊,狐之助你说,”太宰治摸了摸狐之助毛茸茸的小脑袋忽然问道,“为什么会由我们来继承这座本丸呢?”
总不可能是在给了把充满怨气的初始刀之后的补偿吧。
“大概是因为审神者大人的灵力很强大吧。”狐之助不解的甩了甩尾巴,对于自家审神者的疑问它并不怎么清楚。
它只是一个小小的还没有化形的管狐,这么深奥的问题它不懂,对于狐之助这项工作它不过是听从族里的安排而已。
没有对狐之助的情况多说什么,太宰治环顾四周露出赞叹的表情。
前任审神者的格调看起来还不错呢,一看这种装饰就知道是一个跟安吾一样的工作狂啊。
“那么狐之助我现在需要干什么呢?”
“请在刀帐的第一页上签上您的真名,这样一来您将正式接管这座本丸。”
狐之助走到桌子后的墙壁上,伸出自己的小肉爪按住墙壁。
银色光似星火一般亮起,日本的大致地图逐渐浮现在墙壁上,一起出现的还有一本纸质订成的手册。
“刀帐会帮助您更好的了解刀剑们的情况,至于真名请不要太过担心,这本刀帐除了您没人能打开。”
“了解。”
手册轻巧的落在书桌上,已经对时之政府总体有所了解的太宰治也没有多问。
将手上的初始刀放在桌上的刀架上,他随意从桌子上拿出一只笔,也不避讳狐之助,直接在刀帐上签上自己龙飞凤舞的笔迹。
神隐?这种东西太宰治他可一点都不担心。
念了他的名字之后到底是谁神隐谁还是两回事呢。
“那么,我将先前往时之政府办理手续,审神者大人这里就先麻烦您了,如果有事情请在罗盘附近呼唤我的编号,另外请谨慎使用罗盘。”
蹭了蹭太宰治的手狐之助借助道具空间跳跃直接离开了本丸。
时空罗盘、时间溯行军,这个时之政府一直在穿梭时空与敌人作战吗?
那么,这个时空罗盘可不可以让他看到织田作呢?
前面压下的念头在这个寂静的卧室里重新冒了出来,手指不自觉的蜷缩起来,太宰治靠着墙壁蹲了下来。
他在犹豫,也在害怕。
织田作已经死了,所以太宰治啊,不要去打扰他了。
明明是这样想的,可是、可是啊。
“我还是想见你一面啊,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是太宰治最重要的人啊。
当初越界而来的穿越者拒绝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在拒绝着他,当他反应过来想要改变时已经来不及了,穿越者只能给自己套上厚厚的屏障。
他是模仿着他人借此融入世界的怪物,而织田作之助是唯一一个透过屏障看到他的人啊。
要去看看织田作吗?
不可以的,太宰治清楚,有一就有二,这样下去他会忍不住犯错的。
“太过分了,就留一句做个好人的话,太过分了,就这样死掉。”
一刻钟,也许是两刻,太宰治重新站了起来,拉开桌子后的木质凳子坐了下来。
这把刀帐和罗盘上有着无比浓厚的时空法则,时之政府所谓的逆转时空并不是在开玩笑,所以他也得认真点了。
至于千里眼还是算了吧,这种重要的事情还是得自己做比较好啊。
毕竟他不想改变织田作也不想让别人改变织田作啊。
掀开手册,太宰治只能看到大面积的灰色图绘,唯一几个有色彩的还泛着暗淡的红色。
太刀——三日月宗近、打刀——和泉守兼定、短刀——五虎退以及这个本丸的支柱——药研藤四郎。
只有这四把刀还在,另外三把刀剑已经重伤陷入沉睡了吗?
手指轻轻的拂过刀帐,看着简介,太宰治却觉得自己越来越困倦起来。
唔,按道理来说他应该不用睡觉的,现在这种情况是有人暗算他吗?是他期待的开门杀吗?
似是支撑不住,穿着沙色风衣的青年终于倒在了桌子上。
昏暗的灯光,熟悉的吧台,复古的欧式装潢,是这个地方啊。
太宰治收敛起所有笑意看着周围,他居然在到本丸的第一天就被暗算了。
这种将人拖入梦魇之中然后以恶意浸染的诅咒居然会在这个本丸主人的卧室里,是有人在暗算他还是暗算前任后留下的东西?
太宰治没有再思考下去,只是平静的看着这场梦境,看着曾经自己与友人的相处。
“太宰。”
“怎么了,织田作?”
“为什么你总会想死呢?”
“因为好奇啊。”
“好奇?”
“是啊,死后的世界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所以想看看啊。”
“这样吗?那就没办法了。”
“嗯嗯,不要拦着我追寻死亡的步伐哦。”
因为太宰治追寻着死亡啊。
浓密的黑暗渐渐侵蚀明亮的灯光,角落里的阴暗蠢蠢欲动,太宰治低下头手指微微勾动却在启动宝具的上一刻猛然停滞住。
“太宰治!”
有人在外面喊他的名字。
明亮而锋利的刀光撕破黑暗,习惯性的眯起眼睛后青年自己直接被人从诅咒里拽了出来进入了另一个心象风景。
古老的街道还有一座唯一亮着灯光的居酒屋。
这是……,他抬头看向屋子门口的灯笼上。
“池、田、屋。”
池田屋?如果没记错的话是1864年7月8日在京都发生的一宗政治袭击事件,而发生冲突的是新选组与攘夷志士。
太宰治前进一步将手抵到门口却发现门早就打开了一条缝。
“审神者小心一点啊,第一天上任就碰到这种诅咒,如果不是我反应快你会被诅咒浸染直接暗堕的。”
看不清人的身影,太宰治只能从缝隙中看到一双红色的、似血一般的眸子。
然后,他被踢了出去。
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太宰治从桌子上坐起,看向桌上的刀剑唐突的笑了出来。
这种被怨气浸染的刀剑居然会是这种性格,刀剑付丧神真有趣啊。
扫了一眼周围,太宰治从桌后站起走到阳台上将一盆漂亮的多肉盆栽拿起。
隐藏的不错啊,这个诅咒,如果不是因为他体质的原因,这个诅咒可能就是让人察觉不到日渐虚弱逐渐暗堕吧。
前任审神者是因为这个死掉的吗?
门被轻轻的敲了敲,药研藤四郎从阴暗的角落里坐起,他拉开门不出意料的看到了新任审神者。
俊秀的青年笑语盈盈的将前任审神者阳台上的盆栽递了过来,抱怨似的对付丧神说道:“你们本丸真危险啊。”
“这是?”
药研藤四郎接过盆栽,眸子在一瞬间不自觉的睁大。
“审神者大人,这个东西是……”
“最好扔到时空风暴中处理哦,”太宰治晃了晃手,漫不经心的说道,“要是不小心碰到可会暗堕啊。”
“是,我知道了。”
付丧神拿着盆栽的左手小心翼翼,而右手却死死的拽住了白大褂的衣角,
“这个盆栽是阳大人的友人送给他的,可现在却发现有问题。”
“审神者大人,我想联系纠察队前来查探。”
“去吧,去吧。”太宰治靠着墙壁挥手跟付丧神笑着告别,在付丧神离去后他撑着手陷入了沉思。
前任审神者的死并不简单,看来是别的系派在暗害他。
现在系派之争已经越演越烈了,付丧神还信任这这个纠察队看来这里面应该有前任审神者系派的人在。
有意思,希望这里能更加有趣一点,不然他就要自己直接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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